疲乏的彼得

初次看见彼得的时候，新民很安慰，如今终于可以上路了。

 

很快新民发现此彼得不是彼彼得，彼彼得口直心快，但没有城府，随时可以回转，随时可以上路；此彼得凡事按规矩行，而且必须端正有方。

新民叹息。

歌声依然唱起，困顿的马夫羁绊其中，端木也一样。

新民不再说话，走出父亲的城堡，是他有思想准备的，打破彼得的城堡，却不是新民臆想能够产生的，新民选择了逃避。

出走也许是一个办法，风却没有吹，云无法散！

新民沉默。

（一）   没有人懂的歌

新民写歌的时候，天空特别明朗，风华正茂的样子。那时候新民写诗，虽然希望有人读，更多的却是一种托付，朋友热衷于出版，新民笑了。

写诗的人多，功夫在诗歌之外。新民懂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破除城堡之人了。这时候的新民，已经和路上很多人摔过跤了。新民没有赢，但新民也不会输，新民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新民上街的时候，看见芦花鲜艳艳的，栀子花也不错，但爱花的人说是桂花最香。

新月喜欢的是兰花，新民爱的却是栀子花，五月的上海，那花香就是一个少年的仲夏夜，热烈、青春、明朗！

新民的歌就是午夜正静的时候，圆圆的满月，傲游天际！有人看见，羡慕欣赏都好，没有人看见，也不妨碍自己光辉热烈！

（二）   疲惫的彼得

彼得是喜欢自由的风的，可惜就是受不了风的热烈自由、不能操纵，于是彼得选择了关门。

把风关在门外。风还是会进来，否则屋子里没有活人，这使彼得疲乏不堪，痛苦异常。

谁不喜欢鞍前马后前呼后拥呢？但如果你追求自由的风，你就不能！一个人不能既希望坐轿子，又希望是一个好仆人。坐轿子的从来不会思想自己是仆人，作仆人的从来不敢去坐轿。

彼得还是软弱了。

新民没有说话，不必要说，更是没有资格说。新民破了城堡，却并没有站在破口之中，风吹起来的时候，新民才想到初生的婴儿。

新民没有说话，站立，守望！

（三）   站在破口之中

新民站在破口之中，风自由地吹，新民感觉温暖健康！

寒气逼来，新民加了件衣，洁白洁白的，散发荣光！

新民觉得很温暖，天际的风加力，也自由，随时随地随需要，新民感激地笑了，站得很稳。

彼得没有说话，该是回头的时候了。

风吹得好自由。

（四）   爱的真谛

不是我爱你，你才可爱；因为你可爱，我才爱你。

不是你可爱，我才爱你；我爱你，不在乎你是否可爱。

我爱你，如果你能够体察，你会更可爱。

我爱你，如果你不能体察，你还是可爱。

爱情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爱的人，怎么都可以爱。

爱情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不爱的人，就是不能爱。

新民走在路上，已经看不见马夫和彼得，但他们之间还是要爱。

新民哭了，马夫和彼得意识到的时候，也哭了。

爱从来不求自己的益处，爱是不伤害人的，爱就完全！

（五）   彼得的歌

彼得谈不上喜欢新民，也说不上讨厌新民，彼得只是不喜悦新民凡事都喜欢改上一改！

新民知道彼得不喜悦自己改变他的做事方法，但是新民还是喜欢作自己以为美的事，有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

新民把彼得自家的院子给该了，欢迎人进来，自由作客！

彼得不能容忍。

新民好像没有看见，尊重彼得，却不愿意彼得忘记那一个大家熟悉的彼得，没有城府的彼得。

可惜这个彼得老了，和马夫一起发了些财。

这财缠累迟缓他们前进的脚踪，等他们思想要改变时，有些迟！

新民唱歌哭了一夜，风自由地吹！

那歌都是彼得教新民唱的！

（六）   沉默的彼得

新民没有说话，彼得也不说话。

新民不知如何说，彼得不想说。

他们不说，风还是吹。

马夫不再指点什么，爱的力量就少提。

沉默的彼得。

沉默的新民。

沉默的马夫。

端木哈哈大笑，风吹起来了。

（七）   世俗不能懂的故事

读得懂的人不会多，有机会读的人会更少。

新民在路上，看见马夫，看见端木，看见彼得。

和新民同行的是新月，还有路上的穷小子。

你若能够读懂新民的故事，你可以和新民同行，新民笑了。

彼得不敢端酒杯，新民笑了。

彼得不敢破父亲的牌位，新民破了，只有自由的风的值得记念！

新民离开了彼得的城堡，找先前的彼得去了！

（八）   离骚之歌

彼得还是跟了来，跟在新民后面。

新民没有说话，值得学的，不是他，是那吸引新民给新民自由和力量的风，从天际吹来，温暖人心。

新民走得越来越远，彼得刻意来追，新民脚步开始放缓。

天很蓝，风轻柔。

花儿争艳。

新民看着风从绿草是飘拂，又摇动枝条，“彼得，加油！彼得，加油！”

新民痴了。

（九）   爱成全到永远

“你喜欢唱歌吗？”新民这样问彼得。

“我喜欢唱羔羊的新歌！”

“哈利路亚！阿们”

新民和彼得拥抱在一起，马夫也跟了上来，新月在笑！

风自由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