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 探索《靈魂》
2《瀕臨死亡究屬何樣》
3《一百五十個人的死亡體驗》
4《回憶死亡》
5《人是如何辭世的》
6《我死過一次》
7《死而復生者談體驗》
8《NDE現象》
9《是鬼魂還是幻視?》
10《這是靈魂的重量嗎?》
11《“靈魂”稱重》
12《人在臨死時是啥滋味?》
13《1976年唐山大地震罹難倖存者中瀕死體驗的研究》
2《瀕臨死亡究屬何樣》
3《一百五十個人的死亡體驗》
4《回憶死亡》
5《人是如何辭世的》
6《我死過一次》
7《死而復生者談體驗》
8《NDE現象》
9《是鬼魂還是幻視?》
10《這是靈魂的重量嗎?》
11《“靈魂”稱重》
12《人在臨死時是啥滋味?》
13《1976年唐山大地震罹難倖存者中瀕死體驗的研究》
前 言
福音本是上帝的大能,要拯救一切相信的人,一個人的悔改相信接受耶穌基督的救恩,完全是出於神的大能和奇妙的揀選,但怎樣適應時代,更快更有效地傳好這福音,卻是每個同工弟兄姐妹應盡的本份和職責。
由於我們身處在這特殊的環境,許多有心志為神傳揚福音的弟兄姐妹卻苦於身邊缺少合適的見證材料,以致影響了福音的實際效果。因此,把弟兄姐妹手中現有少數的分散資料集中進行匯總使用,已成為工作的迫切需要,這也是此次編寫《福音資料文摘》的目的之一,同時為發動大家今後共同積極去搜集更多更豐富的福音資料,以便下次進行更全面更充實的彙編,以達到抛磚引玉的作用,這是第二個目的。故此,弟兄姐妹在收到這小冊子時應儘快把你搜集到的資料(這次未編進去的)送來再次彙編。(要求資料一定有明確的出處與時間,交與小冊子給你的人)。
另外補充說明一點:本小冊子的內容,全部來自國內公開發行過的報紙、書刊、雜誌等原文摘錄,為了保持原文的真實性,故在彙編時沒有進行修改,可以說是“原汁原味,未加任何防腐劑”,望大家在使用時一定要帶著屬靈辨別的眼光,正確進行挑選,剔除錯誤的觀點。
願上帝使用此小冊子,成為弟兄姐妹手中光滑的石子,打敗仇敵魔鬼;也願弟兄姐妹能充分利用“歌利亞的刀”去殺“歌利亞的頭”,攻破人心堅固的營壘,拯救失喪的靈魂,使更多的人與我們同得福音的好處。
以馬內利!
1、探索《靈魂》
——李小江
人有無靈魂?意識是否有一種可以左右事物的力量?肉體和精神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對這些“難題”我們自己有過有趣的想法,但有意思的是現代許多著名的科學家用現代科學理論進行了推算和探討,試圖把一些物理學規律應用到思維領域。當然我們並不完全贊成他們的觀點,但我們可以從中欣賞到他們有趣、巧妙甚至荒謬的論證,從而獲得一定的啟發。
靈魂不死 約翰·埃克爾斯爵士79歲時仍然儀錶堂堂、精力旺盛,他就是向過去300年自然科學對人性的認識開火的最偉大的生理學家。他對腦的突觸進行了開拓性的研究,認為神經細胞在突觸上相互聯絡,從而獲得1963年諾貝爾生理學和醫學獎。他的這一成果有力地維護了古老的宗教信念,即人類是由有形的物質和無形的精神巧妙地結合而成的。
埃克爾斯認為我們每個人在胚胎的發育成功或幼小的某個時候,就具有了非物質的思維和自我領悟的能力,這種“人的靈魂”使我們具有了人類的特性:自我意識、自由思考、個性、創造性甚至愛恨怕等。我們“非特質的自我”操縱著它的“聯絡中樞”,就像司機駕駛汽車或程式師操縱電腦一樣。埃克爾斯說,人的鬼魂般的精神,產生了對大腦施加影響的暗碼,這使神經根據指令而運行。但埃克爾斯最大膽的設想是斷言“非物質的自我”在物質的大腦死後依舊活著。埃克爾斯不是唯一對古老的思維——肉體難題有新看法而引起爭論的世界著名科學家。從伯克利到巴黎,從倫敦到普林斯頓,來自各個領域的神經生理學和量子物理學的著名科學家都在進行探索。儘管他們之間從量子理論的神經生理學結論到超感覺力的依據等各方面所見不同,但他們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即把嚴密的科學與宗教信仰,對各形式教條主義的反駁和謊話結合起來。
埃克爾斯生於澳大利亞,在牛津上學時是年輕的羅滋門徒。他對靈魂不滅的看法建築於嚴格的科學統計之上,但由於極不科學地直接跳到信仰上從而失去了意義。他非常保守地假設人有30000個基因,認為如果個體的唯一性依賴於遺傳上唯一肉體的話,基因符號就有可能產生1010000個不同的自我。因此,他感歎道:“如要構成我大腦基因的唯一性決定著我的自我的唯一性的話,那麼我自己存在的偶然性是1010000分之一,確實太偶然了。”埃克爾斯拒絕相信他的自我的存在是那麼偶然,他聲稱,他唯一的自我很可能進入世上數不清的由不同基因構成的肉體。“我經常說我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具有與現在的我相比有很不相同的思維能力,但我還是我。”
舒展了一下他魁偉的身體,又回到了有爭議的結論,埃克爾斯用低沉的聲調說:“如果我說人的自我目的唯一性不是由基因符號而來,那麼它從哪來?我的答案是:來自于神的創造,每個自我都是神的創造。”
莫衷一是 毫不奇怪,科學界對埃克爾斯的理論有很多不同看法,來自塔夫茨大學的科學哲學家丹尼爾·丹尼特指出,埃克爾斯對最近發展起來的電腦科學和識別科學一無所知。許多人,包括著名的麥吉爾大學科學哲學家馬里奧·邦奇,聲稱埃克爾斯的理論沒有包括現代科學,因而有礙於它的發展。奇怪的是,一些對埃克爾斯持批評態度的神經科學家對思維——肉體難題提出了與埃克爾斯極為相似的觀點。英格蘭基爾學院的電腦專家唐納德·麥凱相信意識的自我進入物質的大腦就象一個數學等式進入了電腦一樣,正如某種意義上非物質等式確定了電腦的行為一樣,“自我”確定了大腦的行為,因而我們可以自由思考。麥凱甚至提出“人的等式”可能在電腦般的大腦死後還活著。
一些用量子力學來揭示客觀物體的基本結構的物理學家相信科學已可以近似證明埃克爾斯的假設:存在一種非物質有意識的思維,它左右著具體事物。儘管埃克爾斯接受的是現代神經科學所創立的理論主流,但許多反量子論者卻把他們的理論建立在對量子論的一個簡單理解的基礎上,這就是所謂的馮紐曼派。數學家約翰·馮紐曼或許是有史以來最聰明的人,他的智商是那麼高,以至於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也感到自卑。貝蒂自已也獲得過諾貝爾獎,他曾經說過:“我有時懷疑象約翰·馮紐曼那樣的大腦是否是一個有別於普通人腦的新種。”
用量子物理探討精神境界那些對哲學有些研究的科學家形成一些派別,一些人同意著名物理學家弗裡茨·倫敦的觀點,這個觀點認為馮紐曼量子物理的嚴密結構表明物質的實在只是從人們想像虛構出來的,唯一真正的實在是思維。倫敦曾寫道:“有可能科學的共性是一種精神,這種精神致力於研究想像中的現象,物理學的客體是觀察者自己產生的幻想。”但許多人同意愛因斯坦的觀點,即量子理論在它本質上是有缺陷的,因為它導致了關於實在的希奇古怪的結論。
本世紀60年代最偉大的物理學家之一尤金·威格納於1963年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公開宣稱人有一種可以左右事物的非物質的意識,他是從量子力學得出這一結論。威格納提到,量子力學應用於客觀世界時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結果:例如,如果沒人親眼看見一棵樹在一個偏僻的森林中倒下,那麼這棵樹就同時具有立著倒下兩種狀態,而且施羅丁格波函數(量子力學的基本等式之一)精確地描述了這兩種自相矛盾的存在。但立刻有個探索者發現,只要樹的觀察者把施羅丁格波函數壓縮應用到一棵樹上,那麼樹的原子就可以在樹是活著還是一根圓木之間作一選擇。
把上面的結論應用到人,因為人腦處於一種不能被觀察到的狀態,因而如果把施羅丁格函數應用到人腦,就會出現矛盾的結果:大腦不能單個存在。只有通過外力,施羅丁格函數壓縮到一點,才有可能得出結論,實體象一付骨排,等著外力來推倒它,而人時刻都可以壓縮施羅丁格函數,因而威格納得出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能左右事物的非物質的意識。
一些科學家認為馮紐曼的邏輯可以給超感覺力提供基礎,這些人中最坦率的是法國物理學家奧利維爾·科斯塔。他對愛因斯坦-波多爾斯基-羅森佯謬非常著迷。愛因斯坦首先注意到,量子力學預言了在同一物理條件下可存在兩個粒子,科學家們觀察到了其中一個粒子對另一個粒子有瞬間作用。科斯塔解釋說,之所以這個佯謬確定不能以超光速傳播信息,是因為不能確定這兩個粒子相互作用的本質。要做到這一點,粒子必須以光速運動時傳送信息。對這一點,科斯塔的想法是:在兩個粒子處於直接物理接觸的過程中,在它們即將結合的一瞬間發射可接收的電報,這樣就可以實現在光速運動時傳送信息。科斯塔還做了一個新型的實驗:一個有名的巫師可用他的思想影響事物,他相信只要這事確實,那麼超光速就可存在。這樣科斯塔就實現了超感覺力存在的依據:實現了以光速運動時傳送信息,就可以確定兩粒子作用的本質,這樣就實現了超光速,於是人就具有了超感覺力。
對本質的反省 劍橋大學的物理學家布賴恩·約瑟夫森獲得了1973年諾貝爾物理學獎。他對人的智慧問題非常著迷,他把他的聲譽押在了用東方傳統的坐禪技藝來領悟物質本質這一寶上。
大衛·博姆是倫敦伯克貝學院的理論物理教授,他認為標準科學是死胡同,因為把本質上緊密聯繫的事物分成單個,似乎它們同時發生於宇宙中不同的時空。他相信,只有在科學和藝術結合的時候,思維才從自己的束縛中解脫出來。實際上,對於附和博姆、埃克爾斯和約瑟夫森的科學家來說,都面臨著與事實不相符的困境,只要瞭解一下客觀世界,他們會相信量子力學先鋒尼爾斯·波爾的話:試圖用量子力學作為出發點對宗教或靈學進行思考是行不通的。
——摘自《科學博覽》1988年第四期第10-11頁
2、《瀕臨死亡究屬何樣》
編者按:近幾年來,繼奇特的“波爾代熱斯現象”之後,西方國家正在對另一種更為奇特的瀕臨死亡現象爭論不休,各門學科的學者都被捲進了這股風潮之中。紐約的世界民意測驗所進行的一次大規模調查表明,全美有800萬人聲稱經歷了“地獄之行”。其中許多人說他們對“地獄之行”記憶猶新;有的人重返人間後,在身體、智慧和精神三方面發生了令人不可思議的變化,好似轉胎投世。科學家們將這種“地獄之行”更名為“瀕死經驗”,並對它作出了多種解釋。有人認為,它是窒息而致死亡幻覺;有的認為它是人體特異功能在臨床死亡後的顯露,或是人體內尚無法探知和運用的能力;還有人認為,它是人類進行的一種預兆;但又有人認為,它是社會畸型的產物。本文僅對這種“瀕死經驗”及其科學探索作客觀介紹。
八百萬人聲稱經歷過“地獄之行”
這天,在美國一家醫院的搶救室裡,醫護人員正在全力挽救一位元老婦人,小螢幕上的心電曲線表明,她的心臟還有微弱跳動。突然,螢光屏上顯現出一直線,老婦的心臟停止了跳動。3分鐘過去了,主治醫生還在堅持不懈地搶救,他把心臟纖維性顫動阻止器的金屬盤貼在她的胸脯上……驀地,老婦的心臟重新啟搏。這究竟是什麼回事!翌日早晨,老婦恢復了平靜,她向醫生們敘述了自己在那短暫的臨床死亡期間的奇特感覺:“我穿過一片令人快樂的黑暗,看見了燦爛的陽光。我感到無比快樂。”
很久以來,常常能聽到病人敘述這種奇特的經歷,醫生們一概指責為瘋狂的囈語。但是,隨著科學的進步和這種病人的增加,西方許多科學家和社會學家排除干擾,在一片反對聲中開始研究這種現象。最近,美國康涅狄格大學成立了一個專門研究這種死亡現象的國際瀕死經驗研究協會,並且將包括認知、情感、超常、超然四個方面16個專案的瀕死體驗資料作為一種研究工具。今年年初,聞名遐邇的世界民意測驗研究所在整個美國進行了一次廣泛調查,結果令人震驚無比:800萬美國人聲稱經歷了“地獄之行”。
神秘的“瀕死經驗”
著名哲學和醫學博士雷蒙德·穆迪發表了一本名為《生命後的生命》的書,它轟動了西方。在這本書中,穆迪把這種現象定名為“瀕死經驗”。他認為,瀕死經驗是人在彌留之際因為恐懼死亡而產生的一種現代科學尚未發掘的奇特現象。
瀕死經驗的理論在科學研究史上具有極其重要的現實和深遠意義,它向現代科學家們提出了如下的挑戰:記憶究竟是什麼?意識究竟又是什麼?人在臨床死亡後還會有記憶嗎?身軀究竟是什麼?為什麼細胞不斷變化,而人的臉龐卻能保持它的形狀?人體中的氣是什麼?現實又是什麼?
