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原初的啟示
The
Original Revelation
第一章 在樂園裡人被任命的天職
The
Appointed Vocation of Man
in
Paradise
神將人類安置在地球上。在伊甸(Eden)立了一個園子,使人在那裡享有歡樂和愉悅,因為伊甸的意思就是“樂土”、“美麗”( pleasure land, loveli-ness )。樂園是神與人在地球上交通的起始。
基督與新約聖經確保聖經開頭書卷其歷史的真實性。在聖經裡,主與衪的門徒都將它們當成事實來看待;事實上他們也從這些史實演繹成教義結論(太19:4-9;羅5:12-21;林前15:21-22;提前2:13-14;雅3:9;約壹3:12;啟20:2)。“因此,如果新約所記載的是真實的,則創世記一至三章就是真實的歷史。”任何人否認或對這個創世歷史開始的史事有任何負面的解釋,就是與主和衪的使徒權威性的闡釋衝突。在本書附錄“遠古聖經歷史的可信度”有詳細的討論。
伊甸樂園是
1.是個難以形容極為讓人喜樂(Indescrible Bliss )的家,
2.一個非常美好任務的起始,
3.是強勢爭鬥(Mighty conflict)的競技場,
4.是個悲慘墮落失喪的地方,
5.是人類渴望的目標。
一、樂園是一個難以形容極為讓人喜樂的家
(The
Home of an Indescrible Bliss)
地球創造主莊嚴崇高的統治著這個伊甸園,所有出自衪的手的事工都是旺盛繁榮。衪使花卉盛開美麗、悅人眼目,使樹長出宜人的果實。在植物和動物界充滿著一般奇異的屬天平安氣息,最重要的是,神,這位宇宙的創造者,衪無怨無尤的要與人類交通,並且賦與衪與人同在的福祉喜樂(創3:8)。
這個地球上的伊甸園其確實的位置我們無法確定。有些人認為它位在亞美尼亞(Armenia)或敘利亞——阿拉伯的荒漠地帶。無論如何,伯拉(phrat,創2:14)就是幼發拉底河和希底結(Hiddekel )就是底格裡斯河(Tigris,比較但10:4;亞蘭文為Diglat
)。伊甸這個地域必定是位處高地,因為它是四條大河源出的所在(創2:10)。這個樂園不是伊甸,而是在伊甸這個地方(創2:8,10)。因此,後來這個地域常常被稱為樂園(結28:13 ),這是可以被理解的。當今對比遜(
Pison)和基訓(Gihon)河我們無法確定它們的位置。似乎這些地域的顯著改變都是後來的洪水造成的。
樂園(Paradise)這個字是出自波斯語(Persian )表示只是一個花園(park)或森林(forest ),它被圍繞成一個皇族要塞據點。因此,尼希米記2:8提到亞薩(Asaph ),他管理王的園林(希伯來文pardes )同樣的,所羅門也說到“我栽種葡萄園,修造園囿”所用的園囿(park)就是與樂園同一個字(傳2:5;比較歌4:12)。聖經七十士譯本(Septuagint)將希伯來文伊甸園(Garden Eden)譯為樂園(Paradise
)。這個樂園一詞在新約聖經裡只出現三次(路23:43;林後12:4;啟2:7)。
神將人安置在樂園,並非只為了人的享受(enjoy-ment ),他必須勤勉主動、多結果實,如此樂園才為他所有。
二、樂園是美好任務的起始
(The
Starting-Point of a Wonderful Task)
1.人是個人(Man as a person )
從救恩歷史的觀點看神、世界和人是三個主要存在的實體(本體)。要真確的認識他們,這是我們的任務。在意識上,人被賦與了有三種認知的意義,即對神、對世界和對他自己的認知意念,為著符合這些需要神賜與人在這三方面有認知的意識功能。
人經由他的感官(神經、鼻、顎、耳、眼)所得到的感覺(觸覺、嗅覺、味覺、聽覺和視覺)來感受認知這個世界。經由身體我們得到世界或對世界知覺的意念。
人的自我(ego)是經由靈魂來領悟認知的。因為人不只是個對外在自然感受的個體,他也有意志力( volition)和人格(personality
)。這些都直接經由他內在反應所彰顯的,而且是經由他的魂(soul)所達成的自己(self)或自我(ego)意識。
因此,他最後可能會擢升到神所賦與他靈命的境界。借著神所賦與的他會達到神的意識(God consciousness)
因此,人是三位一體的聯合,他的內在(inner being)包含著兩個明顯區分的本質;是神的話語所能滲入穿透的魂和靈(soul and spirit,來4:12),也是使徒所見證的:“願賜平安的神,親自使你們全然成聖,又願你們的靈與魂與身子得蒙保守,在我主耶穌基督降臨的時候,完全無可指摘!”(帖前5:23)“靈與魂在本質上是一體的(二分法dichotomy ),卻是不同的本性(三分法tichotomy )。”(德里慈Delitzsch)
因此,靈(spirit )就是我們人格的一部份,是最高的意識,是向著神、是超感覺的(supersensual );然而魂(soul)是我們內在較低層的感覺,它是世俗( earthly)和創造物認知的察覺意識。魂是人的自我意識,而靈是人對神的意識。魂只能達到自我的認知意識,偶爾也得到靈的援助,但是靈是達到對神的意識境界。魂是連系靈與體的鏈環(link )。只有經由魂的仲介靈才可作用於身體,因為靈對魂而言是“將內在與屬天聯繫交織”,就如身體是認知感受“外在和屬地的”。因此,魂是將靈與體聯結,魂本就是靈的體,雖然它包含在肉體軀殼裡(特土良Tertullian )。
根據聖經記載,身體就是
聖靈的殿(林前6:19),
為著事奉神所獻上當活祭(羅12:1),
為義的器皿獻給神(羅6:13),
作為榮耀神的方式(林前6:20),
是榮耀屬靈身體的種子(林前15:43-47)。
如果沒有救贖,身體就是
讓對敵攻擊的機會(創3:6;太5:28-30),
罪孽的身體(罪身;羅6:6),
卑賤的身體(腓3:21),
腐朽的地上的帳棚(林後5:1-4),
是撒但毀壞復活身體的種子(但12:2;約5:29)。
這個人格的三位一體(triunity)就是摩西聖幕(
tabernacle)的象徵意表。“以同樣的表像,基督徒可以被描述為:他的靈就是至聖所(sanctum sanctorum ),最神聖的地方,神的居所,就如在黑暗無亮光時的信心,即使他所不能看見、不能觸覺、不能把握時,他仍能相信。他的魂就是聖所(sanctum ),神聖的地方;這兒有七個金燈檯,也就是所有的認知意念、辯識鑒別、知識經驗、肉體可見感受知覺的意識。人的身體就是門廊,就是前院(atrium, fore court ),是向他人彰顯的,他所言所行是為他人所看見的(路
德)。”
因此,人的本性就是他對世界、對自己和對神的意識,是身體、魂和靈,是前院、聖所和至聖所。
由至聖所——人的靈,神掌管治理著魂和身體。在此,以人的良知維持著,就如約櫃一樣,神不變的律法。這裡確實就是神,這位至高者向我們啟示的地方,就如在聖幕裡神位居在基路伯上。就如榮耀的雲彩、神的同在(Shekinah)飄浮充滿在恩典的寶座上,神的聖靈內住在在我們(重生的信徒)的靈裡,帶給我們平安和喜樂(羅8:16)。因為神在我們內心的寶座並非審判台,而是恩典的寶座,是衪救恩至高無比的權杖。因此,就如那會幕,神朝聖的帳棚走遍屬世的曠野,直到最後容我們到達目的,那永世、屬天的迦南地(比較林後5:1-4)
人類所賦與的天職,我們當今可以領悟到人被創造的原因,他是受造物的冠冕,因而神的話語首次的以愉悅的詩歌記載。這首希伯來詩是以思維作韻律( thought-rhyme ),其詩節對應,而非以發音作旋律( not sound rhythm )因此,聖經讚美這個三位一體,人的創造;出自三一神奇妙的作為,以詩的語調釋出三重韻律、敘述神三重的創造;
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
衪造了他們;
造男造女。(創1:27)
2.人是以神的形像造的(Man as the Image of God )
但是,人雖有靈魂體,其真正的與神相似(true God-resemblance of man ),並未包含有三位一體的合一和他創造主三一本質的彰顯,而且他的身體並沒有長成像神子重生榮耀的身量形像,這位神子是由於神的永恆性,在創造主的旨意中早已在永世存在的原形典範(腓3:21 ),但是他卻是個屬靈的道德受造物,表明出神衪內在的本性。
有關於人與神的相似(God-resemblance of man ),由聖經的記載裡我們可以看到兩方面的教導:人與神在某方面的相似會失去,和某方面與神的相似不會喪失。也就是說,人在某方面與神的相似要由於人的墮落而失去,並要經由救贖而複得(西3:10 ;弗4:24;羅8:29;林前15:49;林後3:18),但是在另一方面,即使人墮落之後可看出他仍具有神的形像(創9:6;林前11:7;徒17:28;雅3:9)。首先,在廣義而言,人具有神的形像是他在永世被任定是一個具有道德性,不毀滅的人格,有自我意識,理解的悟性,有道德判斷和良心意識的能力和自我意志;甚至他更具有這位掌理宇宙之主的形像,被賦與管理全地球的天職(創1:26-28)。這就是神原初定意的所謂人有神的形像的意義,這是人內在本性的主要特質,缺少了這個本質人就不算是人了。
但是事實上,只要人能以他實際的聖潔和愛心將神屬靈和道德本性真實的彰顯出來,人才會有神的形像:這是有關人擁有神形像和成為神形像的狹義方面。神的形像在前述傳統的意義(即廣義)上是不會因著人的墮落就消失;就如內在物質的擁有是喪失的。“輪軸運轉的機序仍然持續,只是它的輪轉出了問題。花卉的萼仍在,只是它的光澤和芳香已不復存在。”因此,人須要有神的救恩。
(i)稟賦天份(The Endowment)。神衪本身就是個原型模範( prototype )。屬靈(spirituality
),自由(liberty)和福祉(blessedness)是神衪聖潔慈愛三個主要基本要素。衪在人的裡面,就如複製謄本,被人榮耀著。因此,神以三種能力賦與人內在的靈與魂。衪賜人有意志(will )、智力(intellect)和感覺(felling )他要以意志來參與神賜給他的聖潔慈愛的自由,他要以智力來領受並反映出神屬靈的真理,他要以感覺來領受神的福祉而喜樂。
(ii)聖潔(Sanctification )。所有成聖的目的都在新約聖經裡有記載。至於屬靈能力的思想,它說到我們要“穿上了新人,這新人在知識上漸漸更新,正如造他主的形像”(西3:10)。關於意志的道德情況,它提到“這新人是照著神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義和聖潔”(弗4:24)。最後,談到對這位榮耀的神所經歷的喜悅,所有的人格(包括所想和所意願的)和喜樂的感受,我們讀到“我們眾人既然敞著臉得以看見主的榮光,好像從鏡子裡返照,就變成主的形狀,榮上加榮,如同主的靈變成的”(林後3:18)。
(iii)中保(The Mediator )。但是所有這三個亮光(意志、智力和感覺)都彙集於一,在我們的主,神子,耶穌基督的形像,“因為祂預先所知道的人,就預先定下效法祂兒子的模樣,使祂兒子在許多弟兄中作長子。”(羅8:29)父神的形像就是除了愛子之外別無其它。就是這個形像,神照衪的形像造人。因此,神的形像以愛子的形像在我們身上顯示出來。在愛子裡,我們要被命定為眾兒子。在這一個觀點,我們必要像神(約壹3:2)。基督,衪是救恩歷史的中心,同時也是宇宙終極完美的意表典範。
