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地上的王位
神給人預備好了地球,並將人安置其上。衪在伊甸園設
置了一個奇妙的花園使它的主人喜悅愉快。這個樂園是神與人關係的開始。神的智慧,慈愛和權能期望著能在地球上的各樣事物彰顯出來,並改變各個事物以適於能在樂園中開花結果。在人,既然他是創造的冠冕,所有神所計畫的恩典和祝福理當彙集起來被完全的展現出來。在人裡面——一個在地球上賦有自由和道德的被造物—神的道德本性期望由他身上顯出榮耀,並使他能具有這位永恆創造者的形象。
除了以上所說的,似乎我們還應該加上另外一個因素。當神造人的時候,很顯然的衪不只要人榮耀衪,敬拜衪,好像天使一樣成為又純潔又快樂的人,而且還託付他主宰統治這個地球,在人的居所委託他一個特別的任務。我們可以由地球早期的歷史來明白,究竟這個任務是什麼。
一、神對地球的拯救計畫。
從聖經的實際觀點來看,神宇宙國度的世界好似分成若干個領域,而且在每個世界領域中設有一位天使的王(angel
prince),就好像封建的諸侯與神的統治首長。撒但(Lucifer),神的一個世界統治者;對他而言,我們的地和可能的整個太陽系都隸屬於他,由於他的背叛和違抗,他棄絕了神。因為他違背神的正義而抗拒這宇宙的革命,在他統治下的宇宙和地球因而都受到大災難的打擊。
但是當神看到天使的墮落和墮落結果對宇宙各處造成的影響,神並不漠視不關心。因為這位全宇宙統治者衪的完美,聖潔與超越,衪不會願意讓衪的宇宙的任何一部份變成荒廢和毀壞。相反的,如果神要榮耀自己,衪必然在衪創造的世界裡能夠榮耀衪神聖完美的人類;所以同樣的,現在衪要以衪自我啟示的原則讓衪能贏回那些宇宙敗壞失去的部份,並能讓衪的計畫繼續,實現。從實質的觀點來看這位唯一的神聖者,衪可以用強勢的力量將這位背叛者撒但所控制的宇宙領域扭奪回來。但是這將違反了衪管治統理的道德原則。衪的基本性格是天賦的道德,所以支配衪宇宙世界秩序的律法必然純粹要合乎衪道德的本性;而且因為撒但的主權範圍是在他墮落之前被合法應許的,撒但既然墮落了,神願意去挽回,但也只能用合乎神衪自身基本性格的方法來著手。
這個問題,只能在神的權柄和撒但的權柄之間,以道德對質(moral
confrontation)的方法來有效的解決。這是需要由一個有自由意志而又有道德的人作神的代表去執行。他有雙重的任務:一方面是人要有自由自決的行動維持對神的順服,另一方面是人要擴張他在地球的統治。更進一步或更特殊的衝突是不必要的。人若能逐漸的擴張他在地球的統治而又效忠順服於神,則自然而然的,逐次的,人會為神再度的征服贏回這個地球。這個雙重任務的實際成就,一方面他要成為主的奴僕,一方面成為地球的統治者,最後從撒但的權柄中將地球實際的拯救出來。
我們可能會想到,神可以將這個使命託付給那些未曾墮落的天使;但又好像他們早已通過了道德的試驗而達到了不再會犯罪,持守聖潔,也不再受誘惑的境界。
假使神委任這一類的天使來充當衪拯救地球的工具,撒但就無從跟神有實際道德的對質。利用一個不受誘惑的解救者來逐漸擴張對地球的統治,將淩駕於撒但的攻擊並且仍可逐漸的從撒但的權柄中作強有力的搏鬥以挽回地球。但又是與神聖公義的原則相違背。既然這樣行不通,神畢竟是神,解救地球的任務就落在這住在地球上人類的身上了;首先他是中立的——就是衪不受敷於神也不受敷於撒但;而是在適當的時機他自己要決定他要站在那一個立場。神在宇宙對地球上這些新的居民呼召,是要他們當地球的拯救者,要求他應有自由的意志,就是有被誘惑的可能和受試探的能耐。
神,因為衪是聖潔的,衪的確允許衪的仇敵有權展露他內在的本性和執行他要的計畫。這是神衪唯一的辦法使撒但明白不論他有多少的詭計技倆,最後的結果撒但是要 「破產」;而且讓他知道神是智慧,萬能而且良善的。因此撒但必盡其所能對神背叛到底,而恰好就如此定罪了他自己。
談到這裡,我們已經對聖經前幾章有關試探的故事加以闡述清楚了。對這位地球「新」王而言他所要遭遇的試探的可能和事實更是加倍的重要;就是神的新造物,人,應有一個普遍,倫理主觀的必須條件;只有經由他自由的意志作出的決定,才能在真理裡成就一個有道德的人格;而且由宇宙客觀的立場看,人要用合乎神旨意的方法——即真實的道德行為和方法,才能由撒但的權勢下贏回地球。
瑞士的解經家林博克(Samuel
Limbach)表示了他的意見:「神擁有一種更大的權柄,其能力比摧毀敵人的外在能力更大。衪的權柄就是公義,衪甚至將這公義賦予給衪的敵人……但撒但是這個世界的王。他面對著地球上代表神公義的人類。人要以神的名義統治受造物並靠著神而工作。撒但仇敵就將依法的被趕除。但是如果要遵照公理和正義的原則來有效的完成這個世界的救贖工作,就必須給神的敵人撒但一個機會,讓他擴張他罪惡統治的世界來轄治人,並允許他來試探人。」
二、這個小的地球成為神啟示的舞臺。
神揀選人作衪釋放拯救工作的物件。所以人成為神聖計畫和衪命令的特殊目標。他成為神所選擇的工具以從事贏回衪一部份宇宙國度的偉大工作。只有從原始時代的事蹟其廣大的前後關係和情況中,我們才可以正確的瞭解人類的起源,工作,和他的宗旨目標。我們沒有意圖在這浩瀚無邊的「神學」大海中作猜想而迷失自己。但我們應該都去觀察衪在神聖啟示的話語中所指明的路標和方向。
由此,我們看到在這個人的世界裡,一場光明與黑暗之間的大戰爭正在進行著。地球正就是這場戲劇表演的舞臺,包括善與惡之天使的權柄,天堂與地獄之間的爭戰。地球變成了大對決的舞臺,為了這神聖的啟示,從整體來看,其結果已經延伸到地球以外影響到神的全宇宙了。
如果不是如此,聖經怎麼會說,由於基督的犧牲,就是衪在地上各各他所獻祭的,不只屬地,連屬天的各物件都潔淨了(來九23),而且在將來的國度裡日光與月光比現在更加明亮?「還有月光必像日光,日光必加七倍,像七日的光一樣」(賽三十
26)。如果不是如此,聖經怎會在最後的預言中宣稱當所有的一切都完美時不只有一個新地,而且也要有一個新天出現(啟廿一1)。事實上,就是神的寶座也要在新穎改觀的地上(啟廿二3)?如果不是如此,聖經怎會如此的見證說「受造之物切望等候神的眾子顯露出來」和「一切受造之物一同歎息勞苦直到如今」(羅八19,22)?最後,如果不是如此,我們如何解釋一個新天新地一直要等到人類救贖故事完成之後才出現?
