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论语·子张,子游说:“子夏的学生,只能做些洒水扫地、接待客人之类的小事。没学到根本性的东西,这怎麽能行呢?”子夏听到后,说:“哎,子游错了!君子之道,先教什麽?后教什麽?这好比于草和木,都是有区别的,怎能随意歪曲?能有始有终地教育学生,只有圣人能做到吧!”)或译,子游说:“子夏的学生,做些打扫和迎送客人的事情是可以的,但这些不过是末节小事,根本的东西却没有学到,这怎么行呢?”子夏听了,说:“唉,子游错了。君子之道先传授哪一条,后传授哪一条,这就像草和木一样,都是分类区别的。君子之道怎么可以随意歪曲,欺骗学生呢?能按次序有始有终地教授学生们,恐怕只有圣人吧!”
抑:连词,表示转折。这里是“可是''的意思。倦:“诲人不倦''的倦。这里指教诲。譬诸草木:譬之于草木。草木有大小,比喻学问有深浅,应当分门别类,循序渐进。
看哪,子游说:“子夏的学生们,做洒水扫地、接待客人、趋进走退一类的事,是可以的,不过这些只是细枝末节的事。根本的学问却没有学到,这怎么行呢?”
子夏听到这话,说:“咳!言游说错了!君子的学问,哪些先传授、哪些后传授,就好比草木一样,是区分为各种类别的。君子的学问,怎么能歪曲呢?有始有终地循序渐进,大概只有圣人吧!”
子游与子夏,可不仅仅是孔门七十二贤而已!在论语·先进中孔门四科中,他俩独占文学鳌头: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论语·学而)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论语·八佾)
子游曰:“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论语·里仁)
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论语·阳货)
子游与子夏,年纪相若,子游小孔子45岁,子夏小孔子44岁,均为孔子登堂入室弟子,开门教义,一代宗师!子游作为孔门惟一来自南方弟子,学成南归,江南文化的繁荣有其不可磨没的贡献;子夏,成就也不在话下,博学笃志,学识渊博,传授五经,整理和传播古代文献,在孔门弟子中著作传世最多;李悝、吴起都是他的弟子,魏文侯也奉他为师,向他请教国政之事,对后世的儒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我们已经不清楚二人对话的背景,望文生义就大可不必,毕竟二人都师从孔子,孔子对他们也寄予厚望!
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子游为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尔乎?”曰:“有澹台灭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论语·雍也)
看哪,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 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论语·雍也)
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于室。”(论语·先进)
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子以四教:文,行,忠,信。(论语·述而)
未达宗师之境,如何敢定义是非?!
曾子曰:“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尝从事于斯矣。”(论语·泰伯)
孔子,在黑暗的时代,敢于追求,勇于创新,不失其仁,真君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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