人得救恩的最終目的不只在道德方面要與基督相似,而是要在未來的屬靈身體(spiritual body)與主相似。因此基督榮耀的身體已經進入了榮耀(約20:14-
29;徒1:11),而且我們也要期待著衪以救主由天上再來,要“將我們這卑賤的身體改變形狀,和他自己榮耀的身體相似”(腓3:21),因為“頭一個人是出於地,乃屬土。第二個人是出於天。那屬土的怎樣,凡屬土的也就怎樣。屬天的怎樣,凡屬天的也就怎樣。我們既有屬土的形狀,將來也必有屬天的形狀”(林前15:
47-49)
(iv)目標( The Goal )。因此,當屬靈身體(spiritual body)來到時,所有救贖的目的就將完成(羅8:23)。真理、公義、和平,這些神的國其內在的本質都要彰顯(羅14:17),所有在神形像中蘇醒的都要得著榮耀。在他們意願成為聖潔,他們智識裡的智慧,他們感受的喜樂,創造主衪的自由、靈性和福祉都要完美的顯示,他們靈魂的三種能力將是為著永世,這是三一神對受造物命定的永世榮耀的三位一體。
但是,對以上所敘述的,我們要附加一些特別的論點。神借著創造人類,就如天使一樣,衪不只明示一個意念就是人是個純潔愉悅的個體要榮耀神衪自己,而且,由於衪將地球委託給人治理,衪也賦與人在他所居住的領域裡一個特殊的任務。
3.人是地球的統治者(Man as ruler of the Earth )
“要生養眾多,遍滿地面,治理這地。”(創1:28)由這句經文,神很清楚的宣佈了人類王權的任命。這種能力資格就是人的靈(human spirit ),這是由人的語言(speech)顯示展現出來的。
(i)剛開始時。什麼是話語(word )?是個發聲( sound )、語音(note
)、音聲(tone ),這是由嘴發出的。還有它是靈運轉的傳達器,是智識展現的器皿,是一個徵候(sign
),是靈魂活動的音響象徵,人只有借著屬靈和語言的恩賜然後才能成為真正的人。只有如此人才能領受內在發展的能力(the capacity of inward development)。
借著語言,亞當在樂園裡施展著他作王的權柄。在創世的最開始,即使在女人被造之前,神自己將各種野地走獸和空中各樣飛鳥帶到他面前,照著牠們的本性為牠們命名(創2:20):因此,他被創造主加冕為萬物之王,而“語言”按靈意解,就成了“人類的權杖”(Sceptre of mankind)。
因此,語言並非如那些不信的哲學家所聲稱的一種人類社會為了溝通意見逐步形成的創作發明。因為神向亞當“說”衪要為他造個配偶(夏娃)作他的幫手,同樣的,在女人被創造之前,亞當也借著語言為各樣活物命名。倒不如說,語言是“由靈的直覺釋出”(instinctive emanation),它是“由口說出,是人內在心智所感受的揭示”(perceptible revelation of the intelli-gence,柏拉圖),“可聽見的靈”(貝特斯Bettex)。就像是在創造時天生固有的本能、語言的恩賜在創造開始時人就賦有了,只不過它須要自由的釋放出來,因此神給了人為活物命名的任務。
至於當初在樂園所使用的是什麼語言,當今我們無法確定。
(ii)神命令的主旨。但是這個地球——至少在樂園以外的地球——雖然在至高者的創造和統禦之下,是一個仍未完全發展到其原初既定目標的地域。誠然,當人剛被創造之初,樂園之外的地球到處都是處於撒但墮落之後掠奪侵擾的不和諧狀態之中(羅8:20-21)。總之,由聖經最早期歷史看到地球本身,雖然是神創世新的開始將人帶進來,它並未完全脫離撒但轄制的權勢。
這可以由神對人的命令證明;神不只要人修理耕作樂園,而且要看守(guard)著它,就如人的試探要出自那與神對敵的勢力,它出自地球,並且是地球上的一種動物。而且,如果地球到處是生命和最高尚完美的境界,就不需要有樂園。但是,很明顯的,這個第一個被造的人,他的能力和任命是足足超越過地球,因此必須為他預備一個與他的地位和被呼召尊嚴相當的地域讓他居處。因此,由聖經的觀點看,神為人安置了一個樂園,就是見證了樂園之外地球的不完美的事實。
以上所陳述的與地質學(geology)所發現的證據相符。從科學的觀點看,很清楚的讓我們看到目前很多植物和動物的物種與地質第三紀層(the Tertiary age ),甚至白堊紀或石灰紀層(chalk and Lime stone age)的同類物種非常相似,而且有些物種幾乎完全相同,因此也證明它們之間的有機關係(organic connexion )。如果現在有人卻要說在當初亞當那個時代樂園以外的地球是免於死亡,而且是和諧的話(聖經並未如此記載),他就無可避免的下了一個幾乎是不可能的結論:就是那些與我們目前的動物極其相似的第三紀層物種(尤其是那些肉食動物)曾經被毀滅,後來就著牠們的本性,其攝食形態和牠們整個形體的架構,在解剖生理構造上又被改觀變形,嗣後,在人的墮落之後,再一次的被創造成新或變回與第三紀層物種相似的類型。但是,比起經由化石的證據相信目前動植物生命的關聯性,以上的推論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因此,讓我們比較容易相信的就是在亞當那時的樂園之外,那些生存的動物必然是半帶著原初的野性( partly wild state ),如果人因遵守著神的旨意施展他治理的職能,動物世界終究必然會脫離那殘酷和死亡的桎梏。
因此,只要人順服在神的旨意下,人類擴展他在地球上的治理,意味著所有屬地的萬物都要被招聚在世界道德目標的範疇裡,並且神逐漸要恢復衪在地球原初的地位;漸漸的引領萬物邁向救贖完美的境界。樂園因此是個起點,從那裡自然界要開始向屬靈境地擢升。這是神所命定的旨意,“從那兒,整個地球要發展成為樂園。樂園是個至聖所(the Holy of holies ),伊甸是個聖所(holy place ),而整個周遭的地球是前廊( vestibule )、外院(court
)。其高潮巔峰就是所有的整體要改觀變形成為榮耀如至聖所。”
有關於這一點,亞當本身就不只是一個個人,而且同時也是個原初的始祖和他後裔的原始代表,就是後來的“在亞當裡”(林前15:22;羅5:12-21 )。因此,首先說到“要生養眾多,遍滿地面”,然後“治理這地”(創1:28)。所以樂園是個起始和終結、開頭和目標、基礎、計畫歷程(programme ),也是人類在地球上整個任務的意表。
但是要達到這個目的,只有將人擺在有可能向邪惡屈服讓步的道德爭戰裡。只有在爭鬥中他才能成為征服者(conquer);只有如此他才能獲得“得勝者”(
overcomer)的冠冕。另一方面,撒但——神的對敵,絕不容許他敵人的工作,即人被創造成純潔完美,不受到攻擊。因此,在最初的開始將有一場爭鬥發生,樂園就成了。
三、強勢爭鬥的兢技場
(The
Arena of a Mighty Conflict)
接著,由它這個奧秘的背景帶進了宇宙架構世界的超歷史。在這樂園的背後神衪星際的世界和最終極的叛亂——撒但與神之間的爭戰,已經發生了。
根據發展的原則,試探的物件為的是針對著那新生人類其天真無邪的智慧(childlike intelligence )。因此,這個命令就是不要吃樹上的果子。
誠然,反對吃樹上的禁果是件愚蠢的事,那只不過是暗地裡偷偷的對美味的一點嘗試,而且也只是一個小過犯;但是對這一對男女而言,這不只是嘗試禁果的滋味而已,而是他們想在創造主命令禁忌的背後,提升自己與神同等(創3:5)。禁止吃樹上的果子純然是屬靈的意義,因此,這個禁令樹立了神對人有絕對的權柄,這是神所定意為美好的事。
借著不去吃樹上的果子,也就是借著勝過了試探,亞當的道德意識,經由他自由的抉擇達到了施展權柄的自由。同時,也使他成為地球統治者所事奉的更有績效。當每一次勝過了試探,他內在的生命就更成熟、更紮實。一次又一次的他要認識什麼是美善,他要看透什麼是邪惡,而且他要由天真的無知成長為成熟的大人,得勝的聖潔,並能如神辯識美善。“這棵分別善惡的樹,因此成為亞當的祭壇和講道壇(altar and pulpit ) 從那兒他要順服神,認識神的話語和旨意,並且要感謝讚美神;如果亞當不曾墮落則這棵樹將像一座聖殿和教堂”(路德)。因此,這棵樹就是意表神對人的統治權柄和人對神的屈從順服。即使這是神對人的禁令,神仍願意賞賜人更多,比衪所保留的更豐盛。因此,這裸善惡樹是具有神衪雙重的旨意;它是神用來教育人的一種方式,借著它要將這個地球改觀變形(trangsfiguration of the earth)。
但是,結果罪進來了。在伊甸園人失去了樂園,這裡本是他愉悅美善的居所,現在變成了。
四、悲慘墮落失喪的地方
(The
Place of a Tragic Collapse)
蛇向人承諾他要有辯識善惡的能力,牠以歪曲的事實向人作出保證。但是“人本應由崇高的美善(good )來認知邪惡(evil
),他反而由邪惡的深淵來領悟美善。”根據神原本的計畫,人要借著勝過試探來認知什麼是美善(good ),什麼是邪惡(
evil );但是人卻要借著罪才認知什麼是邪惡,什麼是美善。而且,因著這棵樹人莫名其妙的犯了罪,他必須與生命樹隔離(創3:22-23)。死亡就進到人類裡,樂園就成為人的地獄。
人永遠無法忘記他的出生地(native place )。所有人類都曾吟唱著“失樂園”( paradise lost ),渴望期待著有歸回的那一天。因此,樂園成了。
五、人類渴望的目標
(The
Longed-for Goal of a Waiting Humanity)
誠然人的希望將不會落空。最終的歷史將會回到歷史的開端,就如遠古的地球其地上的樂園,在末世新天新地也將有個屬天的樂園(啟22:1-5 )。並且,人墮落之後神仍允許繼續回應衪對人成為高貴的呼召。即使現在榮耀的地球和人類的完美仍然永遠聯繫著。
因此,聖經一直重複的提示著地球和人類救恩的歷史是緊密的聯繫著。“因此,就樂園相對於人的無知,就像受咒的大地相對於這個墮落的人。因此,就以色列人相對于神所代表的民(typical people of God ),就像應許地(promised land)相對於未來的樂園(future paradise)一樣。同樣的,就像那些宗教信仰道德墮落的百姓相對于他們居地的幽冥黑暗荒蕪(申28:15;珥二;亞1:14),就如每次有屬靈的復興,就相對的有自然界的興旺茂盛(申28:8;詩72:16-17
)。同樣的,當基督在十字架上受死時日頭的變黑,相對的在主的受死時,地的復蘇造成地震磐石崩裂。”
同樣的,在敵基督的時代罪孽的加增也會看到自然界的重重患難困苦(啟16:1),但是在千禧年國度裡萬民和自然界要得到豐盛的祝福(賽十一)。最後,在人類歷史的終結之時,舊有宇宙的一切將要滅亡消失(彼後3:10;啟廿一),隨之而來的,就是榮耀的人類救贖和榮耀的新天新地(啟21:1)。
因此,“受造之物,切望等候神的眾子顯出來”(羅8:19),也只有等到“神的眾兒女在榮耀中”,它們才“得享神兒女自由的榮耀”(羅八19-22)
最後,人類要在基督裡得到這個福祉。主衪道成肉身來到地上,完成了衪的事工,衪謙卑自己走上十字架為人類擔當罪過。隨即衪升天,現在坐在父神的右邊,最後衪將引進那些得榮耀的子民來到衪和父的面前(弗5:27)。
衪,這位人子(Son of man)完成了父神交付衪的工作。當衪為人的時候,在這未被救贖的地上被戴上荊棘的冠冕,受人咒詛,衪獻上衪自己;因此,有一天衪這個“人”將成為教會的元首,統治掌理這個地球,那時地將得贖脫離咒詛(弗1:22)。這位神,救贖者成為人,衪救贖了這位地球的統治者——人,使人類與衪永遠聯合、合一,同時完成了整個地球的救贖。就在這裡我們找到了恩典(grace )。因而,雖然人類舊有的天職仍存,但其內涵卻是完全的新穎。在基督裡——人類的元首,人找到了他永世命定的旨意。這位末後的亞當( The last Adam,林前15:45,21-22:羅5:12-21 ),衪是人類的中心、冠冕和晨星。整個人類“就像個圓周,在耶穌基督救贖工作進行的過程中,衪逐漸的成了圓周的中心。”
