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公问于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哀公问有若:“饥荒年,国库空,怎麽办?”有若说:“赋税减半。“现在我还嫌税少,怎麽能减半?“百姓富裕了,您还会不富裕?百姓贫穷了,您哪来富裕?”)或译,(鲁哀公问有若说:“遭了饥荒,国家用度困难,怎么办?”有若回答说:“为什么不实行彻法,只抽十分之一的田税呢?”哀公说:现在抽十分之二,我还不够,怎么能实行彻法呢?”有若说:“如果百姓的用度够,您怎么会不够呢?如果百姓的用度不够,您怎么又会够呢?”)
盍彻乎:盍,何不。彻,西周奴隶主国家的一种田税制度。旧注曰:“什一而税谓之彻。”二:抽取十分之二的税。鲁国自宣公十五年,改变了这个税制,不再沿袭周朝十分之一的税制,改成收十分之二了,一直到鲁哀公都是百分之二十的重税。
看哪,鲁哀公问有若说:“年成歉收,国家备用不足,怎么办呢?”有若回答说:“何不实行十分抽一的税率呢?”哀公说:“十分抽二,尚且不够用,怎么能去实行十分抽一呢?”有若回答说:“如果百姓用度足,国君怎么会用度不足呢?如果百姓用度不足,国君用度怎么会足呢?”
还记得吗?论语·公治长,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论语·为政)
显然哀公的心不正,只在乎个人看得见的短暂利益而忘记国君的责任,“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论语·学而)
看哪,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论语·八佾)
哀公还是盼望通过外面的手段达到个人利益最大化,却忘记孔子师徒审时度势的智谋,孔子公开废三都行不通,或许通过减税的手段能够帮助哀公获取鲁国民心,可惜鼠目寸光的哀公看不透君子的谋略,而孔子师徒不愿意明确说出自己的意图。
哀哉,寂寞的孔子!
“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论语·雍也)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子曰:“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论语·子罕)
看哪,陈成子弑简公。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曰:“陈恒弑其君,请讨之。”公曰:“告夫三子!”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子路问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 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论语·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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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孔子说:“如果有人用我,一年就能初见成效,三年就能大见成效。” 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论语·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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