心理社會學家肯尼斯·賴因格將臨床死亡後經過救生法搶救又死而復生的人敘述的這種奇特的瀕死經驗基本歸納為五大階段。
第一階段,安詳和輕鬆。持這種說法的人約占57%,他們大多數在生理和心理上具有較強的適應力。他們覺得自己在隨風慢慢地飄揚,當飄拂到一片黑暗中時,感到極度的平靜、安詳和輕鬆。
第二階段,意識逸出體外。有這種意識的人占35%,他們大多數覺得自己的意識游離到了天花板上,半空中。許多人還覺得自己的身體形象脫離了自己的軀體,在遠處極其冷漠地觀察著醫生們在自己的軀體周圍忙碌著。這種軀體外的身體形象具有呼吸、脈搏等生命特徵;而且,這種自身形象有時還會返回軀體。
第三階段,通過黑洞。持這種說法的人占23%,他們覺得自己被一股旋風吸到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口,並且在黑黝黝的洞裡飛速地向前沖去。而且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牽拉,擠壓,洞裡不時出現嘈雜的音響。這時,他們的心情更加平靜。
第四階段,與親朋好友歡聚。黑洞盡頭隱隱約約閃爍著一束光線,當他們接近這束光線時,覺得它給予自己一種純潔的愛情。親朋好友都在洞口迎接自己,他們有的是活人,有的早已去世。唯一相同的是他們全都形象高大,絢麗多彩,光環縈繞。這時,自己的一生中的重大經歷在眼前一幕一幕地飛逝而過,其中大多數是令人愉快的重要事件。
第五階段,與宇宙合而為一。持這種說法的人占10%,他們同那束光線融為一體,刹那間,覺得自己猶如同宇宙融合在一起,同時得到了一種最完美的愛情,並且自以為掌握了整個宇宙的奧秘。
還有一些科學家對有過瀕死經驗的倖存者進行了調查,發現除了這五大階段的瀕死體驗外,還有醒悟感、與世隔絕感、時間停止感、太陽熄滅感、被外力控制感、被“閻王審判”感、升天成仙感等等。
科研價值極高的不幸事故
從80年代初期開始,許多科學家們分別對五大階段進行認真的研究,他們發現,自殺未遂者的瀕死經驗總是局限在第一階段。心理學家肯尼斯則發現,經歷過第一至第四階段的瀕死經驗者往往普遍消除了對死亡的恐懼。而經歷過第五階段的瀕死經驗者會在身體、智慧和精神三方面出現巨大的三重變化,他們會猶如重新轉胎投世,變成了“超人”。轟動美國的湯姆·索耶事故就是典型的例子。
湯姆·索耶居住在紐約安大略湖邊的羅切斯特。這位身材矮胖的漢子年方30,有兩個女兒。他是一位機械修配工,就在與自己家毗鄰的工廠裡工作。這天下午,索耶正滿身油污地躺在小型載重卡車下修理。突然,千斤頂松脫後,3噸重的卡車壓在他的腹部上,索耶發出一陣撕人心肺的慘叫。正在花園裡玩耍的女兒奔過來,只見父親已經被壓扁,然而,索耶的雙眼還睜著,他的神志依舊清醒,他示意女兒快去求救。
不一會兒,消防隊員趕來。他們將一隻抓鬥放在小卡車下的底盤兩邊,慢慢啟動絞盤,當3噸卡車從索耶的腹部移開時,他失去了知覺,接著呼吸停止。人們將他放到一副擔架上,可當救護車剛開動,他的心臟也停止了跳動。在醫院,醫護人員立即採用救生法通力搶救索耶。
把索耶卡車底盤下搶救出來的過程持續了10分鐘,然而,對於索耶來說,這是極端痛苦的10分鐘,因為,他的意識始終是清醒的。事後,湯姆·索耶對人說:“當時,我感到猶如一根滾燙的鐵杠在研磨自己的胸廓和腹部,似乎要將這一切磨碎。我猶如在遭受極刑。”
五大階段記實
6年過去了,湯姆·索耶堅強地站立起來。在一次新聞界舉行的專題招待會上,他強抑歡快的淚水,描述起自己的瀕死經驗。
當消防隊將他從卡車下抱出來時,索耶已經停止呼吸;與此同時,索耶驀地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寧和輕鬆。他覺得自己的軀體一分為二,一半在消防隊員的手上,不過,那只是個空的身殼;而另一半是真正的身形,它比空氣還要輕,晃晃悠悠的飄落到一張床墊上,他感到無比舒適。
突然,索耶看到了消防隊員們擁擠在工廠裡,自己的另一軀體正躺在擔架上,血從嘴裡噴湧而出,滿地的油污也變得通紅,很快,救護車在街道上急速倒車,一群人手忙腳亂地將擔架送上了車。兩個女兒在哭天叫地,臉色蒼白的鄰居拉住了她們。路邊擠滿了觀望的人,他們的神情有震驚、恐懼、悲戚、漠然……起初,索耶覺得自己是在離地面3米左右的距離觀看,隨即上升到4米、5米、10米、100米……接著,索耶看到載著自己軀體的救護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而去。
這時,索耶發現眼前的景象消失,自己被推進了一個黑洞中,心緒依舊保持著無限的安寧。漸漸地,某種力量越來越強烈地拖著他向前而去!而且不時被擠壓,不時碰到洞壁上。他問自己:“我還活著嗎?”接著,他又肯定地意識到,自己死了。突然,前方出現了一些光線,它先是猶如天際中的一顆星星,瞬間,又變成一輪黎明時的太陽,飛快上升,不一會就成一個巨大的圓球。光芒四射的陽光並不使他感到眩目耀眼,相反,眼望著這輪紅日,他感到無以倫比的快樂。他越是朝金色的陽光接近,對宇宙的認識就越加深刻。就在這時,一個似乎被深深埋沒的愛情記憶驀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並且漸漸地照亮了他的意識域。這是一種美妙的記憶。他醒悟到,這奇特的光線本身就是由愛情組成的,但他沒有陶醉在這種愛情中。他覺得自己一生中從未如此的集中和專注,而且,越是接近光線,這種感覺就越強烈。忽然,洞口出現了他那已經過世的父母親,他們身材高大,渾身放射出彩色光芒,頭頂上環繞一束光輪。他們笑吟吟地朝他走來,轉眼間,他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幕幕重大的生活經歷,如生日盛典,初中畢業典禮,訂婚儀式,甜蜜的婚禮……
最後,他同光線融合在一起,他感覺到了一種無以形容的心醉神迷。他似乎與宇宙合為一體,許多美妙的景象在他眼前閃過,他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就是這些美景,就是飛逝的森林、高山、河流、天際、銀河……宇宙的一切奧秘全部展現在他的面前。
如今,湯姆·索耶已不再是原來的湯姆·索耶,他的身體、智慧和精神等三方面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其中突出的表現在他陡然狂熱迷戀上了物理學,尤其是量子力學。幾年後,毫無物理學基礎的索耶在大學裡獲得了物理學士學位。他對記者說:“在那次事故發生以後,我在同神秘光線融合的瞬間,就忽然意識到自己掌握了物理學的全部知識。在大學裡,只不過將這些知識一段一段從記憶中追回來。”
“瀕死經驗”的科學探索
現在,西方科學家們紛紛試圖從科學的不同角度對瀕死經驗進行探索,以圖解開瀕死經驗之謎。
洛瓦城醫學院教授拉塞爾·諾伊斯認為,傳統的佛洛德心理曲線似乎可以表達這種奇特的瀕死經驗,然而,他尚不能從理論上加以明確闡述。
麻省大學的兩位教授則認為,這種瀕死經驗的五大階段論純粹是無稽之談,所謂瀕死經驗是因為窒息而致的死亡幻覺,它是因感覺缺失而造成的。所謂瀕死就是持續性的深度昏迷,意識喪失,呼吸停止。但是,思維活動並沒有完全結束,它還在緩慢地進行,所以會產生夢幻。當人從深度昏迷中蘇醒後,常會保持對這種夢幻的記憶。
生物學家羅蘭·西格則從生物化學角度來解釋,他認為,每個人在死亡時,大腦都會分泌出過量的化學物,這種化學物有時亦能夠引起奇特的幻覺。
在這些科學討論中,有一種引人注目的狀況,即有的科學家試圖用印度的瑜珈現象解釋瀕死經驗。他們認為,瀕死的第五階段同瑜珈術中“根達尼清醒狀態”有許多驚人相似之處。“根達尼清醒狀態”是一種超人狀態的技術術語。它認為,在每個人的脊柱下端至骨盆中間,有一個巨大的能量儲備庫,這就是“根達尼”。它是人身上強盛的“生命之蛇”,深深地藏在人體之中。千百年來,瑜珈信奉者中存在一種傳說,“根達尼”可以採取下述方法催醒:朝一種神秘的光線撲過去,你就會達到“根達尼清醒狀態”。
在所有科學探索中,最令人信服的是有的科學家提出的這一種理論:這五大階段其實是人在死神降臨的時候,短時間內的主觀體驗,第一階段是瀕死者的個體保存和防衛的本能。因為在死亡的威脅下,過度的悲傷、恐懼和緊張均會加速人體能量的消耗,從而使死亡更快到來。第二階段是瀕死者不願過早死亡,試圖從感覺上否認已經跨進了地獄大門,象徵屬性地逃避體內痛苦。第三階段實際上是瀕死者誕生記憶的復蘇,它是人體特殊細胞所致的特異功能。黑洞其實就是母親的產道,黑洞的穿透經歷正是出生時自身通過母親產道被推到人間的經歷。第四階段是瀕死者的自我安慰和幻覺性滿足,本能地藉以消除坐以待斃的沮喪情緒。同時重複自己的一生使自己得到一種與世永存之感。而與親朋好友的歡聚,則是對死亡恐懼的退避反應。第五階段是瀕死者自身潛在的知識域的發掘,它是人體中的靈敏反應的特殊表現形式。
特異功能耶?人類進化預兆耶?
早在1982年,美國的賴因格教授就與加拿大多倫多“根達尼研究中心”主任聯合進行過研究,他們提出了這樣的問題:瑜珈迷們勤奮鍛煉和追求一生,很難有人能真正得到那種超人本領。可是,這些經歷過瀕死經驗第五階段的人卻輕而易舉地獲得了這種超人本領,這究竟是為什麼?