但是,為了達到衪將整個世界含括起來的目的,神並沒有將人棄置一邊不顧,雖然人的罪和墮落實在不配承擔這個天職,這是神恩典的一個極大奧秘。“神的恩賜和選召是沒有後悔的。”(羅11:29)就如神對以色列這個小民族,甚至神對這麼大的全人類也是一樣的,要經由罪、憂傷、毀滅到救贖。雖然人如果不曾為罪墮落,其發展的過程可能不一樣,但是神最終的目的仍是相同的。因為神的救恩道路和宗旨仍在,人類仍是萬物得祝福的管道,只有在白色大寶座審判時,也就是在人類救恩啟示歷史的終結時,撒但被扔入火湖後,才有新天新地的來臨(啟20:10;比較20:11-15)。
第二章 罪與恩典
Sin
and Grace
人在他墮落時仍顯出他自己的偉大,但是神在衪的恩典中顯出衪才是更偉大(羅5:20)。即使一個罪人,仍是神所鍾愛的對象(約3:16)。
雖然如此,人類的墮落卻將世界的情況徹底的改變。因而幾個必要新的原則就轄治著整個人類的歷史。
一、救贖的原則
(The
Principle of Redemption)
人類如果不曾墮落,他將已經是逐漸的往上擢升( ascent )。因此就可能只是個充滿豐盛福澤的人類歷史,而非救恩的歷史。所有一切都是往上擢升不斷的發展。但是,現在卻是在人類發展的空間裡介入了他救贖的可能和必要。因此,這並不是針對如何使人類困盹的能力向上發展演化(evolution)的問題,而是以神的慈愛和創新重生使人靈性變革(revolution)的問題。因此,墮落的意義是決定在所有人類發展的決定基礎原則的改變上(人類的墮落就是在他發展原則上出了差錯)。
事實上,人並非墮落而絕無希望了。他仍有希望被拯救的,而且神是他的救贖者。這個救贖希望是根據兩個事實。人,他自己並非“罪”的創造者。他的墮落並非出自他的內在,而是出於他自身之外,完全由於他白己內在的被激動,事實上就是出於外來的試探誘惑( temptation )。否則,他就是個罪惡的始作俑者( originator ),是一個撒但。而且,即使在墮落的前後,他也不曾創造任何的罪惡,在墮落之後,他也不曾認同罪惡。當他發現罪是出自他的外在,他瞬即與之撇清立場。這可以由他既時的羞愧感和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遮掩(創3:7,10)看出來。他這種首次企圖要去掩飾罪惡是徒然無益的,但是這個舉動無疑的就是顯示他不願意屈服在他的無恥和卑鄙之下,雖然他行出違背良心的事,但他因此並沒有蓄意作全面的抹煞和掩飾。
因此,那些無花果樹的葉子成了他試圖逃避罪惡的具體表現和象徵;而且他的羞恥出自罪惡和無能的內疚感,變成了潛意識下對欲望的抗拒,因而造成了對罪孽的反應,正因他無法勝過邪惡,至少他可以試圖逃避它。
二、神使人知道衪自己為義
(Self-Justification)的原則
但是,罪使人心眼蒙蔽,使人無法覺察他自己的腐敗墮落(弗4:18;啟3:17)。他看自己是美好的,高抬自己,白奉為神(帖後2:3-4 ):“人看自己似如神。”只要人如此的認為,他將永遠不相信神的救贖(太9:12)。
因此,任何的試煉機會都足以測試他的能耐,最後他會認知他自己的無能。人類的山窮水盡、走投無路,就是神對他複建的方法,這個方式已經歷經了過去數千年的救贖計畫,和過去幾個紀元裡各種不同歷史的啟示形式。在這同時,每一個救贖計畫的時代都是以揭示人類失敗為目的,其整體的多樣特徵和進展賦有教導的目的,每一個時代(dispensations)的管理支配都以各種不同的角度,著眼於人類墮落失敗的光景。
因此,人類個人道德能力和所有社會體制形態最後無能為力時,神在基督裡的救贖計畫就被視為是唯一僅有的可能方法。為此,神在衪受造萬物前,上天下地,理所當然的,別無他途,只有命定這個救贖的方法。救恩的歷史就是神使人知道衪自己為義的歷史,“神義論的歷史”( Historical Theodicy ),而且啟示的過程就構成證明其本身的必要性;即使如經上所記:“你責備人的時候,顯為公義;被人議論的時候,可以得勝。”(羅3:4)
三、人類墮落失喪(Collapse)的原則
事實上,人類過去和未來的墮落失喪表現,再也沒有比這些顯示的更淋漓盡致。
如果神給了人“自我決定”(Self-determination )
他就淪入淫蕩裡(Licentiousness)
這是在試驗自由的時代。
如果神給了人“權柄”(Authority)
他就持續施行迫害(Oppress)
這是在挪亞之後的時代。
如果神給了人“應許”( Promises )
他仍然陷於不信
這是在族長和其後的時代。
如果神揭示人的“不義”(Unrighteousness)
他反將自己升為義(Self-righteousness )
這是在律法的時代。
如果神給了人“基督” (Christ)
他為他自己選擇了“敵基督”( Antichrist6
這是在福音的時代。
如果神給了人一位“君王”(King)
他卻要跟隨著背叛(Rebel)
這是在千禧年(Millennium)的時代。
因此,人類時時在反抗違背神,就像以色列這個小民族,和這個人類大群體,“他們的心隨時都要違背悖逆偏行。”(詩95:10)難怪,每一個時代都終結於神的審判裡:
在樂園的時代,
人被趕出伊甸園;
在試驗自由的時代,
有大洪水;
在挪亞之後的時代,
巴別塔和分散眾人在全地;
在律法的時代,
將以色列族分散;
在教會的時代,
在敵基督下的大災難;
在榮耀的國度時代,
有火從天降下的毀滅(啟20:9)
當所有可想像的可能都耗盡和屬世(地)國度的權勢枯竭時,神的國就凱旋的來臨(啟11:15),在新天新地裡,有公義要居在其中(彼後3:13)。
四、那些聖潔餘民(Holy Remnant)的原則
但是,如果要達成目標,大災難的審判必定不是造成完全的毀滅。否則過去和未來的將無法聯繫起來,而且未來新的將淪為獨立自主、無法承先啟後。這就表示先前宇宙的所有簡直就是宣稱神的完全破產,祂所有先前教導的有關人道的基本原則真諦都已崩潰瓦解了。
因此,在審判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餘民存活(賽10:21-22、11:11;結5:1-4,特別注意第3節;王上19:18;羅11:1-10),為著是作為將來延續發展的基礎。在死亡審判的當刻,總會有一些優於邪惡的新生命產生。只有如此,整體的聯合才能持續保留,則未來新的與過去和現在存留的就能有組織的聯合起來。
這是世界遵照著神旨意運行的意義。在審判中,這些餘民是每一世代新的開始和救贖計畫整體合一的仲介代理(agents )只有經由這“小群”( the
little flock )的人,神偉大的救恩才能連貫一致並且有組織的密切連續。只有這些人,世界上微不足道的一群,是人類救恩的根基,才得能實現。沒有他們,所有神的啟示將支離破碎。由表面上看,他們在屬世的事務上似乎是多餘的,事實上他們“是神的同工,因著他們,世界的持續和終結組織才得以確定。他們與神的同行解救了世界的未來。”因此,他們成為一般普世歷史和聖經世界年代的承傳者。
創世記列出神揀選族裔(chosen line)的歷史家譜,特別是塞特一挪亞(創五)和閃一亞伯蘭(創11:10、25:20 、37:2)的族譜。在那些非神揀選的( non-chosen)族裔裡,聖經就沒有列出他們祖先的歲數(該隱:創4:17-26、十;以實瑪利:創25:12-16;以掃:創36:1-8)。對神而言,這些小群的歷史,就是衪的歷史。
因此,這兩支族裔(lines)經歷了所有的世代,一是成熟龐大的“世界”要面臨審判的風暴和另外那“小群”為著由困苦患難中得著救贖。
這些餘民由萬民中挺身而出,如堅立在海中的磐石上。即使那世上陰間(死亡)的門(權柄)也不能勝過它(太16:18),因為他們堅立或消沉的穩固性是這個世界的希望,在這希望的背後是那永恆誓約信實的救贖主。
因此,雖然人類文明如橡樹一再被神審判的大斧伐倒,然而這個殘留的“根幹”( root-stem)仍要繼續存活,其種子(樹不子,holy seed)要萌出新生命(賽6:13、 11:1),這“小群”要承受永世的天國(路12:32)。由那審判的黑夜持續的火焰燃燒直到赤紅殘暉的新世代,和在神之盛怒下的烏雲風暴中出現了救贖主亮麗的彩虹(創9:13)。
五、第二者(The Second)超越第一者
(The
First)的原則
但是,正是為著這個目的,神永遠揀選那一無所是的(nothings,林前1:26-27)。也因而那些妄自尊大的罪人自取其咎。也正是這個理由,在神整個救恩的過程中其普遍的特徵就是衪老是捨棄年長,寧願揀選年青的,將小的優先擺在大的之前,寧採納第二,不選擇第
非該隱,但是選擇亞伯,和他的代替者塞特;
非雅弗,但是選擇閃;
非以實瑪利,但是選擇以撒;
非以掃,但是選擇雅各;
非瑪拿西,但是選擇以法蓮(創48:14);
非亞倫,但是選擇摩西(出7:7);
非以利押,但是選擇大衛(撒上16:6-13);
非第一個王,但是選擇第二個王(即非掃羅,但是選大衛);
非舊約,但是選擇新約(來8:13);
非以色列,但是選擇教會;但是更重要的
非首先的亞當,但是選擇末後的亞當(林前15:45)。
因此,神繼續“除去在先的,為要立定在後的”(來10:9)。衪為衪自己揀選了世上軟弱的,叫那強壯的羞愧(林前1:27)。衪呼召那在後的將要在前,那在前的將要在後(太19:30)。所有的這一切都要實現,“使一切有血氣的,在神面前一個也不能自誇。”但讓那些“誇口的,當指著主誇口”(誰要誇耀就該誇耀主,林前1:29,31)
六、持續改革(Continuous Reformation)的原則
然而,迄今發生了什麼?由那充滿著恩典的生命能力剛開始時,總是會有變節背道(Apostasy)的族裔出現“先祖因著信心所贏取獲得的,都要在後代的子孫(甚至在第三代)手中失去(士2:7),而且耶路撒冷就如先前的“世界”變為巴別,終究要在審判中毀滅。
儘管如此,為了在這一極小的圈子裡,神的計畫不能失敗(在這同時這個小圈子逐漸變大,他們的先祖既已是早期改革的承傳),這時必須有一個新的小圈子(小群)出現成為啟示的傳遞者,因著他們那些過去的變革才能再復蘇成為新的改革(new reformation )。因此,在時間的歷程中這些變革一再的完成,整個救恩的過程因著改革原則的轄治,整個救恩歷史就像條曲線( curve ),其細節就如鋸齒形(zigzag)的運作,不間斷的往上提升。
七、救恩歷史進展(Progressiveness)的原則
但是,神那生氣活潑的開始絕不會回歸到老舊。
每次由於墮落失喪所引起改革的同時,都會有未來生命發展的種子出現。啟示與發展是不可能背道而馳,而是攜手合作、和衷共濟。在聖經的記載裡,就如在其它的地方,到處都可以看到由低往上升高、由蒙矓微明到清朗明亮的例子(太13:16-17;彼前1:10-11;約16:12)。亞伯蘭,神揀選了這個人;由雅各發展到一個家庭;在西乃地它成了一個國家。在今世,神要為衪自己由萬民中招聚成一個超越邦國的一群子民(徒15:14);在神國到來之時,將有普世萬民的參與(賽2:2-4、19:25 );最後將有新天新地的到臨(啟21:1)
但是,這些都是出於神的工作,並非人類自己的“進步”( progress ),不是受造物自己出於深淵往高提升,而是神由高處屈尊降卑到深淵;直到神揭示了崇高理想的人性之前,人無能為力施展,卻要借著神慈悲權能的介入才能邁向屬天永生的目標。因此,借著神由上而下的作為,屬地受造物才得以由下往上擢升,直到最後受造物要彰顯出神的榮耀,屬地萬物在屬天才改觀變形(太27:51;約三:13)
