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孔子说:“尧当君主,伟大崇高,可比于天!他的恩德,无法形容!他的功劳,千古留芳!他的制度,光辉灿烂!”)或译,(孔子说:“尧作为国家君主,真是伟大呀!崇高呀!唯有天最高最大,只有尧能效法于上天。他的恩惠真是广博呀!百姓简直不知道该怎样来称赞他。真是崇高啊,他创建的功绩,真是崇高呀!他制定的礼仪制度,真是灿烂美好呀!”)
尧: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圣君。则.效法。荡荡:广大的样子。名:形容,称赞。文章.指礼仪制度。
看哪,孔子说:“真伟大啊!尧这样的君主。多么崇高啊!只有天最高大,只有尧才能效法天的高大。(他的恩德)多么广大啊,百姓们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对它的称赞。他的功绩多么崇高,他制定的礼仪制度多么光辉啊!”
为什么孔子如此推崇尧呢?我们不妨揣摩孔子心志!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论语·公治长,颜渊、季路侍奉时。孔子说:“为什麽不说说各人的愿望呢?”子路说:“愿将车马和裘衣和朋友共用,坏了也不遗憾。”颜渊说:“但愿能做到不夸耀优点、不宣扬功劳。”子路说:“您的愿望呢?”孔子说:“但愿老人能享受安乐,少儿能得到关怀,朋友能够信任我。”)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论语·先进,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坐,孔子说:“不要顾及我年长,而不敢讲真话。你们经常说,没人理解你们,如果有人理解并重用你们,你们打算咋办?”子路急忙说:“较大国家,夹在大国之间,外有强敌入侵,内有饥荒肆虐,我来管理,只要三年,可使人人有勇气,个个讲道义。”孔子微笑。“冉求,你怎样?”答:“方圆几十里的地方,我来治理,只要三年,可使百姓衣食充足,至于精神文明,要等能人来教化。“公西赤,你怎样?”答:“我不敢说能干好,但愿意学习。祭祀的事,外交的事,我愿穿著礼服,做个助理。“曾点,你怎样?”曾皙弹琴正接近尾声,他铿地一声放下琴,站起来说:“我与他们三位不同。”孔子说:“说说有什麽关系?只是各谈各的志向而已。”曾点说:“暮春三月,穿上春天的衣服,约上五六人,带上六七个童子,在沂水边沐浴,在高坡上吹风,一路唱著歌而回。”夫子感叹说:“我欣赏曾点的情趣。”其他三人走后,曾皙问:“他们三人的话怎样?”孔子说:“只是各谈各的志向而已。“您为何笑仲由呢?“治国要讲礼让,他的话一点也不谦虚,所以笑他。“冉求谈的是治国吗?“怎麽见得治理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就不是治国呢?“公西赤谈的是治国吗?“祭祀和外交,不是国家大事是什麽?如果公西赤只能当助理,谁能当总理?”)
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论语·颜渊·,子贡问政。孔子说:“确保丰衣足食、军事强大、人民信任。”子贡说:“如果不能同时做到,以上三项中哪项可以去掉?“军事。“如果还不行,剩下二项中哪项可以去掉?“衣食。自古皆有死,缺少人民的信任,国家就要灭亡。”)
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论语·子路,子路问政,孔子说:“身先士卒,教人勤奋。”子路请孔子多说一点。孔子说:“不要松懈。”)
子张问于孔子曰:“何如斯可以从政矣?”子曰:“尊五美,屏四恶,斯可以从政矣。”子张曰:“何谓五美?”子曰:“君子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子张曰:“何谓惠而不费?”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费乎?择可劳而劳之,又谁怨?欲仁而得仁,又焉贪?君子无众寡,无小大,无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骄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子张曰:“何谓四恶?”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出纳之吝,谓之有司。”(论语·尧曰,子张问孔子:“怎样才能从政呢?”孔子说:“尊五美,去四恶,就可以从政了。”子张说:“什麽是五美?”孔子说:“领导应该给群衆实惠而不浪费财政,让群衆辛勤工作而无怨很,想经济繁荣而不贪图钱财,平易近人而不骄傲自大,威武严肃而不凶猛可怕。”子张说:“怎样才能给群衆实惠而不浪费财政?”孔子说:“做有益于人民的事,给人民以实惠,不就是给群衆实惠而不浪费财政吗?制定利国利民的计划让群衆去建设,谁会怨恨?经济繁荣的目标得到实现,还有什麽可贪图?君子不管人口多少、不管年龄小大、都尊重他们,不就是平易近人而不骄傲自大吗?君子衣冠整齐,注重仪表,庄重严肃,人人见了都很敬畏,不就是威武严肃而不凶猛可怕?”子张说:“什麽是四恶?”孔子说:“不加教育就要逮捕叫做虐待,不看原因只苛求成功叫做暴戾,不看时间只限期完成叫做害人。同样要奬励先进,却出手吝啬叫做小气。”)
定公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论语·子路,定公问:“一句话可以使国家兴旺,有这样的话吗?”孔子答:“虽然不可以这样说,但也差不多。有人说:‘做君难,做臣不易。’如果知道做君难了,不几乎一句话可以使国家兴旺吗?”说:“一句话可以亡国,有这样的话吗?”孔子答:“虽然不可以这样说,但也差不多。有的君主说:‘我的乐趣不在于做君主,而在于没人敢违抗我说的话。’如果他的话正确,那很好;如果他的话不对却没人敢反抗,不几乎一句话可以亡国吗?”)
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论语·尧曰,孔子说:“不懂得客观规律,就不能做君子;不懂得道德规范,就无法建功立业;不懂得分辨言论,就不能了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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