經過研究,他們撰寫了一本反映這項科研成果的專著《超智慧之人》。書中表達了下述觀點:“現代人類正生存在宇宙發展的決定性階段,人類將出現比1萬多年前新石器時代的革命更深刻更重要的變革。瀕死經驗可能是變化中的一種機制,目前這種變化只是影響瀕死者,然而,它卻是人類將向一種新的狀態飛躍。在這種新狀況中,人類身上沉睡迄今的多種心靈勢能和特異功能將會釋放出來,人類將會真正成為久久幻想的超人。”他們在書中還這樣寫道:“自從新石器時代以來,人類的本質沒有發生過變化,而宇宙的發展已經需要人類更加具有高超本領。第五階段的瀕死者可能就是未來人類的模型,即超智慧之人。”
“瀕死經驗”引起的爭議
令人心馳神往的五大階段論給死亡罩上了神秘的色彩,成了千百萬西方人夢寐以求的嚮往。他們認為,這種超人的出現,將使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也就成了萬能的上帝。也有許多人借此對社會發起評擊,他們認為,這個世界上充滿了冷漠、欺詐、自私、痛苦和悲慘,而地獄裡的“鬼”卻給予“鬼的候選人”無限的溫馨和歡樂,真是陰曹地府勝似人間天堂!於是,無數絕望者為了擺脫困境,追求五大階段的幸福,竟然自殺,白白送掉了一條性命。
然而,從事這種性命玩笑的竟然也有科學家。美國心臟病科學家邁克爾·薩博始終對瀕死經驗持懷疑態度,因為他迎合了人類的好奇心理。許多人異口同聲地稱經歷過五大階段中的某一、二階段。一位病人甚至還對薩博說,自己在心臟停止跳動後聽到過他在被搶救時與護士的對話。但是,這些都沒有消除心臟病專家的疑竇。因此,邁克爾·薩博決定,親自“去地獄出差”,他建立了一個由曾是無瀕死經驗的倖存者和有瀕死經驗的倖存者組成的監督小組,同時組織了一個高水準的搶救小組。經過這次“地獄考察”,他撰寫了一部著名的論著《死亡的回憶》,聲稱瀕死經驗是人類最大的奇跡。
許多社會學家認為,這種奇特現象的出現和渲染,其實是畸形社會的產物。
但是,人的死亡心理確實是一大自然之謎,它有待人類去探索和研究。研究瀕死經驗不但能深化人類對這一自然之謎的認識和理解,更重要的是有助於對瀕死者進行救生,安撫和醫護,幫助他們擺脫危境,創造“起生回生”的奇跡,此外還可以利用瀕死經驗增強企圖自殺者對生命價值的珍視和留戀,擺脫自責、內疚、厭世及輕生念頭。
(夏新根編譯自法國《巴黎競賽報》、《新觀察家》、《快報》)
——摘自《上海譯報》1988年1月4日星期一第六版
3、《一百五十個人的死亡體驗》
——[美]雷蒙德·A·穆迪著 羅漢、陳德民、周國強、何佩群譯
死亡本是“從來不曾有一個旅人回來過的神秘之國”,於是探討死亡體驗就成為人類生命研究中最奧秘、最困難的課題之一。
美國著名哲學博士兼醫學博士調查了150名“死”而複生的病人後將研究成果寫入本書。他從大量的案例中歸納出十餘種瀕死體驗,並用實例進行描述。作為一家之言,本書向死亡這一科學的神秘王國進行了可貴的探索,它不僅對醫學具有現實意義,而且對人們的生活哲學、死亡態度也將產生影響。因而本書出版後即暢銷世界,從1975年至今其重版數已達50次之多。
儘管瀕臨死亡的情況各不相同,具有這類體驗者的類型也大有差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即在對這些體驗本身的敘述中,有一種驚人的相似之處。我們很容易找出幾個方面來,它們在我收集到的大量記敘材料中多次反復出現。
(1) 難以名狀
我們對語言的一般理解,有賴於具有共同體驗的廣大集體的存在,而我們幾乎所有的人都參加了這一集體。那些瀕死者所體驗的事情,恰在我們共同享有的體驗之外,因此不難發現,在他們要表述自己的體驗時,便會有某些語言上的困難,事實上,情況正是這樣。有過這類體驗的人一致認為,他們的體驗是不可言喻的,也就是說是“難以形容的”。
有許多人都這麼說過:“實在是沒有語言能表達出我要說的東西”,或是“沒有什麼形容詞、或是高級的詞能夠把這一切描述出來。”有個女子直截明瞭地對我說:
這會兒我想把這一切告訴你,可是有一個真正的難題,因為我知道所有詞語都是三維的。我只能用帶有三維性的詞語來描述給你聽。我能做到的唯有如此了,但是實際上並不恰當。我實在沒法給你描繪一幅完整的圖像。
(2) 安寧平靜的感覺
許多人描述過在他們經受的體驗早期階段,有過極為愉悅的情緒感覺。一個男子在頭部重傷後,他的各個生命特徵已察覺不到了。他後來說:
在受傷的瞬間我有過那麼一陣短暫的痛苦,但是隨後一切痛苦都消失了。我感覺自己在暗洞洞的空間飄浮,天氣冷極了,不過在這黑暗之中我唯一的感覺是溫暖,是我從未有過的極端舒適。……我記得自己一直在想:“我一定死了。”
一個心臟病發作後被搶救過來的女子說:
我開始經歷那極為美妙的感覺。除了安寧,舒適,快活——除了平靜,我什麼都感覺不到。我覺得一切煩惱都離我而去,我自忖道:“這一切是多麼平靜、安寧呵,我沒有絲毫痛苦。”
(3) 噪 音
據報告,在許多案例中,在死亡或臨近死亡時,會出現各種異常的聽覺現象。有時候這類聲音使人極為不快。一個在動腹腔手術時“死亡”了20分鐘的男子描述說:“一個實在是難聽極了的嗡嗡聲從我的頭腦裡發出來。這聲音使我難受極了。……我一輩都忘不了這個雜訊。”我還聽到人們把這類討厭的感覺描述為一種響亮的滴嗒聲、吼叫聲、砰砰聲以及一種“像風一樣的噓噓聲”。
在其他案例中,這種聽覺效果似乎以較為令人愉快的音樂形式出現。例如,一位男子在送到醫院後被判斷為死亡,後來又被救活了,他在談到自己的死亡體驗時說:
我聽到一種似乎是叮噹的鈴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就好象是隨風飄來的。它們聽起來就像日本的風鈴聲。……我不時聽到的只是這種聲音。
一個差點死於內出血及血液凝固障礙的青年女子說,在她虛脫時,“開始聽到一種音樂聲,一種莊嚴的、實在是非常美妙的音樂。”
(4) 黑暗的通道
伴隨著噪音同時出現的感覺往往是,人們被飛快地拉過某種黑暗的空間。有許多字眼用來描述這種空間。我聽到人們說起過的就有:一座洞穴,一口井,一條水槽,一圈封地,一條通道,一口通風井,一條真空管道,一條下水道,一座山谷,一個圓柱體,等等。儘管人們使用不同的詞語,但很顯然,他們都在試圖表達某種想法。
在一場嚴重的疾病中,一個男子幾乎都快要死了,他瞳孔放大,身體開始冷了下來。他回憶說:
我處在一個極黑極黑的空間裡,很難形容並解釋它,但是我感到好象正穿過黑暗在真空管道中向前移去。它就像一個圓柱體,裡邊沒有空氣。那是一種處於地獄邊境的感覺,好像身子一半在這裡,一半在別的什麼地方。
在另一案例中,一位患了腹膜炎的女子說:
我的醫生已經叫了我的兄弟來和我見最後一面。護士給我注射了一針,讓我更安寧的死去。在醫院裡,我周圍的一切變得越來越遙遠了。隨著這一切退去,我的頭鑽進了一條狹窄的,非常非常黑暗的過道。我的身體似乎剛剛能鑽進去。我開始朝下面一點、一點、一點的滑去。
(5) 脫離軀體
絕大部分人都明白的一個常識,把自己同自己的軀體等同起來。我訪問過一些人,他們經歷瀕死體驗之前,同一般的人並沒有什麼差別。一個瀕死者在急速穿過黑暗的通道時,他可能會發現,自己是在體外的某一處觀看自己的軀體,好像他是個“旁觀者”或是“屋裡的第三個人”,或是“在一齣戲”或“一場電影中的前臺”觀看人物和劇情的發展。我們來看一些敘述的片段,它們都描繪了這類不可思議的、脫離身軀的體驗——
我17歲那年,和哥哥在一家遊樂場工作。一天下午,我們去游泳。不知有誰說了:“我們遊過湖去吧。”以前好多次橫渡過這個湖泊,但這回不知怎麼的,我幾乎是在湖的中央沉了下去。……突然間,我覺得好像脫離了自己的軀體,脫離了別人,獨自一人在空間。雖然我停穩在同一個平面,但我看見自己在水中的軀體是在三四英尺以外,浮上沉下掙扎著。我從後邊、從稍微靠右的地方看著自己的軀體。我有一種縹緲自在的感覺,那幾乎是難以形容的。我感到自己輕如一根羽毛。
對這種奇異狀態的情緒後應是不大一樣的。多數人報告說,最初,他們有一種強烈欲望,想回到自己的軀體裡面去,但是他們對於如何才能做到這一點,則毫無所知。
瀕死者往往首先是因為看到自身的種種局限才意識到精神體的存在。在他們脫離自己的軀體時,儘管他們極力想告訴別人他們所處的困境,但是看來沒有人聽見。下面一位婦女講述的體驗片斷,就很清楚地表明瞭這一點,她在呼吸停止時,立即被送到急診室進行搶救。——
“我看見他們在對我搶救,這真奇怪。我處的位置不很高;我好像就在一個支座上,但並不比他們高多少,不過就是在上方俯視他們。我想跟他們說話,但是沒人聽得見我,沒人願意聽我說。”
複雜之處在于,除了周圍的人們聽不見他的聲音以外,不久,這個精神體中的人便發現別的人甚至都看不見他。不僅如此,還常常有報告說,他們的精神體是沒有重量的。像上面的舉例顯示的,大多數人是在他們發現自己飄浮到屋頂的天花板上、飄浮在空中時,才注意到這一點的。
正像在精神狀態下的行動不受阻礙一樣,有人回憶說,思維也同樣如此。我曾經一再聽人說起,一旦他們對新的環境熟悉了以後,經歷這一體驗的人,其思維比原來進行得更清晰,更迅速。
在我所調查的案例中,沒有人報告說在他們脫離自己的軀體時有任何嗅覺或味覺。但與一般情況下的視覺和聽覺相一致的感官在精神體中依然完整存在,而且比起平時靈敏度似乎有所提高,功能顯得更為完善。一位男子說,在他“死亡”時他的視野變得令人難以置信地廣闊,用他的話來說,“我真弄不懂,我怎麼能看得這麼遠。”
處在精神狀態下的“聽覺”,看來只能是在類比意義上這麼說了,多數人說他們實際上沒有聽到人的說話聲或別的聲音。相反,他們似乎是汲取周圍人們的思想,而且如我們下面將看到的,這種思想的直接傳遞,在死亡體驗的後階段會發揮重要的作用。
一個小姐這麼說:
我看得見周圍所有的人,我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我聽不見,不像現在我聽你說話那樣。那更好像是我直接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他們的全部想法,但這只是在我頭腦中進行的,而不是以他們實際運用的語言為媒介。他們還沒有開口說話,我就知道要說的是啥了。
(6) 遇見別人
有好幾個人告訴我,在他們臨死過程中的某一時刻,——有時在這一體驗的早期,有時只是在其他幾個事件發生之後——他們開始意識到附近別的精神存在物的出現,顯然他們來這裡是想讓他們安然過渡到死亡,或者是來告訴他們,他們死的時候還沒到,他們得回到原來的軀體中去。
一個男子記得:
在我瀕臨死前好幾個星期,我的好朋友鮑勃被人殺死了。這會兒在我脫離自己的軀體時,我感到鮑勃站在那裡,就在我旁邊。在我的頭腦裡我看得見他,好像他就在那裡,但是有點奇怪。我看不見他原來的身體形狀,我看得見東西,但不是它們的具體形狀,不過依然很清楚。這可能麼?他在那裡,卻沒有軀體。那有點像身體,我能夠意識到它的每一個部分——手臂、大腿等等——但是我並沒有具體地看見它。那時候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因為我並不真要用眼睛去看他。再說,我也沒有了眼睛。
我一直在問他:“鮑勃,我現在上哪兒去?發生什麼事了?我是死了還是怎麼了?”可他一直沒回答我,一句話都沒說。但是,我在醫院時,他就常常在那裡。我又問他:“現在發生了什麼事了?”但他老是沒有回答。然後有一天,醫生說:“他要活下去。”他便離去了。我沒有再看見他,不再感到他的存在。那真好像他一直等呀等,等到我過了最後的關頭,然後才告訴我,跟我詳細講正在發生的事情。
在其他案例中,那些人遇到的靈魂並不是他們在過去生活中熟悉的人。一個婦女告訴我,她在脫離身軀的體驗中不僅看見她自己的透明的精神體,還有另一個精神體,那是一個剛死不久的人的精神體。她不瞭解這個人,但是她提到時說的話卻很有趣:“我看不出這個人或靈魂有多少年紀,一點都不知道。連我自己都沒有了任何時間感。”
在少數幾個事例中,人們相信那些他們遇到的精神體是“保護自己的靈魂”。
一個婦女告訴我,在她脫離自己的軀體時,她發現有另兩個靈魂,他們自稱是“靈魂保護者”。
在兩個極為相近的事例中,他們告訴我,當時聽到了一個聲音,告訴他們還沒有死去,不過他們必須回轉去。其中一個這麼說:
我聽見一個聲音,不是一個人的聲音,而是一種普遍感官聽不到的聲音,在告訴我該去做什麼——回轉去——因此我對回到自己的肉體中去並不害怕。
(7) 有亮光
在我研究過的各類事件中,最不可思議的共同點、而且對個人影響最深的共同點,也許就是遇見極為明亮的光了。較典型的情況是,亮光最初是暗淡的,但很快變得亮起來,直到最後發出人間看不見的光輝。
這個光出現不久,便開始同經歷此體驗的人交談。顯然,這種交談同我們前面提到的,一個精神體中的人如何“理解”其周圍精神體的“想法”的情況一樣,也是直接的。這裡,人們再次聲稱他們沒有聽見人的說話聲,或是來自於這一光的聲音,他們也沒有通過聲音這個存在物作出反應。相反地,人們說思想傳遞是直接的,不受阻礙的,用這樣清楚明白的方法同光的存在物進行交流,是不可能發生誤解或者對之撒謊的。
此外,這種沒有阻礙的交通不用某個人的本族語來進行,但是他能夠完全理解,並且即刻就意識到。
一個男子告訴我在他“死亡”期間:
起先,光來的時候,我弄不清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後來,它問——好像是問我是否準備好去死。它好像在跟誰說話,但那裡沒有人。跟我說話的就是那束光,用聲音說的。從光跟我說話的時刻起,我覺得真舒暢——安全、為人所愛。來自這亮光的愛是難以想像、無法形容的。同這樣的人在一起真有趣!它還有一種幽默感——的的確確是這樣!