第三章 救贖的黎明曙光
The
Dawn of Salvation
人類的起源曾被比擬像是陽光輝耀的早晨。出自永世、現世,就如過去一樣,擁有幸福快樂。神對樂園的祝福使天與地聯合起來。但是,罪進來了。就如夜晚風暴的騷動邪惡蹂躪的闖入,將這清晨所有華麗光輝從這歷史裡驅除出去。從此,地球就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之下。
神施與的審判其後果是如此的嚴厲。人類以他的不順服來否認神的至高主權,並且將衪從人的內心寶座上推擠下來。罪就是反抗背叛神、違反至高者,受造物個人意志對神所命定宇宙秩序的謀反。人類的“我”(I)現在踏入了廢去神的位置,人自己成了神。根據神的計畫,就如將哥白尼學說(Copernicus)靈然解,人本應像在圓周上的一點,以神為中心,就如地球乙太陽為中心圍繞。但是,相反的人卻落入托勒密的天動學說(Ptolemaic System)的謬誤裡,以“自我”( ego )為他生命的中心,要所有的一切,包括神與世界圍繞著他旋轉。
“因此神把自我(ego)交給了人。”人竟然整個的被他的“自我”所俘擄,他盼望著幸福、救贖來自於他的“自我”。他為他的“自我”辯護。他稱頌著他的“自我”,所有他的意念思維都圍繞著他的“自我”“因著人持守自我的同時,世界就在他裡面為王作主,神也將世界給了人。而且由於自我和世界無法填滿人裡面神原本佔有的空間,人的靈魂產生了強烈的欲望饑渴、折磨著心靈,渴望著自我堅持,追求世俗,財富的擁有和享受逸樂。這種貪得無厭的欲望正是證明時時神是能滿足人的心,而人的心其實也是為著神的。”
一、再詳細的分析,
神也要將審判施于罪人身上
神對那女人的最高呼召,要她成為人母和人妻(創3:16)。在她這小小的家庭裡,她要承受各種的照料操心的壓力。
對男人的審判,是要他以男性的氣魄在他的工作勞苦得以謀生餬口(創3:17-19)。但是,對男人而言,神對人類的呼召,本身也包含為首的亞當和女人,其實也是代表著全人類。從那時開始,艱辛的工作、疾病、困苦和死亡就成了人類悲慘的命運。當罪進來時人的靈命就死了(spiritual death,創2:17),而且在神的審判下,人免於肉體死亡的權益也喪失了。人的靈與他的中心——神,肉體和靈魂的生命中樞——因著神的審判被切斷了,使人與其中樞分開,最後靈魂體的分離,人的死亡(羅6:23)。隨即生命就漸漸的垂死凋亡,出生不過是死亡的開始罷了。
在人墮落之前,人的身體不是絕對的不道德邪惡( immortal ),但是至少是不免一死的,但並非是必死的(mortal )。死亡不是不可能,但也絕非是必要的。就如奥古斯丁說道,人有可能不犯罪,也有可能不死(posse non peccare et mori );人也有可能犯罪,也有可能死(posse peccareet mori )人若借著勝過誘惑試探,他可以提升到不可能犯罪和不可能死的境界(out of the posse non peccare et mori into the non posse peccare et
mori)。
但是因著亞當,這位人類的始祖,同時也是這個人類有機組織的代表——死亡也要臨到他所有的後裔。這個墮落是普世全人類的(羅5:12-21;林前15:21)
因為人類的繁殖傳延,其靈魂體在每個個體和整個人類之間存在著有機聯合的奧秘,並且也與亞當、人類的先祖和原始意表(original type)有關聯。每一個人一方面是人的祖先,一方面也是人的後裔,也是傳承他父母和先祖的血統姻緣。“生命就在血裡。”(利17:11,14)
因此,聖經如此的強調宗譜家系的記錄(如創五;代上1-9),和家族承傳律法的意義。因此,就看出邦國、族裔之間,他們類似和差異的特徵,和人與人之間,魂與魂之間所遺留承受的意念思維和知覺情感的異同。因此,先祖的瑕疵和墮落特性的傳承、邪惡一代比一代的加增,人類整體的腐蝕、靈魂的劣根性、敗壞墮落就越是嚴重。“沒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詩14:3;比較詩51:7;約3:6;創8:21)
所有這些血氣的人總合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種族性能言的有機體(articulated organism ),每一個個體,經由他的出生必然的成為它的一份子。他是在亞當裡(林前15:22)。人類(humanity)不僅只是許多特定的個體加起來的數字總和,而且是一個巨大的團體(one single colossal body ),依照它的源頭和本質,在無數繁多的區分枝節裡,釋出它第一個先祖,亞當。這個團體是要牽涉到所有一切的墮落和普遍的罪(羅5:12、3:10-12,23),個人必須的重生(約3:3),和基督的道成肉身成為救主(羅5:12-21 )。
二、自然(Nature )
但是,因為亞當以他的不順服違背了創造主對他的支配統治(lordship ),他同時也毀掉了他對所有受造物的統治所有權。誠然的,他統治、支配受造物的權柄仍然存在(因為他掌理的職責是由於他有神的形像而不可剝奪);但是,他統治權的施展和提升使他陷入與神背離的情景,造成更多的難處。原本對他的祝福變成了他的毀滅。我們只要看看人類許多的發明所造成的多樣後果就清楚了。因此,人類被呼召成為至高,卻造成他多麼嚴重的毀滅後果。
甚至還有。地上受造物其本身也被牽連。“元首必須與神同在,肢體也是如此。受造物的冠冕掉入塵土,所有個體也必墜落粉碎。”因此,靈與血氣的有機聯合是必要的。由於人的墮落,緊接著就是“靈與肉體之間的緊張痛苦,內在與外在的傷害,世俗的罪行和悲愁,人類的罪孽和受造物歎息之間持續的交纏。”
與此相當的就像是近代醫學的診斷與心理治療的關係一樣,“精神方面的傷害會影響到身體方面的健康,同樣的精神傷害的疏解治癒也可加速身體桎梏的釋放”。
試探的物質(善惡樹的果子)是出自植物世界,誘惑者(撒但)所利用的工具(人)是出自動物世界。因此,因著人所作的,這兩個領域,動物和植物世界都受到神的咒詛(創3:17),並且所有受造物要借著人類得以救贖和達到完美,到時也要註定落空。
受造物今天所呈現的是多麼神奇不可思議,混雜不調和的狀況,它們之間夾雜著幸福與悲哀、智慧與悖逆,有計劃的調適和困惑混淆,這些似乎都造成信仰神和背棄神的矛盾不可能。
“這個世界多麼的完美,以致我們在神的面前可能暫時忘了衪,也忘了我們的罪孽;同時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可怕恐怖,我們也因而常常對神絕望。”
“這個世界向我們所顯現的就如神對我們的啟示一樣;它也向我們呈現的是如此嚴正堅實(rigidly)就像神那謎樣的難題。”因此,人類對自然所有感受的經歷就產生了不調和的衝突,人對自然的頌揚和藐視,人對自然的喜悅和疏遠,人對自然的崇尚和輕蔑,都躊躇猶豫不定。福音借著要對自然改觀變形的信息來疏解這些緊張的衝突,要借著帶進完美的世界和屬靈本性的降臨,化解所有正在自然界顫動的不和諧。
歡欣和哀慟,仁慈與殘酷,生命的喜樂和死亡的悲傷——這些都正在這整個的世界有機體裡騷動震顫著。目前,自然就像在廢墟一座莊嚴的聖殿,它殿堂裡深具意義的碑文已經被人惡意的竄改成拙劣的滑稽文字了。而且,人類、地球的統治者更加的頹廢墮落:“以他的獸性本質,不是成為撒但的受造物;就是他卑劣奴性的懦弱,向撒但屈膝跪拜。當人失去了對神的真實認知,奉祀自然為神的觀念就出現了”,這時這位“統治者”也成了奴隸和暴君。
但是,就在這整個創世裡,可以聽到那些痛苦的唉聲歎息,就像那微聲細語的禱告。“讓人感到憂鬱傷感的氣氛,就如新娘已經妝扮等待婚宴到來的時刻,卻看到新郎在那預定的婚期逝去。她頭戴花環榮冠,身著婚禮盛裝,但她卻滿眶淚水”(摘自謝林Schelling啟示的哲學講稿)
但是她不是沒有存著指望,正歎息呻吟著(羅8:20)。就像個受束縛但又滿懷期望的處女,站在岸邊指望著她那在遠方的救贖主,她為著脫離束縛的枷鎖,心裡雖然懷深切的渴望(intense expectation ),但是仍然落空注一。“我們知道一切受造之物一同歎息、勞苦,直到如今。”(羅8:22)
但是,她所期盼的又能帶出什麼呢?新天新地!
她所有的熱望都要緩和平靜下來,她無言的禱告都要得到回應。“耶和華說:‘那日我必應允,我必應允天,天必應允地,地必應允五穀、新酒和油,這些必應允耶斯列民。’”(何2:21-22)
但是,這個悲哀的大地參與了人類的救贖工作。正因為它無法滿足人類所希求的,在他失去樂園之後,它使人從虛幻中蘇醒後充滿了熱切的盼望。因此,由屬地的失望使人解脫定睛在屬天的盼望,最後人要招認告白說:“看哪,我受大苦本為我得平安。”(賽38:17)
三、對蛇的審判
(The
Judgment upon the Serpent)
很清楚的,救贖的黎明曙光就是顯示在對蛇的一切審判(創3:15)。在這節經文,福音信息所彰顯的恩典經由神天譴烈怒的幽暗裡,將神對蛇的咒詛轉變成對人類的應許。當罪人(亞當)面立在神前的當刻,等候衪指控的刑罰宣判,當然不會有直接的應許賜下。雖然如此,他震顫、聆聽宣判的刑罰是針對著誘惑者的滅亡,對他而言卻是一線希望的亮光。誠然,“原初福音的表面意義是審判,但是它的另一面意涵卻是神對人類的應許。”
最初,這個預言的意義仍是難以瞭解;因為如果蛇是撒但的代表,則蛇的後裔就表示是所有的魔鬼和人類,就如那些抵擋神的毒蛇種類(brood of vipers,太3:7、12:34、23:33),站在魔鬼的陣營——這不是個體而是多數的群體。同樣的,其類似對等的措辭,女人的後裔也絕對非單獨的個體而是指多數的後裔,也就是所有那些信徒都要站在並承受神對女人應許的地位。
只有間接的,早期人類可以得到的意念就是女人的後裔,將來有一天每個人都要抬頭。預言的最後一句說到女人的後裔不只要傷到蛇的後裔,而且要傷到蛇的頭,可能讓我們領悟到那個女人的後裔有一天要到巔峰,終致成為一個元首,即一個人。
只有在今天,當我們回頭觀看,由這最後一句預言所教導和闡釋的應驗(賽7:14;太1:21-23;彌5:2;加4:4),我們確實在此看到神——雖然這裡的預言不是唯一僅有的,卻是主要的一所提到的就是基督,衪的兒子(羅16:20;約壹3:8)。衪,就是全人類的中心,同時也是女人的後裔的中心人物。只有從這句經文我們才瞭解為何神不說是男人的後裔,而卻說女人的後裔(比較太1:18):同時借著這句預言所提到傷你的腳跟,傷你的頭,出現了一連串神極佳的話語,宣稱先前“基督受苦難”(比較傷你的腳跟)和“後來得榮耀”(比較傷你的頭,彼前1:11)
因此,在此後半句的預言展望揭示了兩個特徵——就是基督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來臨出現在這同一個寫照裡(賽61:1-3;比較路4:17-20);因此這也意味著原初的福音信息不只意表原始的根源(Original root)也是所有彌賽亞預言的原始意表(Original type )
因此,這個應許的第一個字是包羅最廣泛和最具有深遠的意義。在這個字裡,它蘊藏著整個人類救贖的歷史和涵意。
