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2-22

第四部 人被呼召為王的實現


 

  第十一章  神聖的基礎——神的存在

 

人是已經被命定要掌王權。他的天職影響到他的現在與將來,無論在地上或在天上,並且也影響在永恆的時光中地球的發展。

  這個個人,整個人類的一份子,應當與這個呼召有份;因為神的救贖不只為著全人類,也是為著個人的。衪不只是全人類的神,而且也是個別靈魂的神。

  所有人的尊嚴都是由神來的。人類所有的王權都是從這位宇宙最高的王衍生出的。這位又真又活的個人神的存在是所有人類成為高貴的基礎之先決條件;信服衪,衪的存在,衪的啟示是人被呼召成為高貴所必須的條件。就在此,信心(faith)堅立在這永恆不動搖的磐石上。

  一、相信最高能力的普遍性。

  人相信有一種看不見的世界,實在沒有例外,這是普世的見證。羅馬帝國偉大的政治家西塞羅(Cicero106-143B.C.)曾經如此的表示過。馬丁路德曾說過:「世上沒有任何一個民族竟敢不敬虔到不敬拜神。」

  宗教信仰實際的普遍性,早年曾有一時的被人懷疑過,現在已經被人種學(民族學)與宗教科學證明它的存在普遍性是毫無疑問的了。沒有宗教的民族或種族在過去的歷史是不曾存在過。

  我們不認為這是(以上所說的)證明「神存在」無可置疑的證據,就如數理假設的命題。雖然如此,如果能見證這個事實是有其崇高的價值。很清楚的,對宗教的傾向是人類所共同具有的特性,就是相信有一種更高於人的世界與人類的本性基本上是不衝突的,而且相信神,敬拜神是與一般普通的人性是相符而協調的。在論證上這是一般普遍所共同默許的確實重點。

  二、對神真實信仰的活力和確據。

  我們應該在此加上一個事實就是;真實的信靠神證明能使人產一種改變生命的能力,並能使人得到以解放,將罪的奴隸轉變為得勝者,改變人成為社會有用的份子。它可以使人克服心理的壓抑;實際的轉變人的內心和外在行為;它提供了人新的生命和真實高尚的心智。

  如此的行足以表明信仰神的真實。一條溪水必定有個源頭;一束光線必定出自一個發光體,一股力量必定有一個使力的中心。只靠空想不會生出一個新人。在信仰的效果背後必有一個信仰的真實本體存在。

  這是從「信仰神」產生的效果來辯證有神存在的證據。它見證了一個事實,就是真實的信靠神就有一種「崇高的能力」(ennobling power);而非難叱斥這信仰的是「倒行逆施」,使人在地球社會上徒勞的走一遭,這些都是出於對整個意念的誤解。就是那些信神的人在生活上才活得有意義。他們每一個日常工作都是為著事奉神。

  這種活的信仰使人持續的得勝。對於那些不信的人,雖然作對事(沒作錯)也是實際無所得,但是如果錯了就什麼都喪失了。但是有信仰,如果錯了則毫無得失,如果對了就獲得了一切。這也顯示有真正活信仰的人常是人所羡慕的。利用這種辯證的方法來證明神的確實存在首推著名的法國數學兼哲學家巴斯卡(Blaise Pascal1623-1662)

  三、自然界對神存在的見證。

  由另外其它的根據來證明神的存在也是合乎邏輯的。每件事都必定有一個原因。就有如沒有鐘錶匠就沒有鐘錶,沒有創作能力的藝術家何來藝術作品,如此我們必須用邏輯向後推溯,推論到一個最終極的問題;宇宙是怎麼來的——「第一個原因」(the first cause)。這個「第一個原因」造出萬物,但它本身從何而來。由於這崇高令人驚異的能力,隸屬於大自然的定律和其意味深長的優美,這個「第一個原因」可被認為就是那唯一,完美具有智慧和全能的創造之靈(creating spirit);就是一個有位格,活生生的宇宙創造者。

  沒有任何人能否認這些事實的結論,就如一位當代的醫生雷斯特曼( Horstmann)說:「我的科學良知禁止我不能不信神。」

  「神是一切事物的原因,無論任何人想到因果關係的問題,就是往神的方向思考」紐伯格(Dr. A. Neuberg )。法國的化學家巴斯卡見證說:「就是因為我要思考,我就成了相信者」。

  甚至一些非基督徒的哲學家拒絕接受聖經的啟示,他們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種為信仰神辯證所產生的影響力。

  伏爾泰(Voltaire)曾說:「對於世界我不知該如何想像。我不能相信沒有鐘錶匠而竟然有這個鐘錶存在。」狄德羅(Diderot1733-1784)這位十八世紀啟蒙運動革命時期最有影響力的作家,曾經宣稱:「一隻蝴蝶的翅膀或一隻飛蛾的眼睛,足以使那些不相信有神存在的人感到困惑。」

  英國的天文學家牛頓對那些無神論者提供了一個現成的答案。在他的實驗室內安置著一個很大的太空星球模型,用以示範太空中的太陽,行星與月球運轉的情形。有一天一位元無神論的朋友來訪站在模型前很驚奇的問道:「這是誰做的?」牛頓凝視著他回道:「沒有人做的。」牛頓的意思就是要他知道太陽系的奇觀,每個星體遵照著永恆的規律和諧的運轉著,而不是出於星體本身。只有那創造的靈(creative spirit)能夠構思創造出太陽系的運行一直到今日。

  「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借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羅一20)「你們向上舉目,看誰創造這萬象。」(賽四十26)「諸天述說神的榮耀,穹蒼傳揚他的手段。」(詩十九1)

  盧恩哈特(Luthhardt)曾說:「如果有一個船難的生還者漂到一個無人的荒島上,發現沙灘上劃有一個幾何圖形,難道他不會推想必定有人曾來到這個島上而激動心喜嗎?但是這個世界充滿了比幾何圖形更奇妙的事。我們的心靈不是應該更歡喜感激,因為我們看到一個充滿智慧,良善,更高超神聖的靈在主宰嗎?」

  瑞典的植物學家林尼厄斯(Linnaeus),一位在自然科學界著名的學者,曾說:「我觀察動物都依靠著植物世界而生存。而植物又紮根在繞著太陽一定軌跡上旋轉的地球上。而太陽也自轉著。這些運轉在太空循著固定的行徑是經由一個不可思議的『第一因』(first cause),宇宙的設計師,維持者和統治者所掌握。當我仔細聆聽,我看出這位永恆、無限、無所不知的神依照衪的旨意進行著,我被這奇異景象所懾服。」

  這是宇宙論辯證(Cosmological Argument)的證據,與目的論辯證(Teleological Argument)有關聯。當應用在這個世界時,首先開始的問題是「從何處?」(Whence),接著就是第二個問題是「為何目的」(for what purpose?)。第一個問題是追尋原因。第二個問題是探討存在的目的。其實這兩者都屬於同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是以具體的內涵來滿足第一個問題空洞的觀念和架構。

  所有的這些聖經對神的觀念遠超越過希臘哲學思想所持對神的觀念。因為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原因」(first cause)不是僅僅是思想本身而已,也不是亞里斯多德所說的世界的不動的驅動者(unmoved mover),而是亞伯拉罕、以撒、雅各的活神,耶穌基督之父,歷史和救贖的神。衪是自有原有的(uncaused),而不是不動的;衪不只有安息,也是活動的;衪不只是所有存在物的背景,神也在自然界的前景和救贖的歷史中啟示出衪自己。人類的邏輯無從證明衪的存在,但卻能很清楚的為衪作合理必然性的見證。對神的觀念,在哲學與聖經之間有一道隔閡存在,這個間隔只能經由神的自我啟示和人類的信仰架構起來。

  因此,由宇宙論證明神的真理與聖經所啟示的輪廓湊配相符足以見證神。它證明了純粹合理的思想驅使我們去接受一個世界永恆主因的存在,這種驅策是聖經所確認的,同時也是無限的超越一切。

神的實際真實性是人類的思維可理解的,但也是不可思議的超乎人所能想像的。它並不矛盾而是淩駕於我們的理性之上。清晰合理的思考是引導我們到神的道路,但是神真實的實際和衪的意念實在是高過我們的意念(賽五五8)

四、多神論(Polytheism),泛神論(Pantheism)

  和自然神論(Deism)的謬誤。

  有人曾反對這個宇宙論的證據(Cosmological proof)和前面所討論的,他們認為這些都無法完全反駁異教的多神論,並且認為這些論證並不能支持聖經的一神論  (Monotheism)的觀點。因為仍然有人認為宇宙的開始不僅是一個,而且是由幾個創造的原因同時或連續運作成的。

  現代科學的基本趨勢,不論有機或無機體,是將所有自然的事物減化歸納到統一基本的定律,使整個宇宙的運作轄制在一個統一的計畫之下。當我們想起前面所曾討論到的「物質運動的物理原則」——在宇宙星球和原子世界裡的「太陽系」(參考第一章第十三節)。同樣的道理,光譜分析(sepctro-analysis)證明了所有宇宙物質竟有意想不到的「一致性」。它證明了天體和地球上的物質所組成的元素完全相同;宇宙都受到同樣的物理和化學原則所轄制。這個宇宙萬物驚奇的一致性讓人想到這些是出自於一個有計劃的心思,就是那個獨一宇宙的創造者,將整個創造呼喚出來。因此整個自然世界所呈現的就是反駁異教多神論的見證。

  舒仁度(Rendle Short)教授曾說:「從化學與物理的觀點看;最遙遠的星辰似乎是與我們的太陽系成為一體。過去地質時代的動植物與其自然發展過程,與我們今天所研究的並無多大的差異。每一處每一樣事物都像是由同一個心思同一個手工作成的。如果當初有許多個創造者,他們之間的衝突早就把這個世界和宇宙毀滅了。」

  愛丁堡大學數學教授,英國皇家科學院士惠特克(SirEdmund Whittaker)談到「太空與靈命」的問題表示同樣的看法:「以同樣的數學定律來探討宇宙依然是正確有效的,科學證明它是相關而且一致,使我們進而推想到只有一個獨一的心思(only a single mind)在主導著這個整個創造。這個獨一的心思超乎於整個宇宙之上。」

  有人也反對宇宙論的證據只針對著時間和空間。他們認為那是不夠的。這種論證不能含括自然界之外,就不能觸及到空間與時間絕對的輪廓之外。如此它就不能解答泛神論(pantheism)——認為神與宇宙為一體——的問題。

  歌德曾譏誚泛神論的觀念(pantheistic idea)為不具有位格的神性,只不過是一種世界的幽靈,而不是個有位格個人的神(a personal God):「教授是一個人,而神則不是。」它是一種既定而且先入為主不可能去接受承認那無意識的智識。這個名詞本身就是個矛盾。同樣的,我們不可能談論一個沒有意識的觀念(unconscious ideas),因為觀念起源於意識,有理性的原則才產生有意識的觀念。這就是為什麼詩篇九十四篇問道:「造耳朵的難道自己不聽見嗎?造眼睛的,難道自己不看見嗎?」(詩九十四9)

  我們再引用舒仁度(Rendle Short)說的話:「單單一個不具位格的神是不能滿足所有的意象徵兆。一位「神的心志」(A Mind)依照著定律與既有物質條件為著前瞻的未來和促成目的正運作著使我們能夠有瞭解的能力,這個「心志」與我們的心思循著同一路線相互作用,只不過它(心志)是在更高的層次上。心思不是在任何空間漂浮遊蕩,也不是存在花崗石內。心思與人格有關連,它有策略執行的能力,有喜愛厭惡的感覺。所以就沒有什麼讓我們驚奇的看到聖經所引用神的話,「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象,照著我們的樣式造人」。