(8) 回 顧
亮光的初次出現及其無聲的深刻提問只是一個前奏,緊接著是極其強烈的豐富的一瞬間,亮光給瀕死者揭示出對其一生全景式的回顧。
這種回顧只能被描述為記憶,因為它最接近為人們所熟悉的記憶現象,但是它又具有使它與正常類型記憶區分開來的特點。首先,它是異乎尋常的迅速。據有關人說,從時間角度來看,在回顧中出現的事件按時間順序迅速地互相交替。另外有些人則說,他們所經歷的有關回顧完全沒有時間順序,而是發生在瞬息之間,一切都同時出現,他們一下子盡收眼底。
我調查的物件一致認為,這種差不多總是被描述為由視覺形象組成回顧雖然十分迅速,卻是令人難以置信的生動和具有真實感。
我所訪問過的有些人聲稱,儘管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他們以前做過的一切事情——從最微不足道的到最有意義的——都會在回顧中出現。
“我躺在床上,發現自己動彈不了,而且覺得陷進了一片黑暗。自己的一生卻好像閃現在跟前。我似乎回到六七歲時,記起了自己上文法學校時的一位好朋友。從文法學校到中學、大學,然後又上牙科學校,一直回顧到操牙醫業為止。”
這種回顧就像是在腦海中閃過的畫面,但要生動得多。我看到的只是其中醒目的部分。畫面的交替是如此迅速,我在幾秒種之內似乎就縱觀了自己的一生。我完全能看清它們,理解它們。只是這些畫面沒有給我帶來情感,因為我沒來得及去體驗他們。
在這個體驗中,我沒有看見別的東西。除了出現的形象外,就是黑暗。可是我肯定感覺到一個十分強大並充滿愛心的東西在我身邊,在整個回顧階段中伴隨著我。
(9) 界 線
在一些例子中,他們向我描述他們如何在瀕死體驗中似乎接近某種可以稱作“界線”的地方或狀態。在各個不同的描述中,這界線可能是一片水,一場濃霧,一扇門,一道橫越田野的柵欄,或者僅僅就是一條線。
讓我們讀下述描述,其中關於“界線”這個說法起著明顯的作用:
這次體驗發生在我生第一個孩子時。我大約懷孕八個月時患了“妊娠中毒症”。我住院實行了人工引產,孩子剛生下,我大量出血,醫生束手無策。這時我失去了知覺,只聽見討厭的嗡嗡聲。接下來我覺得自己像坐在一隻船上,往對岸駛去。我看見遠處的岸上有我所有已死去的親人——父母、姐姐與其他人。他們似乎在招呼我過去,而我一直在喊:“不,不,我還不想上你們那兒去,我還不想死。”
船差不多要到對岸時,卻又掉頭折了回來。我終於與醫生說上話了。醫生向我解釋:我產後出血,幾乎丟了性命,但總算又活了過來。
(10) 返 回
顯而易見,所有與我交談過的人在他們死亡體驗的某個階段都必須“返回”。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留在那裡。但就在這時,我又想起自己的家庭:三個孩子和丈夫。這一步真難跨出,出現在面前的亮光以及我所產生的神奇感覺,使我真不想返回。但是,我不敢懈怠自己身負的責任。我知道對家庭有義務,因此,我決定返回。
在好幾個描述中,人們回憶起瀕死體驗的最初階段,他們在經過那黑暗通道時被飛快地拉了回來。例如,一位死亡過的男子說他如何在一個黑暗的峽谷中被推向前。他感到正要到達峽谷盡頭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接著他就被從原路拉了回來。
然而很少有人對重新進入軀體有實際體驗。大多數人說,他們只是感到在這種體驗結束時“睡著了”,或者失去知覺,後來就醒了,這時已回到了自己的軀體。
(11) 對生活的影響
瀕死體驗對他們自己生活的影響似乎更微妙,更不引人注意。許多人告訴我,由於這種體驗,他們感到自己的生活更開闊、更深刻了。
有個人說:自從那時以來,一個不斷在我心頭回繞的問題是:我以前的生活是怎麼過的?今後將怎麼過?對自己過去的生活,我是滿意的。我不認為這個世界欠我什麼,因為我想做的每件事都按照自己願意的方式做了。我現在還活著,還可以做更多的事。但是突然我經歷了這次瀕死體驗。這促使我開始考慮,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是因為它們是有益的,還僅僅是因為它們對我個人有利?
我現在試著做更有意義的事情,這使我的心裡好受些。現在我對事物的理解似乎比以前深刻多了。我知道這似乎與這次體驗以及在這次體驗中到過的地方、見過的事情有關。
其他人則報告說:他們改變了對重新獲得的生命的態度或處世方法。例如,有位婦女直截了當地說:“它使生命顯得更可貴了。”
在關於與死亡短暫接觸之後學到了“新東西”方面,人們的說法引人注目地一致。
幾乎每個人都強調在生活中培養起對人們深刻而又獨特的重要性。
(12) 對死亡的新看法
很自然,這種體驗會影響一個人對軀體死亡所抱的態度。對那些對於死亡體驗沒有思想準備的人來說,其影響尤其大。幾乎每個人都以某種方式向我表達下述思想:他不再害怕死亡。讓我們讀一段闡明這種態度的談話:
當我還是小孩時,我很害怕死。在我母親去世多年後,我跟妻子談到死亡,我仍然害怕,不願意它降臨到我頭上。但是在這次體驗以後,我不再懼怕死亡,以前的那些感覺消失了。在參加別人葬禮時我也不再過分難過,可以說還有點高興,因為我知道死去的人將會有什麼體驗。
(13) 確 證
講到這裡,很自然地產生了一個問題,即關於瀕死體驗真實性的證據是否可能不依賴於對這些體驗的主觀描述來獲得?許多人報告說,他們脫離了軀體,並在此期間目睹了自己一生中發生過的許多事情。是否可能找到據信也在場的其他人或者以後發生的事件來對上述報告進行核實,從而加以確證呢?
在好幾個案例中,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是肯定的,這有點出乎意料,而且對人脫離軀體時親眼見到的事件的描述,經過核對,其真實程度相當高。例如,有幾位醫生告訴我,那些毫無醫學知識的病人竟能如此詳細、準確地描述對他們進行的搶救過程,這些過程是在醫生認為病人已處於“死亡”狀態時進行的;這些醫生對此感到非常迷惑不解。
——摘自《中外書摘》1989年9月第三卷第37-40頁
4、《回憶死亡》
李送今 王婷婷 曹津生
對於每個人來說,最終都逃脫不了死亡。“死亡”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呢?中國首次對瀕死體驗進行的研究,已初步解開了其謎底。
“天空清澈碧藍,陽光燦爛奪目,周圍的一切都那麼美。這時,只見一個龐然大物在眼前飛馳而過,放出耀眼的光芒。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有一種騰雲駕霧的失重感,飄飄蕩蕩地在空中搖晃。就這樣在空中大約飄蕩了一個多小時。這時,天色騰朧,殘陽如血,四周的景物撲朔迷離,像處在夢境中一般,身體卻在瓦礫中掙扎著一動也不能動……”
看了上面這段文字,你可能以為正在讀著一本科幻小說。其實不然,這是一個劫後餘生者真實的瀕死體驗。近日,天津安定醫院院長、精神醫學專家馮志穎向新聞界披露了我國首次對瀕死體驗進行實際調查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引起了社會的極大興趣和廣泛關注。新華社在播發這一消息時,稱讚這項成果“為中國填補了這個領域研究的空白。”
形形色色的瀕死體驗
對於人類來說,生、老、病、死是不容改變的客觀現實,也是一個無法扭轉的自然規律。儘管人們對“瀕死體驗”一詞很陌生,但在面臨即將到來的“死亡”時,一般每個人都會或多或少地產生某種體驗。這種體驗在醫學上被稱“瀕死體驗”,它是由某些受嚴重創傷或疾病但意外獲得恢復和處於潛在的毀滅性境遇中的預感即將死亡而又僥倖脫險的人所敘述的在死亡威脅下的深刻主觀體驗。瀕死體驗,可以分為預期性和非預期性兩類。預期性瀕死體驗,是指人由於長期患病,對死亡有一定思想準備情況下的瀕死體驗。非預期性瀕死體驗是指由於突發事故造成的瀕死體驗,如車禍、地震、失足落崖等。
讓我們先來看看我國在開展瀕死體驗研究時,幾位唐山大地震倖存者是怎樣回憶自己當時的瀕死體驗的?