也只有如此,在全部啟示錄所預測的天與地高尚的關係不再是個無法解答的謎。也只有如此,有了信心才能把握領會這個地球是最榮耀和神聖啟示的舞臺;事實也是正為著神與子的道成肉身,和由他們產生的祝福不只使這可憐的地球受惠更要將他們的影響放射到宇宙的其它世界。
在這些記載的文句裡,聖經經常用有詩意和圖畫似的文詞來表達描述;譬如神的「寶座」,生產之「痛苦」,天 「城」的「寶石」和「珍珠」,生命的「活水」,「生命樹的葉子」等,這些我們都認為是合宜的。對我們今世的人而言,從起初就清楚的知道沒有直接描述的方式,而只能以永世的一種引喻來表達,也就是只能以圖畫和符號來象徵。但它必須很清楚的表明在這些圖畫語言的背後存在著一個永恆、真實和超越的實際。還要注意的是,關於基督在地球上完成的救贖工作,其超越地球上(super-terrestrial)任何的影響,其準確而詳細的內容與範圍,在聖經中沒有啟示。雖然如此,聖經很明確的顯示我們的地球是神啟示的舞臺,這在救贖的歷史中有其重要的地位;其重要性遠超過地球本身的物質,空間和天文方面的意義。
但怎麼讓人想像:我們這個小地球,就如在這宇宙中星海中的一粒塵埃,竟會有實在如此大而不可思議的意義?豈不是現代宇宙的天文圖畫反駁了那些先天根據聖經既有的信心,以致於沒有一個知道哥白尼和克蔔勒的現代人仍然相信著聖經?是否人的高貴和他創造的莊嚴地位的整個意念有些過時了?或者這只是出於人類的一種妄想誇大的奢望罷了?(海克爾,Haeckel)
我們的地球只不過是太陽體積的一百二十九萬七千分之一。這意味著它只占太陽的一百二十五萬分之一的空間而已。太陽本身也不過是無數的恒星之一,實在也是其中小的一個。其它的恒星其直徑有太陽的十倍到三十倍大,因此體積有太陽的一千倍到二萬七千倍大。也就是它們的體積有我們地球的二百億倍大(20,000百萬)。
我們的太陽與其它的四百多個恒星合起來形成太陽系 (Solar Cluster)。這是天體銀河系統(Milky
Way System)的一部份,一個扁平如鏡片形不可思議的廣闊行星系統。在我們這個天河系裡發光的星體估計約有五億個,它的直徑約有十萬光年的距離。一個光年(light
year)就是光線在一年內所行的距離,大約是六又四分之一百萬百萬英哩。光每秒鐘的速度是十八萬七千英哩,為地球赤道的七倍半(赤道約有二萬四千英哩)。
我們的銀河系只不過是其它相似的銀河(其它多數較小一點)中的一個小宇宙而已。這個無法測度的距離對我們就好像一堆渦狀星雲(spiral
nebulae)如巨大的仙女座(Andromeda)。
在美國加州的巴樂馬天文臺(Palomar)的二百吋的望遠鏡所看到的這個仙女座星雲有七十五吋直徑大,人眼可經由此鏡看到那驚異奇妙龐大的太空深淵。實在的說,用這世界上最大的望遠鏡所拍到的照片仍然是看不到那更遙遠距離的世界。
渦狀星雲(spiral nebulae )(即銀河系統)的數目可以由照像後放大廿一倍,估計約有六千萬個。最遠的一個渦狀星雲被測出大約的距離有五萬萬光年。
英國物理學家愛丁頓(Arthur
Eddington),上一世紀一位重要的天文學家,仔細的觀察由照片的資料所顯示的星體由大的到較小較不明亮的星體,得到了一個更大數位的資料。在他的著作《膨脹的宇宙》(The
Expanding Universe)記載共有一千億宇宙島系統(island
system ),每一個系統是由千萬個星體集合成的,就如我們的銀河系一樣。
英國的天文學家金斯(James Jeans
1877-1946,物理、數學家)在他的著作《奧秘的宇宙》(Mysterious
Universe)裡提到:「宇宙中星體的數目之多好比這個世界海邊沙粒的數目一樣。」在這些星球中有不少星體其亮度是太陽的一千倍。只是因為它們距離地球太遙遠了,所以只能在清澈的星夜中看見像是一些小的光點。
因此,整個的宇宙是一個龐大而複雜,由無數個帶有千萬個渦狀星雲(銀河系)所構成的。在每一個星雲(銀河)中有千萬個恒星和單獨的星體。每一個恒星大約有我們地球的百萬倍,甚至千萬倍大。
在這偉大宇宙的整體中,使我們相信,我們這麼微小的地球——微小到比那無數恒星任何之一的百萬之一還小——竟會是神聖啟示極其重要的舞臺;實在的,就是神,這位大宇宙之主和王的兒子道成肉身的背景所在。面對著 這個宇宙,它不再是太陽的一份子而是屬於渦式星雲銀河 系時,我們是否仍然能說神的呼召,人仍能成為高貴如王 一般的尊貴呢?這豈不是完全不能想像的嗎?這豈不是全 部人類的歷史——我們竟然很驕傲的稱它為世界的歷史,它只不過是微小,脆弱的;在這個「真實」的世界歷史中,它簡直是個幾乎不能被覺知的脈動。它多麼的渺小幾乎不值得被這位萬能偉大的神所覺察到?
我們這裡有五個答案:
(1)空間與靈性它們的範圍有多大,是不能作比較的。讓我們假設有兩個人同時坐在火車的同一個車廂內。以空間而論他們相距只有幾呎遠,但由屬靈的觀點他們可能相距幾百萬呎遠。完全不同的生活背景。完全不同的人生的目的。完全不同的理想。對於世界宗教,信仰的原則他們所持的態度也完全不同。相反的,一對訂過婚的男女或夫妻,或親友雖然相距數千哩遠(海洋可能在他們之間翻騰著),因為他們的愛和共同志趣,他們的靈性聯結的多緊密,好像魂與魂,心與心,體與體並肩而行。所以我們看到許多人,在空間上相距很近,但在靈性上相距無限的遠。他們也可能相距很遠,但靈性是貼在一起的。這就證明靈性的價值不能用空間的大小來衡量。
(2)一個地方它的地理和歷史上的重要性也不一定必須是相同的。譬如Issus,一個不很重要的地方。它是亞歷山大大帝與波斯王大流士(Darius
Codomannus)之間決戰的戰場,因此這個地方成了一個最重要,世界著名的,整個上古史,甚至人類世界歷史的轉捩點。因此這個地方其歷史的重要性完全與它的地理性無關。事實上,在世界歷史上一些重要的,而且影響後世的戰爭地點,常是很小的地方而且在地勢上不顯著。一個地方其內在的重要性常是不能以外表大小來衡量。德國的學者Kurtz教授曾與現代的懷疑者對質:「一個行星到底須要有多少方哩的大小才能顯出它對神的敬意,足以讓那永恆的神道成肉身降世呢?」這就引到我們所要談的第三個問題。
(3)數量的多少永遠不能作為素質(品質)好壞的衡量。數量與品質不能相提並論。它們兩者之間的關係有時正是相反。最小的空間不是常常隱藏著最大的驚奇嗎?常常世間最小的事物不是比更大的事物更奇妙嗎?我們只須想想原子其近似太陽系內的電子和質子在一秒鐘竟可環繞千萬次。我們承認以望遠鏡讓我們看到這偉大宇宙的奇觀和我們地球如何的渺小,好像世界的一粒沙。用顯微鏡也同樣啟示我們顯微世界的奇妙使我們知道原子微小世界如何的不可思議,也就如世界的一粒沙。我們常常不知到底要欽佩羡慕那一方;一粒沙或星體世界,原子或太陽。這些都證明一件事的重要性和意義不在乎於它的大小。一個最小的有機體總比一個巨大的無機物發展的層次高。山谷裡的玫瑰比那無生命的高山峻嶺高貴。空間的大小對屬靈的啟示將是冷漠不痛不癢的。小小的人體無不配得屬靈的澆灌,他能瞭解整個世界;就如小小的地球也不是不配得神的青睞,因為衪能在其上將衪自己啟示出來。
所有這些都證明沒有明顯的理由為什麼這個地球——雖然以空間性和天文觀點看它是極微小的——不能成為整個宇宙有決定性和重要歷史事蹟的舞臺。顯然的,天文學不能用它所用的工具方法來證明這個事實——而只能用啟示,救贖和預言的歷史作為——但不能追問其竟究。更正確的說,當這個道理正確的被瞭解後,它就與整個聖經啟示的偉大宇宙輪廓不謀而合了。
(4)在未進入其它的主題之前,我們必須先思考創造者與受造物之間的關係。人類的心靈必須認真而嚴肅的思想神的主權。神是宇宙之主。神衪以衪智慧、絕對的自由,全能的旨意決定將這個地球(雖然是渺小的)在宇宙中作為最重要的據點,那麼由塵土所生的受造物「人」就沒有反抗的權利。我們可以引用詩篇:「然而我們神在天上,都隨自己的旨意行事。」(詩一一五3)無論如何,人總要在至高者的永恆旨意下謙卑自己。他也必須以信心來接受神所成就的而降服於衪。所以我們對衪將使這個人類微小的地球成為高貴,使人在地球上活出他的生命,人只有全心全意地將感恩獻給衪。