  此外,泛神論按邏輯來說,它不過是無神論(atheism)較文雅的另外一種表達形式。如果認為世界與神是同一的,就等於說:「只有一個世界,而沒有神。」泛神論的論調就是「神與世界就是一體的」'這不過是將凡事都推在神身上的一種客套說法(舍伯林,Schopenhauer)

  愛因斯坦,這位最偉大的數學家和物理學家,見證說:「我的宗教信念包含一個對那無窮高尚之靈的謙卑讚美,衪在細微的小節上啟示出自己,使我們這個脆弱的心智慧領悟察覺。那種對至高理性的權能——啟示在不可思議的宇宙中——所產生那深刻感人的信念,就是成為我對神的觀念。」

  最後,有些人認為這個宇宙論的證據也無法反駁自然神論(Deism)。自然神論者主張宇宙事實上存在著一位有位格而又具有創造能力的神,但是衪並不以神跡或啟示來介入干涉這個由自無律控制下世界的一切活動。

  我們再引用歌德的詩:

  神在那外在的世間徘洄流連

  在那廣大的世界難得的插手

  祂在祂所創造的世界操勞著

  自然界中因祂而得惠澤

  生命有祂而能生生向榮

  祂的靈賜能力永不匱乏

  事實上,「我們看到宇宙中充滿了活動的能量;在原子裡電子旋轉著;在震動的乙太(ether),在光束中,在電磁波中,在太空中穿梭的磁力線,到處都是能量。就有如宇宙正在呼吸著。生命的世界也是一樣;細胞不停的分裂,蛋白質一連串的能量轉變,細菌奧秘的繁殖發展;到處都可看到有效率的事蹟持續的進行著,自然界不停的在運作著。」(紐伯格,Neuberg)

  五、物質的靈與克服唯物論。

  在這宇宙中確實有不可想像極微小的真實物質存在。在此,我們面對著三種不可思議的自然界神跡。

  第一個就是物質的基本構成元素微小到讓人難以置信。將五百萬個鐵原子一個挨著一個排列起來,所占的空間只不過是一吋的百分之二十五。第二個就是與其微小的原子相比較,各個質點在原子內間隔的距離竟是如此大的驚人,不只在原子世界如此,在天空的星體之間的距離也是如此。由此又看出,第三個神跡;在微小的原子世界和龐大的星體世界裡都具有空隙的空間(emptiness ofspace)。好像所有的物質都是空隙造成的,物質不就像消失成無物(disappear almost into nothing),因此促使我們不得不在物質之外尋求真實30

  德國物理學家蓋爾(O. W. Gail),他所著作的書幾乎在全歐洲各國的語文中都可見到。他用一系列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比較方法來闡釋那最令人困惑的問題之間的關係。經由哈恩(Hahn)教授的請求,他將物理實驗的資料資料在未發表前讓慕尼克大學物理教授巴奇(E. Bagge)作校對。因此蓋爾教授的比較方法是有堅實的科學根據,但是看來很奇異卻是使人容易理解。他並未說明所用的量度需要放大到極大的倍數,以便使看不見的關係能得以看得更清楚。在下列的例子,蓋爾教授以一萬億的倍數來放大作說明。

  譬如將一張紙放大後能剛好夾在地球與月亮之間;也就是這張紙的厚度有廿四萬哩,在這種放大的情況下,物質原子核的大小相對的就放大或像一粒豌豆那樣大。

  以同樣放大的倍數作比喻,將一個細菌放大可以覆蓋尼羅河到開普敦的非洲;如此人的一根發可以放大到地球直徑的四千倍(人的頭髮直徑實際大約有0.006吋,地球直徑約有七千九百六十哩)。如此放大的人,在宇宙中將像個巨人,比地球到太陽的距離大一千倍(一千乘九千三百萬哩)。由他腳底上約五分之四吋的地方人就可觸及到太陽。這個同時,就如我們曾提及的,物質的原子核也被放大到如一顆豌豆的大小。

  圍繞著核子旋轉的電子更是意想不到的微小,恰如原子行星(atomic planets)繞著原子太陽(atomic sun)轉。如果原子如一顆豌豆,電子大小就猶如針尖上的一點(pinhead,鈾原子有九十二個原子行星,鐵原子有五十六個,碳有十二個,氫有一個)

  在這些極微小的奇觀裡,我們必須考慮它們之間的相對距離。譬如整個原子有如聖保羅教堂那麼大,則它的原子核就像個小球,直徑不過五分之一吋;而教堂內其餘的空間將是「空的」。可想而知,物質是多麼不可思議的微小(而且,可能在原子內只有中子是確實的實質物,而其它的如旋轉的電子和原子核內的質子只不過是能量)

  因為原子核的直徑不過是整個原子的十萬分之一,則所謂真實的原子核只有整個原子體積的100,000×100,000×100,000分之一的大小,也就是1,000,000,000,000,000分之一。就有如一個原子像一個八千哩直徑大的地球,在其中有一個或數個四十三呎直徑大小的圓球以四百三十呎的直徑繞著它的中心作旋轉,而其餘的體積都是「空的」31

  這種原子空間的空隙(empty space)恰如太空星體間的空隙一樣。在這顯微世界(microcosmic)的原子核與電子之間其廣大無物的空間就像大宇宙(macrocosmic)中太陽與行星之間的空間一樣。

  根據史瓦西教授(Schwarzschild32)的推斷,在星際的太空世界裡各個恒星,行星分佈得極為稀疏,就如在每隔二十到六十哩處才能找到一個針尖。所以眾星之問的空間距離只能以光年來衡量(一光年大約等於六百萬百萬哩,6million million miles)因此「物質」在宇宙中分佈的情形基本上是一樣的。

  這些現代物理學家他們奇異的思想和假說不是我們這裡所特別要關注的,但是要知道現代科技工業的成就都是根基於他們所發現的理論。我們所說的不透明而堅實的  (opaque and solid)物質,其實就像蜘蛛網一樣滿是網孔空洞,而且在其空洞的那些質點以高頻率的速度運行移動著;因此光線可以穿透玻璃,X光和陰極光束可以穿透固體物質,無線電波可以傳聲,並且影像可以由這一洲傳送到另一洲,在不過一秒的時光內我們可以同時聽到或看到在紐約、上海、雪梨、開普敦或倫敦發生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原子彈和氫彈被製造出來,同時洲際彈道武器和地球衛星也被發展出來。

  總歸這些都證明在這世界上主要的本質並非物質,而是能量、動機、活力和管轄的定律。因此,這個自然世界是有些「屬靈的」存在。事實上,「最後分析歸納的結果好像『能量』才是主要的原則,而那些極微小的建構基本單位——原子核和電子——它們只不過是過渡暫時的,而且也不過是部份持續能量的顯現而已。」(紐伯格,Neuberg)

  由於現代科學所提供的這個世界活生生充滿動感的圖畫,我們逐漸的意識到有一種決定一切事物的背景(background)存在。而這個背景是我們所看不到的。我們僅能看到它的效果,也就是前景(foreground)。然而這個背景才是具有決定性的。這是英國物理學家愛丁頓( Eddington33)所說的:「有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的在那兒運作,我們就是不知那是什麼。」

  很讓人驚訝的是:我們能測量到,並且能用記錄和統計的方式來表達我們所不知的這些效果,甚至可以局部的以數學方式描述這個不明的活動而看出它的定律。這是數學的奧秘神奇。數學是引領我們到那不可想像的創造世界的唯一橋樑。所以宇宙指引我們到那最高的權能,這個權能多少與我們人類的心思有關,就是「一種思考的方法,為了要有個適當的名稱,我們姑且稱它為數學」。或者就如科學家兼天文學家金斯Sir James Jeans34說:「這個世界好像是純粹由一位數學家所設計出來一樣。」

  數學家熏特克(Whittaker)寫道:「我們的知識遠遠超過以前……因為我們已經到達了能含概全宇宙的數學觀念。這個世界是一個可以被預知(predictions)的體系,它是有秩序而非混亂的。由經驗啟示出來的事實是具有理性並且是合理的:數學是一種抽象的思考方式,足有能力解決物理方面的具體問題。」

  然而,在這個物質的世界它帶給我們一些屬靈的觀念。靈命與物質並非絕對的相反對立以致使物質與精神心靈不能溝通。靈命不是物質世界的干涉侵入者,反而是它的創造主人和統治者。這個靈命顯示出它是宇宙的主要決定因素,而且「宇宙本身與其說是個大機器倒不如說它更像一個大的意念(a great idea than a great machine)(金斯,Jeans)

  這些人類最近所出研究的結果應證出聖經上的話語所引射出的驚人亮光,「我們因著信就知道諸世界是借著神的話造成的,這樣所看見的是從那看不見的造出來的。」(來十一3)這些「看不見的」顯然不是指電子、質子和中子本身。如果是的話,以二元論的觀點就表示神在創造開始時即已覓得這早已存有的無形能量,作為衪創造的建構材料。但是在聖經許多地方,很清楚的教導說,創造是由無中生有的(創一用希伯來語bara)

  事實上,這個r看不見的」(things which do not appear)就是創造的基礎,也就是意味著神的創造之話語(God'screative words)才算數。「神說話,衪的話語有能力在看得見的真實上彰顯衪自己如活力,這是超乎我們所能瞭解的」羅爾巴克(Rohrbach)。創世敘述中有十次說到「神說」;而且在詩篇曾說:「祂說有就有,命立就立。」(詩卅三9)

  毫無疑問的,我們能夠得到現代科學的知識不是歸功於聖經的作者。聖經也不是一本科學教科書。神,衪是無所不知,以靈感啟示形成衪的話語,有時這些話語是超乎於一些啟示工具所能瞭解的。而且除了現世暫時的闡釋和科學的理論外,無論何時無論何情況下,這些話語都證明它們的準確性(彼前一11-12)

  因此,目前就有神學與科學逐漸接近的一種趨勢。神學與物理學之間的敵對(antagonism)已漸漸失去其間顯明的對比(豪,Howe)。然而它們之間的性質與目的仍可能有不同;但是它們——原子物理學和聖經信仰——都是「以完善與精確的方法(我們感官所能認知的)由可見的世界去追溯那不可見的真實(invisible reality),截至目前這些真實仍不為我們那閉塞的官能所能觸及;這種真實只能以我們的思維來領悟。」(提圖斯,Titius)

  整個自然界決定的因素是那「看不見的」(what does notappear);真實的實際是在那看不見裡。那屬精神的(theimmaterial,非物質的)才是所有存在事物的主要背景。

  這種不可見的背景,指引著信心向著真實——就是一切的源頭,就是那位看不見的「神」。所有那看不見的「能力」推動著宇宙的就是神衪永恆性的一部份。

  當我們看到這些事實,我們就看出自然神論(Deism)的荒謬,因為自然神論主張創造的神在世界創造之後衪就不再活動了。

  此外,每一個唯物論的世界觀的根基也被摧毀了。十九世紀整個唯物論的世界觀,也完全的內外倒置了。不再認為能量是物質的表徵;而相反的,認為物質是能量的彰顯。

  「只要我們一直應用唯物論的觀點,我們將永遠無法瞭解什麼是物質。對現代物理學家而言,唯物論的世界觀不再是威脅了。」(蓋爾,Gail )主張「所有的都是屬於物質」,在過去被如此的宣稱乃是當時尚無人作過任何一個原子物理實驗。

  關於這點我們可以引用開爾文男爵(Lord Kelvin)的一段評語(在當時他是英國皇家學會會長,格拉斯大學的物理教授,諾貝爾獎得主)。倫敦大學與布裡斯托大學的化學教授拉姆齊爵士(Sir William Ramsay35)曾推崇他是沒有其它任何人所得到的榮譽多的能比過他。開爾文(Kelvin)男爵曾說:「如果你認真的思考,你就會被科學趨策去相信神,衪是所有宗教的基礎。」同時他又說:「在過去五十年在我發表的著作中,已經很多次堅決的表示根據科學的理由,我反對無神論和唯物論的理論。」

