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着。
手里有东西,冷的,沉的,像被赋予的意图。
不是他拿起的,是它落在他手里,无法抗拒。
台面前,有光,有影,期待热烈。
羊被牵来,颤颤巍巍,神情哀寞。
它看他,不是哀求,不是顺从,突然有些怜悯 — 更是惊恐之后的嘲讽?
他举起手。
动作没有快意,显得麻木。众目睽睽,开始了就不能停。
他低头,看见自己 — 不是谁,只是那个站在台面前的人。
血四处洒落。
似乎有声音,但更是气味,是温度,是一种无法回避的参与感。
他没说话,没人说话。
掌声像风,像债,像一场早已签署的协议。
他想放下,但手已不属于他。
他想转身,但背后是墙,是流程,是等候的一只羊。
他站着。
只能继续站着。
他已成为某个角色。
刚刚开始时还有机会拒绝,
如今因为他已经别无选择。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
突然,某处声音呐喊:
“这人可以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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