(5)此外,這也是神聖恩典的作為。在神被人所不能理解的憐憫下,這位至高者常常俯首屈就這最渺小的。也就是在微小的事上神啟示出衪的偉大。所以衪選定了這個小小地球作為衪救贖啟示的會堂。這些都是為著榮耀神衪自己,所有的讚美因而歸於衪。衪的自己是個目的;不是受造物而是創造者,不是地球而是天堂,不是為著勝利的舞臺,而是為著永遠的勝利者。
三、人被呼召為王,乃是根據原始聖經的歷史啟示。
聖經開始的前幾章所記載的歷史和實際真理的信念是使我們瞭解聖經對人被命定成高貴最重要而有決定性的先決條件。有關於人之高貴具體的根據在這裡有基本的事實和記載。從許多方面我們都可以看到這些論點。
就是在聖經創造敘述中肯定的記載著人是照著神的形像被創造的(創一27)。
在六「日」的創造程式中,人就是創造的目的和冠冕(創一27-31
)。在創造的故事和樂園中,我們看到人被呼召出來在地上作王(創一28),並讓人為各生物命名(創二19-20),與聖經頭幾章記載的矯罔補正,時起時落;因此全部聖經都是談論有關人類成為高貴的職責。
但是再一次的信心就是堅立在這不可動搖的磐石基礎上。在這裡耶穌和衪的門徒都證明這是可靠的,具有決定性權威。一而再的,主和新約的作者明顯的表示他們對聖經這幾章的信心。可以舉幾個例子證實這個論點是沒有錯的。
耶穌引用樂園的故事,建立衪對婚姻不可廢棄(不可 離婚)的教訓(太十九4-9)。保羅證明女人在基督教會中 的地位強調的說第一個女人是在亞當之後生的,而且是在 亞當之前被引誘而犯罪(提前二13-14),就如聖經前幾章 所記載的(創二至三)。雅各當他警告人要慎防舌頭的犯罪 引用人的創造「是照著神的形像造的」,就是在聖經的創造 敘述(雅三9)。約翰稱撒但為「古蛇」就是引用人在伊甸 園被蛇試探(啟二十2),而且他還警告勸誡人要有真愛, 引用在亞當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園不久之後該隱殺他的兄弟 的故事(約壹三12)。保羅還創立了新約教會的有機性功能,比喻基督為最後的亞當而且為新人類之首,與人類的始祖就是第一個亞當對比(羅五12-21)。保羅對於復活後新的屬靈身體的教導中,將「第一個人」比擬為是「出於地,屬於地的」,就是塵土,而基督,「第二個人」是「出於天的」,而將來有一天要允許我們有衪自己的榮耀。「第一個亞當成為一個有靈的活人,末後的亞當變成叫人活的靈……我們既有屬土的形狀,將來也必有屬天的形狀」(林前十五45,49)。
耶穌和衪的使徒能如此的說和這樣的記載,只是因為他們相信原始聖經歷史和實際的真理。
有人曾試圖去解釋耶穌並不是沒有錯,而是無論如何,沒有一句耶穌和衪的使徒所陳述的話語的背後是靠著所引用的史實,而只是靠著新約聖經所引申出的屬靈和預言的結論。如果一個人有了這種看法(認為耶穌並非沒有錯),則他怎能仍然認為耶穌是完美和神聖?人怎能將當時的錯誤歸因於衪,何況衪是永恆真理的出口?甚至一個人竟然能解釋說:雖然耳獻自己明知道這些事從來沒有實在的發生過,但為了合乎實際需要和教導的目的,衪就不得不順應衪當時人們的錯誤?我們怎能相信一位先知他的人格仍是誠實的,當他明明知道他所引用的歷史樣式是假的而衪把它們當成真的?而且人怎能斷言從開始這些不過只是永久真理的象徵外表,而實際上不曾在歷史上發生過?沒有人能反駁的一個事實,就是聖經的前幾章是不用寓言,象徵或異象(就有如約翰所寫的啟示錄)來描述,而是實際事蹟的忠實報導。
討論到此,我們只有一個選擇:不是懷疑聖經前幾章是實際和歷史的真實,同時也否認耶穌和其使徒的絕對權威或是毫無保留的相信基督與新約聖經的教訓,同時也承認聖經對人類起源開始的記載的歷史真實性。
我們只能由兩者選其一,沒有第三種選擇的可能。信心——就是相信基督和衪的話語——並且確定聖經前幾章所含括的人被呼召成為高貴的天職都要得到見證。
四、聖經對生命與文化的確認。
人類被呼召從事宇宙的救贖工作,似乎可由聖經兩段話語對我們提示的特別清楚。一段在舊約,另一段在新約。前一段經文說到人墮落之前(創一26-29),後一段說到人墮落後要被救贖出來(羅八19-22)。
第一段說:「神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象,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使他們管理海裡的魚、空中的鳥、地上的牲畜和全地並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蟲。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神就賜福給他們,又對他們說要生養眾多,遍滿地面,治理這地;也要管理海裡的魚,空中的鳥和地上各樣行動的活物。神說,看哪,我將遍地一切結種子的菜蔬和一切樹上所結有核的果子,全賜給你們作食物。」
這些話很清楚地宣稱人類的天職是要統治。要人類在文化上有長進。在不與神的衝突下,文化的成就是人之高貴的特質,就如人在樂園裡所擁有的。人類的發明與發現,科學與文藝,文雅與高尚;簡而言之即人類心智的進展都是出於神的旨意。他是有威嚴而尊貴的人類族群佔領擁有了這個地球(創一28);這是創造者賦予這高尚僕人來執行使命;一個神所委任統治者的服務為了是要全地的祝福。只有全盤的對啟示最簡單的律法有錯誤的認識,才會把聖經的話語誤認為是反對開化啟蒙和抗拒文化的。反過來說,聖經所駁斥的,就是對神的背叛,不是駁斥文化本身而是駁斥那些數以萬計神的代表者的背離正道,那些離開天堂的罪人,那些對鄰舍不關懷的人,那些個性高傲的反叛者;簡而言之,就是那些對至高者背叛的人。人被神呼召作統治表示是一種天職為了促進文明,這是神在創造中所賜下的法令。
常常有人會想到,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天堂樂園」,因為在最開始時人類不可能知道有一個高度發展的文明。這個反對的看法是由於人對原始聖經歷史的誤解。聖經從沒有提及天堂樂園包含著高級文明或智識水準。但它很明白的說後來將有一些重要的高度文明和科技發明出現,例如音樂藝術,金屬工作,城市建築等(創四17-22)。就好像今天,有一些人知識淺薄缺乏文明的外表,但他們在各方面的道德卻是崇高的;外表看似頭腦簡單的人,他們的感覺靈敏細膩常常勝過所謂的受過「教育」的人;所以就如我們的祖先他們的道德和文明水準不能就理所當然的被我們假定是有相同的水準。天堂中生命的精髓是道德而不是文明。
事實上,由聖經的觀點來看,我們幾乎不能談論在起初的人類有實際高尚的道德。他們生活在樂園時還沒有道德決定權之前,雖然生來純潔,其在道德方面的無知像個小孩子似的,天真而無邪。所以這個表面上的禁令;不可吃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恰是適合於孩童的想法。各樣事都為著發展都已經被計畫好了。智識和道德的天賦已經具備好了,但是開始時必須由自己來開展。
人剛開始像一張清潔的白紙,但是他生來就具有天賦的潛能,能成就神為他計畫好的各樣事。神命令地球新主人要使地球降服同時也命令人要提升自己遠離那原始,下等的文化和知識水準,進而發展到具有主導自然宇宙的本性和能力。人這種豐富的智識和文化的天賦必須在未來逐漸的發展開來。
「在神給人的命令中,尤其重要的是神賦與自然科學家的天職。他必須去探討世界上所既有存在的能力並且用這種知識將人類自己由樂園中的孩童層次提升到更高的文化水準。」(登納,Dennert)
由此,我們看到聖經的故事和對幼稚孩童外表簡單的禁令(prohibitoin),與人類發展進步的觀念相符合。這種很明顯的反對(即禁令)竟一點也沒有造成衝突矛盾的結果,反倒促成了聖經與近代自然科學和歷史研究相互的肯定。