  「每位真正懂得一點當代物理學的人,絕對不會受到那荒謬唯物論的影響。這個古老過時唯物論的爭辯,仍然在那些自由思想家(free thinker)之間流傳著;他們偶爾會被一些過時落伍的知識所影響。當他豁然開竅時他將要嘲笑自己並將那正確的思想影響他周遭的人。他不需要作什麼,只要將他所看到的真理傳述給其它的人。真理永遠是經由它本身去成就工作,人不需要作什麼,真理自己會發揚光大。」(貝文克,Bavink)

  有些人反對這種看法,認為如此將會導致泛神論所教導的神性遍佈全宇宙並否定了神的人格性(personality ofGod)。然而這種邏輯的爭辯是不適當的。因為「如果我們所相信的是一個有位格個人的神,則衪永恆的能力部份是為著我們的」神衪自己是在宇宙之上,也在宇宙之內。我們對神的意念將不會是認為神在某種層次就消失於宇宙中。神的遍在與超越性(immanence and transcendence)是:衪在宇宙之上同時衪也在宇宙之內。整個宇宙的運作是神所支撐的,同時衪也是宇宙之上尊榮的王和主。

  保羅曾在亞略巴古(希臘雅典法院議會的所在地)見證說:「我們生活動作存留都在乎衪。」(徒十七28)完全與這結果和原則相符合。基督,神的兒子,以衪權能的話語維護著,撐托著這個世界的萬有和一切(來一3)。整個宇宙的維繫都靠著衪;「祂在萬有之先,萬有也靠祂而立。」(西一17)

  所有的能力都是由神而來。如果衪從宇宙切斷了供應的能力,結果就是原子的粉碎,世界的毀滅和宇宙的瓦解崩潰。

  由於神支撐著衪所創造的,於是聖經褐示出:「所有能見之物都源自這位不能見的全能創造者,從衪那裡有無限量的能力不停的釋出,如此已經數百萬年了。這些是從神來的能力,它們不但是由無限的宇宙中喚出成為真實的存在,同時也使微小的電子和太空巨大的星體持續的運轉。」(希茨布萊,Hitzbleck)

  由此我們看到聖經對於世界圖畫的描述遠比現世異教環境的寫照更為優越。遠古時代世界的寫照與其後中世紀時代的發展,不論在可見或不可見的兩個實際情況下,它們被分開而成為不同的空間領域。

  地球位居於中心,其上有天和神的寶座,天使與受祝福之靈的居所。所有屬神那看不見的感召和能力都是經由天使從上邊帶到地上的。在地球下面是死亡和喪失靈魂者的世界,就是下層地獄世界。這就是一個「三層世界」的圖畫。

  然而根據聖經,這個能見和不能見的兩種實際,雖然是無法分辨,就如泛神論,這兩者是交織在一起的。這就是神的同時超越(transcendence)和衪的普遍存在性(immanence)的即時結果(詩九+三、一三九)

  即使人由屬靈啟示相信這個現世的「三層世界」的寫照—我們也沒有驚人的理由來反駁——而且在聖經裡找不到任何經文描述地球是一塊圓盤(disc),而其中心是死陰地獄—死亡和失喪靈魂者的居所;並且天堂在天空上邊的穹蒼如水晶碗拱立在地球的表面上方,是神與天使的住處。

  不論我們對這些聖經的作者有何想法,總歸這不是他們的意見,而是聖經確實的話語,是有決定性的。神的旨意啟示於聖經的話語,常常超乎於受聖靈啟示的作者本人之所能的瞭解(彼前一11-12)

  事實上,聖經對上述兩種實際(可見的與不可見的)是完全現實的構想;而不將它們以空間來分開;用一種現代的名詞來形容就是不以「天文距離之間隔」(astronomicaldistances)來區分。

  先知以利沙的僕人只要他的眼目能張開以便他能看到多坍山有火車火馬(王下六17)。有主的使者在殿裡向撒迦利亞顯現使他看見(路一11)。在基督降生時,大隊天兵同那天使的讚美的故事中,簡簡單單的描述:「有主的使者站在他們(牧羊人)旁邊……忽然有一大隊天兵」(路二913)。在所有的這些敘述中聖經非常的審慎清楚而且有所保留的。

  總之,不只是說神的居所在高處,「耶和華被尊崇,因祂居在高處。」(賽卅三5)並且「因為那至高至上,永遠長存……我住在至高至聖的所在」(賽五七15)——而且也是說衪的權能滲透到全宇宙,而且衪在天上和地球任何角落「無所不在」(omnipresence):「我們生活,動作,存留都在乎衪。」(徒十七28)「我往那裡去躲避你的靈,我往那裡躲避你的面。我若升到天上,你在那裡,我若在陰間下榻,你也在那裡。我若展開清晨的翅膀,飛到海極居住。就是在那裡,你的手必引導我,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詩一三九7-10)

  所以這兩種實際——看見的和看不見的,實在是聯屬在一起的。「聖經就是將那潛伏在下的這兩個實際(看見的與看不見的)啟示出來;不在上下或四周而是在它們裡面,看見的嵌藏於看不見,它們互相滲透。我們人就是一直活動在這兩個實際裡。」(羅爾巴克,Rohrbach)

  因此,聖經提到神是「至高者」和衪「在高處」的天上的世界,我們就不可以以字意(literally)和空間(spatially)的意義來解釋。神看不見的實際是如此的榮耀擢升,如此的永恆無限,對我們這塵土的受造物而言,只要我們仍未完美我無法以「描述」(description)而只能以屬天的意象來理解,甚至只能經由圖畫的語言(picture-language)來作意念的傳達。

  因而我們才更應去瞭解「在我之上」的永恆者的存在(existence of Eternal above)。這是神的另一個世界之實質具體的例證。這是衪,崇高的居於空間之外,也是在空間之內的象徵代表。所以聖經也用「以上」(above)來象徵「以外」(outside),以至高空間的地位來象徵屬靈的超越性,並象徵超越了時間和空間。這個至高的空間是人可以意會的。

  衪的意念「高過」我們的意念(賽五十五9)。耶穌由衪父那裡領受「超乎」萬名之上的名(腓二9)。「你的公義甚高。」(詩七十一19)「提說衪的名已被尊崇。」(賽十二4)

  如此整個自然天地的本質都受神的大能賦和與生命的能力所彌漫充滿。我們所看到的周遭世界有如一隻伸展的手指向著衪,向著這位看不見的永在者,衪的存在,活動,智慧和權能。

  六、世界的道德秩序是神的見證。

  人是屬於有道德倫理的動物,這是人成為高貴的基礎。他生來就具有道德判斷的能力,有良知,和自由的意志。

  最重要的,他所具有的這些本性不是鬆散不嚴謹的,而是與他的基本人格緊密的聯繫著;至少當他在正常的道德行為下,只要他是善的,他就有喜樂。這就是說人對生命的直覺評價純粹在乎于他的道德行為,這些都在創造開始時就已經決定了,而不是他所能決定是否行善;在他的心胸裡已經具有賞罰的原則。換個方式解釋就是他的道德能力是他本人法律的制定者,是他內在良心的指揮官,執行賞罰者,就如康得(Kant)所主張的「無上的命令」(Categorical imperative)。這種與生俱來的道德與喜樂,盡責與生命的享受的內在聯繫,證明有一個「世界道德秩序的存在」(the existence of a Moral order in the world);因為有了律法畢竟讓人不能想像會沒有一個立法者,因而這又證明必定有一位聖潔,完美之立法的神(這是道德律的證據,由康得所提倡,也屬於人類學方面的論證)。因此,人類成為高貴的道德基礎在創造時就已經具有了,是神創造我們擢升我們成為世界之王的見證。

  「良心」(Conscience)是一個莊嚴的統治者。萬人都向它的權威俯首。我們可以不理會它的命令,但是會聽見它譴責的聲音。我們可能硬著心腸不理睬它的指責,但我們不能湮沒它的存在。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漠視它的存在。良心是不受人的意念支配。我們不能控制或命令它,但是它可以命令我們。我們不是在良心之上,反而在它之下。它不是出於我們的意志和思想。它不是由我們的心思意念所產生的而是由我們身體以外和以上的道德精神(moralspirit)出來的。良心是上訴的最高法庭。它是凡事的最高立法和仲裁者。它是最高屬靈,最高的立法和絕對道德意志的成果。人有良心的這個事實,就是有神的證據。」(盧恩哈特,Luthhardt)

  這種以道德律的證據來證明神存在的理論曾被人認為已經失去了說服力,這乃是由於人類學(ethnological )的研究;因為人類各個不同種族的道德標準有很大的差異。事實上,一個民族認為是合乎道德的,另一個民族反而認為是不道德而鄙視的。反之亦然。

  這種反對的理論,只有在道德訴求被分解成幾個特定的單獨命令才能成立。但是談到普通概括的一般道德要求  (a moral demand in general)——就是無論在何處只要有人存在時就得有一個道德律的存在,那就不能認為這個道德論證是不對。也就是一般普遍的道德要求是人有意識察覺到有一個「你必須」(thoushalt)的意念存在。各種命令要求和其細節可能不同,但在無論何處總有一個共同的道德訴求的事實是人人所共識的。

  這也是為何西塞羅(Cicero)曾說過:「所有真正聰明的人都相信,道德律不是人所制定或國家所提倡的,而是它是屬於永恆的,整個人類必須順應適從的。因此它的最終基礎是根基於神,只有衪施行命令和禁戒。這個道德律之古老有如神衪本身的靈一樣。所以道德律的責任天職實際上就是根據於最高神的精神。」

  我們可以引用馬克士威(Clerk Maxwell)所說的話來結束這個主題的討論。他是英國最著名的學者之一,曾任英國皇家學院院長,倫敦與劍橋大學的物理學教授。他與開爾文男爵(Lord Kelvin)為當時英國最重要的數理學者。他說:「我曾考證過幾乎所有的哲學系統,而且看到如果沒有神,什麼都成就不了。」

  七、證明神存在的限度與其價值。

  很清楚的在這些證據裡,沒有一樣證據能像數學足以證明確實有神的存在。然而這又不可能也不應該如此。

  這是不可能的,因為神,這無限量的主宰者,在理智上衪從來就不曾要人像鼴鼠作盲目的瞎猜;因為神的意念脹裂了人類所有思想的範疇,所以一個來自塵土的受造物竟想證明神的存在就有如孩童的自我高估想以極有限的心思狂妄的作無限的猜想。

  而且也不應如此,因為不然的話那些有學識的將比那少有天賦的更快認識神。因此經歷神將不是在道德的領域內,而是在知識的範疇內,神在大學裡的哲學教授的課堂中比在教堂裡的見證講道中更容易被人尋著——如果當靠知識就能使人更容易認識神的話。

  因此,從前面的兩個論證,從神那無限量,難以證實的智慧和從衪信仰的普遍正確性,人要經歷神必須經由道德意志。

  每一個人能夠經驗認識神的啟示並不在於人受教育的程度如何。因為人生來毫無區別的都俱有為了真理和渴望真理的本性。它必定是人人有份的。所以神的啟示必定是有規劃並且讓所有人都能明白掌握它的要素。

  古典派的哲學家常常很肯定的認為他們學術知識不是為著大眾的,而是為著有知識的上流貴族。但是,基督教是為著所有的人。因為神「祂願意萬人得救,明白真道」(提前二4)。所以基督教是提升最高真理以致有能力來影響人類的日常生活;並且也提高一般的凡夫俗子使他真正的降服而達到無與倫比的高尚道德境界,甚至高過那些古哲的偉大。

