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0-10


 

他不是谁。他也不打算成为谁。

日子太重了,像一块湿布,每天压在胸口,没法晾干。

没有迫害,也没犯过错。他只是厌倦了那种必须热爱的语气。他想远方,一个能喘气的地方,不用解释,不用表态,不用被问你怎么看

他走了,像水从裂缝里流出去,不惊动谁,也不留下痕迹。

北边。

不是因为那里更好,而是那里还没关门。

新地方不冷,但他冷。

语言不难,但他沉默。他想说什么来着,人们听见了,却像没听见。大家似乎拥有着自由,却又被什么捆绑着,看得见,也看不见。

他沉默了,言语稀少。心里装着话的人,听不见别人说什么,就不必了。

这天,他在咖啡馆打工,擦桌子时听见新闻播报总统新政:润人需要被清理,我们不驱逐,我们只是归还。每个人都该回到他该在的地方。

他认真地擦桌子,擦得很慢;想起自己来的时候,脸是皱的,现在还是;他觉得该多一点笑意,但实在难以舒展。

他开始待定,想解释自己,却无从说起。

梦又多了起来。

那个熟悉的地方,站在门口,门没响。他敲了三下,没人开,他却努力而强颜欢笑说:我不是回来,我只是路过。

他醒来后,把梦写在纸上,又撕掉。

平凡人生,平凡记忆。

没有编号,谈不上值得。

他成为一个人,面对敲不开的门,一个不被需要的声音。

好像活着。不再有理想,依然想看看,那个美一点的时光,存在与否。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