同樣的道理,有人竟很不可原諒的,膚淺的說聖經主張人無所事事是理想的,而工作是一種懲罰。聖經確實說到工作是犯罪的人一部份的懲罰,並且他必汗流滿面才得餬口(創三19)“但是這不是指工作本身,而是指工作的辛勞困苦:要時常在田地裡無功的勞苦著,生長出荊棘和蒺藜而非五穀糧食。這也是意味著他活動的壓迫感,無止息的緊張,為了賺得足夠來養生,得趕著去作那作不完的工作。不只為了賺得每日的糧食要流汗,連吃的時候也要汗流滿面額。當停止工作時休息也覺得不夠。
但是這裡一點也不是在談論工作就是懲罰的意思。工作本身不是咒詛,而是咒詛增加勞累和對工作的失望。工作反而是樂園中有秩序的生活。人要整理,修理看守,耕種這個樂園(創二15),也就是他要工作。他要以管理來成就他的工作,在他個人本分內不能不努力工作。他必須努力盡其所能。他必須成就他莊嚴的職責以合乎他為王的名份。在任何地方只要提到「工作的高貴」,就是在這裡聖經最早開始提到的,這是為將來計畫的程式。由於工作了,人之高貴的追求才可以完成而達到掌王位的天職。工作就是樂園的印記。
所有這些等於說人實際能進入神所賦與他的權利不是立即就可完成的,而是逐次漸進的。「治理這地。」(創一28)人要由樂園開始一點一點的擴展他的王權,直到整個地上的受造物都被帶入他的統治活動範圍內。所以他在樂園中統治者的尊嚴不是立即完成的,而是具有可能潛在性 (potential)和有原則的。從一開始就必須以發展神所啟示的旨意為宗旨。
所以從形體上來看,第一個人不是一開始被創造出來就是絕對的十全十美。保羅說亞當的身體原本是屬魂,而不是屬靈的身體。他說(由文章的上下文看)在創造時他的原本形體並非由於後來墮落腐敗加入的。只有當亞當在他道德的範疇內,將他在被造時的「純潔」提升到一種有意識自願的「聖潔」裡,他天然屬魂的形體才能轉變成屬靈的身體。「首先的人亞當成了血氣的活人,末後的亞當成了叫人活的靈,但屬靈的不在先,屬血氣的在先,以後才有屬靈的。」(林前十五45-46)
人在墮落之前,他的身體不一定「必死」的,因為他不一定得死。但並非不會死的,因為如果罪進來,他就可能死,就像實際所發生的情形。由於享用了生命樹的果子,這個屬魂的身體,雖然不是必會死,但可能會死的;必將由於神聖,有組織的方式轉變成屬靈的——以較圓滿的字義來形容,就是變成不朽壞的身體(創三22-23)。樂園雖然是何其偉大和不可想像的榮耀,那只是一個向更高度發展提升的一個起始點。亞當的道路要由榮耀開始,他必須經過榮耀再榮耀的過程。
五、聖經信仰和自然界的控制。
人之被委任為統治者,事實上他就是自然界的解放者,導致人與自然界建立了積極正面的關係,自然界也是源自於神。它也是神權能的工作。這是創造的偉大莊嚴神殿在其中神彰顯了衪的神聖(羅一19-20)「神創造出可見,屬地的有形體。衪不只創造有意念的世界,不只靈魂情感和不死的靈,也創造了形形色色的世界……有形體的和屬地的並非源自於深奧之處,而是源本都是榮耀與良善的。所以自然界的一切也可以歡欣的等候那永恆的日子。」(科伯利,Koberle)
蔑視自然和否認身體,這都不是聖經或基督教所持有的意念,而是源自異教的思想,特別是希臘文化的理念。然而,人如果被委派作地球之王,這就意指他該認知地球將成為他的國度,而且他被呼召是莊嚴崇高的,既然為王,他就應當與他的國度建立起合宜的關係。一位統治者不可忽略或逃避他對國度的責任,而且必須以威嚴的王權來治理。 因此,人擁有對然界的主權是源自于他為王的尊嚴。我們絕不可解釋為人是使用其統治權實際的執行於自然界,因而漸漸的獲得為王的地位,就如他的管轄地位是依杖著他對自然界技巧的控制權。不,這個王權自開始神就已經直接的賜與他了。一開始神就賜給人。他是照著神的形象造成的,與衪有分於地球的統治權。然而人應用了神所給他實際的技術能力,以有意識深思熟慮的心思,根據他觀察與經驗所見的記錄以有系統的方法估量,並且用他自己天生具有的發明創造力,將自然界所有的能力集結起來為他所利用,人如此的運作進而來事奉神。
因此,人的天職是要成為高貴,這是他在樂園時就知道的,這個天職也是一種屬地與屬道德方面的責任。人管理自然界不應該像一位暴君似的。他不應該濫用他的權柄,毫無理性的摧毀優美的山水風景,掠奪剝削田野和森林,殘忍無情的束縛動物的生存意志,如此的治理權柄變成了極端嚴酷殘忍。同樣的他也不應該成為自然界的奴隸——由於異教妄將自然祀為神明,由於現代人對自然模糊不清的熱衷,使人追求金銀財富,而只在乎物質的擁有為快樂而滿足。他應該是自然界的主人,既是主人就應該堅守其為王的尊嚴。固然,我們不能除去自然所造成的普遍患難痛苦,但是我們不應該再加增它,而且實在的應盡可能去減輕它。讓我們不要忘記整個的受造物正期待著我們人類的成全完美。有一天它也能有份於得享神兒子自由的榮耀(羅八19-22)。因此,當在等候的時候,它的人類救贖者不會使它捆綁的鎖煉更加沉重。
在尚未發現自然界的定律之前,我們人不能統治自然。事實是,只有在克服了異教的「祀自然為神」的觀念之後,我們才能真正使對自然的探討的研究邁進科學的歷史範疇內。只要人,甚至古典風俗,一直相信自然界的活力生氣是由善惡之靈所賦予的,以致對鬼神的敬畏,如此就妨礙了人對自然的客觀研究。
有一個特別的例子有關希臘哲學家亞拿薩哥拉 (Anaxagoras)的命運,他是雅典大政治家培裡克裡斯(Pericles;也是一位將軍、演說家。古希臘在他的領導之下,其文化與國勢曾達到顛峰),和有名望的雕刻藝術家菲狄亞斯(Phidias)的密友。雖然他與雅典的政治和藝術界的高層人士有良好的關係,但是由於他的一些新科學和自然哲學的觀念和教義帶給了亞拿薩哥拉他自己一些很大的困擾。
他曾由觀察一個大隕石墜落在色雷斯(Thrace;愛琴海北岸)附近的Aigospotamoi,而下結論說太陽事實上是一堆熾熱發光的石頭組成的,其它星球也是包括著許多石頭,而且也像地球上的物體,受制於同樣的萬有引力。同時他也認為月球的亮光是從太陽來的,他還自我反問:如果他所說的是正確,為何其它的星球不會落在地球而仍能保持它們在天上的運行軌道上?他的結論認為必定有一個最高的支配力,有目的又有智慧的,獨立於任何事物的大能力,驅使地球運轉並防止重大的星辰如隕石般的墜落。因此,亞拿薩哥拉獲得了一個理念就是:有一個屬靈的能力在控制操縱著這個世界,在他的世界觀裡他相信有一神聖的理由在掌握著,這個神聖能力超越了一般群眾的天象神話和異教思想所認為的太陽月亮星辰是世界的神明。就意味著他的意念與當時希臘神祗的觀念相衝突。亞拿薩哥拉因而被指控為無神論者,他被審判逐出雅典而死於外邦(428
B.C.)。
因為如此類似的事情,既使在古典時期多數在科學上有成就的這些人常常被當時的人認為是無神論者。即使就像尼錄皇帝(Nero),無疑的他本人是沒有宗教信仰,當他面對他的人民所持的「祀自然為神」的迷信,他不得不在一個重要的計畫上讓步屈就。他終止了哥林多海峽開拓運河的重要工程,這個運河如果開通後可以縮短由亞德里亞海(Adriatic)到雅典的比裡亞斯(Piraeus)港航程約二百哩,因為當時許多人認為開拓運河會很不當的侵犯了大地的奧秘而且褻瀆了自然界有活力生氣的靈,害怕招致神怒天譴。事實上,因為在國內有謀反叛亂的消息傳來使他回返羅馬料理其它的政務。但是官方確實宣告有埃及的幾何學家宣稱若運河一旦開通必有厄事瀕臨“終究尼錄自己用了他的金鏟子第一個掘了土,並用鍍金的筐子提走了第一筐土。此後羅馬軍人和六千名猶太人也開掘出一哩多長的運河;這些猶太人是首次猶太戰爭被俘擄的囚犯。事實上,甚至在早年的謠傳中,凱撒皇帝(Julius
Caesar)和後來的加利古拉皇帝(Caligula)曾遭到被謀刺的厄運就是因為他們曾計畫開拓哥林多運河而惹怒了神(參考烏爾霍恩,Uhlhorn;和弗朗茲奴,G
M. Franzero的著作The Life andTimes of Nero,
1954)。
當小亞細亞一個希臘小城克尼多斯(Cnidus)的居民徵詢阿波羅的神諭(Oracle
of Apollo at Delphi)他們可否開通海峽成運河使兩城連通。他們從神諭的女祭司得來的警告說:「人對神聖的暴力侵犯將是很嚴重的冒瀆。」(烏爾霍恩,Uhlhorn)
那些崇拜自然為神性(deify