  此外我們與真理的關係,不只在知識上並且主要的是在道德上。甚至在這一生中,我只知我所專心從事奉獻的;就是我將自己奉獻去從事那些我已決定要從事的。這就是我的意志統治我的思想。

  以同樣的原則應用在所有最高層次的問題。在此也說到讓意志來控制思想。在此凡事都圍繞著世界和道德時;我們發現一個明顯的事實,就是對真理的理解,就是一種道德的行為。它是由於意志而不是出於瞭解。它更是關乎良心的問題而不是心思的問題。

  不是我們的理智(intellect )使心信服,而是我們的心(heart)使我們的理智信服。或是,我們再引用法國數學家巴斯卡(Pascal)的名言:「神是意願衪的真理不是人由於瞭解而進入他的心,而是真理經由人的心進而瞭解。一個人必須知道人類的事才能愛人,人須愛神的事才能瞭解人類。」(德國哲學家費希特,Fichte36)也曾說:「我們思想的系統總是有關人心的故事。所有我所堅信的都是來自我的品格本性,而不是出自我的理智,並且改善我的心才能引導到真正的智慧。」接受或拒絕完全取決於個人的意志。人人必須要有「要知道真理」的意志。「信靠神不是一種學術知識,而是一種德行(virtue)。」(盧恩·哈特,Luthhardt)

  所以否定神不僅是一種誤解,也是人心的錯誤。對於「神是否存在」的爭辯,不只是我們理智的矛盾衝突——因為神是理性的「必須」——也是表示我們內心極度的貧乏“否定拒絕神必將足以使世界變為冰冷,死亡和空虛並且剝奪了萬物的真理和精髓。

  人的心尋著神後,理智也跟著尋求衪。所以人,即使是平凡的人,得到了最高的真智慧。就如德國學者盧恩·哈特(Luthhardt)教授(我們曾經多次的引用他的話)曾說過:「那些接受基督教真理的人——其實任何人都可接受——他們知道的比柏拉圖多,他們比蘇格拉底還聰明。」

  因此,所有的道路都可以引領我們到神的觀念。我們整個的生命需要神提供我們生存的真理和目標。在人生中所有的關係上我們看見一些指向這位至高者的跡象。人類生命的最高成就也指向超過人本身的那位崇高者。這些成就成為我們通往神的階石,神同時也是我們的安息處。神的觀念就是我們心思意念得到真正的滿足。

所謂神存在的證據,是衪存在的見證,是極重要的價值。這些證據表明這是可容許的,確是有道理的,而且在理論上相信神是必要的,以致整個大自然都指向那位永恆者,同時相信神與真實的感覺並不相互衝突而是互相隸屬的。它們證明我們生活在有意義秩序的無意義中,或者是生活在有目的建構權威的創造中;即使我們從純粹的理智觀點看,人人都可在虛表和真實,普遍的欺瞞和真實的存在之間有自主選擇;我們生活的終極座右銘是「虛空的虛空」或是「人的永恆高貴」,你自己選擇吧!30人的肉眼看不到原子。顯微鏡不能看到原子世界,就是電子顯微鏡也不能。雖然如此,每個原子的大小和品質已經能夠被很準確地計算出來。由看得見的物理效應來衡量那看不見的因素,這種計算法比尺碼或金銀匠的天秤更準確。31有人會問我們所討論的這些事實如何應用到我們所實際觀察到所有物質的固體性和堅實性。希茨布萊博士(Fritz Hitzbleck)以一個簡單的比喻來作說明:對這個難題的解釋,我們可用腳踏車輪為例,將它倒置,針對著一個輪子來觀察。只要車輪不動,我們可以很輕易的將手指伸入兩條輪輻之間。如果我們使車輪以慢速轉動,我們仍有可能將手指快速伸入輪輻之間。但是一旦輪子速度加快,我們的手指要伸入輪輻間就不可能了。如果輪子旋轉非常快,則輪輻就看來像一塊鐵餅,我們的肉眼無法看出輪輻。之間的空隙,我們的手指更無法快到的足以伸入輪幅間。因此原子包含著幾乎是完全的空隙無物,但其問的電子以極高速度繞著原子旋轉,造成了一個物質的實質感。32編按:史瓦西教授(1873-1916),德國天文學家、物理學家,玻爾原子光譜理論先羅者之一,創立照相光度測量方法,將輻射平衡的概念引入天體物理學。33編按:愛丁頓1882-1944英國物理學家、天文學家,相對論、宇宙論、恒星內部結構和恒星動力學等領域的先騷相對論的數學理論、恒星內部結構等。34編按:金斯爵士(1877-1946 ),英國物理學、數學家、天文學家,最早提出物質不斷創生理論,在天文理論方面有創見,以天文科學著作而聞名35編按:拉姆齊爵士(1852-1916),英國化學家,先後發現惰性氣體氫、氖、氦、氙、氡獲1904年諾貝爾化學獎。36編按:費希特(1762-1814),唯心主義哲學家。

 

第十二章  經由神跡和啟示人類才有可能成為高貴

 

神是所有人類成為高貴的基礎。如果沒有這位永世的 王,在宇宙的任何地方就沒有高貴和永恆的價值。這就是為何見證神的存在是我們人類思想和生活一個高尚和實際的重要問題。

  在實現人類成為高貴的職責,有兩個主要的障礙:人的短暫過渡性(transitoriness)和人類的罪(sin);他必死的命運(mortality)和他道德上的失敗。一個是他生存的問題,一個是實際在道德上否定神對他高尚的呼召;這兩方面人都無法克服。所以他必須依賴神的介入干預,也就是在神的自然歷史靠著這位全能,聖潔和慈愛的神的啟示。

  這又帶我們去面對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我們必須問自己,這樣的啟示,在原則上是否有可能。這就牽連到一個問題:相信神跡(miracles)是否是正當的。因為神跡與啟示是連帶著分不開的。只有根據神跡才能相信啟示,相信禱告會得到答覆,並且相信靈魂有得救的可能。

  首先我們必須說清楚,並且絲毫不可誤解的是:這不是一個理論,哲學或神學的問題,而是我們在時間,永世中生存切身實際的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全在乎於我們是否肯定或否定人的永恆高貴。它是一個具有決定性的問題,而且它關乎我們的生死存亡。

  不只在過去歷史的實況,和現今原子時代的政治、經濟生活和道德方面,任何人都能夠並且願意看到所謂文明的進展,證明了人類成為高貴是完全徹底的失敗了。這種人類的高貴也只能等待神的介入干預,經由救贖,重生更新來改變人心而達成。這些並不需要是一位元基督徒才能意識到;一個有健全的常識和對歷史的實際有清醒認知感的人就足夠了。

  不需要等到世界被凍死或燒死才能確定。如果人類不經歷內心的重生更新,遲早有一天——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將由他自己製造的原子彈和氫彈所毀滅。當今最基本的問題不是原子彈而是在人心。

  很明確的,當今我們所面對的一個具有決定性,而不可回避的抉擇就是道德的重整,不然就是最後的毀滅;心思的更新或就是生命的絕滅。「真正的問題是在人的心思。不是物質的問題,而是倫理道德的問題……科學的進展比人的良心進步的快。」(愛因斯坦,Einstein1948)

  截至目前為止,雖然有哲學家的理想和教育家全盤的努力,仍然沒有徵兆看出人類是走在道德更新的道路上。反而,人類智慧的長進,科技的發達,威脅危機日趨接近,自殺的悲劇日增,因為人心始終不改。

  由於人類道德的無能,數千年來已證明人是需要依靠神的拯救工作;依靠神的救贖活動來赦免人類過去錯誤的發展,重新輸入新的生命,回應人的禱告以供給能力產生潛能,並引領人類走上新的道路和生活行為,創造一個完全更新的人。只有如此,神的介入干預才有可能,人才能脫離他自己的束縛的鎖煉並改變形象,和提升人在創世時神所賦予他的尊榮(創一26-28)

  幾千年來證明出人類的道德是敗壞了,但是即使人類突然出乎意料的有一種道德重整的革命要克服一切的困難,然而這種可能性尚未能預見;即使想在地球上創設一個屬靈的文化樂園,這種想像目前也不認為是可能——除非有一位至高權能者的介入;如此看來,萬物終有一天必定在冰冷或火燒的黑暗中毀滅,死亡依然是最終的得勝者。

  所以我們必須同意,如果啟示與救贖,世界的神跡和轉變;也就是如果神在自然與世界的任何介入干預是不可能,而且如果萬物只有按照我們所知的自然律之下進行;如果真是如此,則我們只有期待所有的人類,個人,天地與行星天文系將毀滅瓦解,成為永恆的黑暗。如果沒有聖經所預言的奇跡和完美的世界,只有最後的毀滅;將沒有榮耀的將來,沒有絲毫的永恆價值,宇宙也沒有永恆的意義,人被呼召成為永世高貴和為王也將不能實現。沒有神跡,萬物將沉淪于永遠的無意義。不是人的罪愆就是他的暫時性毀滅了他的高尚呼召。

  因此,自然律(Law of nature)和神的啟示之間的關係就呈現在我們當思考的眼前。我們這些廿世紀的基督徒,雖然我們知道創造是根據著定律,仍能相信啟示與救贖使個人得以釋放並且神對禱告的回應,我們得以永恆的拯救和人的真實高貴,基督的再來,神國的降臨。對於這些問題我們要捫心自問我們到底相信了多少。海姆(Karl Heim)曾說:「在這個問題上我們面對的是『不是這樣就是那樣』  (either-or)的情況。截至目前仍是介在這兩個可能情況之間」。

  「一種可能的情況,就是極端,毫無希望的虛無主義  (nihilism)——整個世界的過程只不過是一段無中生有的一出插曲,嗣後就沉淪落入烏有而不留任何跡象」。「另一種可能的情況就是普世的復活信仰(UniversalEaster-faith),即早期教會所傳給世界的,根據它的見證這個信仰仍然存活到今天。根據這個復活的信仰,今天世界的發展過程不是片刻的插曲而是新世界來臨的前奏曲(prelude)。這個信仰將帶給我們個人生命和列國生存真實永恆的意義。」

  這些又如何能讓我們想像而相信?在自然界的過程中創造者的介入干預豈不是破壞了衪自己的自然律?衪所行的神跡豈不是與衪自己先前命定的世界秩序自相矛盾衝突?

  還有,神干預了自然與歷史的過程衪豈不是自相矛盾嗎?創造的神是管理和支撐這個萬有的世界,這位啟示的神行出神跡豈不是與創造的神衪自己相衝突嗎?但是因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自然律不就是使歷史的救恩成為不可能發生的嗎?