地震那年,23歲的劉某是一位初中文化程度的工人。這位面容清秀的姑娘在那場劫難之後,只能在輪椅上度過她的後半生了。她被倒塌的房屋砸傷了腰椎,下半身不能動了。她回憶說:“被砸傷時,我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感覺,反而覺得思路特別地清晰,思維的速度也明顯地加快了。一些往事如電影般一幕一幕地在腦海中飛馳而過:童年的時候和小夥伴們一起嬉笑打逗的歡樂、談戀愛時與男朋友卿卿我我的甜蜜、在工作中做出成績受到廠裡表彰時的喜悅……這些往事一時間紛紛閃現在腦海中,而其中大都是令人愉快的生活情節。”她說,在得救前的短短幾十分鐘瀕死過程中,她體驗到了一種人生的幸福與快樂,一輩子裡第一次那麼深刻地感受到生的可貴。因而儘管得在輪椅上了卻一生,但每當回憶當時的這種感受,便增強了活下去、好好活的信心。
當年只有12歲的農家娃李某還不懂得什麼叫地震便親身嘗到了地震的滋味。他被落下來的房梁砸傷了頸椎。他被嚇壞了。“我仿佛置身於醫院的太平間裡,看到許許多多的死鬼和不認識的人。身體好像已不屬於自己了,下肢似乎不翼而飛,身體的各個部位散落在空間裡。接著好像沉在萬丈深淵裡,四周一片黑暗,聽到了一聲聲難以描述的莫名其妙的聲音。這種感覺大約持續了半個小時,心想這回完了,還沒長大成人便要與爹娘分離,這裡便回顧起了自己短暫的一生,但這些回憶純粹是一種‘意識流’,想到哪是哪,好像根本不受大腦支配。”
28歲的銀行職員王某的瀕死體驗不乏濃重的神話色彩。他說:“當時我正在熟睡中,只聽見一聲巨響,感覺到一塊天花板砸下來壓在我的胸部,我掙扎著試圖拔出身體,可是怎麼也動不了,想喊,卻不管用多大的勁也喊不出來。這時朦朧之中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個穿長袍馬褂的男人。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雖然離得很近,但相貌卻怎麼也看不清楚,面部模糊一片。他帶著我走進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我眼前一片漆黑,只覺得身體在不由自主地跟他走。行至黑洞的盡頭,我才發現眼前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地下宮殿。那個男人進裡面報告。片刻功夫,我聽見裡面有人說:‘生死簿上沒他的名字,先讓他回去吧!’此時,我一睜眼,發現自己早已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醫生、護士們正在緊張地給我做搶救呢。”他的講述把人們帶入了神話傳說中的“陰曹地府”。王坦言自己過去一直“挺迷信”,“相信世上有鬼神,並且相信人死後會進入另一個世界。”
大學女教師曹某生在舊社會,地震時已活了56歲,卻從未相信過有鬼有神存在。儘管地震不僅把她本人砸癱,而且使她失去了丈夫、大兒子和小孫子,但她不管是在瀕死時刻還是活下來之後都不認為這是命運對她的捉弄。她在瀕死時想到的是她所熱愛的工作崗位。她回憶說:“當時,我一生的經歷在一瞬間一一閃過,從上大學到‘四清’,從‘文革’到挨批鬥,這一輩子經歷了太多的坎坷,好不容易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不久,就要這麼死去。再也不能用自己的工作成績報答黨和國家的培養了。”這不是什麼豪言壯語,而是一位熱愛生活的知識女性“臨終”前的切身體驗。
神奇不等於神秘莫測
正如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生活經歷一樣,每個人的瀕死體驗也不盡相同,甚至可以說是“五花八門”,但“神奇”卻不能與“神秘莫測”劃等號。在馮志穎及其合作夥伴、天津安定醫院副主任醫師劉建勳已完成的以唐山大地震為代表的非預期性瀕死體驗研究中發現,瀕死體驗絕非完全的雜亂無章,沒有規律。
在他們的研究報告中,把人遇到災難時可能產生的瀕死體驗歸納為40類,主要有生活回顧、隧道體驗、意識與軀體分離、軀體陌生感、身體異常感、失重感、世界毀滅感、同宇宙融為一體感、死亡矛盾感及時間停止、情感喪失等。有的人瀕死時只感覺到其中的一兩種體驗,有的人則多種體驗同時並存或交織出現。
根據研究中的統計,有半數以上的人瀕死時在對生活歷程進行回顧;近半數的人產生意識從自身分離出去的感受,覺得自身形象脫離了自己軀體,游離到空中。自己的身體分為兩個,一個躺在床上,那只是個空殼,而另一個是自己的身形,它比空氣還輕,晃晃悠悠飄在空中,感到無比舒適;約三分之一的人有自身正在通過坑道或隧道樣空間的奇特感受,有時還伴有一些奇怪的嘈雜聲和被牽拉或被擠壓的感覺;還有約四分之一的人體驗到他們“遇見“非真實存在的人或靈魂形象,這種非真實存在的人多為過世的親人,或者是在世的熟人等,貌似同他們團聚;此外,當危難降臨時,確信自身已經死亡或正在走向死亡,是災難倖存者另一普遍存在的內心感受。有時則呈現為死亡矛盾感,即在確信自身已經死亡的同時,仍然體驗著生存於世的喜悅。
研究報告指出,每個人不同瀕死體驗的產生,受到個人經歷、社會心理及文化等因素的影響。比如是否相信靈魂及命運、對死亡的看法以及對瀕死體驗知識的瞭解都會直接影響到產生瀕死體驗的各類及內容,此外,文化程度、職業、婚姻、性格傾向等也會對瀕死體驗有不同程度的影響。
研究還發現,半數以上的人在遇險時不但不害怕,反而是思維特別清晰,心情格外平靜和寬慰,無任何恐慌感,甚至有的人在這危難之際,還有某種歡樂或愉快的感覺,同時覺得思維過程異常迅速,浮想聯翩。在“死而復生“之後,對當時瀕死體驗的記憶,也往往會在十年、二十年乃至更長的時間裡,一直保持清晰,用”刻骨銘心“一詞來形容這種記憶,絕不過分。
研究死是為了更好地生
瀕死體驗研究的是死亡,而開展這一研究為的卻是活人。馮志穎介紹說,精神醫學理論和實踐證實,人在危險境遇中的精神狀態,可反映出他的生存能力。心情平靜和行為鬆馳有利於身處絕境的人保存自己;相反,驚慌、恐懼或垂死的悲痛,都會迅速剝奪體內能量的貯備,加速死亡的來臨。因而,對瀕死體驗的認識和理解,對人們更好地活著,有著不同凡響的意義。
首先,對瀕死體驗的認識和理解,有助於對面臨死亡的人進行救生、安撫和醫療照顧,使其適應和增長對死亡的抵抗力。這一點,對於大災後獲救及患了不治之症而隨時受到死亡威脅的人來說,是一種支撐力很大的精神力量。
其次,對企圖自殺者可利用他人的瀕死體驗增進對生命價值的崇敬和留戀,從他人瀕死體驗中產生倖存於世的喜悅,擺脫厭世思想,重建生活信念。這正如人們常說的,死過一次的往往看人看事都比過去豁達的多了,許多事情被“看開了”。
此外,對瀕死體驗的研究,還可從另一個側面幫助完善關於精神病的科研和治療……
瀕死體驗研究意義匪淺,但世界上在開展瀕死體驗研究方面卻一直是舉步維艱。早在1892年,瑞士地質學家赫姆便根據對爬山跌下者的調查,對瀕死體驗做了現象學的描述,開了這項研究之先河。此後100多年來,世界上許多學者投身于這個領域,但突破性進展一直很少出現。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由於瀕死體驗研究涉及到醫學、社會學、心理學、心靈學等諸多學科,內容複雜。另一方面,雖然每個人一生都會至少產生一次瀕死體驗,但人死不能說話,能夠敘述這種感受,可供調查作研究樣本的,只能是那些遭受嚴重創傷或疾病卻意外地獲得恢復、僥倖脫險的人。其數量在人群中少得可憐。
在中國,開展這項研究更有著其特殊的困難。因為在中國人的觀念中,讓“死”過一次的人自己敘述最不願回憶的一幕,無異於剝開人家的傷口;再撤上一把鹽。特別是在許多中國人的傳統觀念中,提起死亡很不“吉利”。即使死裡逃生,人們往往也對這段往事不堪回首。馮志穎在對唐山大地震倖存者進行調查時,就多次遇到了被訪者被突然激怒的難堪場面。一位在地震中失去了妻兒、自己也高位截癱的工人在被訪時突然大聲喊起來:“我不回答你們的問題。過去的一切我都不願意再想起來,我受不了這種刺激!。”說完便將床上的物品一下子扔在地上。馮志穎等人在對那場造成唐山24.2萬人死亡、16.4萬人重傷的浩劫中的倖存者所做的瀕死體驗調查中,只獲得了81例有效的調查資料。而據說,這個數字在世界上竟是瀕死體驗研究史上採集樣本最多的一次研究。
談起這些,作為把瀕死體驗研究引入中國第一人的馮志穎感慨萬千,對那些不願再觸及傷心之處的人們,他時常也產生一種內疚的心理。遇到被訪者不願接受調查的情況,他從不強迫或糾纏,並且很理解和同情他們,但作為學者,他要把這項研究堅持進行下去,以造福更多活著的人們。自從1987年馮志穎正式開始瀕死體驗的實際研究以來,已經系統地完成了非預期性死亡瀕死體驗的研究,研究成果得到了世界同行的承認和讚揚。學術論文在世界上最權威的《瀕死研究雜誌》上發表後,在這一領域同仁中引起了轟動。目前,在每天承擔著大量醫療臨床和行政任務的同時,他和他的同事正在瀕死體驗研究的道路上繼續探索。據悉,更貼近大多數人生活的預期性死亡(如疾病惡化、手術併發症、企圖自殺等)瀕死體驗研究課題近日已經啟動。
——摘自《溫州日報》1996年8月27日 星期二 文摘
5、《人是如何辭世的》
科學界許多人認為:人意識的研究是科學最後的難題,而意識是如何消失的,特別是“瀕死體驗”,則是謎中之謎。於是,死亡的發生,也即“瀕死體驗”成了生物學、醫學、心理學和哲學單獨相對或協同研究的熱點。
所謂瀕死體驗,也就是瀕臨死亡的體驗,是指某些遭受嚴重創傷或罹患重疾但意外獲得恢復的人所敘述的死亡正在來臨時深刻的主觀體驗。中國也開展了“瀕死體驗”研究。來自醫學界的最新消息稱:天津安定醫院從科學的角度,在我國首次進行了“瀕死體驗”的研究。他們認為,瀕死體驗是一種全人類的現象,但又受到社會心理和文化等因素的影響而表現出民族間的不同。中國“瀕死體驗”者所經歷的主要體驗階段是:生活回顧、意識與軀體分離、軀體異常、世界毀滅感、死亡矛盾、時間停止感以及情感喪失等等。
據國外資料披露:在德國,曾進行過一次“死亡試驗”,參加試驗的有42名年輕力壯的男女志願者。
“死亡試驗”的辦法很簡單:利用藥物,使42名志願者處於與死亡相似的完全失去知覺的境地。在22秒的短暫時間內,志願者各有所獲——有的看見彩光;有的看見了親友;有的看見了自己發著藍光的“靈魂”從自己的肉體中“逸出”;有的看見了一條發光的“隧道”。
值得注意的是,類似的“死亡試驗”並非首次,美國心臟病專家邁克爾·薩博也曾組織過一次“地獄考察”的活動,方法是:用藥物使一些人重度昏迷,又以高水準的搶救使他們復活,這些人的經歷與上述試驗結果相似。
美國一位65歲的“死而復生”的商人,也向搶救他的醫生們敘述了自己“死後”的情景——
我記得自己好像一朵輕雲一般,逐漸由我的肉身上升到天花板。醫院的牆壁與鐵門都阻擋不了“這時的我”。我很快地飛出醫院,以越來越快的速度,飛向虛無縹緲的太空。接著我又以極快的速度,在一條無止境的隧道中前進。在隧道的另一端,我看到有一點亮光;這個亮光越來越明亮,越來越大。當我到達隧道的盡頭,那光亮變成強烈無比的光源。我的內心充滿喜悅和愛。我不再有憂慮、沮喪、痛楚與緊張。