nature)的人,由於畏懼其中掌管奧秘的怪力亂神常常堅持不敢去正視自然的生命本性深處,也不敢去探討自然界的一些定律。只要有一種大眾的普遍宗教信念,譬如看到田野和森林中的半身女神,泉源的女水神,海洋中帶著三叉的海神,太陽中一群太陽神,人就不會擁有科學的意念思維,即使是那些在高等社會能被教化啟蒙的人也不會擁有的。「與宗教相毗鄰,只有滌除對自然鬼神的意念自然科學才能開花茂盛。」
由此可知,古代的自然科學基本上只是對自然界作外表的描述。雖然印度、中國、巴比倫和埃及是過去偉大文明天賦的代表,但是他們在自然科學發展的成就很讓人驚奇的是竟然不多。對於這些民族,同樣的,崇拜自然為神的觀念是他們所有科學進步的絆腳石。直等到基督教克服了「崇拜自然為神」(deification
of nature)念,人才看到自然不過是這位萬能偉大創造者的手工製品,無偏見而公正的研究才有可能。到那持遮掩自然的面罩才被揭開,打開了探討自然定律的道路,集結了自然的能力以供人使用。
舊約聖經的創造敘述已經在這個論點上是先鋒的首創者。它客觀而又清晰,談論神毫無神話虛構;它根本完全與異教環境的宇宙觀和崇拜自然神的意念迥然不相同。所以豪(Howe)說:「我們在聖經創造故事中所看到的世界去除神話(de-mythologizing)和去除鬼魔(de-demonizing)的描述是現代科學最重要的先決條件」。這個重大的改變乃是由於基督勝過了異教的神話和能力以及基督教在先進文明的民族中的普及。
「儘管乍聽起來是有點矛盾,但是可以這麼說:現代科學之能開始理當感謝基督教。」(登納,Dennert)這是柏林大學醫學院教授杜波依斯·雷蒙德(Dubois-Reymond)所說的,他是上一世紀末一位著名的生理學家。他不承認自己是個基督徒,並且無意中洩露他對唯物論的傾向,他曾宣稱「一種超自然能力絕不適合放在他的思想體系中」。顯然的,他不是一位基督教的護教者。科學家兼植物學教授登納率直的說道:「基督是科學自由之父,只有衪才是為科學的研究開啟了一條自由之道。」
以上這樣的陳述之所以被人反對乃是由於中世紀時的基督教,就如當時的自然科學一樣,沒有多少的成就。這個答案是:這種非難不能怪罪於聖經的基督教和其對自然界所持的正確態度;而只能歸罪於一些基督徒修道禁欲主義思想拙劣的模仿,這些都是由於希臘文明思想對人的身體持藐視態度所造成的影響。總而言之,登納教授強調的說:「這些並不是由於聖經和基督的話語支配了自然科學,而是異教的亞理斯多德主義造成的。在當時他被視為是絕對無錯誤的權威。就是這個理由為什麼在中世紀時科學如此澈底的失敗。」
六、人對其統治自然界之主權的善待和誤用。
在正常情況下,我們常傾向於去探討世界歷史發生的大事件,這些事件都曾在政治,國際,和軍事上顯示出大的變動。但實際上,在過去的幾個世紀裡,只有少數的軍事家、政治家或皇帝國王能像物理學和其它自然科學如此成功的,持續又強有力的影響人類的發展,尤其是自從哥白尼,克蔔勒和牛頓之後,他們的影響仍繼續的持續著。離開政治和戰爭的喧囂,在學術的實驗室中,未來的世界一再的改變形態,而且今日的物理學常被認為是明日工業科學之父,進而經由它將成為千萬人外觀生活的塑模者。
由於物理學和科技新穎特殊的進步,以至在十八世紀中葉人類開始實際控制了自然。起先蘇格蘭人瓦特(JamesWatt)在1764年發明了蒸氣機,由此整個西方世界的生活革命化了,並且指向新的發展趨勢。
十九、二十世紀數學又帶來了更大的進步,一些發現者和天才的發明家如史蒂芬生(Stephenson)、高斯(Gauss)、愛迪生(Edison)、安培(Ampere)、法拉帝(Faraday)、載美勒(Daimler)、倫琴(Rontgen)、居禮夫人(Madame
Curie)、布朗克(Max Planck)、愛因斯坦(AlbertEinstein)等,在此只是提出幾個最顯著的名字。他們發明火車(1825年),電的研究和利用(發熱,發光和電報),並且發現了鐳,帶來整個文明的完全新紀元。新的科技工業的發展擴張到世界最遙遠的各陸各洲,這都歸功於科學研究者對自然有效的控制和利用。
在1919年英國物理學家拉塞福(Sir
Ernest Rutherford;1871-1937)是第一位在一個有計劃的示範實驗中使用氦(Helium)核子衝擊來分裂原子。「分裂成功的那一秒鐘,就是原子代開始的第一秒」。1939年德國原子科學家哈恩(Otto
Hahn)第一次成功的分裂了鈾原子核,也因而奠定了原子科技的基礎。
但是在更早時人類也指望著向卓越的成就邁進。在過去的每一個世紀和千年裡他的發展過程中,人類仍繼續不斷的努力使他能實際的掌控這個自然界。
他能鑄造各種物質並且創造建築物如在古埃及的金字塔,和盧克榮(Luxor)及卡納克(Karnak)大神廟,雅典的巴特農神殿,羅馬的大競技場。他也建築了一些大教堂;如康士坦丁堡的聖索菲亞教堂,羅馬的聖彼得教堂,倫敦的聖保羅教堂和在義大利科隆和米蘭的哥德式頂天的尖頂拱式建築。他在巴黎建立了高達九百八十五呎的艾菲爾鐵塔,在紐約的帝國大廈(一○二層高),芝加哥的商業市場大樓——在一個屋頂下佔有九十畝空間世界最大的房屋。
他用大理石雕出藝術成品,如菲狄亞斯的智慧女神和宙斯雕像,蒲拉克西蒂利的赫密士雕像(Hermes
ofPraxileles;赫密士為希臘神主司學藝,商業,相當於羅馬神話的麥丘裡神),到我們的近代有米開蘭基羅的大衛,摩西和聖母抱基督屍體的哀戚雕像(聖母憐子圖,Pieta)。
他支配了色彩的領域創造出的傑作,如羅馬梵蒂岡教宗禮拜堂的拉飛爾聖母畫像,達文西的最後的晚餐,和雷姆卜蘭特(荷蘭畫家)的圖畫。
他掌握了空間。他的火車賓士於各國之間,他的飛機在天空穿梭著,他的輪船橫渡海洋。他的電話電報在陸地和海上傳達著信息。事實上,他已能進入太空並且很可能很快的就可登陸月球,今天這些都屬於實驗室內技術人員實行的問題。第一個人造的衛星已經越過月球到達月球與太陽間的太空了(1958年)。
他統治了音響的世界,並且譜出最榮耀的旋律,例如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樂,巴哈的風琴樂曲和讚美詩,莫札特的提琴協奏曲,韓德爾的神劇和哈利路亞讚美頌。
他在自然科學和醫學中研究探討生命的領域。漸漸地他也掌握了自然界一些看不見的能力,例如電、無線電、電光、音波、原子能量。
在這裡不可能完全的列舉出所有人類最高成就的事蹟。
然而,在這同時人也濫用了他的發明和發現造成了災禍性的破壞。最早人就使用金屬物體和火當作破壞的武器。有了原子能的發現和使用後,我們得到的警告是人類的歷史將會有轉變,一個帶有天啟意味的警告。人能利用科技知識,特別是原子物理學,現在他手中所握有的能力遠超過他過去所擁有的一切。這種科技的進展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人類既然濫用支配自然的權柄,同時也強化了控制其它同類受造物的戰鬥方式。從過去的許多發明和所造成的一些事實,我們今天可以看見一個很特殊而又引人注目的作法——他應用自然界的能力使人迷惑困擾而又具有致命決定的兩面性。
「我們生活在新時代的破曉時刻……其生產的陣痛是可怕也是崇高的。在數秒鐘之內,他們把全城燒成灰燼,而幾日之內,他們可以結束這最可怕,最巨大而最無意義的國與國之間的爭戰。這個戰爭可以震撼並摧毀地球上所有的文明。原子能是世界的恐怖厄運也是希望……。自從愛因斯坦和布朗克的發現,科學已經根本的塑模了這個物質世界的印象。科技工業科學期望著利用原子能為動力機器來解決人類的需求和脫離痛苦。浪漫派作家警告說不可輕易點燃原子的火花,因為它可能永不熄滅進而導致我們星球的毀滅。哲學家體會到人有能力窺視探透物質的最深奧秘,打破了神原先對人的設限的一種假設。政治家聚集在世界會議研討如何防止原子能的被濫用。軍事家宣稱軍隊與戰艦將失去其用武的意義,因為防禦原子能的威力是不可能的,為了這個小東西——原子,整個世界引起了騷動不安。」(蓋爾,Gail)