  當啟示的可能性,神回應人的禱告和神跡被我們懷疑時,我們所關心的不是神的無所不能(omnipotence)而是神的內在性和諧,和神和衪自己本性的一致性。一位全能的神衪能救贖,能夠響應人的禱告,能夠行出神跡,這些都是對那些相信有個人神存在的人不證自明的,而且那些相信的人也從不質疑。但是在此有個問題就是神是否願意啟示衪自己,行出神跡,而且事實上衪是否會如此的作到。

  (1)神是至高無上的。如果衪願意,衪可以一再重複的除掉因果關係;就如我們能撕斷一塊布那樣容易。如果衪真的願意這樣作,衪可用某些運作將自然律扯碎,而且我們這些受造物是無權過問。自然律不是在神之前就存在的,而且神的行為也不須向自然律照會。神是這個世界的創造主。衪本身就是這個首先原始的直接未定活動的創始。神是創造者,衪不被衪自己的律法所束縛。衪立于自然律之上,而自然律降服在衪之下。所以衪可以隨衪的旨意施行命令。

  關於神本身自相矛盾的問題;神衪自己作決定,並非我們這微不足道出自塵土,極有限的思考力,並受制于時空的受造物所能決定的。除此之外,我們絕無能力瞭解永世的一切。事實上,在時問和空間之外的一切時常是我們人類的心智似乎與自然律不能相容妥協而互相衝突(康得所謂的矛盾Antinomy)。所以人必須緘默無言恭候至高無上的權威。

  除此之外,我們應該知道,雖然在廿世紀相信神跡;就如那些對聖經啟示持懷疑態度的人,絕不是守舊過時的。現代的召魂術(spiritism; spiritualism)。神秘主義(occultism),占星學(astrology),算命,魔術和巫術(sorcery)都證明這點“事實上今天「有許多人寧願相信撒但所編造的奇跡而不相信神所行出的神跡。現今出現了許多招魂行魔術的法師術士遠超過傳福音的牧師,而且大批的民眾擁到撒但的僕人那裡」羅爾巴克(Rohrbach)。因此,現代大多數的人擁有著他自己特別的「啟示和奇跡」的信仰,而這不過是魔鬼所創造出來曲解的道理。

  (2)沒有一個人,即使是最偉大的科學家,敢說他知道那最具有決定性和普遍正確的絕對又不變的自然律是什麼。事實上,科學家只知道所有自然律是相對的。

  自然律(Laws of nature)是對自然界相似的事蹟一連串的觀察總結摘要合成的公式。無疑的,它們是人探討的心思意念所成就的,值得我們對它們高度的贊許;同時它們也具有無限實用的價值,因為它們能使我們有信心的預知自然過程的可能結果。但是在隨時一旦有新的觀察改變就可能將既有的公式修飾或更改。事實上,只要有一次新的觀察就足以改變這既有的定律公式。觀察的事實本身不是為著去適應我們所既定的公式,而是定律公式必須根據觀察所得的事實推演而作修飾。

  所以很明顥的,觀察的次數愈多,由它們所推演出的規律的或然率就愈大。所以根據愈多個別的觀察,自然律越能宣告其可靠正確。但是它們只是事件發生的可能性(或然率)的陳述,而不能更改事實,「在統計學上多少滿足了其準確平均的標準價值。」(泰特斯,A.Titins)所以自然律不過是對過去觀察所得的許多事實它們平均的結果所演化出來的公式而已。

  所以自然律不過僅僅是或然率(probability)的陳述而已。絕對的真理仍然非我們的思維所能觸及。所以每一位認真嚴謹的科學思想家,對我們自然律公式的正確合宜性的討論都非常謙卑和謹慎。

  (3)自然律不是獨立的,它沒有獨斷的能力來轄制世界和指揮自然界的過程。它們不具有智慧的稟能來提供世界秩序的維持和宗旨。它們只是普通的概念,以它們來明瞭世界的一種人類思維的形式。截至目前我們所能看出來,它們僅僅是一些規則(rules)用來表達自然事件的過程。它們只是我們將所觀察到的現象總結起來所推斷出來的公式罷了,一旦我們的知識增加時,它們也將跟著改變。

  沒有一件自然律可以決定將來事件的過程。自然本身不能作成任何事情。從另一方面來說,「由過去鐵路交通事故或婚姻的統計資料來預測未來鐵路交通的狀況或離婚的頻率是很愚蠢的。」(貝文克,Bavink)

  因此,我們不可能將自然律的功能與神相提並論。自然律的能力本身只是一個盲目的活動力,它可能產生某些效應,但它並不具有任何智慧足以和諧的將整體湊合實現出來。

  神的大能可以作出一些結果使我們這個地上受造物歎為觀止的驚奇。這是每一個相信那又真又活的神的信徒所預料中的結論。這些神的能力所行出的異常活動運作我們稱之為神跡。

  (4)自然律沒有可能摒除屬靈的控制的可能。這可以從一位音樂家他每次拉提琴或彈鋼琴時來證明。當他演奏時,一切都遵照著音學的規律進行著,就是嚴肅準確不變的自然律,而且一切程式也遵照著演奏者他所意識到心靈的控制,按照他自由的意志形成了整部樂曲的旋律。每次我們扭轉電燈的開關時,我們很清楚的意識到心靈控制自然能力的存在,在這開關的暫態間,並沒有任何違背或摒除自然界管治的規律。

  而且在大規模的範圍內,自然律與世界的規律並非互相排斥而是相互隸屬的。神經由自然界有條不紊的規則來指揮和統治著這個世界。那就是這位宇宙之王手中掌握的王權寶杖(mighty sceptre)。此外別無其它。

  原子物理學在這個觀點有些重要的詮釋評論。我們今天知道在原子內發生的第一個變化就是永遠不能預測的第一個量子跳動(first quantum Jump)。不知什麼原因一個外圈的電子會跳入內圈軌道。這個第一個量子跳動之所以不可預知並不是物理學的缺點,而是根由于物質的本性。

  當原子核被衝擊時並非每一受打系的目標點都會有反應。譬如以同一數量的相同的衝擊以同樣的能量在同樣的情況下,打擊在同樣的原子核上,將預期有相同的原因造成相同的結果才對。但事實上結果並不是如此。受衝擊的原子核在某種範圍內可能有不同的選擇;例如它讓衝擊反彈而它本身沒有傷害,它也可以把衝擊吸收,它也可以自身分裂而使其它部份扯碎,或者它根本就不反應。在任何情況下,自然的「自由決定」(free decision)造成任何可能的情況是不能被預測的(蓋爾,Gail)。也就是同一個原因可以造成各種不同的結果。

  「我們不知為什麼會如此。但是有一件事是確定的:就是因果的原則(the causal principle),毫無例外的有原因就隨著有一個結果。但是這個原則並不能應用於超顯微下的原子核世界。每一個個別原子核表現其個別特定的自由反應,一種干擾會產生各種不同的反應。微小的原子與大形物體的反應行為不同,與其說是『因果律』使然,倒不如說是由於一種自由性的『自然的自由選擇』(freedom ofchoice in nature)。在顯微物理學這些原子核,電子和光的量子竟不遵照因果律的事實是現代科學最驚奇的發現。事實上它並未推翻物理學的因果觀念,但卻提供了一個新的意義。在較大形體的世界,我們周遭的自然力與品質,它們的因果事件本身並不是一種主要的原則,而只不過是根據統計或然率在有條件下的環境所觀察到的現象。因果現象被認為是對單獨事件的多次觀察所作出平均數量的總結。」(蓋爾,Gail)

  無疑的,沒有人會將自主作決定的能力(independentability to make decision)或靈魂歸屬於物質的基本元素,如原子核或電子;但是自由決定是出自於物性之最內在的本質,關於這點我們不用質疑了。物理學是樸實而又合乎數學的原則,但已經認知到要解釋所有自然本質之機序功能是如何的發生,這是不可能的。

  若從純粹科學觀點看,無庸置疑的,對心靈在物質世界的影響,這條思路已經逐漸的敞開了。那些根據科學曾否定自然界有心靈自由干預的可能而堅決否認啟示信仰的,今天已經由科學方法所克服了。在這方面,原子物理學已經由科學方法開拓出一條「信心」(faith)的道路。無論在任何時候有可能屬靈的會介入干預物質而不違反自然律。在這個意念思維下,羅爾巴克(Rohrbach)教授曾說:「原子科學是神賜給教會的一份禮物」!

  當然這些都不是以理性來證明信心,事實上也不須靠理性。但是科學提供了一個自由的過程。我們必須清楚的把握住有兩種實際的範疇,一個是背景(background)一個是前景(foreground);前者是後者的起源。在此我們的思考就面臨了兩個抉擇:認為這個背景是從無中生有並就單單的這樣被召喚出來;或者真確的認為並肯定的說:「我信神是天地的創造者。」

  所以選擇就介於「虛無主義」(nihilism)和「相信一位創造者」之間。然而,既然否認了一個相信的理由:認為這世界在每一小細節上所呈現出生命與其完美,並賦與了偉大的能量都是受制於最準確的數學定律,這些存在都是完全出於它們自己,無需一位有計劃、有思考的心智在其背後促成。只有「愚頑人心裡說:沒有神」(詩十四1)。雖然相信神是超乎我們心智思想能力所能解釋的,然而卻是合理的,對人的心靈也是值得的。

  我們不能在此就停止討論。如果自然的能力要以有意義的方式完成它可能的事,很明顯的是需要屬靈方面的指引。豎琴它自己不會發出聲響,直等到演奏者的手將他的心靈帶入彈奏中。聲學的定律只是抽象的,它不能在琴弦上揭示它自己產生旋律,要等到演奏家他操縱的心靈出現使琴照著定律發出聲響。只有當心靈的控制者出手干預,聲學的自然律才發生功效。如此,計畫才能實現,樂曲的旋律才被人聽見。在每一個彈奏音符都恰恰的附和著聲音的因果律,這些也只有靠著演奏者的意志才能完成。

  此外,如果自然能力的屬靈方向與心思意念在自然過程中的重複干預不可能運作時,所有科技工業科學的研究也是不可能的。事實上,人類整個文明的發展不過只是一種大自然之複雜因果網(Natures Complex Causal Net)持續的活動所指引和掌理。只有如此,人才降服於屬靈的能力;只有如此文明開化才能興起而發展。

  這就意味著,在這個「律」所束縛的世界中,如果理性與意志不能自由干預,人就不能統治自然或施展他在地上為王的權柄,並且在他形體物質(physical side)方面被呼召為高尚——這是人成為高貴的主要條件——就永遠無法成就。

  當應用到萬王之王的世界統治時,這就更是真確的了。因果關係與神的旨意,自然律與神性的指引是相互隸屬的。只有經由這位神,世界統治者的存在和衪的介入干預,在衪心意中一個世界的計畫才能得以實現。

  (5)我們可以再深入的討論說:自然界的事件之整個相互關係實際不是一連串的因果鏈(Chain)——即各個事務常常是一個前因之後的一個後果——而實在是一種因果關係網(Net)。在每一件單獨事件中可能有許多不同來源的因果鏈相湊和,就如一面網的單一繩索相連結成許多結一樣。

  倘若我們再一次認真的探討一個特定的經驗與它所依賴的情況之間的關係時,我們將很驚奇的看到有許多情況促成這個特定經歷的發生,並且這些促成因素都是在運作著那不顯明的事件湊成而發生。如果我們往久遠的過去追溯,我們可能會頭昏腦脹,因為越追原因越多,追出無窮的因果鏈來。

  因此,每一單獨的事件,外表上好像簡單沒有多大意義,但事實上它可能是極端複雜;而且整個宇宙萬物是一個解不開的迷津,有如無數單一的因果聯線嚴密的交織在一起。

  因此,在這裡就出現了一種相信由至高者而來的引領。這個由上而來的指引為著如何安排和連接因果連鎖就有如一位司令官指揮軍隊如何進行演練。有時這位從上而來的指引也可能意想不到的應用完全新的定律而摒除其它既有的定律,而仍然能維持著原先完全的一貫性和因果關係。

  (6)因果連鎖的鏈並不一定是持續無止息率直的進行下去,因為有可能由於外界的干擾而中斷。這可以由於外界的物力,或經由屬靈的轉變引起。這種連鎖被「破壞」(breach)並非意味著因果關係的破壞或終止。譬如一朵花發苞,開花,枯萎,然後凋謝。這些都是遵照因果的過程發生的。有人在花開放的過程中摘掉它時,這個連鎖即時中斷,另一個連鎖就出現取而代之。

  誰敢斷言肯定一個比人更高的權能不能中斷我們所觀察到的因果連鎖而將它轉變成另一個更高的因果鏈,而依然受制於因果律之下?

