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算大臣吗?”孔子说:“我以为您问别人,哪知道您问此二人。所谓大臣,应以仁道辅佐君主,不行就不乾。现在他二人,可算充数的臣子了。”说:“那麽他们是否绝对听话?”孔子说:“弑父和弑君,他们也不会服从。”)或译,(季子然问:“仲由和冉求可以算是大臣吗?孔子说:“我以为你是问别人,原来是问由和求呀。所谓大臣是能够用周公之道的要求来事奉君主,如果这样不行,他宁肯辞职不干。现在由和求这两个人,只能算是充数的臣子罢了。”季子然说:“那么他们会一切都跟着季氏干吗?”孔子说:“杀父亲、杀君主的事,他们也不会跟着干的。”)
季子然:鲁国季氏的同族人。因为当时仲由、冉求都是季氏的家臣,故问。曾:乃。具臣:普通的臣子。具臣:备位充数的属。《史记.仲尼弟子列传》集解引孔安国说:“言备数而已。”朱熹注同。之:代名词,这里指季氏。当时冉求和子路都是季氏的家臣。
看哪,季子然问:“仲由和冉求是否称得上大臣?”孔子说:“我以为你要问别的事,哪知道竟是问仲由和冉求呀。我们所说的大臣,应该能以合于仁道的方式去侍奉君主,如果行不通,便宁可不干。现在由和求这两个人呀,只算得上是备位充数的臣罢了。”季子然又问:“那么,他们肯听话吗?”孔子说:“如果是杀父亲杀君主,他们也是不会听从的。”
据学者解读:本章中孔子强调君臣关系要以道和礼为准绳和行动原则。孔子认为,大臣和具臣有一定的区别。大臣事君以道,出仕是为了推行仁政,实现大济苍生的理想;而具臣只是具备做官才能的人,寻求的是个人才能的发挥,尽忠职守,忠心服从国君。故季氏有后一问,问具臣是否是唯命是从的。孔子正告他,有弑父弑君的,具臣也是绝不会顺从的。
定公问:“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论语·八佾)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论语·里仁)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论语·述而)
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论语·泰伯)
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论语·先进)
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论语·颜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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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论语·卫灵公)
遗憾的是孔子及其弟子有济世情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所以千百年来激励却也纠结胸怀天下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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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樊迟三问仁:
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论语·雍也)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于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论语·颜渊)
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论语·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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