除此之外,另外有第二個因素要考慮。由於發明,地理的發現,世界交通工具的科技工業(如火車、汽車、飛機和輪船),人與人之間普遍的意見交換的可能(如印刷、國際郵遞、無線電訊、電話和電報),經由交易買賣工業成品的交換,因此國與國之間就更加接近。第一次人類的歷史已經由以前的個別民族歷史聯合成統一的世界歷史。地球變小了。每一樣事物現在都展現在同一個舞臺上。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近東某一小國一件不關緊要的小事可能引爆成整個人類重大的事件。
當日尼采所預見的正發生在我們的今天。國與國之間的鬥爭不只限於個別的地域或個別的大陸,而事實上要牽連到整個地球。目前的問題是——在政治上,經濟上,思想上與文化上——誰是這個「地球之王」。現在不是一國與另一國間的衝突,或聯邦與聯邦之間的衝突,而是漸漸變成每個人與每個人之間為每一樣事的衝突。自從廿世紀中葉開始,人類歷史的第一次利害關係超越了洲際而成為全球性。我們這個地球原本是統一完整包容一切的,在人類歷史中第一次的變成了工業,政治和文化的籌謀物件。
最後將有一個人能在這戰場中得勝;他將成為「地球之王」;同時也是末世的世界之王——聖經所預言的敵基督。由於在科技工業,無線電和新聞媒體,經濟和政治方面的濫用,今日各國都加速的去實現新約聖經的預言。
然而基督將要出現克服那「宇宙的得勝者」。衪才是真正永久的地球之王,衪給人類帶來真正的幸福,並且神的國度將粉碎那無神的世界帝國(但二34,
44, 54;帖後二8;啟+三7,18、十九11-21)。
「今天一些讓人驚心動魄的事使我們重新的去認識聖經的預言。所有地球發生的事都是在神的世界計畫裡,從創造開始到終結完成。」(慕勒,Mtiller)
這種自我榮耀以致自我毀滅的罪過不是由於物理學和科技工業本身所造成的,而是由於人心道德的墮落失敗。物理學家和自然科學家他們自己只從事研究,對於自然奧秘的探討純粹是為了知識和真理。只是當他們所發現的被利用在人與人之間的鬥爭,它們才變成毀壞的工具和造成大眾的不幸。「在災害與快樂之間,戰爭與和平之間的抉擇不是決定於原子能,而是決定在人的心。」(蓋爾,Gail)
也正是當今我們有很多的發明和發現足以與人類早期歷史所發現的「火」比美,我們有這麼多偉大的突破。但是在自從亞當夏娃以來的歷史裡我們在真理上是賭輸了,而且一再持續連連的挫敗。儘管我們現在有多麼好的大學教育,美國的福音佈道家葛理翰說得非常對:「我們這一世代的人就像一群傻子,要在歷史中往下沉淪。」
總而言之,雖然在文學與科學上有其光輝燦爛的成就,在全人類中有說不盡的個人最高超的理想和渴望,但是人總是一而再的玷辱了神的恩賜和神在自然界所賦與人的權柄。他希望作地球之王但竟然抗拒宇宙之王。他濫用了在自然界神賦予他的榮耀和權柄以便滿足他自己的權利和自我榮耀的貪婪。如此妄行,他不成為王反成為叛徒。他並未被提升反而看到自己行在自毀的道路上。最終,不是人類的幸福而是全宇宙的災禍(啟十九19-21)。不信神的因為愚昧而自毀,他們認為神的真理是愚昧,而他們自己的愚昧是真理。這就是原子時代開始時千萬人心智的狀況。
雖然人是失敗了,而神仍堅持著衪拯救的宗旨並且借著在基督裡代他們實現完成。人是神的愛之最高宗旨持續不斷的物件。就是因為如此,人的高貴立場和呼召為王依然保留不變。
七、人是地球上的先知,王和祭司。
人是一個有機生物體,是靈、體和自由人格的聯合。因為就是如此,依照創造者的計畫,他有雙重地位——與神的關係和與世界的關係。與世界的關係他是它的主宰;與神的關係他是衪的形象。因此,從整體來看他是介於創造者和受造物之間,介於他感官可以看得見和看不見之間,也介於暫時和永恆之間。
人是地球上受造物的主宰。就是由於他的知識能力和理解能力的事實使他能如此成為主宰,因為有理解的能力是作主宰的先決條件。只有人有正確的對事之理解能力他才能實際的去支配它,保有它,制服它。
人有知識和理解力讓他在受造物中贏得了先知的地位。他的思維能夠看透事物的性質並且能探討其最終的關係和原因。在所有地上的事務現象的背後他可以領悟出那屬靈的真意。他能掌握住一切表現在短暫的和明顯事物中的永久真理。我們可以全然的從耶穌(神子,人子)所說的各種寓言的話語中看出來。這些話語很自然,深遠的將屬地的事提升為屬天的意象。因此,人以他的理解力使他成了屬地自然界意義的詮釋者,並且在地上的國度執行其預言性的任務和工作。
有了這樣的理解力使他所要統治的工作才有實行的可能。他的能力與知識攜手合作。他心中的理解是他手中所持的王笏。他能支配自然界的能力如禦馬駕車,由此他可以邁向通往稱頌其統治地球的勝利王權出發。他的思維和意志管理著地球,這些都歸功於他的能力和知識的結合,因此在他為王的地位上又加上了先知的職份。
然而這個世界不僅是人為王權的領域,而且更重要是神權的領域。所以人不僅是屬於這個世界,而同時也隸屬于更高的那一位。就是因為如此他是受造物的冠冕。因為只有永恆的真理充滿了他最內在的本質,他才以永恆的內涵填充一切屬地的萬物。
就是因為他與神的關係,才使他與世界有最深刻而又有永恆意義的關係。所有我們能成就最高的威嚴王權,只能經由將這個過渡暫時的世界奉獻為永恆的事奉。
然而,這使人的地位不只成為王,也要成為祭司聖潔 的天職。成為這個可見世界的先知和君王,我們也是要成 為這永恆的祭司。我們將屬地的奉獻給屬天的,並將這一
切受造的好處放在永恆創造者的祭壇上。因為在地上作神 的代表和祭司的我們必須將自己和世界奉獻給神。在這祭 司的奉獻上將屬地的所有獻給神,所有我們的知識和能力 活動都是完美的,而且人成為先知和君王的角色由於作了
祭司而得完全。因此,有關人為地上受造物的職責,他成 為高貴的最高表現就是他三而一的天職——對神來說,人 是地球的先知,地球的君王和地球的祭司。(盧恩哈特,
Luthhardt)
第七章 經由人的統治贏回地球
神已給了人一個高尚的任務。在這至高者聖潔事奉上他 要治理這個地球。在衪所創造國度內的領域他是創造者的副手。
一、人的王位使命。
我們已經看到在樂園境界以外的地球,這個人所要治理與服務範圍,在原則上仍尚未脫離黑暗權勢活動的影響。所以人要擴張他對地球的統治意味著將是一種漸進性,逐漸的對撒但的驅除。「當人站在神前服侍時,他也應該服侍這個地球,並且掌握地球將它改變成符合當初神創造的神聖宗旨。」(克羅克,Kroeker)漸漸的地上的受造物將從魔鬼手中被解救出來,從邪惡的統治中釋放出來。為神再征服惡者。因此人在樂園所被指派的職責就是要贏回地球交還給神20,這是根據神對人的主權和人對受造物的主權。
如果人已經能將他的統治擴展到全地球,也就是他已經完成神所期望人類發展的目標,全部受造物包括動植物世界的完全解放都要完成。這種神跡似的事實將使我們聯想到末日時神的國度設立時的情景,證明我們所曾爭論主張的。「豺狼必與綿羊羔同居,豹子與山羊羔同居,少壯獅子與牛犢並肥畜同群,小孩子要牽引他們,牛必與熊同食;牛犢必與小熊同臥,獅子必吃草與牛一樣。」(賽十一6-7)「曠野和乾旱之地,必然歡喜,沙漢也必快樂,又像玫塊開花。」(賽卅五1)「松樹長出代替荊棘,蕃石榴長出代替羡慕。」(賽五十五13;珥二21-23)在這裡所不同之處就是神的目的——原先是以無罪,不離正道的發展而達成的,現在則以勝過罪來達到神的目標——也就是靠著救贖完成的。因此當聖經清楚的說明這是神對人類歷史的原先目標——植物和動物的國度也包括在內——證明了什麼是衪原先的計畫。否則我們將陷入錯誤而變成近似泛神論的意念就是神需要人犯罪以便能使人能經由救贖達到那由無罪的發展所不能達成的目的。
或者可以這麼說,自然界能被救贖而無須與人類的歷史有任何關連,這種說法是可以被瞭解的。這兩者可能各自平行進展而不相干。但是聖經論到末日時的闡述表示這並非神的計畫——聖經表明自然界的救贖過程是與人類完美的發展過程,是互相交織進行的。因此對這最終結局的描述就成為神對人所期望目的證據,也就是神當初造人時所計畫的。
貝特斯(Bettex)教授曾說:「原本人作神的副手就是要再為神征服整個地球。當神創造光明世界的時候,就是天上的魔鬼和他的軍兵反叛衪。神也不寬容這些墮落的天使。然而在他們的居所,現在已是『空虛混沌』——這種混亂,就如聖馬丁(St.