  (7)神跡並不違反神衪本身創造出來的自然秩序。當衪行出神跡時,神用隱藏的大能超乎我們所有能瞭解的範圍之外。它們是所謂的較高層次的世界秩序投射到我們這較低層的世界上。

  神衪可被看見施展在世界的能力只是衪無限能力的一部份。除了在這較低層的地球和太空的本質它們的定律大部份我們都知道以外;還有那一種較高層理想的本質,關於它們的性質、能力、範圍大小我們是毫無所知。這些高層的能力不斷的受全能神的支配。衪可隨著自己的旨意轉換開關。

  一個神跡是神衪的自由的表達;它並不是自然生命的能力和預定前題(presuppositions)的結果,而是出自神的一種新的情況。「當神的活能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我們稱它為神跡;當它是可以被預計的,我們說衪依照人類的自然律行出的活動」。在神跡中,我們這些較低層的定律並不與它相衝突或被取消;而只是在神跡裡一個特別的事件被較高層次強有力的定律所轄制,原則上這些其它低層的自然律仍照常存在進行著。神只是在我們已知的定律中將某一特定程式的過程撒回,而以一種更高的旨意和強有力的規律代替之。

  既使在地球上我們可以看出自然界有較強和較弱的能力存在。自然律與因果鏈可以互相交織作用,爾後它們其中之一會降服於另外一者之下。在這種情況下較弱的屈服於較強的定律之下,並且在無數的強勢定律的情況下,較弱勢的定律本身並未被破壞。對於那些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強勢定律的優越轄制對他而言就是意味著自然秩序的被破壞,譬如,那些不明了科技的人認為比空氣重的飛機竟然能上騰在空中飛行,必然是違背了地心引力的定律。

  又如石頭或球被拋入空中,就是它們的動量(momentum)勝過了地心引力。地心的萬有引力降服於動植物生命的活力,在猛虎跳躍捕食和植物向上而不向下生長的事實中可以看到。在這些例子裡,石頭、球、植物、動物的體重仍然存在,而並未打破或毀壞地心引力的定律。

  這種原則在聖經所描述的神跡裡看得最清楚。在此有一個更強有力更高的,屬於永世的因果效應,它介入干預並產生一個奇跡效果,而這個效果並非我們這些較弱、較低層的因果律所能產生的;然而嗣後依照定律,這些神跡效果又可適合於我們正常的系統。神行出神跡時衪不會違反衪自己的定律。

  然而,神衪自由自主的統轄活動,絕不任意獨斷而行的。衪永世無所不能的活動絕不會違背、損害衪自己的世界秩序。一件神跡永遠不會在神的啟示和神的創造之間產生衝突。衪的維護這個世界和救贖這個世界永遠不會是背道的。

  神跡事實上是「脫離了較弱較低層的定律,而受制於較高層的定律之下」。它們是屬於最高層而為人所不能明瞭的運作,在地球領域它們屬於永世的,這個永世我們也只有部份的瞭解。奥古斯丁曾說:「神跡並不違反自然,而我們所知道僅僅是自然而已。」

  在執行神跡時,神的行動有如一位統治者;正常情況下衪將領域交給衪的大臣掌管,但當遇到特別情況時衪撒回他們的行政權讓衪自己決定,然後衪親自委任衪的代理去執行。他如此作並沒有免除衪的大臣,而是另外委任一位元代理,這些大臣就應順服於這位元委任的代理之下。

  在最後的分析探討,這個較高層因果關係與最高道德倫理的目的不謀而和。為了達到這個相符是對人類本性最崇高最完美的呼召。因此如果神跡是為了促進倫理道德,也就是神跡是受限於倫理時,它就不違反自然而反而在更崇高的意義上是與自然相符相成的。如果一種神跡是因著神的愛為了達到道德的目的,為了世界的救贖和完美,則這個神跡就不會撕毀自然界有條理的系統,反而是成全滿足它。「神跡是神在歷史和自然界中,衪存在的一種表徵符號。」(泰特斯,Titius)

  我們可以再深入的探討。啟示和奇跡就如由自然榮耀的狀況進入我們現在仍未榮耀又為罪惡所困擾的情況。它們是讓我們預先經歷真實事物的合理秩序。在毫無阻擾的規律下,它們勝利的宣告了靈命與身體合理真實高尚的關係。

  原子物理學研究的成果和應用在這個論點上提供了驚人的亮光和見解。今天各個元素之間的轉變(transmutationof elements,變化,變形變質)已經有可能,而且人可以在任何時候在原子實驗室或工廠裡執行。自從拉塞福(Rutherford)1919年第一次成就後,有許多持續不斷的成功例子出現,原子轉變的實驗變成「研究室內日常的實驗工作」。原子不能改變的想法已經成為過去。

  物質的基本構成要素到處都是一樣。無論汞,金,硫,碳或氧,我們最主要的關注是它們裡面的質子,中子和電子。無論什麼元素都決定在它們數目的多少。

  如果一個原子核包括有七個質子和中子而以同數量電子圍繞著,我們稱它為氮原子。如果是六個我們稱它為碳原子。如果是八十個,就是汞原子;如果是七十九個,它就是金原子。

  如果某一個元素的原子核失去或獲得一個或多個質子或中子,它就變成另一種元素。所以鈾原子可變成具有輻射性的鐳原子,鐳也可以變為鉛。假使我們可成功的將汞原子裡打出一個質子,汞就可以變成金,中世紀時的煉丹術(alchemist)的美夢就實現了。今天的物理學家事實上已經可以製造黃金了。煉丹術士所追尋的點金石(philosophers stone)若干世紀以來都失敗,現在這個神跡奇事已有可能了,就是要用數百萬伏特的高電壓作成的37

  在這裡我們就要問道:如果人能在實驗中以衝擊原子移去質子和中子進而改變元素,如將基本的金屬變成近乎貴重或最貴重的金屬,為何神不能將一個元素變為另一個元素呢?如果人可將汞變為金,為何神不能將水變為酒呢?

  不可否認的是人需要一個龐大能力的場所來作這個變質的工作,這位全能的神,豈沒有比人有無限大的能力資源場所為衪所用嗎?事實上這位物質的創造者,從起初難道衪沒有召喚這些原子的能力而將它們聯繫起來嗎?所以這些只不過是衪能力的一部份,而且衪可隨時自由的決定它們構成的要素。

  所有物質本體的精華就是能量。但是神經由衪的話語將能量放在創造中。為何神不隨時撒回一個質子的能量?羅爾巴克(Rohrbach)教授說的對:「這豈不是絕對明顯的看出神可以作出神跡?如果神願意的話只要衪說一句話,撒勒法的寡婦瓶子裡的油就不短缺(王上十七8-16)。……同樣的五餅二魚使五千人吃飽也是如此。……宇宙不是一個關閉的系統,對於神它是敞開的。從那兒,根據神的話語新的能量可以持續的加添或減少。以一個科學家的身份,我對聖經所記載的神跡,我能相信它們確實是曾發生過的。在迦拿娶親的筵席上水變成酒,我們可以假設神在剎那之間將水分子的原子質點變成酒的原子成份。」(羅爾巴克,Rohrbach)

  試圖將聖經中神跡奇事找到一種合理的解釋不是我們的意願。如果說神所行的神跡可能破壞衪自己的自然界的秩序,而因此又能維持神性的和諧和神活動的一貫性,如果是如此的考慮就是大錯特錯;這種可能在事先就會被否決的。

  無論從任何角度來探討這個問題,其結論都必是相同的。一位有位格關乎個人,活生生,主動而有大權能的神,衪是世界的創造者,統治者,自然律的命令者和控制者,衪合乎理性,具有意義而又合乎邏輯的,這就是這位神唯一的主要觀念;因為衪是創造者和統治者,衪有至高無上的權柄超乎於這個世界之上,同時衪也在神跡和啟示裡為衪自己作見證。

  宇宙的創造本身就是一件神跡。因其為神跡,乃是當有些奇事出現而存在時,至少,並不一定是出於我們所曾知道既存有的能力和定律之下。這個意念可以完全應用於創世的程式上。因為除了神之外,在宇宙閞始之前什麼也沒有。所以從無中生有,創造出一個世界的事實是第一件神跡。如此看來我們是生存在兩種宇宙神跡(Cosmicmiracles)之間,創造的神跡與使世界完美的神跡。這兩種神跡組合成整個宇宙當代歷史的體制輪廓。介於這兩者之間,有尚未透露的救贖啟示的神跡奇事。

在神所行一連串的神跡的中心出現了耶穌基督,衪是神子又是人子。基督本身就是「神跡」,絕對的神跡,原始神跡的本人。在衪裡面,改變形象(transfigured)的形成中心進入了未曾變形(untransfigured)的本質內。經由衪,這些未曾變形的份子他們的本質獲得了形體和心靈變形的榮耀,人因而達到永恆屬天高貴的境界。37核子物理並不利用這種可能的方法來製造黃金,因為所需的能量耗費過高,變質手續所需的費用也不值得。所造出來黃金之少與所耗的能量不成比例。

 

  第十三章  達到人類真實高貴的實際方法

  

個人如何才能獲得親身體驗到神的經歷?他如何才能成為被神呼召成為高貴的參與者?他所尋覓的如何找著,他的希望如何成為確信,他的信仰經歷如何才能成為神的真實和活的見證?他如何能擁有完全的尊嚴,他如何能把握到具有神那永恆豐盛的人類王權呢?

  有一次我到雅典旅行,與一位朋友同住。我的朋友是一位正在興旺的更正教會的領袖。他是一位數學家,曾在希臘財政部充任高職位的官員。他出生于一個現代的非基督教家庭。當他在雅典大學主修數學時,在課餘他曾專心的研讀哲學。他想從研讀哲學中得到新鮮銳利的知識作為武器,以文字著作來反駁基督教的信仰。

  有一天當他閱讀一本法文書時,他無意中翻閱到巴斯卡(Pascal)的話。巴斯卡是位世界著名的數學家兼物理學家。因為這是第一流數學家所說的話,這些話深深的吸引了這位年青的數學家。巴斯卡說:「在你承認接受有一位神的那一刻,雖然違背你自己的意志,但是基督教及其所有的原則道理卻佔有了你。」

  他問他自己說:「這怎麼會可能呢?如果一直承認有神,雖然違背自己的意願而卻能同意基督教信仰和它的道理?」這些話一再重複的盤旋在他的心思裡,「雖然違背自己的意願。」

  這些可能是意味著有一個不可回避而合乎邏輯的聯繫,就是介於承認有一位神與承認基督信仰根本的教義之間的連系。這種合理的邏輯推理(即使他心裡仍不太願意),就這樣的驅策著有思想的人心與那信仰一同邁進。

  隔日清晨,他到希臘國立圖書館找到全套巴斯卡的著作,並加以悉心的研讀。由巴斯卡的著作到新約聖經,由新約聖經他找到了耶穌基督。今天他成為希臘首府傳揚信仰基督福音最有功效和最有能力的見證人。

  在以下的幾頁裡我們將探討和見證巴斯卡話語的正確性。經由推理的結論產生邏輯合理的思想,相信一位永生的神,使我們確認,除了基督教的信仰再也沒有其它的救贖和信念的教義。有思維能力的人將在這個論點上,面對著一個不可回避的結論和強制驅策,既使他不太情願——甚至違背他自己的意願——一個誠實而又富有邏輯思考的人必須從一般相信神的信念,進入到承認聖經的救贖道理。