引入注目的是,心理學家肯尼斯·賴因格將人類的“瀕死體驗”分為學術界已經認可的五個階段。第一階段:安詳和輕鬆,持此種說法者約占57%;第二階段:意識“逸出”體外,有這種感受的人約占35%;第三階段:通過“黑洞”,有此感覺的約占23%;第四階段:與親朋好友歡聚,他們全都形象高大,絢麗多彩,光環縈繞,宛如天使;第五階段:與宇宙合而為一。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科學家都確信“瀕死體驗”的探索結果,尤其是那些關於“死亡測驗”、“地獄考察”和“死而復活”的說法,更是遭到了一些科學家的反對。麻省理工學院的兩位教授認為,“瀕死體驗”的五個階段純粹是無稽之談,這無非是因為窒息而導致的死亡幻覺,它是由於感覺缺失而造成的。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奇特的幻覺,科學家則認為與當事人受的教育、經歷和個人的性格特徵有關。
也有科學家指出:人在死神降臨的一瞬間,短時間內的主觀體驗一般來說是類似的——尤其是相信有天堂存在的人在西方比比皆是,所以更容易產生“瀕死體驗”……這是目前較令人信服的觀點。生物學家羅蘭·西格則從生物化學角度來解釋。他認為,每個人在死亡時,大腦會分泌出過量的化學物質,這些化學物質有些能引起奇特的幻覺。
就在科學界莫衷一是之際,一項被命名為“阿爾法3號”的科學試驗,在日本東京悄然展開,為“瀕死體驗”的研究開闢了一個嶄新的天地。“阿爾法3號”計畫由多家跨國公司贊助,參加實驗的志願者共有16人。他們分別來自美國、日本和瑞士,年齡由19歲-75歲不等,都是瀕臨死亡的垂危病人。他們是經過3個月的深入細緻的心理分析後,才被批准加入“阿爾法3號”計畫的。
“阿爾法3號”計畫的具體實施方法是:科學家在志願者頭骨中植入電極,並且與電腦相連,使電腦可以在80公里的範圍內,接收到志願者的腦電波,並在60秒內把腦電波譯成文字,顯示在電腦終端的螢光屏上。
在實施“阿爾法3號”計畫的頭兩年裡,有4位志願者先後離開了人間,但是,電腦並未接收到他們傳來的任何信息。科學家們並不氣餒,他們對電腦程式又進行了進一步的修改,終於獲得了成功。當時,一位名叫佛迪的志願者病逝。3天后,電腦螢光屏上出現了科學家們期待已久的信息:“我是佛迪,告訴你們,我很快樂,沒有痛苦……沒有痛苦……沒有痛苦……”這幾個字,重複出現了20多次,信息突然中斷。
這一結果,大大鼓舞了參加“阿爾法3號”計畫的科學家和志願者,使實驗更加有條不紊進行下去。不過,此後4位志願者先後離世,電腦卻沒有收到任何信息。就在“山重水複疑無路”之際,一位23歲的白血病患者不幸死亡,結果研究“柳暗花明又一村”,因為第二天電腦便收到了她的信息:“這是一個美麗的地方,我很高興來到這裡,此間經常陽光充足。”“很多人與我在一起,我很愛他們,我將會……”信息至此突然停止。
參與“阿爾法3號”計畫的科學家們均認為,這裡傳達的生命信息的回饋結果是相似的,這是“瀕死體驗”存在的有力證據,鑒於此點“阿爾法3號”計畫還要深入進行下去,對此試驗的操作過程,一些專家表示懷疑,爭論將繼續下去。
——摘自《報刊文摘》2000年6月22日
6、《我死過一次》
——張之滄編譯
1967年,美國加利福尼亞的一位名叫帕撒洛的16歲女孩被宣佈死亡之後,卻奇跡般地復活了。下面是她復活後描述的她在“死亡”期間發生的事件:
“在那個喧鬧、繁忙的上午,我走進了醫院,醫生給我注射了一些藥劑。由於喉嚨開始腫脹,中午我沒有用餐。很快,我就不能呼吸任何空氣了。這時,我的母親和一位朋友帶著我沿著人行道快步走向醫院,途中我失去了知覺。
“人行道上,一大群人逐漸聚集到我的周圍。我已經停止呼吸,但是我知道一群人在叫嚷。‘快!萊妮!’‘呼吸!萊妮!’我知道氧氣被強迫壓進我的喉嚨,並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因為我十分清楚地意識到血液在我的血管裡停止不動了。
“我知道的第二件事情是:我好象一顆眼珠,在我的身體之外,距離我的身體大約2尺。我認識人行道上躺著的軀體。我記得司爐工們悲傷的尖叫聲:‘噢!上帝!我們失掉了她!’
“我能夠聽到他們說我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多長時間,但是我自己卻沒有任何時間的感覺。我小聲地祈禱了一句:‘噢!上帝,請幫助我!”然後,就割斷了束縛我的一根帶子開始高飛。
“我如同一顆漫遊太空的衛星,開始向上運動,而且視域愈來愈廣闊,風景愈來愈遙遠。我繼續向上運動著,直到看見整個地球象一個大的圓球才停止高飛。我把頭轉向離開地球的方向,朝向來自一個隧道的一束光線。我穿過隧道進入一個似乎十分混亂的空間;那裡一片黑暗,充滿了其他的人和物。
“在那裡,我遇見了我的一位生病的叔叔。他對我非常熱情和親密;他對我表示熱烈地歡迎。但是卻搞不清楚我在哪裡。”
“我記住了這個地區的光線、運動、節奏和音樂。我經過了這個地區,它的美麗與和諧使我欣喜若狂。我看見了從我面前走過的各種生命;看見了那裡所發生的每一個有意義的事件;也看見了我的行動對他人的影響。
“不久,我被從這個地方驅趕到另一個地方,在那裡每一樣東西都是由光構成的。那裡有許多人,他們都向我招手,要我到他們中間去。我十分高興地、充滿熱情地和絕對自由地向他們跑去。但是,在我到達他們之前,聽到一個聲音在說,‘還不是時候’。隨著這個聲音,我被迅速而猛烈地射回到一條向著地球下落的、由光線編織而成的彩虹上。後來這條彩虹變成了一條隧道——我清楚地感覺到這條隧道。
“我知道的下一件事情是:我聽到一種可怕的鏗鏘聲,接著我的身體再次向上浮起,離開人行道被放在一副擔架上,推向一輛救護車。我突然看到這一切,倍感驚奇。就好象用一架望遠鏡觀察之後,又用一架顯微鏡進行觀察一樣,每一件東西都是如此地密集和細小。我極其傷心地看到他們把我的軀體放進救護車。當時我清楚地意識到:除了爭取活著,沒有任何其它的選擇。
“我象一個觀察者一樣,注視著他們把我放進救護車,送進醫院。救護車上有兩個服務員,他們告訴第一位醫生說,我是在送往醫院的路上死的。醫生問:‘死了多長時間了?’他們回答說,‘喲!已經相當長時間了,恐怕你很難挽救她’。然後,醫生走過去洗手,我躺在桌子上,臉上蓋著一塊白布——醫生把我放棄了。
“突然,我的私人醫生旋風般的沖進醫院,大聲問道,‘她在哪兒?’這確定無疑是他說的話。然後其他醫生說,‘在那裡,在抵達醫院之前就死了。’我的醫生說了一句‘真糟糕’,就立即叫‘至少注射6針腎上腺素。’我認為在注射第3針或第4針之後,我就蘇醒了。”
這位少女的“死亡”經歷說明了什麼?她陳述的事件和現象,究竟是一個“活人”的幻覺?還是一個“死亡”的靈魂?自從這位少女死而復生的事件發生之後,美國的科學家們對諸如此類的“死亡”經歷發生了濃厚的興趣。舊的“靈魂不滅”的說法,自然不能為科學家們所容納;正統的“靈魂隨肉體而去”的觀點也受到最新科學發現的挑戰。因為最近人們有西伯利亞的冰層中發現的死人,其大腦並未完全死亡,依然能夠對電子電腦的提問作出反應。這就說明身體的死與大腦的死,身體機能和大腦機能不能同日而語,因此,對於帕撒洛的“死亡經歷”,我們即不能簡單地否定,也不能等閒視之,要繼續深入研究、探索。這種研究對於大腦的機能和人的本性的認識,以及對於死亡的規定都將有著重要的學術價值。
——摘自《科學博覽》1989年第2期第18-19頁
7、《死而復生者談體驗》
——曾海
據報導,挪威心理學家阿蒙森計畫在明年6月召開“接近死亡之體驗”會議,出席會議的將有數百名研究人員、科學家以及自稱曾有過這種奇異體驗的人。這個國際會議,由挪威一個有5000居民的弗洛羅伊村主辦。
曾就這個題材寫過兩本書的阿蒙森說:經歷了心臟衰竭或近乎致命的事故後復活的人經常憶述,他們曾離開軀體,見到閃耀的光輝或感到充滿著安寧和愛。我們必須嘗試瞭解,這些體驗是否是垂死大腦的最後幻覺,或者是體現另外某些東西。
1988年10月14日香港《東方日報》曾登載《人類的死亡歷程》一文,由三名死而復生的人,親述自己的臨死體驗,對這個新奇有趣的問題,你也想知道一點吧!
★1979年,43歲的美國保齡球冠軍巴迪斯說:在一次心臟病手術床上,他感覺身體冉冉升起,看著一群外科醫生絕望地為他作緊急的搶救手術,然後又見到一個充滿陽光的地方,祖父滿臉笑容歡迎他,那時個人的感覺是無比的安詳和舒暢,好象一切精神和體力的負擔都一下子完全放下。他向下面的外科醫生大聲叫嚷,要他們停止再為他的心臟作急救,讓他安靜地離去。可是22分鐘後,外科醫生勝利了,他們令他的心臟再度跳動。巴迪斯痊癒出院後,又繼續在保齡球上揚威,一再獲得比賽冠軍。
★另一位是神職人員進述他“死”了三小時的感受。
1977年間,50歲的威富利說,28年前他因為肺炎和腦膜炎在英國一間醫院“死”去了,醫生也簽發了死亡證。
當時他被放在一輛手術車上,感覺到醫院一個職工正預備把他的“屍體”推到殮房。突然,他看到原來有一個深紅色光環,把他的靈魂和肉體接合著,忽然光環斷了,他感覺自己好象墮入太空中,直覺得仿佛他已到了天堂,那裡有光有音樂,他知道這個迷幻境地是從未到過的地方,但卻很真實。
威富利復活醒來的時候,是在殯儀館的木板上,旁邊有一個工人,他第一句話是:“我在這裡做什麼?”那工人回來一望,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拔腿就跑。“復活”後的威富利,被送回醫院繼續治療,直至四個月後才出院。
★另一個曾經“死”過的中國人,他是在抗戰期間在戰場受傷的步兵,他回憶“死”的滋味又是另一回事。
他說,連續幾天他因為中槍的傷口發炎,痛苦到昏昏迷迷,傷口的痛楚始終折磨著他。突然,他感到痛苦好象一下子全部消失,整個人如釋重負,身子飄飄浮浮地、懶洋洋地、很舒服地沉下去,頭腦仍然很清醒,有一種說不出的安樂感覺,好象世上一切煩惱全部消失淨盡。當他活過來的時候,和一堆亂屍堆在一起,傷口又再劇痛,口腔幹得象沙漠,原來,他已經“死亡”了二小時。
芝加哥大學教授伊莉莎白露絲,是研究有重病兒童的心態的,她曾提出一個問題,如果死後,希望與什麼人相會?大部分兒童的答案是父母,不過一個“死”而復活的兒童對她說,死後所遇見的人是剛死去的祖父。
——摘自《海外星雲》1989年第2期
8、《NDE現象》
——發生在孩子身上的神奇經歷
作者:[美]梅爾文·莫斯 保羅·佩里譯者:毛曉烈
我站在凱特的毫無知覺的身子後面,心中感到懷疑,她還能救活嗎?她是個漂亮的金髮女孩,今年才7歲。幾小時以前,人們發現她臉朝下漂在一個池塘裡。
儘管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我敢肯定,她正在死去。然而,3天以後,她不可思議地完全恢復了。
當她感覺良好的時候,我對她進行一次複查。在我作了自我介紹後,她轉臉望著她的母親,說道:“就是這個長鬍子的。第一個是一個高高的醫生,沒留鬍子,接著他就進來了。”她說得很對,雖然她在手術室裡一直昏迷不醒,凱特還是“看見”我們和我們所做的一切。
“我先在一個大房間裡,”她說,“後來他們把我搬到一間小房間拍X光。”她精確地提到了一些細節,比如:“有一根管子插在我鼻子裡。”她還描述了鼻孔插管。
我對她的描述感到吃驚,就問道:“你還記得池塘裡的事嗎?”