“那遠古全面虛渺不定的黑暗世代,就如讓人畏懼的人頭獅身的雕像(Sphinx)在聖殿廢虛裡,充滿著神秘感,就在人類失去樂園的當初,它神聖莊嚴的躺在那裡。其奧秘要到後來以色列人的預言出現,才漸漸的讓人開始明瞭(首先在主前750年出現在以賽亞書7:14節有關以馬內利的預言,因此大約是在原始福音信息,即創世記3:15之後三千五百年之後)。但是,只有聖子的母親馬利亞,在室女,她為我們忍受了蛇對她傷腳跟的痛楚,也為我們傷了蛇的頭——衪將那人頭獅身( Sphinx)的奧秘,早先聖徒和先知難解的謎(太13:17;彼前1:10-12)解開了,衪將那個謎應驗了。”只有應許的最巔峰(基督衪自己)才能彰顯所有應許的榮光。“只有經由新約才是解釋舊約難懂字句的鑰匙,也只有從新約的褔音才能闡釋舊約原初的福音信息。”
就在這福音所宣告的救恩信息,緊接著——
四、神為男人和他的女人
用皮子作成衣服讓他們穿上
這是第一次無辜動物為著墮落的人類流血。獻祭( sacrifice)的原則被建立了(創3:21 )。人以那不適當的無花果樹的葉遮體,就是意味著人開始要以自己的能力企圖自我救贖(self-redemption);現在人類的始祖相信了神的話,並且願意讓神自己將那無辜流血的獸的皮子披在身上,這意表著所有信徒相信神羔羊的犧牲(約1:29),願意披上永世聖潔的裝飾和救恩的外袍(賽61:10;太22:11-12;加3:27)。
因此,人類歷史外在的衣著成為預言所象徵的救恩歷史,各各他十字架的中樞,同時也被看為在祝福的末世,神最後要對衪的選民披上復活的身體和婚筵榮耀的衣袍(腓3:20-21;林後5:2-4;啟19:8)。
五、人被逐出伊甸園
從此之後只有在伊甸園之外的人,才可找到他的樂園。因為罪就是與神分離了。但是神是所有生命的原始源頭。因此,罪也等於與生命分離,也就是靈、魂、體的死亡(羅6:23)。
但是人如果要有可能被救贖,就得要贖罪(expiation for sin );而且為著合乎公義,贖罪必須與罪行相符,因此罪行就是與創造主的分離,與生命的分離,也就是死(來9:22)。也只有如此,真實的生命才能恢復重生。救贖必須要有這個“死”一人類的大敵,也是他得救的方法,也就是罪的懲罰,同時也成為逃離罪的道路。只有經由“死”才能將“死”治“死”(民21:6,9;約3:14)。
因此,基督“借著衪的死”要敗壞“那掌死權的,就是魔鬼”(來2:14);衪在十字架上的死滅了冤仇(弗2:16)。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死”在普遍的人類必是可能的,而且將人類逐出伊甸園和將有罪的人與生命樹的隔離是必要的(創3:13, 24)。人如果繼續居住在伊甸園裡,他將持續得到外在生命能力的供應,這只不過表示人將永遠的活在罪裡,註定被咒詛在不能得救的境遇裡直到永無休止的滅亡。罪人的身體如果永遠不死,他的靈魂將是永遠的在死亡的狀態(eternal death ),伊甸園將成為地獄( hell )。因此,雖然人被逐出伊甸園似乎看來是個負面的形象,但是其目的卻是正面的。人類所獲得的都得自於神所給的。衪將罪人定了肉身的死亡(bodily death)是為要解救他出於永死(eternal death );因此神對人的審判其實就是衪對人類救贖慈愛的恩典。
因此,伊甸園的門被關閉有三重的意義,就是對男人、女人和受造物的審判;同時也正是救贖大門的開啟,它有三重意義:
就是救恩的應許:在第一個好消息裡;
就是救恩的一個預兆:在神為人披上皮子成衣服的時候;
就是救恩成就的可能:在人被逐出伊甸園時。
同時,當人在墮落之後活在地上的日子時,他內在所獲得的,也有三重意義:
當他看到過去時:悲慘的回憶,歷經數千年仍在,對那失去樂園的記憶形成了人類歷史的背景和遠古民俗的架構;
當他看到現在時:充滿著信心,定睛在原始福音音注二
所應許的磐石和晨星上。
當他展望未來時:滿懷希望的期待,就如對出生的女兒所擁有的回憶和信念。現在這個期盼漂浮在徘徊者眼前,就如天使遊蕩在沙漠中。在乾枯旱地當他看到綠州,使他心神復蘇振奮,讓他展翼加快腳步,讓他歡喜定睛凝視在目標上:
“他們渴望回家是有福的,他們該當回家。”
注一:希臘文apokaradokia(熱心的渴望,earnest expectation ),路德解釋為“熱心的等待”( anxious waiting ),由字義表示抬頭引領(kara=head,頭)注目凝視的意思,希臘文首碼apo強調其強度。保羅將受造物與人類作比較時,他將它們描寫成帶著緊張的期盼,持續的指望一對“盼望”他作了很獨到精巧的文學描述。
注二:這是出於亞當相信這個原始福音信息出自于女人的後裔(創3:5)。可以由他在得到應許之後,被逐出伊甸園之前,他給他妻子取名為夏娃(希伯來文chavva,表示生命的意思;創3:20)這件事看出來。“他墮落該死,但他卻為妻子取了這麼自豪的名字”(加爾文),表示他有信心認為生命必會征服死亡的。因此,這是“亞當因著信心為她取了夏娃這個名字”(德里慈Franz Delitzsch ),從那時刻他妻子的名字就是對他“提醒神對他恩典的應許”(墨蘭頓Melancthon )。路德提到這個原初的福音信息:“就是因著亞當為妻子取了這個名字,他相信神,並且要由墮落中被拯救出來”。夏娃也相信神的應許,這可以由創4:1她所說的話看出來(耶和華使我得了一個男子)。
第四章 人類歷史的兩條道路
Two
Ways in Human History
這個新的時代附帶著一個特殊的印記。其主要的目的是在清楚的陳述“罪”實際對人本性的影響。因此,它受制於三個主要的基本原則,它完成其歷程
(1)不須神特別的基本規定指示(參考創3:14-19);
(2)對自然、人的良心意識和歷史的見證,所啟示的幾乎是全然的限制;
(3)對罪人的悖逆並沒有屬世方面的機制對他作監督或施行審判。
由於這第二特徵,這個時期被稱為“人類的良心意識時代”(The Age of Human Conscience)。但是,由於“良心意識”並非這個時期獨有的特質,其實也延續到後世(比較羅2:15;彼前3:16),而且在沒有神的特別法令監督原則和施行懲罰的制度下,稱這個時代為“自由時期”( Period of Freedom)似乎比較正確。雖然如此,“自由”這一措辭是個很有理想的概念,對這個時代比較適合的描述應是“人類自我決定的時期”(The Period of Human Self-determination)。而且,在當時神不只經由人的良心意識向人類啟示衪自己,而是衪向人類由自然、良心意識和歷史顯示出三重的啟示(Threefold Revelation),或許將這時期稱為神普遍啟示的時期(The Period of General Divine Revelation)是最好的描述。
在樂園的時期(The Paradise Period)有禁令(prohibition)和命令(command,創2:16-17) 。在後來的世代都是如此。這個時期,就是介在亞當和挪亞之間的時期,唯獨就只是神計畫救恩的時期(Period in the Divine Plan of Salvation ),在此時基本上人憑著自由去作他想作或不想作的事。神沒有設定任何權柄或管理的機制來限制罪人自我褐示自己的邪惡。人有無限制的機會去顯示他想要成就的,並且在他自由發展的過程中顯示出他可能長成的樣式。因此,這個救恩計畫的第二時期成為“人類自我決定的時期”( The Age of Human Self-determination),或就如德里慈(Delitszch)所說的,人類“自由試測”(testing
of freedom)的時期。但是,這個時期的後果就是——洪水。
該隱(Cain)是洪水前文明的開創者(Creator of the Civilization )。就人類與神背道而馳,並且與神失去交通這方面來看,該隱他同時也是全人類歷史源出的原始意表象徵。
一、該隱屬靈和信仰的本質
(The
Spiritual and Religious Nature of Cain)
該隱並非是對信仰不關心(Religion Indifference)或公開否認神的代表人物。相反的,該隱拿出供物獻給神,但是當他看到亞伯的供物比他的供物更為神所看中,他心中大大的發怒(創4:5,It burned in Cain;It
became glowing in Cain ) 。但是即使他有外表的獻祭,卻缺乏內在的敬虔(Inward piety ),他成了第一個“屬那惡者”(the evil one,約壹3:12)
從這位獻祭者他虛偽的稟性氣質,自然的他所獻的祭也是虛妄的。亞伯將他羊群中頭生的、最好的獻上(創4:4),該隱拿的供物並非最初產的,而是他隨地順手拿到的作獻祭。而且亞伯獻上了血的祭(sacrifice of blood ),他承認他的罪該死,並且也只能經由無罪供物的受死代贖(確實的,有關神所設立獻祭的制度是要將一對頭生有皮的動物作為供物),而該隱所獻的僅僅表達他的感恩而已,所獻的供物只不過是他自己作成的(Self-wrought)產物。因此,該隱是那些敢來到神殿前不以血作為獻祭(來9:22)的代表人物,他們其實只是個從屬依附的受造物,而不認為自己是那該受死的罪人。
從這裡開始人類的歷史出現兩條道路:
一條是該隱的道路(猶11 ),是屬血氣肉體的( flesh)信仰,自我意志的(self-willed)崇拜,以善工善行成就自我滿足的稱義(self-satisfied
justification),不順服的自我救贖(self-redemption),這些都是靠著自己,拒絕替身代償(substitution)——這是以自己能力的理想化,人類史上第一個謀殺者(Cain)的神學,是蛇的後裔所信的(比較雅2:19);但是在另一條亞伯的道路——謙卑的承認罪的工價是死,將罪孽信靠指望在衪自己所命定的獻祭上,為了永生的盼望忍受逼迫,期望經由女人的後裔得著神救恩榮耀的勝利。
但是這些結局都與其開頭有關,而且是相反的結果;亞伯的後裔將得永生(來11:40-41),該隱這條道路引致滅亡。亞伯最崇高完美的象徵就是基督,該隱最高的發展就是敵基督,他這位惡貫滿盈的罪人,自己奉祀為神(帖後2:4)。因此,一條道路引人進入屬天的耶路撒冷(來12:22-24),一條道路引人走入火湖(啟19:20)。
人類的第一次戰爭就是信仰的爭戰(創四),人類最後的戰爭也將是如此,並且將是末世神屬地天國來到之前和之後(啟16:16、19:19、20:8-9)。而且那時神的忍耐寬容要將它擢升到狂喜的榮耀勝利裡,亞伯的信心必將勝過該隱的宗教。
二、該隱創始文明的意義
(Cain's
Significance in Civilization)
以他自己救贖( self-redemption)的原則,該隱是所有與神背道(God-estranged)人類發展的始作俑者。根據神對他的審判,該隱“必流離漂蕩在地上”(創4:12),他要以自我意志抗拒這個咒詛,違抗神的話語,成為第一個建造城定居的人(創4:17)。
因此,就違背悖逆神而論,在人類所有較為進展的開發過程中,基本上出現了一個趨勢,就是要在背道神的文明發展(godless civilization)中克服神的咒詛,不經救恩的經歷再獲得樂園,借著血氣肉體的能力成就善工而漠視神至高無上的主權,人要摒棄神而得以自我救贖。
這第一座人類所建造的城,其本身的意義就是以諾(Fnoch),表示閞始(Inauguration
),重新做起(fresh start),推翻先前所存在的;這種以自我決定(self-willed)的重新開始與文明發展,就是反抗違背了神(創4:17)。
因此,這個第一座城所代表的就是與早先福音所宣揚的成對立。在城倒塌後,它們都重新開始。但是其中之一是由神重新開始走向救恩的道路;在此反而是由人重新閞始走向背道神的(God-excluding)文明發展裡。