  一、聖經的救贖之道。

如果有一位有位格的個人的神(personal God)存在——並且衪在人的內在和外在世界,對永恆和真實充滿了指引和見證——如此衪必定是所有完美中的最完美,高貴中的最精華,至高無上的美善;或者以聖經的話來表達,衪就是一位活生生,聖潔和全愛的獨一真神。衪是創造與統治者,衪必定與衪的工作相聯繫。衪對衪的受造物有個訴求,就是只要他們與衪有交通,衪就讓他們參與真實的生命。

(1)罪的本質。

  這個主題可以引導我們到問題的中心。神是聖潔而我們人是不聖潔的。神是純潔清白的,而我們不是純潔的。神衪是自由的,而我們是受捆綁於萬般的鎖煉中。

  所以神與我們人之間沒有真實,內在的,心靈的實際聯繫關係,聖潔的絕不能與不聖潔的有交通(fellowship,約壹一5)。罪使人與神分離,罪使人誤用意志的自由,罪使受造物背叛,罪驅使人的意志反對神的旨意,這些都由世界常態秩序上看出來。罪使受造物企圖將他本身的自我(ego)成為他自己絕對的統治者,他要使他自己成為他人格(小的世界)和他周遭大自然(大的世界)的中心。

  當人如此行,他就遠離了神。繼之而來所要發生的事就很明顯了。神是一位活生者(Living one),是所有一切生命的來源。人使自己遠離神,就是人離開了生命,帶進死亡與毀滅——是靈魂體的死亡。因此,死亡不僅是犯罪的懲罰——「因為罪的工價乃是死。」(羅六23)——而且罪的本質是與生俱來的,所以在此聖經宣告鐵一般事實的合理邏輯顯然是有目共睹的。

  在此情況下,人的自救自贖(Self-redemption)是無能為力的。有如遠離了善的本源而嘗試著去求善。就有如要從舊人中建造出一個新人。想用有限的(finite)方式達到無限(infinite),這都是不可能的。

如果想要得著救贖,它必須從神而來。那位無限的必定屈身俯就到那有限的,就是聖潔者屈就到罪人。只有如此,神與人之間的深淵才能構架相通。

(2)公義的懲罰與贖罪的必要。

  救贖必須與神的本質相和諧。罪必須被依法公正的處理;因為神的聖潔性如此要求。如果沒有客觀的解除人的罪,而神恢復與墮落的罪人交通來往,將意味著亮光與黑暗,聖潔與不聖潔之間的交通,這就與神的完美性格不相符合(約壹一5;雅一17;林後六14)

  神的榮譽(honour)也要求如此。不只在創造者自身的本性,同時在衪的道德受造物(moral creature)的意識上,神的聖潔必須保持不受損傷。所以罪的赦免不能就這樣的取消(annulment)了罪行——這是一位軟弱無能慈愛的神所施與的。如果是如此,道德受造物將對神失去衪公義和尊嚴的意識感。神就不再受到受造物的尊敬了,因為衪被看成是一位軟弱的父親就如以利(Eli),「一位普通的天父」  (a universal heavenly father),只是個父親不是審判者,只有愛而沒有聖潔。對於這樣的神,事實上,沒什麼好敬畏的,我們雖然犯罪仍能愛衪,但是衪已不再是個神而不過只是個虛幻的幽靈(empty phantom),一種幻有一廂情願的想法,一個不實在,自製而又不真實的偶像罷了。甚至於在救贖的工作上神的聖潔必須維護。不聖潔者的稱義  (justification)絕對不可能經由破壞神的公義而達成。所以對罪的依法公義處理必須實現。

  以這樣的審判裁決,使恩典得以辯明,贖罪補償成了和解的辯護,神救贖的公義成了執行判決,「要顯明神的義……使人知道他自己為義,也稱信耶穌的人為義。」(羅三25-26;鴻一3)。因此,神必定按法理來處理罪,不只是為了堅守衪的聖潔性,也是為著衪在創造中的榮譽與權威。

  最後,救贖也需要人本身要力求成為良善(the good ofman)。若要與神修復和好但是沒有實際贖罪的補償(expiation)將使人對道德漠不關心。神赦免罪的宣告將成為一種形式而已。無論情況如何我們都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甚至於在神尚未允諾救恩之前,人已忘卻了對罪的憂傷悔悟。在神赦免他之前,我們幾乎都會說他已經赦免了他自己了。事實上,如果在他離棄神時他已經合理的思考過了,他簡直就是丟棄了他的良心(conscience)。因為最後他所關切的不是他是否聖潔,行善或行惡對他而言都無關緊要,他何必再為這個內在的嚴格監督(良心)煩心?就如伏爾泰所說的:「神自然會赦免我的,那是衪的事。」(伏爾泰,Voltaire)

  如此一來,人的自由就墮落成放縱淫佚,喜愛罪變成了對罪的熱心狂熱,他的尚未被贖(unredeemed state)成了無可能被救贖。自創造時他與生俱來所被賦與的道德與喜樂它們之間的聯屬被根本的破壞了。他基本必要的道德律,天賦的「無上命令」(Categorical imperative)的職責和在創造時被賦予人成為高貴的能力也將瓦解毀壞了。而且由各方面來看,人不再是個有道德的動物。救恩(salvation)的情操意念無實際的補償救贖作用,就如陰影而不切實際,也就是人類靈魂與良心的謀殺者。

  既然如此,神的唯一可行計策就是要人即時改變意志棄惡從善。但是這些改變所產生的意志只不過像個機器人所行出的假道德(pseudo-morality)。它唯一的結果就是人類道德自由的廢棄,自由意志的喪失,人被貶謫成比高度天才稍高一點但是更複雜的有機動物。從這個觀點看,人再也不能會有真實的道德,當然他能否成為高貴就更不用談了。

  我們無論從任何立場來探討這個問題,總可以找到一個肯定的聲明就是:只有經由補償贖罪,只有罪被依法的對付後的赦免,只有公義審判的啟示後的救恩天啟,與神複交和好(reconciliation)才有可能。如果罪人不被懲處,這個公義的審判必定要落在一位代替者的身上。

  更進一步的,我們必須認清在這種公義的本質中,補償贖罪(expiation)必定與罪行相稱。因為罪的本質就須死,贖罪補償就必須牽連到死。「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了。」  (來九22)只有如此真實的生命才能複元。救贖必然包含死,死亡是人類的大敵,竟然變成了拯救的方法,而且這種不可逃避的結局與罪的懲罰竟然成為離棄罪的道路(弗二16)。只有借著死才能致「死」於死地(來二14)。這個受人憎恨的所謂聖經的「血的神學」(Blood Theology)在此證明了它的不可避免而且是必要的。「豈不是基督必受害,才能進入祂的榮耀嗎?」(路廿四26,46)

為了要完成這個救贖的工作,神就差遣衪的兒子。基督出現了並且願意去受死。「就自己卑微,存心順服以至於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二8)基督代替了我們,承擔對神的允諾,將對罪聖潔的審判重荷落在衪身上並發生功效,所以無論任何人只要相信基督就可以獲得免費的永世救恩。

(3)為何只有這個屬神的人才能完成救贖的工作?

  雖然從來就沒有人能完全的解釋這個奧秘,在此我們、要指出三個基本理由:第一個理由是有關道德方面(moral)。由於罪具有大的能力,只有神可以毀滅它。著名的物理學家愛因斯坦,當他在1948年演講時,他很認真的說道:「改變鈽( plutonium)原子的組成比驅除一個人的邪靈還容易。」

  第二個理由是法理(legal)方面。除了神之外無人能提供人類救贖的犧牲(atoning sacrifice )。因為罪是違反背叛神,就是背叛了那位無限者本身,它就招致無限的罪行,因而需要一個無限的救贖補償。這只能由一位無限者(infinite being)就是神衪自己,來執行。

  第三個理由,是具有決定性的創造的動力(Creative-dynamic)。罪人不只是在他整個生命歷史中犯罪而且是他整個的本性犯了罪,不只是出於他個人的意志欲望,而且也是出自他整個靈命。因此他必須改變成一個全新的人(new man,弗四22-24;西三9-10),並且要重生(bornagain,約三35)。不僅要除去過去舊日的罪行或引導意志走向新的方向,而且要使死的心靈再復活過來(弗二5-6),並且從「神」而生(約壹三9;多三5),就是整個人的本身成為一個新造(a creative renewal,林後五17)。只有神能有創造的能力。所以受造物,人或天使都不能,只有那位屬神的人(a person of the Godhead)才可以促成這個新造的完成。救贖只能由一位屬神的救贖者執行。

這位屬神的人就是永恆之子(eternal son)。父的獨子就是神向內外並向衪自己釋出的光輝(effulgence,約一1)。在創造裡衪也是神向外向下照耀的光輝,也就是神救贖令諭的仲介中保,神的話語——道(約一1,14),也就是這位永生神衪對愛和生命的思想唯一的啟示。「若不借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約十四6)

(4)在基督裡人才能獲得並享有救恩。

  只要人未曾經歷過這位救贖者,他仍然困留在他舊造的生命裡。只有他個人接受了「各各他」的救贖工作才能為他開啟一條新生命的道路。「僅僅知道有神而不知我們自己的卑鄙敗壞,就是驕傲。僅僅知道自己卑鄙敗壞而不知道神,將會是絕望。認識耶穌基督是一條中庸之道,因為在基督裡我們找到了神也看到了我們自己的敗壞。」(巴斯卡,Pascal)

  在基督耶穌神愛的行動中,我們從悲慘不幸中被釋放出來。這個知識是由啟示告訴教導我們的,我們的心靈和良知回應說:「是的,阿們!」在基督裡,這位救恩的中保,新人類的首領,人類真正的經歷到由罪中的解放和通往真實人類高貴的道路。

  在整個歷史中最偉大的科學家要推哥白尼,克蔔勒和牛頓。諾貝爾獎得主蒲朗克教授(Max planck)曾論斷他們說:「他們是認定對神深刻的敬虔(deepest piety)與科學研究完全互相符合一致(compatible)的永遠見證」。

  在波蘭(Fromborg,早期東普士法倫伯港,Frauenburg),哥白尼以拉丁文寫著他自己的墓誌銘:

  「我不祈求有保羅那樣的恩典,

  我也不求有像波得那樣的恩惠

  我只求那位在十字架木頭上的,

  你所給那強盜的,懇求你我也有份。」

  當克蔔勒(Kepler)臨終時,有人問他希望的根據是什麼,他很自信的回答說:「就是獨一無二我們的救主耶穌基督的功勞(merit)。在基督裡,我要堅決的見證,所有的庇護,安慰,救贖我都找到了。」

  牛頓,克卜勒的學生,在臨終時宣告說:「在我的一生中我學到了兩樣重要的事情。第一,我是一個大罪人,第二耶穌基督仍究是個最偉大的拯救者」。

  二、個人親身經歷到神。

  「神將永生安置在人心裡。」(傳三11)。「我們的靈魂天生就是屬於基督的。」(特土良,Tertulian)所以除了神之外,我們找不到安家之處。在未得其所之前,有三種力量會在我們的內心造成不太合一。

  人渴望得著拯救。他渴望達到最高的至善。在這世上人尋求美善與喜樂,但是尋不著。他力爭求取真實的喜樂但仍然覺得自己何其不幸可憐。他有崇高的理想,但他不知道如何去實現。因為他的渴望延伸到時空之外到達無窮遠的永恆。他尋找神,但是到何處去找呢?