“你是不是說我去訪問天父的時候?”她回答道。
“哈,我想,這倒是一個好話題,”我說,“那麼,你告訴我吧?”
“我遇見了耶穌和天父。”她說。
或許是由於她的羞怯,或許是我的表情太震驚了,她忽然變得很羞怯,於是什麼也不講了。
在下一次複查時,凱特說,對溺水本身她什麼也不記得了。她的第一個記憶是黑暗,她感到自己重得不能動彈,接著,一個隧道打開了,“伊莉莎白”走了出來。
伊莉莎白長得很高很漂亮,她跟著凱特一起走進隧道。她在那裡遇見了她已故的祖父,還遇到了兩個米利莎和希特的婦女。
凱特立刻被允許回家看看,於是她看見了她的姐姐。伊莉莎白把她帶去見了天父和耶穌。天父問她想不想回家,凱特說她想和他在一起。接著天父問她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家,她回答說想,於是她就醒了。
雖然凱特敘述的故事是在人們的追問下講的。但是,她肯定意識到一些發生在她身上的,她還不理解的事情。當然,我也不理解。於是我開始作了一些調查。
我找到了急診室裡的護士。她們告訴我,凱特一直喃喃叫著“希特”和“米利莎”。隨後我又去調查了她家庭的宗教信仰,看看她是否被灌輸過一個名叫伊莉莎白的守護天使,或者一個通向天堂的隧道這些概念。回答是絕對沒有。凱特一家是摩門教徒,她相信來世,但她的家庭從來沒向她灌輸過天使、天堂之類的事情。事實上,凱特的敘述與她的宗教教育毫無聯繫。
對類似凱特之謎的醫學研究又開創了一新名詞,叫做“近似死亡經歷”(NDE)現象。這是雷蒙德·穆迪醫師在他1975年出版的書《生命之後的生命》中首先提出的。
根據穆迪描述,一個充分發展的NDE現象是這樣的,一個人突然心臟病發作,一切痛苦完全消失。他醒來時發現自己飄浮在自己的身體之上,看著護理人員忙碌著。突然,他迅速升入一個隧道中,兩耳充滿了飛逝而去的嘶嘶的聲音,他的旅行在一個明亮的花園裡結束了。與他相似的人們快樂地望著他,向他走近過來。他沐浴在上帝的光芒之下,並回顧了自己一生的生活,他還想進一步回顧下去,但他感到自己又被吸回到自己的軀體中了。
不必說,NDE現象是有爭議的。有人說,這僅僅是一個人在恐慌時由大腦產生的幻覺;也有人說,他們是恍恍惚惚進入了下一個世紀。
蓋洛普·保爾在1982年估計,大約每800萬人中有一次NDE現象,在遇到凱特的幾個月後,我又開始設想,近似死亡的人有NDE現象?
我聯絡了8個研究者,他們都是醫學專家和著名的近似死亡研究者,我們的研究分控制組和研究組2個小組,控制組由121名醫院治療的處於危險期但還沒接近死亡的孩子組成,研究組是由12名接近死亡的小孩組成,他們全都由於各種嚴重疾病而導致心臟停止跳動。當我會見他們時,我小心翼翼地避免提及NDE現象,並且只問一些無約束的問題。
通過幾百小時的研究,我們發現,控制組中沒有一個小孩有過類似NDE現象,研究組的12個小孩中有8個記得他們曾離開過自己的軀體,旅行到了別的國土中。
病人們一般都是這樣敘述的,比如,“我好象記得,我飄浮在空中,俯視著自己。天很黑,一會兒又亮了,我正在向什麼地方飄去,但又不知道是哪裡。”
11歲的喬心臟停止跳動20分鐘,後來他告訴我:“我聽見一種嘶嘶的聲音,接著我就知道我蹲在天花板上的一個角落裡。我看見自己的身體放著光,就象身體裡面有一個燈泡一樣。”當用電擊使他心臟恢復跳動以後,他睜開眼睛,望著醫生說道:“你把我吸回身體中來了!”
當我為NDE現象尋找科學解釋時,有人向我提起了在40~50年代期間,本費爾德博士做的那些神秘的實驗。本費爾德被公認為是神經外科學的先導者。當時,本費爾德圍繞大腦的一個稱做西爾維安溝的部位進行電擊,這樣,病人們就會頻繁地產生一種感覺,好象他們離開了自己、聽著音樂,回顧著過去的生活。
本費爾德毫不掩飾地宣稱,使大腦恢復功能的能源是完全神秘的。他說:“很顯然,復活後的大腦肯定與大腦之外的某一種能源有聯繫。我們希望,復活的大腦能使我們發現另一種能源。”這不是無稽之談。
大腦研究者們甚至還不能很好地解釋NDE現象的一個具有特徵的方面——光。幾乎所有的孩子都說到,在NDE現象的最後,“一種光溫暖地照著他們全身,使他們有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許多人甚至一生都得到了改變。
這種變化是明顯的,過了8年以後,我又重新會見了那個研究組的人員。我發現他們與一般的同齡人很不同,他們成熟、聰明、有深刻的目的感。
喬現在已20歲了,他認為自己“比大多數同齡人都更莊重,但也更快樂。”正如其他許多有過NDE經歷的人一樣,他說:“我的經歷使我更理解生活的珍貴。”
阿比在糖尿病昏迷中經歷了一次NDE現象,她現在看待生活就與很多人不同。她說:“一些使別人煩惱的小事情是不會使我煩惱的,我感到平靜和自製力。”阿比與其他有過NDE現象的人一樣,她不怕死,但也希望生活得更充實。
比爾因腎中毒發生過兩次NDE現象。他過去曾反對全家人,但現在卻皈依了家庭的宗教信仰。
我進行的多年的近似死亡的研究影響了我對醫學的探討。我不是說NDE現象就是人死後還有靈魂的證明;然而,如果我們不相信與我們軀體分離的一種意識,那麼,一些從肉體中飄浮出來,以及死後復蘇時對一些細節的精確的敘述又該作何解釋呢?
今天,我寧願相信精神分析學家卡爾·瓊曾經說過的話:我們不應該自以為用理智就可以完全瞭解這個世界,理智的判斷僅僅是真理的一部分。
科學——作為它曾經顯示的那個偉大的科學——告訴我們的只是有關生與死故事的一部分,那些NDE現象告訴我們的卻是另一部分。(譯自美國《讀者文摘》1991第3期)
——摘自《飛碟探索》1992年第4期第24-25頁
9、《是鬼魂還是幻視?》
某醫院的醫生值班室內有兩位醫生正在交談。突然,一位經他們救治過的垂危病人出現在面前,表露感激之意,可是旋即消失。兩人面面相覷,急速跑向病房,守候在這個危重病人身邊的護士、家屬介紹,患者剛剛死去。當然不可能離開病床半步的。家屬還說,患者臨死之前,曾思念和呼喚過那兩位醫生。……
一天,在某大學一間男生宿舍中,一位新入學的同學在晚間突然看見一位女人坐在桌旁,面龐和衣服都清晰可認,但很快便不見了。後經證實,某女教師曾在這間宿舍住過,而且在該宿舍去世。目擊者記述的所見女教師的面目衣著竟然一樣。
在國外類似記載也不少。1642年12月23日半夜12點到1點之間,英國凱東地區的牧羊人、農民和旅行者目睹了一次戰爭場面在半空中重現。這次“鬼魂戰爭”延續了三小時。而且每逢週六周日就出現戰爭場面。聞訊參觀者人山人海。當時在牛津的英王查理一世曾派路易斯·柯克上校等六人代表他進行實地調查。這些人不但看到了這場搏鬥,而且還認出兩個月前在這場名為埃奇·希爾戰役中的愛德蒙瓦內陛下。……(1978年《科學與生活》第五期)
——摘自《靈魂的奧秘》第3-4頁 南開大學出版社1986年9月出版
10、《這是靈魂的重量嗎?》
不久前,一位法國科學家做了一項特殊的實驗,他把一名即將咽氣的病人放到一架很大,但又非常精密的光束天平上。過了不久,光束發生了偏移,有二十二克的重量失去了。以後,他用同樣的方法對五名垂危病人進行了同樣的實驗,結果表明,他們在死時的一瞬間,都喪失了大約十至四十二克的重量,這似乎說明失去的是靈魂的重量。
這個實驗引出了一個很深的問題,靈魂自古就被認為是非物質的。如果那位科學家證實的靈魂確有重量,那麼靈魂即是特質的,但它又是以什麼形態出現呢?
——摘自《廣州文摘報》1992年5月14日 第三版
11、《“靈魂”稱重》
一九O一年,美國麻塞諸塞州哈佛山的杜坎·麥克唐蓋爾博士在一家醫院裡做了一項特殊試驗,他把一名即將咽氣的肺病患者移放到一架很大的但非常靈敏的光束天平上,大約過了三小時四十分,病人的面部表情驟然消失,在那一刻,光束發生了偏移,有二十一點二六克的重量失去了。在以後的兩年半裡,他又對五名病人進行了試驗,這些病人在死去的一瞬間失去了十點六克至四十二點五克的重量。這一現象除了說明“靈魂”離開了身體之外,好象沒有其他的解釋。為證實這點,麥克唐蓋爾又對十五隻狗做了同樣的試驗,人們知道,動物是沒有思想的,結果狗在死時的確沒有失去任何重量。
遺憾的是,麥克唐蓋爾這項發現並沒有引起廣泛的注意,科學界也未置可否。難道物質除了固態、氣態和液態三種以外還有第四種存在形態?對此,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摘自《文摘週報》1992年1月1日
12、《人在臨死時是啥滋味?》
—— 朱勇
近幾年,西方國家興起了一門新的醫學研究,研究人在瀕臨死亡時的感受、體驗和經歷,叫做臨終經驗學。
傳說從前有一個人,已經咽了氣,被裝進了棺材,眼看就要被入殮了,突然發生了奇跡,他又復活了!事後,他繪聲繪色敘述了他“死”後所看到的另一個世界:靈魂從軀體裡脫離出來,他和許多同他一樣的靈魂來到了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上。在那裡,他們看到天空中一個亮晶晶的物體,放射出耀眼的光芒。這是一個死裡逃生者到極樂世界時的經歷敘述。
實際上,古代希臘哲學家柏拉圖早在其著作《共和國》中就闡述過人死亡後的類似經歷。這樣的描述在人類歷史的各個時期都有。
儘管人們對上述描述存有許多疑問和保留,但是當今的醫學卻對人的臨終經驗這一門新學科表現出越來越濃厚的興趣。
這種實驗的研究者歐文·庫克和史蒂文生寫道:“美國佛吉尼亞大學的研究人員對58個病人做了一個實驗。這58人中男性24人,女性34人。如果我們不及時治療的話,可以說,毫無疑問,他們都會死去。儘管他們中的大部分自己認為已經面臨了死亡。”後來,當這些逃避了死神的人講起他們在“陰間”的經歷時,有許多驚人的相似之處。一是他們都感受到了一種特別強烈的光芒;二是他們都感到自己的智力增長了,思維敏捷,頭腦清醒,邏輯推理更有內在的連貫性了,視力也分外清晰了,尤其是那些確實瀕臨死亡的人,這種體驗更為強烈和深刻。
這三位美國科學家說:我們的實驗並不想證明或否定有關臨終經驗的三種傳統理論,即先驗論(重申人的精神不死)、生理反應(即將人的臨終感受歸結為大腦忍受痛苦的階段)、心理反應(即將人的臨終感受解釋為一種自然的保護行為,它能使人以完全愉快平靜的感覺度過生命的最後時刻)。但事實上,上述每種理論都研究臨終經驗的美國學者雷蒙德·穆迪在其著作《生命之後的生命》中寫道:死而復生、並重新獲得健康的人,有過什麼經歷?概括起來,有以下幾點共同之處:
和平安寧的感覺。許多人在談到自己經歷的最初階段時,都認為那種感覺是極其愉快的。
感覺到一種非常強烈的光芒。他們說,儘管這種光芒無法形容,但它絕不傷害眼睛,也不影響看到其它事物。
迅速穿過一個隧道,一個黑洞洞的地道感受。
智力處於最佳狀態。軀體被遺棄,能看到自己的身體脫離軀殼。
回憶概述自己的一生,對往事的記憶就象演電影一樣一幕接一幕地在眼前閃現,垂死的人以其獨特的追憶理解並接受自己一生中所走過的道路和經歷的事件。