文明的成就其本身並不與神對立,而是出自人類那屬樂園的高貴(paradisaical nobility of man)。發明和發現,科學和藝術,加工和改良,簡而言之,人類心智思維的進展,全都是神所意願的。這些都是高尚人類對地球一切的擁有和利用(創1:28),神衪高貴的僕人對創造者所履行的義務,一個神所命定的至高主權和事奉是為了祝福這個全地。這個對那最簡單的啟示律法所引起的全般誤解可能以倒行逆施的思考和敵視文明的心態來非難聖經。絕對不是如此!聖經所反對的並非文明本身,而且該隱是那些背道神千萬人的代表,是虛偽信仰的偽裝,是對鄰舍的不體諒,是自大傲慢反抗的靈,總之,該隱是反抗違背那位至高者的象徵。
該隱向天、向神卻是如此的不順服、悖逆,以致迫害和暴行也隨著加在周遭的眾人。如此,該隱,這位謀殺弟兄的人,成為宗教戰爭和普遍戰爭的代理人(agent),世界殘虐暴君的原始意表,是所有大屠殺、殘暴野蠻罪行的精神教父。因此,就著四隻大獸所統治的精神而論(比較但7:2-8、8:3-7;啟13:1-2),他所建造的城是所有違背抗拒神的世界帝國之首要基石,從開始就多方面的向著重要的方向引入崇高豐盛的世界歷史裡,“經由歷史的揭示蜿蜓前進,猶如那西羅亞緩流的水”(賽8:6)。一個是出自懺悔的淚水,一是借著他弟兄的血提升自己。一個是因著神的大能彰顯應許祝福,一個是人靠著自己徒然的掙紮抗拒神的咒詛。
三、該隱創始文明(Cainite Civilization)的主要特微
“挪亞的日子怎樣,人子降臨也要怎樣。”(太24:37)就像個圓環(circle)一樣,神救贖計畫的原則,在後來就回歸到原先的起始點,正如末世的文明歷史與原初開始時很相似。因此,當我們研讀遠古時的情景就是給了我們對後世的信息,尤其是該隱當時原始初期的文化就是後期末世文明的意表。
下列幾個原因造成該隱當時文明的特徵(參考彭帕G. H. Pember的《地球早期的年代》,Earth's Earliest Ages):
(1)手工藝術的急速進展。在洪水發生之前,人類決心要對失去的樂園作出補償就是借著人為的技巧(artificial)。該隱後裔竄升的比塞特(Sethites)的後裔還快,“因為今世之子,在世事之上,較光明之子更加聰明。”(路16:8)該隱他建造城定居下來,遊蕩牧養牲畜的雅八,開始了遊牧民族的文明。打造銅鐵的土八該隱( Tubalcain)成了鍛工鐵匠的師祖,猶八(Jubal意即起伏波動)是音樂的創始者。後面這三人都是拉麥(Lamech)的兒子。
因此,人類社會裡最主要的三種職業就極速的興起——糧食、防禦和教導;也就是貿易商、戰士和知識份子;
借著雅八助長糧食的供應——生活物質方面;
借著土八促進防禦護衛——嚴酷生活的一面;
借著猶八提升智識教育——生活知識的追求。
土八該隱打造金屬的工人,成了金屬、工業技術的創始者;猶八將琴、琵琶的旋律帶進音波的起伏(undulating)中,成為撫慰激勵人心藝術和音樂的創始者;而他的父親拉麥(Lamech)成為第一個詩歌藝人的代表,在他的詩詞裡見證並頌揚刀光劍影殺戮的景象(創4:23-24)。
在大洪水前的(Pre-deluge)文明,最有意義的見證就是挪亞的方舟。它的構造尺寸大的驚人,大英百科全書估計它大約有450呎×150呎×45呎,其全部體積有三百萬立方呎,其大小比得上我們當今橫渡大洋的輪船。就如其它類似的例子,像遠古時期的古物、金字塔和人頭獸身像(Sphinx)那樣巨大的建築物。1609年,荷蘭孟諾乃教徒(Mennonite)彼得詹森(Peter Jansen)在荷恩(Hoorn)的地方以方舟同樣的比例,但只有方舟三分之一的尺寸建造了一座船,雖然他發現所造的船航行時很沉重,但其載重量比同等大小空間的普通船可多負載三分之一的重量。這可以證明挪亞方舟特殊設計的尺寸是為載負(carrying)而非航行(sailing
)。
拉丁字Arca就是匣(chest)、箱(box)、盒(case)的意思。
(2)人□大量的增加。“當人在地上多起來。”(創6:1)在該隱的時代,特別是在他年老時,一座城建了起來(可能剛開始只是一個聚集區,創4:17)這並不值得讓人驚奇,因為這個新興族群在剛開始時必定很有朝氣活力。而且父母都很長壽,小孩也比後來世代的多;而且,同樣的理由,可能在同一時期有好幾個子孫世代都住在一起。如果平均一個家庭有六個小孩,在該隱四百歲的時候大約有多過十萬個子孫了。即使在當今的世代,整個地球的人口也在極速的增加。根據亨甯(Hennig)教授的估計,自從十九世紀開始地球人口的增加已經超過兩倍(約由九億增至二十億)。
以諾是該隱在建造城的時候所生的兒子(創4:17),他並非是該隱首生的。同樣的,在塞特(Sethites)的情形也沒有提到誰是首生,而是提到誰是承傳歷史的,也就是挪亞的先祖。這可以由他們出生的年歲證明。因為“亞當並非一百三十年都未婚,塞特並非一百零五年未婚,瑪土撒拉並非一百八十七年未婚,挪亞並非五百年未婚”(參創五)。
該隱的妻子是亞當的女兒之一(或女後裔),這是在創世記5:4裡所提到的(她是該隱在挪得認識的,但並非就在那兒娶她)。在剛開始這種聯姻是必要的。因此,將這種聯合說是兄妹的婚姻是不對的,因為在人類最早時期畢竟是還沒有所謂的家庭(families)這種觀念,也沒有所謂的兄妹之間的愛情。因為所有的人他們之間都是同樣的親近,也同樣的疏遠。因此,這種原始的結合被斥責為不合乎道德的婚姻關係是不能被接受的。
(3)漠視神對婚姻命定的律法。在經文裡提到該隱的後裔三個女人,但是在塞特的族譜並未提到任何一個女人。該隱後裔這三個女人是亞大(Adah,優美、早晨之意)、洗拉(Zilla,遮蔭的意思,可能是她的美髮遮蓋她的臉)、拿瑪(Naama,可愛美麗之意)。在該隱後裔族譜提到她們,意味著女人在他們的親族中比在塞特後裔中有更顯著的地位,也就是她們外在的美貌和感官的魅力,在當時的社會是主要的評價特質。但是拉麥,該隱的後裔終於公開的侵犯了神原初命定的婚姻法(太19:3-9)成了第一個一夫多妻的人(Poly-gamist)。
(4)拒絕了神對人呼召悔改和信心。神向這個背道的世界釋出見證警告呼求人悔改歸正。但是沒有人留神注意。沒有人對衪的呼召特別加以注意。
在以挪士的時候,那些篤信虔誠的人聯合來崇拜耶和華神,立約的神和救主(創4:26 ),沒有人特別注重神的呼召;
在以諾的時候,他曾預言神要帶來世人的審判(猶14-15;創5:21-24;來11:5-6),沒有人特別的注意;
在拉麥(塞特的後裔)的時候,他曾等候著神所應許的“安慰者”(Comforter)和“帶來安息的人”(rest-bringer,希伯來文即挪亞,創5:29 ),但沒有人特別注意;
在挪亞的時候,挪亞這位“傳義道的”,向世上的眾罪人見證他的公義一百二十年(創6:3;彼後2:5);
相反的,塞特的後裔漸漸的被當時代的潮流所克服,最後演變成:
(5)自稱信仰神的人與世俗的聯合。結果,拉麥之後,聖經就沒有任何提到有關該隱的後裔。而且當洪水來時,塞特和該隱的後裔都全部滅絕了。只有挪亞,這位亞當的第十代後嗣,和他的三個兒子、四位妻子得救了(彼前3:20)。
雖然這個世界註定要滅亡,但它仍充滿著人類的自誇(self-praise)。
(6)人類的自我誇耀(self-glorification)。當塞特的族裔在以諾(亞當的七世孫;猶14)時,其敬虔的程度達到了最高峰時,也正是拉麥(該隱的七世孫)造反叛逆神最絕頂的時候。在該隱的族裔裡,他(拉麥)興旺到極點,以致到自我榮耀的目標。因此,在聖經的記載他也是該隱族裔的歷史終結。就如在前面所記述的,人類文明的成就其本身並不違反神的旨意,而是人類良心意識的昏迷不悟悖逆了神。
拉麥的詩歌是首頌揚“要得勝必出於刀劍殺戮”(創4:23-24)。“該隱族裔的歷史以謀殺起家,並以頌揚殺戮作終結。在他的七世孫之後,一切都被遺忘了:它的音樂、社會禮儀、奢華、誇耀展示,一切都萎靡麻木不仁。他們由孤獨離群的困苦轉為群居的城市生活,由流離失所變為喜好遊牧巡迥,由愚昧良心變成誇張的英雄氣魄,這似乎是將他們先祖受神咒詛的記憶轉變為支撐他們褻瀆神的自我意識。因此,所有這些都是借著人類的才智精華,魂魄的創造力和詩詞藝術交織纏繞,粉飾加冠,以滿足他們的逸樂和顯赫的榮耀。”
如果因著“神的兒子們”(創6:1-2)墮落的天使所意表的(比較伯1:6、2:1、38:7;但3:25;彼後2:4;猶6-7),則那些神秘主義(Occultism )、招魂術(唯靈論Spiritism ),同樣的是該隱文明的主要精髓。這種說法是大多數的神學家所認同的,譬如:非羅( Philo )、約瑟夫(Josephus
),多數的猶太拉比( Rabbi )、聖經七十士譯本(Septuagint )、庫爾慈( Kurtz )、德里慈(Delitzsch
)、岡克(Gunkel )、康奈(Konig )、彭帕(Pember )(參見Pember的地球早期的世代)。另一方面,奥古斯丁、加爾文和蘭格(J. P. Lange)將這節經文應用解釋為塞特和該隱後裔的混合。在此,因篇幅有限,我們無法作詳細研討。
但是,至高者神回應了這些罪人,衪的回應就是審判。大約經歷了神的寬容(創五),經過十代世孫(“十”這個數字表示完全的意思,也是完成的意思;即使在後來,亞伯拉罕也是挪亞的十世孫,見創11:10-26),大洪水終於滅絕了違背神的罪惡人類。
在1925年,裡蒙(Riem)教授提到有關洪水的聖經傳統說法時,他提到不少於三十五次有關洪水的跡象(Traces)和二百六十八次詳細的描述。“在這二百六十八次有關洪水的記述裡,有七十七次是以大洪水記載,八十次以氾濫(inundation)記載,三次記載為下雪(a
fall of snow ),五+八次記載為大雨(rain)。在大雨的記載裡,一次記載為傾盆大雨,一次記載為汪洋淚水所氾濫,十六次記載為大水災(great
conflagration )。在二十一次的洪水中看到有彩虹出現,這些彩虹都表示是和解融和(reconciling)的能力。”
第五章 有關自然和世界歷史的盟約
(神與挪亞立約)
The
Covenant Concerning Nature and World History;God's Covenant with Noah
洪水過了。當時的世界被洪水淹沒消滅了(彼後3:6)。人類新的紀元開始了。從一開始,神就賜下未來管理的原則。神與挪亞所立的約就成為所有將來、自然、人類和救恩歷史的基礎。
一、自然的秩序(The Ordering of Nature )
“地還存留的時候,稼莊、寒暑、冬夏、晝夜,就永不停息。”(創8:21-22;9:11, 15 )。這個理由很明顯:“因為人自幼其心思所構想所企圖的都是邪惡。”因此神原本要將人和地上的一切除滅(創6:5),也是基於這個理由神要保守人類存活。在此,也很清楚的看到有必要分清什麼是時代論(dispensations)。有些人可能認為它們之間的差別並不存在。事實上,在大洪水之後,開始了神對人的寬容時期(The Period of Divine atience,徒14:15-17、17:30),“祂用忍耐的心,寬容人先時所犯的罪。”(羅3:25)並且挪亞,“帶來安息的人”(rest-bringer)(他的名字出自動詞nuach,安息之意;參考出20:11;申5:14),由那兒帶出了神忿怒後的千年安息。在這同時,人類在地上為王的權利也被賦與確立了。
二、人類權柄(Human Authority)的確立