Martin)說的像是一場大戰爭後的清晨——神在那兒重新創造了一些新的東西,設置了一個樂園,在那裡以衪的形象造了一個新人,使他們逐漸的佈滿全地,並且將地球贏回歸於神。」
引用德理慈(Delitzsch)教授所說的話:「人將要去實現征服那滲透于創造中的邪惡者。」或是如瑞士的解經家林博克(Limbach)所說的「將撒但合法的驅逐出去」來「解放這個世界」。人被呼召去摧毀魔鬼的工作,恢復地球使它成為生命與光明的居所。正如神的國度,在基督裡已將臨近了,它要擴展延伸到整個地球,並且所有的國度將回歸於衪,因此這個第一個新人也要接受這種任務,由樂園開始去恢復重建全地球使之成為神的同在和衪啟示的居所。這個統治者所服侍的包括經由他的斡旋調停,將所有受造物帶進與神有關聯的榮耀中,並且促成萬物可以獲得「神衪完美豐富」的充滿。當有一天神那尚未形成的榮耀將要進入新地球與之密切連合時,作為神的同工——人——就得要領導地球受造物歸向那更新的榮耀並被那屬天光明世界的一群所接納,因此而達到完美的目的。(基爾,Keerl)
經由人,神的全球性之工作才得開始。經由人「這個引領全地被造物回歸神的偉大過程將要開始。」(休尼,vonHuene)人能成為有統治者的威嚴歸諸於他的被呼召成為救贖者。
從各方面看,樂園並不是人被創造的地點所在。由於聖經很清楚的陳述「神把所造的人安置在伊甸園」(創二8、二15);如果人的創造是發生在樂園之外,這就有意義了(夏娃當然是在樂園裡被創造的)。人尚未被放在樂園之前他已經看到樂園以外地球的情況,所以他很確實而深刻的體會到樂園裡的榮耀和他的被呼召。或者,就如基爾(Keerl)所說的:「第一個人最初被創造出來之後,當他一睜開眼看到伊甸園的全景展現在他面前,當時他不能隱藏他自己,也沒有他適當的居所。他被挪移到樂園,為的是讓他認知到這兩個地域的不同。這樣可以讓他感恩而意識到神何等高深的恩典和慈愛,啟示出神為他預備了這個光明和有生 命的地方。就是這些原因,他被挪移安置在樂園,被重複的強調了兩次。」(創二8,15)
所以神創造出所有的情景都是為著人的需要,根據人本身的靈性,完成他的呼召,從樂園——這個歷史的根基和他治理的中心——開始,「統治這個世界,將它提升為神的王國,在他服侍的事物上為的是要彰顯神的榮耀。」
二、樂園內四道河的象徵。
這個樂園的普世宗旨,似乎是可以由「四道河由樂園流向世界各地」的描述中看出其涵意。在創世記第二章10-14節,我們讀到:「有河從伊甸流出來,滋潤那園子,從那裡分為四道。第一道名叫比遜,就是環繞哈腓拉……第二道河名叫基訓,就是環繞古實全地的。第三道河名叫希底結,流在亞述的東邊。第四道河就是伯拉河。」
我們確信在神的話語中沒有是多餘的或無意義的敘述。因此我們相信這四道河必定有其更深奧的意義,特別是這個「四」的數字。在聖經中數字常常有一種象徵的意味,而且「四」這個數字特別是表示向各方向擴展,而最後也有限度。它是代表「世界」的數位,如羅盤上的四個主要方向點,一年的四季,受造物的四個地上的國度(人類,動物,植物和礦物),並且根據上古時代東方思想的四個元素(空氣,水,土,火;鴻一3-6),四度空間(長,寬,深,高;弗三18)。所以在世界上所有存在物包括——空間,時間,生命世界,物質形體—都是「四」這個數字所掌控著。至於有關救贖的一般歷史,「四」這個字表示神國在全地球的擴展,或者用另一種方法表達就是——「漸歸於一」(growing
oneness)。
從樂園流出四道河的事實,表示樂園的祝福將普及到達了全地,並且救贖將祝福經流水伸張到所有的地球之上。但是這些必須經由人來完成;這四道河象徵人在宇宙被呼召成為救贖的工作者。
三、由歷史中舉一個例證。
在現世的歷史中有一個事件給我們看到了有人被呼召成為高貴的寫照。這是德國伯爵,紐倫堡的城主腓特烈六世,在1411年受委託到布蘭登堡(Brandenburg,柏林以西)的故事。自從查理四世(1378年)死後,尤其在Jobst
vonMahren治理下,很多極端恐怖的事情常常發生。由於他很少到布蘭登堡視察,當地的貴族常常借機搶奪擄獵和做出其它的暴行。其中有兩兄弟漢斯和奎特佐(Hans
& Dietrichvon Quitzow)更是比其它的貴族囂張,在無政府的狀態下他們仗持著堅固的城堡大肆掠奪,以增加他們的財富和權勢。最後,西祺門皇帝(Sigismund)差遣了他忠實的公僕腓特烈六世,賦與「長征軍最高統帥」的名義,到這暴行所在的邊境地區,平息混亂恢復秩序。後來在康斯坦茨 (Constance)的議會時,國王將這些省份交托給他,不只讓他治理這個區域,也讓他有承傳的主權,並授與「帝國諸侯與掌理大臣」的封號(Elector
of Empire and the office ofLord High Chamberlain’
1415年4月30日)。這項旨令在以後不久的領土授與宣告中依法確立了。
在布蘭登堡這位南德國的男爵他主要的任務,首先是要把這個地區背叛的貴族予以制服並收歸降服于王。但是西祺門王差遣腓特烈六世和授與他領土的目的,不過是要經由加強國內的效忠和統治,使他自己的王權恢復和使整個地區臣服於他。當腓特烈將背叛的省份收復交還給國王,因為他對他主人的忠心,他確實重新征服了失地並交給他的大君主並且從反叛者「救贖」了這塊地。這就是——只是不能與更大的背景相比較——人要在地球上實現神之王國的寫照。
四、由人的救贖到全地球的救贖。
曾有人反對而提出質問說:「為何神在創造亞當時已經想到這個地球應該由他贏回來,由於神衪的無所不知衪已從永世預先看到人的墮落因而又指定基督,衪的兒子作救贖者?」(彼前一20;弗一4)如此看來,就意味著有兩個救贖者!!
