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季氏比周公还富,然而冉求还在帮他搜括钱财。孔子说:“他不是我的学生,同学们可以敲锣打鼓地声讨他。”)或译,(季氏比周朝的公侯还要富有,而冉求还帮他搜刮来增加他的钱财。孔子说:“他不是我的学生了,你们可以大张旗鼓地去攻击他吧!”)
季氏富于周公:季氏比周朝的公侯还要富有。周公:泛指周天子左右的卿士。一说为周公旦。聚敛:积聚和收集钱财,即搜刮。益:增加。
据资料记载,鲁国的三家曾于公元前562年将公室,即鲁国国君直辖的土地和附属于土地上的奴隶瓜分,季氏分得三分之一,并用封建的剥削方式取代了奴隶制的剥削方式。公元前537年,三家第二次瓜分公室,季氏分得四分之二。由于季氏推行了新的政治和经济措施,所以很快富了起来。孔子的学生冉求帮助季氏积敛钱财,搜刮人民,所以孔子很生气,表示不承认冉求是自己的学生,而且让其他学生打着鼓去声讨冉求。
冉求(冉有)呢?论语·先进名列十贤,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论语·先进,孔子的学生中,品德高尚的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善于言谈的有:宰我、子贡;善于政事的有:冉有、季路;精通文学的有:子游、子夏。)我们熟悉的冉求,或许停留于论语·雍也,冉求曰:“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冉求说:“我不是不喜欢您的学说,而是能力不足。”孔子说:“如果是能力不足的话,会半道而废,现在你还没开始,就不想前进了。”)
事实如何呢?孔子看人还是很到位的!冉有似乎只是关心自己喜好的!
据资料介绍,孔子在公元前493年初次访问卫国时,冉有为其驾车。他对政事很感兴趣,当孔子说卫国人口很多时,冉有问还有什么好处可以加上去,孔子说应该改善老百姓的状况,对他们进行教育。他有着出色的军事才干,很能带兵打仗。
鲁哀公十一年(公元前484年),齐国军队大举进攻鲁国,鲁国的当权者慑于大国的威力,不敢发兵对抗。唯有冉求慷慨请战抗齐,终于说服三桓,率军兵分左右两路御敌。他亲自任左师统帅,以步兵执长矛的战术打败了齐军。当年秋天,齐国又前来进犯,冉求再次为季氏帅兵,在郎地(今山东曲阜附近)战胜齐国军队。季康子十分叹服他的军事才能,问他从哪儿学来的。他回答说学于孔子,并趁着这次得胜的机会,说服季康子迎回了在外流亡十四年的孔子。冉求长于政事,具有出色的经济管理才能,尤其善于理财,鲁国的执政季康子曾聘他为宰臣。他曾长期为鲁国季氏改革田赋,以增加税收。因为“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孔子斥责说:“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当然孔子发义愤批评弟子冉求,也非一时之念。
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论语·子路,冉子退朝。孔子说:“怎麽这麽晚?”答:“有公事要商量。”孔子说:“是私事吧。如果有公事,我虽然没当官,也会知道。”)
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论语·季氏,季氏要攻打颛臾,冉有、季路去见孔子说:“季氏快要攻打颛臾了。”孔子说:“冉求,这不是你的错吗?颛臾曾做过先王的东蒙主,而且就在鲁国境内。是鲁国的一部分,为何要打它?”冉有说:“季氏要打的,我二人都不想打。”孔子说:“冉求,有句老话说:‘在其位就要尽其责,不然就辞职’,危险时不支持,跌倒时不搀扶,要你这个助手何用?而且,你还说错了,虎兕跑出笼子,龟玉毁在盒中,是谁的错?”冉有说:“现在颛臾城墙坚固,又离费城很近,现在不夺过来,将来会成为子孙的后患。”孔子说:“冉求,君子痛恨那种不说自己‘想要’,却要找理由辩解的人。我听说有国有家的人,不怕钱少而怕不平均,不怕贫穷而怕不安定。因为,平均了就没有贫穷,大家和睦就感觉不到人少,安定了就没有危险。这样,如果远方的人不服,就用仁政招徕他们;来了之后,就要安抚他们。现在你二人辅助季氏,远人不服却不能招徕他们,国家分崩离析却不能保全,反而想著在国内使用武力,我只怕季孙的危险不在颛臾,而在自己的内部。”)
当然,有学者以君子三畏来说孔子藉讥讽批评冉有来暗喻季氏,就看各人心中持守什么了。在一个礼坏乐崩的年代,一方面需要施展抱负才学,一方面又想执行富贵者视之如草芥的“周礼”,只怕有些痴人说梦!
富贵权力,在失去道德约束的人手中,就成了噬人的魔鬼,捆绑束缚人堕落黑暗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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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论语先进,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人陪同孔子坐着。孔子说:“我比你们年龄都大,你们不要因为我在这里就不敢尽情说话。你们平时总爱说没有人了解自己的才能。如果有人了解你们,那你们怎么办呢?”子路轻率而急切地回答说:“如果有一个千乘之国,夹在几个大国之间,外面有军队侵犯它,国内又连年灾荒,我去治理它,只要三年,就可以使那里人人有勇气、个个懂道义。”孔子听后微微一笑。又问:“冉求,你怎么样?”回答说:“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小国家,我去治理它,等到三年,可以使人民富足。至于礼乐方面,只有等待贤人君子来施行了。”孔子又问:“公西赤,你怎么样?”回答说:“不敢说我有能力,只是愿意学习罢了。宗庙祭祀或者同外国盟会,我愿意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傧相。”孔子接着问:“曾点!你怎么样?”他弹瑟的节奏逐渐稀疏,“铿”的一声放下瑟站起来,回答道:“我和他们三位所说的不一样。”孔子说:“那有什么妨碍呢?也不过是各人谈谈志愿罢了。”曾皙说:“暮春三月的时候,春天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了,我和五六位成年人,还有六七个儿童一起,在沂水岸边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风纳凉,唱着歌儿走回来。”孔子长叹一声说:“我赞赏你的主张。”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人都出来了,曾皙后走。他问孔子:“他们三位同学的话怎么样?”孔子说:“也不过各人谈谈自己的志愿罢了。”曾皙说:“您为什么笑仲由呢?”孔子说:“治理国家应该注意礼仪,他的话一点也不谦逊,所以笑他。”曾皙又问:“难道冉求所讲的不是有关治理国家的事吗?”孔子说:“怎么见得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地方就算不上一个国家呢?”曾皙再问:“公西赤讲的就不是国家吗?”孔子说:“有宗庙、有国家之间的盟会,不是国家是什么?公西华只能做小傧相,谁能做大傧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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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论语·公治长,颜渊、季路侍奉时。孔子说:“为什麽不说说各人的愿望呢?”子路说:“愿将车马和裘衣和朋友共用,坏了也不遗憾。”颜渊说:“但愿能做到不夸耀优点、不宣扬功劳。”子路说:“您的愿望呢?”孔子说:“但愿老人能享受安乐,少儿能得到关怀,朋友能够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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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走在一条路上,结果是穷途末路,不是理想不光明,而是人心太黑暗,他的学生们如何持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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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缘木求鱼实在可怜又可悲!
需要耶稣,人人都需要耶稣!
“我也知道,在我里头,就是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做;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做。若我去做所不愿意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乃是住在我里头的罪做的。我觉得有个律,就是我愿意为善的时候,便有恶与我同在。因为按着我里面的意思,我是喜欢神的律,但我觉得肢体中另有个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战,把我掳去,叫我附从那肢体中犯罪的律。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感谢神!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就能脱离了。”(圣经·罗马书7:1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