但是,現在人類對自然生態所採取的態度,尤其是動物世界不再是像原初的和諧,而是暴力、逼迫和爭鬥衝突。在樂園裡,這位地球之王他屬靈的威嚴,多少是與動物世界有著不可思議的連系。但是,現在人心存敬畏擁有主權成為王,另一方面的動物世界卻必畏懼驚恐害怕。因而人類就有權宰殺動物,利用動物(除了牠們的血以外)作為食物,誠然,這就是早先人自己所假設應該擁有的權力,在此第一次的被神認可(創9:2-5)這個神與挪亞的立約,就是猶太拉比(rabbis)所謂的統教義裡挪亞的七個誡命(Noachian
Command-ments),是所有人(包括非猶太人)都該遵守的義務,禁止對神褻瀆( blasphemy)崇拜偶像、殺人、偷竊、亂倫;違抗權威、吃血。尤其是禁戒偶像、亂倫和吃血是耶路撒冷會議(Jerusalem Council)爭辯的主題,也是猶太信徒向外邦信徒所建議的(徒15:20-21)。
三、人類社會生活(Civil Life)的秩序
“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創9:6)在此,提到了殺人者處死的誡命。這個誡命包含著社區對個人的監督、設立法庭、刑罰條款;這些都意味著政府權力制度的介入和日後成立邦國的基礎(羅13:1-6;彼前2:13-17)。但是,殺人者處死這條誡命是根據人是照著神自己的形像造的原則(創9:6),就是表示公義的執行必須是認定人是出自神的形像,和人心智屬靈的高貴原則下。因此,權柄必須不能憑藉著殘暴的獸性(brute force ),而是根據神在人類群居社會所賦與自然權利的認可。只有如此,公義的代表( Representative of justice)和神的用人才能對人類福祉有益(羅13:4)。
命定人類在上具有權柄,同時也就是使人類免除再次的洪水審判得以保全生命。因為,如果神顧慮到人類天賦的軟弱而不願再以洪水審判滅絕人類,衪必須引進法令和公義,借著在上掌權的作為罪孽的屏障關卡,豎立社會秩序和政治制度發展的基礎。如此,自然、政治、社會的秩序就互相隸屬了。不過這些都要經由下列那一點才有可能成就。
四、救恩的秩序(The Order of Salvation )
“挪亞為耶和華築了一座壇,拿各類潔淨的牲畜……獻在壇上為燔祭。耶和華聞那馨香之氣,就心裡說:我不再因人的緣故咒詛地。”(創8:20-21)
對於自然而言,獻祭(sacrifice)和立約(covenant)之間的關係在此很清楚的闡明,並且,誠然是如此的意味著獻祭就是立約的根據。
有三樣事特別值得注意的是:耶和華的名、壇(altar)和燔祭(burnt-offering)。耶和華是至高者立約的名,救恩歷史神的名(參見本書附錄“神的名”)。對這位神,所有人虔誠的心都要提升歸向著衪。對著天如果人想要到衪的寶座前,所有人的獻祭和禱告都要向高處擢升。為了使獻祭上達高處,從此就在高地立壇,使燔祭向高天擢升。耶和華神無所不在,不受界限(詩一三九);但是在崇拜的表達措辭上(language of worship)神的那一方(other-sidedness)是以空間的概念(conceptions of space)來作意表象徵,由屬靈看是超越高過空間,在心智思維上超越時間和空間。
因此,在此聖經第一次提到壇(altar ),將獻祭(sacrifice)稱為Olah,就是上升(ascending)之意。亞伯的獻祭稱為minchab就是禮物(gift)之意(比較創4:3,其動詞為manch贈送禮物之意)。
但是,將潔淨的牲畜獻上,就如當初世界剛閞始時所有的獻祭一樣,這些都指向各各他(Golgotha)的獻祭,就是那無瑕疵無玷污的羔羊(彼前1:19-20),衪確實是世界所有護衛(all preservation)和救恩的根基。
但是,自然的秩序和救恩之間的關係因著虹(rainbow),神在雲彩中所設立信實永約的記號,更加照耀發光大放異彩。
從創世記9:12-17看到,似乎在洪水之前並無彩虹。很顯然的世界已因著洪水之後,大大的改觀了。
五、立約的記號(The Covenant Sign)
彩虹就是“太陽由那風暴的烏雲、陰暗的黑夜退去後,迸發出來多彩的光輝,陽光勝過了洪水”蘭格(J. P. Lange)。就像天橋(heavenly
bridge)它將天上地下連結起來,並且那七彩的光芒(那綠色的寶石象徵著生命的顏色,參見啟4:3),見證了創造主與被造物之間的立約(“三”這個數字表示神,“四”表示世界,“七”表示神與世界的合稱)。
“彩虹照耀在陰暗的大地,為閃電所劈裂,它彰顯了神對這黑暗烈怒的得勝關愛。陽光普照透出烏雲,它彰顯神對大地慈愛的意願,它由天投射到地,宣告了神與人言歸和好;它包容了整體意象,見證了全宇宙恩典的聖約(Covenant of Grace)。”
因此,虹就成了拯救和救贖的意表,同樣的,它顯現在那位救恩的先導和成全者的寶座周圍(結1:28;啟4:3)。就好像我們在雲彩底下看到那半個虹——也正意表我們正處於那不盡完全(imperfectness)的救贖裡(林前13:9-12;約壹3:2),未來我們將看到那整個彩虹圍著寶座(encircling
the Throne ),和那完美榮耀的頌贊神衪信實的盟約。因此,彩虹就成了我們永恆救贖的自然象徵。
因此,一切與彩虹有關的都是意表:
發生的時間,它與太陽的升起一同出現(結1:28);
出現的特色,它的光照使黑暗消失(創9:14);
七色彩(sevenfold
colours),“七”是立約的數位(例如:利16:14);
顯著的綠色,綠色是生命的色澤(啟4:3);
虹的形狀(如橋),表示創造主與被造物的聯合(創9:12-17);
它包括了所有的意象,因為它包含了所有恩典契約的特徵(創9:12,15;所有的血肉活物 all flesh );
永世屬天的範疇,因為它成為神完美(Divine Perfection)的意表(結1:28;啟4:3)
第六章 救恩的歷史對人類的計畫(挪亞的祝福)
The
Programme for the Race
in
the History of Salvation;
the
Blessing of Noah
挪亞對雅弗、閃的祝福與他對含的兒子——迦南的詛咒是救恩過程中第二個重要的事實。但是,當神與挪亞的立約是後續歷史、世界和救恩的根基,挪亞的祝福和詛咒就成了人類種族救恩計畫的預言性的總藍圖。
一、含族(Hamites)受咒的情況
“迦南當受咒詛,必給他弟兄作奴僕的奴僕。”(創9:25)由於含所作出不恥的罪行(創9:22-24),迦南(含的兒子)和他的後裔都受咒詛,含族因而得不到祝福。
在世界歷史註定的史實裡,可以看到與這個預言相符合。
在巴勒斯坦,由於閃族猶太人,特別是在約書亞時代(書9:21-27;士1:28-30, 33, 35)和所羅門王時(王上9:20-21),迦南人是被征服壓抑的;並且在敘利亞和北非,腓尼基人(Phoenicians)和迦太基人(Carthaginians)被雅弗的波斯人、希臘人和羅馬人所制服。但是有一些其它的含族,他們事實上並未受咒,而只是沒有得到祝福——雖然剛開始他們有一時的繁榮(尤其在寧錄、腓尼基和埃及時)——後來一再的受到他族的壓迫,尤其是非洲的黑人(negro),特別是近來美國引進的黑人奴隸。直到美國南北戰爭(1861-1865)結束,奴隸制度才被取消。即使當今在中非這種種族的迫害仍很普遍,尤其是那些回教國家。
二、閃族(Semites)是救恩的
屬靈仲介(Intermediary)
閃與含不同。最榮耀的福份賜給了他“耶和華閃的神,是應當稱頌的!”(創9:26)這種稱頌,表達了祝福,而且不只祝福,也是頌贊那賜福的神;這些對閃人的應許何其高貴無窮是有根據的(就如路德評價為propter excellentem
benedictionem)。
耶和華是閃的神,也就是神特殊啟示的持守者(Bearer)。因為雅弗的神是以羅欣(Elohim),創造者(Creator),維護者(Maintainer)和宇宙的統治者(Universal
Ruler,創9:27);但是對閃而言,衪是耶和華與他們立約的神(The Covenant God)和救贖者(Redeemer)〔參見本書附錄“神的名字”〕。因此,閃成為神特殊救恩的領受者(recipient)和管道(channel),於是屬靈救恩的應許就傳承集結在閃的後裔。
這個救恩將在基督裡成就完全,因為衪是救贖主,由閃到亞伯拉罕到大衛的後裔(路3:36 );甚至衪自己也在福音書說過“因為救恩是從猶太人出來的”(約4:22),而且衪的大使徒也見證這個神國的“好橄欖樹”就是“他們”的橄欖樹(羅11:24;比較弗2:11-22;羅15:27;加3:9,14)。因此,新約所啟示的神的聖殿完全是建置於神藉先知在舊約所傳講啟示的磐石根基上(太5:17-18;約10:35;徒24:14、26:22)而且神對閃的應許已在基督裡成為普世的福音信息。
二、雅弗( Japhethites)在政治和知識上擴張所造成的影響
雅弗所得到的祝福有三方面。
(1)“神使雅弗擴張”(創9:27)或“神使他擴大”。其雙關語“他擴大領域”(希伯來文japht);雅弗的名字就是解譯為再生繁盛(reproduce)。雅弗是瑪代(Medes)的祖先、希臘人的先祖。希伯來文的名字“雅完”( Javan ),在小亞西亞西岸的希臘人(Grecian)稱他們自己為愛奧尼亞人(Ionians)。因此,雅弗是羅馬人、波斯人和印度條頓人(Indo-Teutonic)的先祖。波斯人與瑪代有血親關係;羅馬人與希臘人也有關係。印第安(Indians;亞利安人Aryans)與日爾曼民族也與波斯人有關連;羅馬人( Romans)與羅曼民族(Romanic;義大利、法國、西班牙等)有關連;甚至與更遠的斯拉夫民族(Slav)有關連。總之,他們通稱為印歐日爾曼民族(Indo-Germanic)。(亞利安民族Aryans)。
這就意味著根據舊約預言的見證,政治和智識上的擴張影響是雅弗人的特權。人類種族計畫的預言是如此命定的。世界歷史以壓倒性的情勢成就了這一切。事實上,最初這個情勢反而是倒轉逆行,因為罪人始終違抗悖逆神。
在遠古東方,並非雅弗,而是含與閃族在數十個世紀裡被文明治理著的百姓。在尼羅河流域,是由含族後裔埃及人所佔有統治。在幼發拉底河和底格裡斯河(在亞甲Accad、示拿Shinar、巴別Babel和尼尼微Nineveh ),在閃族文明之後,古實的後裔甯錄(為含族的代表,乃迦南與含的後裔要作奴僕的奴僕),他甚至成為建立世界帝國的首要人物(創10:8-12)。因此,他本該是個服侍屈從的民族,反而得到至高主權。
根據經文確實的措辭記載,寧錄不是建造巴別塔的主要人物(創十一),而是建立巴別王國的創始者,這個國是建基在早已存在的巴別、以力、亞甲和甲尼城上,這幾個城都在示拿(Shinar ),由此作為他的王國的開始,往北擴張到亞述(創10:8-12),後來,含族的勢力衰微被其它族瓜分之後,當時仍不是雅弗支族的天下;但是根據歷史的見證和聖經的記載,閃族繼承含族成為當時世界的統治者。
在尼羅河流域一帶,含族的埃及人仍為統治者(創14:1-4、10:22);在美所不達米亞是為閃族的以攔(Elamites)所佔有,大約始於主前1900年時巴比倫的漢摩拉比(Hammurabi )。然後在巴比倫的加瑟人(Kassites ),埃及(直到法老阿馬西斯Amasis,主前1600年)的希克索斯人(Hyksos)掌權統治(主前1750年)。接著是近東的亞述興起(主前1750-612年),到新巴比倫的崛起,尤其是尼布甲尼撒王。以上這些都是有關閃族或含族的後裔,而且已經是挪亞的預言(大約主前2350年)歷史大約有二千年後,挪亞對他後裔的預言此時仍未應驗。