在這裡有三個論點可作為答覆這個質疑:
(1)即使神衪知道人將不會順服,但是神仍然施發命令。衪的命令不在乎人是否順服聽從。衪是救主也是主人。衪的自由永不受被造物的自由意志所抹殺。衪的旨意是要在宇宙的寶座上統治,而不是為了奉承衪的受造物。所以衪賜給人看守伊甸園的任務,雖然衪知道人不會去好好的執行。同樣的,衪在聖經另一節經文說道:「地極的人都當仰望我,就必得救。」(賽四十五22)而且衪在永世中就知道在信仰衪的人之中有一小群的人會對衪的邀勸有所回應(路十二32;羅八29;彼前一1)。因為人的有限和不完美,神賜給人兒女恩典的目的和宗旨不能以人實際所作到的來衡量。神衪所創造的一切可能性,和衪最專意企圖要完成的,常常在事實上幾乎永遠是超越衪的受造物所能實際達成的21
。時常最複雜的迂回途徑和各種不同的訓練方式是必要的,以便讓受造物放棄其錯誤的方法而回歸到當初神所給他的任務。但這並不妨礙神讓人在起初知道生命的目的和程式(拿一2)。無論如何,神是否讓人立刻達到衪的目的,或迂回繞圈子才達到,或神一點都沒意思要讓人達到(特別是在永遠的失迷情況),有句話說的不錯:「神的旨意高過我們的心思。」
(2)我們也不可忽略,當我們說到「人」在樂園被呼召時,我們認為這「人」是表示「集體的人類」。我們顯然的不可說神可能決意或考慮(以人的立場)只讓亞當或與他的妻子去實現完成救贖地球的呼召。這種任務與其連帶的含意應用在亞當,倒不如說是應用在他的整個後裔的先祖和有組織的代表人物上(羅五12-21;林前十五22;來七9-10)。所以聖經在開始就說「要生養眾多遍滿地面」,只有在這之後,神才加上「治理這地,也要管理……各樣行動的活物」(創一28)。
在這裡有許多人可能要追問;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否應該說這是「人類在樂園」中受命被委任了這個職務。對亞當的後裔來說他是應肩負起這個責任去執行這個任務,可是他的後裔在當時並不存在。儘管如此,很清楚的是這種說法是正確的,並且也是必要的。因為人類畢竟是從樂園開始的,所有的活動也應從樂園向外發展的。而且,整個發展的目的就是要再把地球變成樂園。當我們描述所有參與者整個的活動是經由樂園的呼召時,我們已將那些在樂園時期未曾出生但卻是亞當的後裔也包括了進去。這種說法是不容爭辯的。樂園實在是人類在地球上的起首也是終結,出發點和目標,根基,程式,集體的規範和全部的職責。
(3)最後,我們有保羅書信的一段話,使我們看得更清楚;就是即使在墮落之後地球的救贖是與人的完美有密切的關係。這位使徒寫道:「受造之物切望等候神的眾子顯出來。因為受造之物服在虛空之下,不是自己願意,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脫離敗壞的轄制,得享神兒女自由的榮耀。我們知道一切受造之物,一同歎息勞苦,直到如今。」(羅八19-22)
是什麼使這段話在我們討論的主題裡如此重要,就是這個見證——雖然墮落了,地球的命運與救贖和人類生存發展是息息相關永遠分不開的。無論如何地球的救贖與人類有緊密的關係。受造物仍然等候神眾子榮耀的顯現。雖然它們的救贖解放除了以人不犯罪的方式之外,可以經由其它的方式達成;但是其基本的意念依然是,人是地上受造物救贖的工具。並且因為這仍然是神的道路和目標,只有在白色大寶座之後才有新天新地的出現;也就是在人類救贖歷史的完成和終結之後(啟廿一至廿二、二十11-15)。
總而言之,認為「人」是基督救贖工作的唯一目標,這是不對的。主所帶給人那偉大的救贖是遠超過人所能想像的。沒有錯,人是站在神救贖宗旨的中心,而且能將神衪慈愛令諭的偉大意念具體化,將實在的使神喜悅,所以沒有人類的歷史拯救就沒有整個的拯救歷史可言。因此人絕不能認為他自己是基督救贖活動的唯一目標。更正確的說,救贖的計畫,就是作在人再擴展到人之外。人的救贖聯繫到屬天的各事(來九23;賽三十26),屬地上的(在動物界:賽十一6;何二18;在植物界:賽五十五12-13),和屬地底下的(腓二10),這些都是完全超乎我們目前所能想像,但在神的話語中將很溫文優雅的由暗喻來啟示給我們。想要將這奧秘的面罩揭開的意願,就如想要再吃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所以普救論(universalism)的道理——認為人人終必將得救的理論——也是不為聖經所贊同。
五、基督——末後的亞當(The Last
Adam)。
基督在地上所成就的工作也就是父神使衪以人子(Sonof Man)的身份作的。當衪為人時,衪曾戴過荊棘的冠冕,那是污穢未被拯救受詛咒者給衪戴上的;當衪為人時,衪願望著宇宙復興的日子(太十九28),當衪作衪身體之「頭」時,衪統治著衪那些所有同樣有污點的聖徒們——現已被救贖,不再受咒詛了。這位神聖的救贖者成為人,如此衪才能救贖人(為地球的統治者),使人在永恆中與衪自己聯合為一,同時完成地球的救贖。這是經由神的恩典中所看見的。人先前所賦予的天職仍然存在,但所充滿的是完全新的內涵。以基督為首,人才能達到在創造時所預期的目標。衪是最後的亞當(林前十五45;羅五12-21
),衪是他的核心,冠冕與主角。人生的旅程像競賽一樣,有如迴圈的圓周;在拯救的歷史過程中,耶穌基督將在圓周的中心越來越顯現出來。
因此,在更深遠的意義上,只有一位救贖者;就是基督,衪與被救贖者成為一體,衪是有機組織體系所有肢體的元首——就是「新人」(弗二15)和基督(基督的有機體,Christ-organism,見林前一13、十二12
)-休尼(von Huene)教授的著述:「整個受造物被帶回歸於神的整個過程都是從人開始。在人裡面有物質,也有靈命——就是神的靈。這位作人的基督,神的兒子,在與撒但爭鬥時脫穎而出,得勝了,而其得勝的結果也被逐漸的完成了。所以十字架豎立在宇宙歷史的中心。」
「中世紀時虔敬人事奉神是值得欽佩讚賞的。但是神只能在一處尋得到——就是為人的耶穌基督,因此中世紀時的基督教信仰與希臘哲學的聯合將註定終結於人們對它們的厭煩和棄絕。」
「我們現世代是要去尋求人,人是整個新歷史的寫實,但是這個人也只能在一處尋得到——就是為人的耶穌基督;但是談到這裡,我們這時代的人並沒有真正要去尋求衪。雖然人有了輝煌的文明成就,但是我們現時代將要結束於人的自毀。在我們人類這個可恥而又變形的臉上,那被釘十字架者的容顏正是那一位真人的面貌今天又要被人看見了」(豪,Howe)。
因此,萬物都集中於這位人子耶穌身上。衪是整個萬有的中心。衪是全體萬有之最偉大的,實際上是萬有之首先。衪是「全能中之最純潔者,最純潔中之最全能」讓保爾(Jean
Paul)。用衪刺傷的手衪使各個王國墮落,衪轉變世紀潮流的軌道,使各世代順從衪的旨令。衪是人類整個歷史的中心和轉捩點。
以衪為人子的身份論,衪是我們族類中的無以倫比。衪是真的人,是所有人類歷史的終極目標。衪是人類本身的代表,真正人性的具體化身樣式。在衪裡面不只是人性的個別表現,而是由神聖旨意的真理與純潔將全部人性完全的彰顯。
因為衪是我們的模範,也是我們的榜樣。在這位人子,耶穌,每人都可同等的找到衪是我們的榜樣。衪是為著我們全人類——在任何時間,任何情況下總是為著我們——衪是至高的,最廣博的,無窮盡的楷模。衪是我們希冀憧憬的奧秘。雖然我們可能沒有覺察到,但是在我們的內心深處我們都愛著衪。我們全都與衪有關。只是有在衪裡面,我們的靈魂才可得到安息。所以衪建立萬事在衪自己身上。衪是人子,衪要領導人類成就人的天職目標。
六、從樂園到天堂。
「從樂園到天堂」,這是依照神大愛的計畫人所要走的道路。創造是為著生命和繁榮,為著平安和喜樂,人渴望著回到故鄉之門。但是在樂園天堂的第一道門和第二道內之間站著一位中保,從天而來的人子,「乃是降世為人的耶穌基督。」(提前二5)世界的救主。所以,讀者們,讓我問你:「衪是否成了你的救主?你曾否認識衪?」
介在第一個樂園和第二個天堂之間,還有一個安靜的花園——客西馬尼園——在那裡耶穌曾為著你我作最嚴酷的掙扎,在尋求父神的面。你可知道那個花園是衪為你禱告懇求,為你掙扎的地方?
在伊甸園的河流之間,河流遍灌全地;並且上頭的生命之河,優美清澈如水晶,由衪肋旁流出,就是衪的寶血在十字架上為人所流的。這寶血為人類付出了代價,也是為全人類從天上獲得的豐盛。但是我們每個人必須把握抓牢這個信心。只有如此,救贖者的工作才能是屬於你的。
在第一個和第二個天堂之間的樹,那裡豎立著另外一棵,崇高而肅靜,可恥的樹——被詛咒的十字架,基督曾被懸掛的地方。從這十字架,神伸展出衪的手到荒野中的失喪者,期望著把他由永遠偏離的道路帶回天上的家。他源自伊甸園,渴望回到伊甸園,罪人可以在十字架找到他安息之處。「希望回家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要回到家了」。「髑髏地的十字架是無家可歸之人的家」。我都知道這些,你呢?20我們也可以說這就是地球的救贖。如果有人不願用救贖或救贖者這詞語,因為正常的使用是指著基督說的,他能說祂是解放者、拯救者、或贏回的工具。最重要的是事實,而不是表達的方式。但也值得注意的是同一個字救贖者(redeemer,希臘文lytrotes)在詩篇第十九篇14節和第七十八篇35節是指著神說的,但是在使徒行傳七章35節是指著人(庫西)說的。只有這幾處經節可以找到這個字。同樣地,拯救者(saviour),釋放者(deliver;希臘字soter)幾乎都是用在神(例:提前一1)和基督身上(例:腓三20),但有時也用在神所差遣的人身上,稱他們為釋放者,例:俄陀聶(士三9)和以色列的耶羅波安二世(王十三5、十四25)。在這方面,可見在聖經裡這個詞並非嚴格固定武斷的名詞。21例如迦南的強界:將神所列出的範圍與歷史上實際所達到的範圍(創十五18)作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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