  但當人在尋求神時,在我們裡面有一股反制的力量與之衝突,使人離棄神。在我們裡面都有一股隱藏強大的阻力來反對神。我們的意志有兩種渴望:神與這個世界,聖潔與罪,永恆的與暫時的,神的國和我們的生活。

  因此,我們的意志不一致,這種內心欲望的掙扎破壞了我們的喜樂。「人啊!!為了你的淒慘不幸,你在尋求補救的良方。你心中的亮光讓你明白不是你自己就可以尋得真理和良善的。哲學家曾允諾你們這些,但事實上他們並沒有將真理良善給了你們。」(巴斯卡,Pascal)

  由另一方面來說,也就是因為有這種渴望才顯出人偉大的見證,縱使這是墮落後的偉大。「人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麼悲慘……人之所以不快樂並非是他不能成為王,而是成了罷黜的王」(Idem: The Greatness andLitteness of Man)。所以我們的渴望造成我們的不快樂,同時也是我們被呼召成為高貴的特徵。

  人原來是被呼召出來成為天堂貴族的一份子,因為犯罪而喪失了行使尊嚴的實際可能。本來人被命定是要有平安的,但其內在是柔腸寸斷。他被選定去統治反而成為奴隸。他的內心如風暴侵襲在「我要」(I want)和「我能」(Ican)之間無法妥協。在他的靈魂中這三種力量相互衝突著,在他未重生的意志和理智裡,他由情緒中表現出卑鄙和敗壞。

  人的自我(ego)是為著神,所以他的意志是要尋求無限與永恆。但是人的自我只能由它所使用和所享有的得以滿足。因此人的意志在乎於他能求得知識才能得滿足。但是一旦他與神分離,他的智識所能提供給他自身的也不過是暫時的而且又是有限的。

  因此,在這裡就發生人的意志與理智之間的衝突。這是介於「我必須要有」(I must have)和「我不能給」(I cannotgive)之間;介於一種基本的需求與不足,介於無限與有限之間的緊張關係。它是介乎在個人人格意識和世界意識,渴望著神和愛好著世界之間的矛盾衝突。使人以一種頹喪不幸的意念和內在空虛的意識對這些矛盾產生感觸。根據罪之鐵一般的定律,一個罪人必須要被支離扯碎。「耶和華說:『惡人必不得平安。』」(賽四十八22)

  對「自我的意識」與對「世界的意識」,和「有限」與  「無限」之間的衝突矛盾,只能從對「神的意識」才能克服。因為神是永恆的所以能夠照明啟蒙永恆的無限。衪是宇宙的創造者,所以也是所有有限的起源。所以有限的和無限的都可在衪裡面找到它們的中心而有組織的聯合起來。所以只有在神裡我們的靈魂才能獲得真實的和諧。就如奥古斯丁的見證:「你為你自己創造了我們,我們的靈魂不得安寧,直等到在你裡面才尋得安息」。

  通往神的這條道路已經被基督開啟了。只要人能帶著罪債,來到衪面前在十字架之下得蒙赦免的才能找到心甯的平安。只要人能經歷悔改和信仰,在永恆的救贖中就能得以改造和重生。只要他能認罪才能勝利的歡唱:

  「當今我沒有所怕的定罪

  在基督裡我擁有了一切

  活在基督裡,祂是我的首

  披上神聖公義的衣裳

  我無畏大膽注寶座邁前

  經由基督我得賞賜冠冕」

  查理·衛斯理

  這是一個真實見證神存在的證據。那些已經在基督裡經歷神的人就是在他裡面有了神永遠存在的證據。由經驗得來的證據才是證明神存在的終極真實證據。就如基督衪曾說過:「我的教訓不是我自己的,乃是那差我來者的。人若立志遵著他的旨意行,就必曉得這教訓或是出於神,或是我憑著自己說的。」(約七16-17)現代科學所用的方法是物理與化學的實驗。同樣的道理,屬靈的實驗就是經由個人親身的經驗,就是通往神的一種合乎道德的方法。

  所有這些,耶穌基督是一切決定的轉捩點。我可以對衪置之不理,因而抹殺了我一生的幸福喜樂。我也可以相信衪因而踏上真實生命的道路。

  不相信基督是自欺的,將有一天必是非常的失望。或者像丹麥偉大思想家齊克果(Soren Kierkegaard)在一個印象極深刻的寫照說:「在劇院的後臺起火了。有一個喜劇小丑登臺向觀眾報告。觀眾以為他在開玩笑因而更加大聲喝采。他一而再的重複警告,但是觀眾越加鼓掌喝采。所以我想大眾因著自作聰明的喝采而邁向滅亡,當時他們都認為那只不過是小丑醜開的玩笑罷了。」。不信就是毀滅,信就是把握了生命。神已將生死的問題擺在我們的袂擇間——你的永死或永生——操在你自己的手裡(啟廿二17;傳十一9)。「我今日呼天喚地向你作見證,我將生死、禍福陳明在你面前,所以你要揀選生命,使你和你的後裔都得存活。」(申三十19)

  三、莊嚴高貴的救恩其實際的表現。

  如果我們現在是最高皇族的兒女,我們的行為就必須有皇族的模樣。一位高貴的人必定是高尚的。居高貴位者負有高貴的責任義務。基督徒蒙恩召,行事為人就當與蒙召的恩典相稱(弗四1;腓一27;西二10;帖前二12)。「王必定有王的思想。」「高明人卻謀高明事,在高明事上也必永存。」(賽卅二8)

  他們莊嚴高貴的要素就是他們有耶穌的形象,那位從天而來之皇子的形象。他們在這位至高者的獨子裡被蒙召為後嗣人子。這是他們成為皇族的豐盛和內在尊嚴的根基。「衪在他們裡面,他們也在衪裡面」——這就是新生命的奧秘。

  成為有神子的形象,他們同時也有天父的形象,因為神子就是有天父的形像(西一15;來一3)。因此,他活在衪的形象裡就是散發出父榮耀的本質。「所以你們要完全像你們的天父完全一樣。」(太五48;彼前一15-16)這是他們的尊嚴也是他們最重要的義務,他們的賞賜也是他們的任務,他們崇高的地位也是他們的天職。由於這個事實,他們的高貴照耀四方,所有與他們生命所接觸的都變形改觀了。

  誰被神提升尊貴誰就從罪的束縛中得到解放(羅六18;加五1)。他們已經從奴役的地牢裡被解救出來,被放置在救贖的皇宮裡。當被邪惡攻擊時,他們有神賦與的得勝能力。「罪必不能作你們的主。」(羅六14)

  誰被神提升高貴誰就從權勢的環境中解脫出來。他們將觀望屬地的有限轉到屬天能力的資源。這意味著遵照皇族高貴的道路行,就是活在聖潔的自由裡,不再有愁煩。成為至高者的兒女,他們由經驗中相信耶穌的話語;「你們需用的這一切東西,你們的天父是知道的。」(太六32)

  誰被神提升尊貴,誰就從人類的審判中釋放出來(林前四3;加一12)。為著他們作基督徒的見證,他們試著去捨棄而不追求自己的喜樂(弗五15;羅馬十四8;十五31)。他們拒絕作人的奴僕(林前七23),不要只在人眼前事奉(西三22),並且敬畏人,這都要看當時代的時髦風尚而定,他們也不會被當時的哲學和宗教思想所左右。成為主的僕人認識自己如「在人面前是一鷹,在神面前是一蟲」。所以他將謙卑與尊嚴,謙遜與高貴,順服與君尊自主聯合起來。所以他不以天上的主為恥,並且在人前有勇氣為衪作見證(羅一16;可八38)

  誰被神提升尊貴,誰就是寬宏有度量。他們從為王的角度來看待各個事務並且超越一切卑微的細節。因為他們為王,他們能互相容忍謙讓,寬恕,並互相服侍(太二十26-27;約十三3-5;路十二37),並且有愛(雅各二8)。愛是天父對他們要求的基本原則(約壹四16),提供人性格的高貴(太五44-45)。「一位基督徒是所有事的自由之主,不受任何束縛,同時基督徒也是各事物的僕人而順服于一切的。」(馬丁路德)既使每天得到一個皇家的印記,時間就轉變成永世。

  誰被神提升高貴誰就在神屬地創造中常有喜樂。他們在自然界的喜樂就如在他們天父的聖殿裡。在神全能的工作中他們看出衪的智慧(羅一20),並且以感恩的心接受偉大創造者手中所創造出的世界。他們以為王的身份來處置他們地上所擁有的。他們主控錢財,但不為財奴。所以他們善用暫時的成就那永恆的,並以智慧借著不義的錢財結交朋友,獲取永恆的福祉(路十六9)。他們是擁有者也是管理者(林前七30;提前六7-9;徒四32);他們賜福也因而得祝福,他們施與也授受。他們所表現為王的智慧實在是持久的;因為「這世界的樣子將要過去了」(林前七31)

  誰被神提升高貴誰的生命就與人屬靈成就有聯繫。他們樂意見到科學,藝術,文化與文明的進步,並且協助它們的擴張和進展。為王的不忽視他的國度並以莊嚴公正的方式治理。提升人類地上為王的地位,同時也提升了他地上的國度。所以研究與控制自然,發明與發現,改良與加工;簡而言之,所有能使屬地萬物因才適得其用的,都屬於人受呼召成為高貴的職責。

  誰被神提升高貴,誰就能適度的管理他們物質的生活。控制肉體的欲望,在舉止和儀錶上能自律自治,注意身體言行的溫文和高雅,使各肢體能適於作公義的器皿(羅六13)——尊重身體,保守身體的聖潔,是人成為高貴的一部份責任。但是這些都不是為了聖潔而要求聖潔,而是預備為著將來身體與靈命的得贖。

  誰被神提升高貴誰就對創世的苦楚有配得的關係。雖然他們不能遏止自然界普遍的患難痛苦,但是他們不會使痛楚加增。事實上,人以地球的救贖者(redeemers)身份可以使其痛苦減少(人因為愛護動而反對虐待動物,並反對輕率的苛待動物),雖然在不合理的創造時,他們也在期待著得蒙救贖。事實上,屬地的受造物都在等候著有一天被啟示,等候在歷史的終結人能成長為神的形象,「等候神的眾子顯出來。」(羅八19-23)所以直等到那時,受造物的「人類救贖者」(human redeemers)不可再加重那鎖煉桎梏。

  誰被神提升高貴誰就能生活在他們高貴的聖潔意識中。他們知道這是他們為人,為一個文明人,人格的榮譽;但是在此之上他們更擁有屬於那萬主之主,宇宙統治者莊嚴高尚的榮耀。所以他們知道如何去維護這個尊嚴,避免成為卑賤和淺薄,拒絕虛榮與下流的行為,行事為人都合乎聖潔尊貴高尚的自由,與高貴的呼召相應稱。

  誰被神提升高貴誰就生活在將來榮耀的盼望中。雖然珍惜屬地的擁有,他們仍以天上的榮耀為盼望的目標。雖然關注屬地的事物,但仍以屬天的為優先。他們的財寶在天上(太六20);他們的家在永恆的光明中(腓三20;西一12);他們的主坐在至大者寶座的右邊(來三1)。所以他們尋求屬天的事(西三1)一個高尚尊嚴的心思就是對屬天盼望的思念。

  誰被神提升高貴,誰就崇拜著永恆。他們知道得了冠冕不是歸功於他們自己,而是那無上光榮的救贖主。他們知道他們能成就為何等人是靠著神的恩典(林前十五10、四7)。他們因此將那從主領受的冠冕放置於衪的寶座前(啟四10)說:「但願頌贊尊貴榮耀,權勢都歸給坐寶座的和羔羊,直到永永遠遠。」(啟五13)

我們作基督徒的都是這樣嗎?這些都不是我們所要回答的哲學或神學問題。在此是你個人的永恆救贖將有問題。神要將你帶入基督裡使你擁有衪的生命,如此衪將救贖你。接受衪就得拯救。成為一個真實的基督徒,神將帶你到基督裡賦與你救贖的豐盛,到達得勝的祝福,成為高尚的新生命,進入永恆的救贖和榮耀的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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