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訒。”曰：“其言也訒，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訒乎？”（司马牛问仁。孔子说：“仁者言谈谨慎。”说：“言谈谨慎，就能叫做仁吗？”孔子说：“做起来很难，言谈能不谨慎吗？”）或译，（司马牛问怎样做才是仁。孔子说：仁人说话是慎重的。”司马牛说：“说话慎重，这就叫做仁了吗?”孔子说：“做起来很困难，说起来能不慎重吗?”）
司马牛：姓司马名耕，字子牛，孔子的学生。讱：音rèn，话难说出口。这里引申为说话谨慎。斯：就。
看哪，司马牛问什么是仁，孔子说：“仁人，他的言语显得谨慎。”司马牛说：“言语谨慎，这就可以称作仁了吗？”孔子说：“做起来难，说话能不谨慎吗？”
这话听起来是否有些熟悉？
子曰：“刚毅、木讷，近仁。”（论语·子路）
还记得孔子与弟子的对话吗？
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论语·里仁）
很明显曾参当时没有真正领悟孔子之仁为一贯之道！
我们当思想的是，孔子为什么又对于仁每一次回答都不一样呢？
因材施教，因人、因时而异！
颜渊问仁，克己复礼，修身养性，传承大道；仲弓问仁，端庄敬畏，在邦无怨，在家无怨，司马牛问仁，孔子简单回答其言也訒。有意思的是，惜墨如金的司马迁在史记·列传之仲尼弟子列传中对司马牛问仁似乎解释了缘由：
牛多言而躁。问仁于孔子，孔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可谓之仁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那么司马牛又是何人呢？据学者介绍：司马耕出身于宋国贵族家庭，兄弟四人中，他是最小的一个。他是宋国司马桓魋的弟弟，因为孔子指责过桓魋为建造坟墓石椁而奢侈浪费，不知爱惜民力物力，被桓魋忌恨。看哪，孔子师徒周游到了宋国后，经常在住处的一棵大檀树下演习礼仪，桓魋派人砍倒了大树。弟子劝孔子早点离开，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论语·述而)因为这个过节，司马牛每觉不安。因此我们可以在论语上看到孔子对司马牛的开拓君子不忧不惧，劝诫弟子内省不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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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对于仁的回答，在樊迟身上有三个不同回答：
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论语·雍也）说的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就算仁了。
樊迟是喜欢提问的人！
论语·颜渊，樊迟从游于舞雩之下，曰：“敢问崇德、修慝、辨惑。”子曰：“善哉问！先事后得，非崇德与？攻其恶，无攻人之恶，非修慝与？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于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这不，又问了！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论语·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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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盼望门下弟子，“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克己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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