——摘自《千山晚報》1993年7月17日星期六第一版
13、《1976年唐山大地震罹難倖存者中瀕死體驗的研究》
——天津市安定醫院馮志穎 劉建勳
摘要:對81例震災倖存者中的瀕死體驗(NDE)進行回顧性研究。發現存在40種NDE現象,其中占半數以上的是軀體陌生感、思維特別清晰、情感喪失、身體感覺異常、仿佛是夢幻、走向死亡感、平靜或寬慰感、生活回顧或全景回憶和思維過程加快;NDE量表評價7分以上者32例,其中以認知型和超然型居多。指出NDE的內容、後果和類型可能同種族地區、心理文化背景和瀕死事件的種類有關。
關鍵字:自然災害 瀕死體驗 倖存者
瀕死體驗(Near-death experience, NDE)是由某些遭受嚴重創傷或疾病但意外地獲得恢復,和處於潛在的毀滅性境遇中預感即將死亡、而又僥倖脫險的人所敘述的在死亡威脅下的深刻主觀體驗〔1〕。它和臨終過程的心理是人們走向死亡時兩個不同方面的精神活動〔2〕,國內尚無這方面的實際調查。我們於1987年12月對11年前在唐山大地震中罹難的81例倖存者進行了NDE的研究,現將結果報告如下:
物件和方法
1.研究物件:均系在1976年唐山地震中由於房屋倒塌遭受嚴重砸傷,瀕臨死亡經搶救脫險的截癱療養院的病人。隨機選取100例作為調查對象,其中19例因不配合或拒絕回答被剔除。實際調查資料完整者共81例,其中男43例,女38例。軀體的損傷除5例完全恢復外,76例造成終身截癱,其中完全性癱瘓54例,不完全性癱瘓22例。
2.調查方法:採用問卷式回答和查閱有關醫療記錄相結合的方法進行,內容包括一般社會人口學資料、單項NDE現象問卷和NDE量表〔3〕。單項NDE現象問卷以文獻報導的各種NDE現象〔3-6〕為基礎,結合本研究前訓練性調查中所見到的一些感受制定的,內容包括認知、情感、超常和超然4方面共40項內容(見表1注),被調查者根據當時感受回答有無此體驗。NDE量表為上述40項問卷中的16項特徵性體驗(表2),根據被調查者主觀感受程度的深淺每項評為 2 或1分,無此項體驗者為0分,量表得分在7分以上者可被認定存在NDE〔3〕。在正式調查前我們進行了小樣本的測驗訓練,一致率在95%以上。調查中每1例均由2名專業人員同時進行評判,得出一致結果。調查1例約需3~4小時。
結果
1.一般社會人口學資料。(1)年齡:遇難時年齡12~60歲,其中18歲以下4例,19~35歲51例,36歲以上26例,平均31.4±11.3歲;(2)民族:除2例回族外,餘均為漢族;(3)婚姻:已婚42例,未婚39例;(4)文化程度:小學19例,初中33例,高中和中專18例,大專以上5例,餘6例無文化;(5)職業:行政和技術幹部11例,工人27例,農民12例,餘31例為下鄉知識青年和家庭主婦;(6)性格:我們採用Neymann內、外向人格問卷法〔7〕進行評價,遇難前性格特點,按內向、外向和一般性格劃分各為18,37,26例;調查時同遇難前比較,性格有改變者47例,其中2例變得盲目樂觀,26例變得急躁,19例變得溫順,男女之間無顯著差異;(7)遇難時狀態:37例處於睡眠狀態,34例已被震醒,另10例對此未作明確回答;(8)意識障礙和持續時間:遇難瞬間有意識障礙(主觀感覺意識不清晰和對當時情景不能回憶)者 37例,其中8例有腦外傷。意識障礙持續時間在1小時以下者19例,1~3小時7例,大於3小時11例;(9)是否相信靈魂、鬼神和命運:有22例回答是肯定的;(10)對死亡的看法:回答是痛苦的25例,是樂事 11 例,認為死後進入非塵世領域、或同已去世的親人團聚、或以其它形式存在者24例,對死亡未加考慮或認為人死如燈滅21例;(11)有否NDE知識:23例回答遇難前曾聽到或看到過有關NDE的傳說或資料;(12)瀕死經歷:3例既往曾經有過接近死亡的經歷(戰爭負傷、掉進水塘和疾病),但因當時年齡小,時間過於久遠,回憶不出確切體驗;(13)對回憶當時體驗的反應:表現為無所謂或無拘束地暢談60例,顯示恐懼悲痛18例,被激怒2例,勉強回答1例;(14)對當時體驗的記憶:67例對當時體驗記憶猶新或較同時期其它事件記憶更清晰。
2.各項NDE現象的發生率見表1,其中占半數以上的是NDE-1~9九項。
3.NDE量表:評分結果見表2。81例中未得分者9例(既不具有量表中所列之任何一項體驗)。72例得分者中7分以上32例,占全部被調查者的39.51%;其中7~10分21例,11~14分9例,15分以上2例,平均得分為9.88±2.79。這32例中按認知、情感、超常和超然4部分體驗中得分最高者判斷其類型〔6〕。其中認知型11例(34.38%),情感型1例(3.13%),超常型4例(12.50%),超然型9例(28.13%);另7例涉及2或3個部分,均具有相同的最高得分,我們未予分類。81例中認知、情感、超常和超然部分所得總分分別為165,82,95,105,以認知和超然部分為高;各單項體驗總分在40分以上的有:認知方面的時間加速、思維過程加快和生活回顧,情感方面的平靜或寬慰感,超常方面的軀體外體驗和超然方面的遇見非塵世的人或靈魂形象。
4.NDE現象和某些因素之間的關係:為了便於統計分析,除年齡外需將其它諸因素計量化,如性別按男為1,女為2;已婚為1,未婚為2;相信靈魂為1,不相信為0;文化程度按大專,高中,初中,小學,無文化依次排列為 4,3,2,1,0;職業按幹部,工人,農民,家庭主婦,依次排列為 3,2,1,0;對死亡的看法按認為死後進入非塵世領域是樂事,是痛苦的,未加考慮的,依次排列為3,2,1,0。本調查資料通過相關分析顯示年齡因素同任何1種NDE現象均無明顯關係。男性較女性思維過程加快的感受多(P<0.01)。未婚比已婚者具有超感官知覺和世界毀滅感的體驗多(P<0.05)。文化程度越高,思維特別清晰的感受越多(P<0.05),文化程度越低,離體體驗、生存於非塵世領域的體驗、軀體陌生感和世間非真實感越多(P<0.05~0.01)。職業分析中以幹部和工人突然醒悟的感受多,農民和無工作者時間緩慢或停止感和身體感覺異常的體驗多(P<0.05)。性格傾向一般者受外力控制的感受多(p<0.05>)。遭受腦外傷、存在意識障礙或意識障礙持續時間較長者,“遇見”非塵世的人或靈魂形象、被牽拉或推壓感、生存於非塵世領域、與世隔絕感、被審判感、走到盡頭被迫“返回”、已經死亡感、聽到特殊的聲響和異常嗅覺的體驗多(P<0.05~0.01),但意識障礙者思維特別清晰的感受少(P<0.05)。有截癱後遺症者軀體陌生感和情感喪失的體驗多(P<0.05~.001),而富有意義的想像少(P<0.01)。相信鬼神和命運者多有扮演著另一個人的感受(P<0.01)。對NDe曾經有過一些瞭解的人,同宇宙融為一體的感受、突然醒悟感、預見性視覺、遇見非塵世的人或靈魂形象、走到盡頭被迫“返回”、受外力控制、世界毀滅感和身體失重的感受多(P<0.05~0.01)。認為死後會進入非塵世領域的人,其NDE多具有以下內容:生活回顧、突然醒悟、平靜、歡樂、同宇宙融為一體、看見奇異的發光形象、感覺異常鮮明、預見性視覺、離體體驗、生存於非塵世領域、“遇見”非塵世的人、走到盡頭被迫“返回”、軀體陌生感、思維或行為不受意識控制、情感喪失、世界毀滅感、仿佛是夢幻、身體失重感和世間非真實感(P<0.05~0.01)。
討論
1892年瑞士地質學家Heim根據爬山跌下者的報導,首先對NDE作了現象學的描述。爾後,許多學者對此進行了調查和研究,發現不同個體的NDE具有明顯的一致性或普遍性,而且都有廣泛的超常內容〔1~3,8〕。
1.NDE的內容:本調查除國外報導的 30 餘種瀕死體驗現象均存在外,還發現有世界毀滅感、身體失重感、被牽拉或推壓感、死亡矛盾感、扮演著另一個人的感受和異常的嗅覺等體驗。從具體的NDE現象的發生率來看,占半數以上內容是軀體陌生感、思維特別清晰、情感喪失、身體感覺異常、仿佛是夢幻、走向死亡感、平靜或寬慰感、生活回顧或“全景回憶”和思維過程加快的體驗。Greyson〔3.8〕報導的74例是平靜感、歡樂感、時間停止感、生存於非塵世領域、同宇宙融為一體感和離體體驗。Pasricha等〔9〕研究的 16 例是由“使者”帶到非塵世領域後返回和看見奇異的發光體或宗教形象。這些主要NDE現象發生率上的差異可能與種族地區和文化背景有關。
2.影響NDE現象的相關因素:本組資料提示,相信靈魂、鬼神和命運,對死亡的看法,以及對NDE知識的瞭解都會較多地影響NDE的內容。其它如文化程度、職業、婚姻、性格傾向等也對NDE的內容有不同程度的影響。這些都提示社會心理、文化因素可以影響NDE的內容。
3.NDE的後果:本調查時(地震後11年)發現,與經歷NDE前比較,一些人在性格上發生了改變,相關分析提示具有思維特別清晰感的人性格多變得溫順(r=0.2946,P<0.01);而“遇見”非塵世的人或靈魂、思維的行為不受意識控制和被審判感等體驗的人,性格多易變得盲目樂觀或急躁(r 分別=0.3373,0.3010,0.3260,P<0.01);但是具有性格改變傾向者與有否截癱後遺症之間無明顯關聯(r=0.1544,P<0.05)。而Greyson報告,在經歷NDE之後某些人易在宗教信仰、生死觀以及對親友的態度等方面發生變化〔4〕,本研究未能證實這些。
4.NDE的類型:Greyson〔6〕認為瀕死事件的性質可以影響NDE的類型,調查在那些預期的瀕死事件(自殺企圖、疾病惡化或手術併發症等)中的NDE多為超然(49%)和情感(45%)方面的體驗,而在非預期的瀕死事件(健康人中的意外、心肌梗塞和過敏反應等)中的NDE主要呈現為情感(37%)、認知(33%)和超然(30%)方面的體驗。本調查均系在震災中砸傷的病人,屬非預期性突發事件,以認知型(34%)和超然型(28%)為多,共20例,情感型僅1例。本文與Greyson的調查雖均屬非預期性瀕死事件,但他們樣本中情感方面的體驗最多,這種差別有待進一步研究。我們的研究同Stevenson等〔5〕指出的在突然和非預期的瀕死事件中,認知方面的體驗更常見的論點相符合。說明瀕死事件的性質乃致具體的種類均可以影響NDE的類型。
NDE的研究在社會醫學和精神醫學臨床中具有實際意義〔10〕,它對臨危個體轉危為安或倖存於世具有某種積極影響〔2〕。但是NDE研究的內容比較複雜,且涉及醫學、社會學、心理學和心靈學等多方面領域,本研究僅是初步的和探索性的,又是在特定的災害事件範圍內進行的,故而局限性較大。今後應進一步對各類高危人群和危重病房患者進行前瞻性調查,以消除目前多以回顧性研究為主的偏差。(本調查物件由唐山市截癱療養院郭友仁、張樹朝、李淑琴提供,特此致謝)
——摘自《中華神經精神科雜誌》 1992年第25卷第4期第222頁-2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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