最後雅弗支族決定性的時刻來到了。波斯的古列,他是雅弗的後裔,以得勝的姿態進入了歷史的舞臺。閃族的巴比倫淪陷(主前538年),伯沙撒(Belshazzar ),拿邦拉獨斯(N abonidus)之子被殺,雅弗支族的後裔成了東方的統治者。從那時起,閃族與含族都未能突破雅弗支族後裔的巔峰勢力。古列王征服了巴比倫和戰勝(古列王是耶和華的牧人,神所膏的;賽4:1、44:28)了閃族的伯沙撒,就如但以理書5:30記載“當夜迦勒底王伯沙撒被殺”,闡述了世界歷史最有意義的史事——含族和閃族統治世界最具決定性的崩潰和雅弗支族奠定了世界統治的根基。僅僅幾年之後甘比西斯(Cambyses),古列王的繼承者,征服了含族後裔埃及,建立了雅弗後裔的統治(主前525年)。事實上,波斯帝國並未永遠長存;當希臘(主前333年),羅馬(主前二世紀),條頓民族(主後476年)和拉丁民族繼起接續承傳,在他們的興衰世代中,都是在雅弗支族的後裔掌控裡。
因此,雅弗支族掌握了文明的傳承;即使他們控制了地域性和政治性的事務,他們也控制著智識與文化的領域。當閃族得祝福的最崇高意念是有關於屬靈與救恩時,雅弗的祝福卻是智識和世界權勢的擴張。一個是屬天亮光的恩惠,一個是屬地繁榮的福份。
但是,這些印歐民族(Indo-European)他們的精神活力是受惠於他們自己的理想意念;希臘人受惠於他們竭力追求美善與真理,就如他們的藝術和哲學;羅馬人受惠於他們對法治和正義的尊崇,就如他們的國家;條頓民族受惠於他們對自由和忠誠的堅持。借著這些,在這高尚文明教化的世界裡,他們都成為人類的智識領袖和文化推崇的贊助者。
(2)但是在屬靈方面,雅弗支族也得著祝福。因此,經文上記載:“使他住在閃的帳棚裡”(創9:27)。原因就是閃先前就已被任定是為救恩的管道,雅弗住在閃的帳棚裡表示他們也在信心裡有份,並且也要被接納在屬靈交通的救恩福份裡(耶柔米、加爾文、路德等,幾乎所有的教會教父和近代蘭格(Lange)、基爾(Keil)、德里慈(Delitzsch)等,都持同樣的看法)。事實上,對閃所應許的福份主要的都應驗在雅弗支族的後裔身上(加3:14),在含族的後裔較少。
這個基本的閞始是彼得在約帕見到的異象(徒10:9-17),在那兒彼得被教導說猶太人和外邦人的分隔必須消除,其實根本上這已經在十字架上成就了(弗2:14),並且在歷史上這已經應驗在羅馬人哥尼流的身上了。因此,就完備的救恩而言,已經借著在所有種族中的雅弗支族被容許進入閃族的帳棚,而勿須進入以色列國就成全了。
另外在這同樣的關鍵上就是使徒保羅的異象,當他在特羅亞(Troas)時看到一個馬其頓人向他求說:“請你過到馬其頓來幫助我們。”(徒16:9-10)。如果那時保羅不去西方(馬其頓)而到東方的中國或印度,今天的世界教會歷史不知道會是如何。就在保羅旅行宣教的同時,中國的皇帝一明帝為了尋求真理,他差遣使者到印度,從此佛教就被引進了中國(主後61-67年)。但是那個特羅亞的異象深具著無比的意義,就在那個夜間的時刻將救恩的信息帶進了歐洲,因而雅弗後裔的歐洲大陸成為福音奇跡的主要舞臺,天國信息的堡壘,特羅亞的那一夜晚成為西方人民屬靈拂曉的時刻。
(3)“又願迦南作他的奴僕”(創9:27)。這個預言的應驗要歷經很大的衝突抵觸。
腓尼基人(Phoenicians)和西頓人(Sidonians)是迦南人的後裔,事實上他們和其它迦南的後裔都是屬於’閃支族語言和文化與在創世記10:15所記載的“他們出自含支族”並不相衝突。由語言要證明種族的關係是不可能的,或是由種族來證明語言的關係也是不可能;因為在早先的巴別的語音混淆事件,再經過人類在歷史中代代的遷徙,常常改變了人類的語言,就如在中世紀初葉的諾曼人(Normans )、倫巴族(Lombards)和法蘭克人(Franks)的語言。尤其是腓尼基人,根據他們自己的主張,他們是來自印度洋(Herod. I, 1; VII, 89 )因此他們必定在遷移的過程經歷了閃族文明的地域,在歷史中,很顯然的閃族方言成了他們的語言。
這些腓尼基人是屬於迦南人的後裔。他們是諾曼民族(Normans; North Men)的先祖。在巴勒斯坦東北部一片沿海地區,他們聚居、人口稠密、城邑連綿不斷。因此,早在主前1200年時,一方面基於愛好冒險,一方面由於商業的利益,他們開始四處拓展尋找殖民地,尤其是在地中海的西岸,就在北非的迦太基城,這個貴族式資本主義的城市迅速的繁榮發展起來。
在這同時,羅馬帝國也在義大利發展。列國邦城間的衝突是不可避免的。衝突的結果必造成兩敗必有一傷。第一次的戰爭就是羅馬征服了西西里島(Sicily)(主前264-241)。第二次更劇烈的戰爭發生在主前218-201年。迦太基人在英勇睿智的領袖漢尼拔由阿爾卑斯山攻入義大利,在提西努斯(Ticinus,主前218)、崔比亞(Trebia
)、特拉西美諾湖(Trasimeno,主前217)和坎(Cannes,主前 216)等地殲滅羅馬軍,漢尼拔軍臨羅馬城門,似乎這句預言“又願迦南作他的奴僕”曾經確實的在主前538年時被古列應驗,此時卻蒙羞,因為雅弗後裔的羅馬人被腓尼基的迦太基人征服,正表示含族後裔世界帝國的興起。
最後,所有的裁決都失敗了。在主前202年,兩軍在迦太基南方的紮馬(Zama)交戰,結果羅馬將領西皮奧(Publius Cornelius Scipio)戰勝了。如果在這場戰役中,漢尼拔戰勝羅馬軍,在歷史裡將可能沒有羅馬帝國的興起。但是在這漢尼拔和西皮奧的爭戰中,同時就是意味著閃、含與雅弗種族之間的衝突。由語言、宗教和文化這三方面來看,迦太基人(Carthaginians)是屬於閃族(Semitic),然而在血親種族的關係他們是屬於含族(Hamitic)。因著他們的挫敗,他們的政治種族間的抗爭就永遠的被裁決定讞了。後續的歷史任何發生的史事都無法改變這些定論,即使發生之在主後375-455匈奴人對他們的攻擊,特別是阿提拉(Attila,匈奴王在特爾瓦Troyes附近加泰隆尼亞Catalan的戰勝);即使阿拉伯的入侵〔主後711-732查理馬泰爾(Charles Martel ),在圖爾(Tours)和普瓦捷(Poitier)的戰場〕;即使蒙古人的入侵〔十三世紀成吉思汗在利格尼茲(Liegnitz)的戰役,主後1241
);即使土耳其的戰爭,君士坦丁堡的征服(主後1453年);匈牙利莫哈斯(Mohace)的戰役;維也納的圍困戰役(主後1683),這些都無法改變既成的事實。
最初由寧錄開始,一直到漢尼拔就結束了含族的世界帝國;羅馬的西皮奧輝煌的戰勝,決定性總結了古列所成就的,就是建立了雅弗支族後裔的世界統治。“願迦南作他的奴僕」所預言的,就如紮馬(Zama)戰場的烽火書信。
因此,由這些歷史的特殊史實見證了這些預言。歷史的過程確實沿著預言的計畫進行。所有人為的若與神的旨意相違背必將崩潰失敗,神有衪自己的意向。挪亞是他百姓的先知。他後裔的名字都意表著他們未來的象徵。含的後裔(Ham,表示熱的意思),他們居住在熱帶的地區(hot lands );雅弗(表示擴張)的後裔在全地上分佈散居;迦南(表示服從,參考士師記4:23制服、順服,to submit)的後代順服在雅弗和閃之下。但是在閃(表示名字Name)啟示了救贖主的名和本性,基督耶穌,我們的主,衪的名是“超乎萬名之上的名”(腓2:9);父神的名永遠得著榮耀(約12:28、17:4;腓2:9-11)。
第七章 在巴別塔對人類的審判
The
Judgment on Mankind at Babel
巴別塔的審判是緊迫針對著人類。在這人類所有屬靈和文明歷史上留下了那原始大災難震撼破碎的印記。世人卻徒勞無益的抗拒這個審判,使出渾身解數要力求去克服這個他們應得的咒詛。
一、人類最早期的被分散(scattering)
根據聖經的記載,人類建造巴別塔的三個動機:高傲、堅持聯合統一和自誇自負(Vainglory)。因此,神對人類的審判也有三方面。人類高傲心態向上的衝擊遭到神由上而來降臨的審判(創11:4-5);堅持聯合統一遭到分散隔離;自誇自負的野心遭到羞辱。因此,他們所要建造的城為的是要傳揚他們的名(創11:4),一點也不錯,它的名字象徵“傾覆”;巴別(Babel)“混淆的城”(
City of Confusion ) 注一;“混雜的城”(City
of Commingling)純然是一個地方的名字,證明這些罪人的無能,和對神叛逆抗拒的徒勞無益。注二
二、歷史上語言的混淆,思維的困惑
(confunding
of language andconfusion of thought)
起初,語言的混淆有四方面的意義:字彙(vocabulary)、文法(grammar)、發音(pronun-ciation)和語法(phraseology)的混亂,因此在今天有千百種的語言和方言。
還有,不論是何種原始語言,希伯來文或亞拉姆語(Aramaic,閃族文),或古老的語言承傳到我們今天,在人類的語言世界裡,我們都想極力的能在心智上得到統一。因為語言是人類以語音來表達他的心智思維,只要語言統一不變,人類的思維所表達的才能統一。語言的混亂同時也就造成人類基本意念的混亂,因為借著神的這個大能對人心靈的影響,造成原本合一的思維感覺和理念分崩離析。
因此,後來的各種語言就有它個別的特殊語言的氣質。因此,語言的混淆同時也造成了人類心思意念的錯綜複雜。
“在伊甸園裡亞當以原初的語言為各樣的動物命名(創2:20),這是一幅對整個自然的精確寫照的反映。現在神將這幅映照擊碎,使每個人所保有的只是那幅寫照的片段,不論大小都不是那個原初整體的全部。因此,各個民族對宗教、哲學、藝術、科學、歷史的意念就大不相同,甚至還互相矛盾背道而馳。”
所有的這些必然的會造成更多的影響和結果。這些對世界觀點意識的紛亂必然也連帶著造成世人對神觀點意識的迥異。
三、宗教信仰的衰微
(Degeneration
of Faith and Religion)
在人類歷史的初始,是篤信一神,這位神在三個領域裡啟示了衪自己:在自然界(創1:19-20),在人的良心意識裡(創2:2-15),在歷史裡(創一至十一)後代的異教徒將這原初的啟示誤導曲解:扭曲了神對人類原初的啟示,對神自然啟示的誤解(羅1:23),和以混淆的心智與神對良心意識所啟示的產生矛盾衝突——這是異教的三個基本特質。
雖然如此,神對人類的普遍啟示(universal revelation)的影響仍然持續著。神對人就如那強有力的磁石。“其實祂離我們各人不遠。”(徒17: 27)神尋求人使人蘇醒來尋求衪,就如母親尋求子女的心,使他們來尋求她一樣:“要叫他們尋求神,或者可以揣摩而得。”(徒17:27)因此,經由神衪自己,他們來尋找衪,在他們之間探詢衪,甚至異教徒也是如此。但是,很悲哀的是,撒但,這位天大的撒謊者,引導眾人誤入歧途,使人在追尋神的同時,卻遠離了神。人尋到神時,同時也摒棄了神;他尋找神福份的同時卻避閞了神;他想要與神沒有任何瓜葛,卻又不能沒有神。
人會有這種信仰的不和諧、衝突和衰微,其根源就如使徒保羅所教導的,出在人不知感恩的心(unthankful)。“因為他們雖然知道神,卻不當作神榮耀祂,也不感謝祂。他們的思念變為虛妄,無知的心就昏暗了。”(羅1:21)然而,仔細研讀這節經文,有幾個因素,特別是經由撒但的誤導,造成了宗教信仰其價值的本末倒置。
人對屬神和屬靈的觀念,照其原本的情況是傳承自原初的啟示,因此在信仰的過程中並不須要有任何的發展程式。主要的問題是要去探索這種觀念如何的與其自然本質之間相互的連系。
首先我們來觀察“夢”這個現象,雖然肢體並沒有活動,但在夢裡有東西在活動,被聽見和被看到。看起來像是死的,但卻有活動;因而證明它們持續的存在就如有靈似的。
再來看看“死”是什麼。當一個垂死的人,喘了最後一口氣離開了肉體,這個他內在的魂不再呼吸了嗎?這個死去的人他靜止不動了。這不正是證明沒有那個內在的“我”的意志——即內在主動呼吸的魂,就沒有動作了?
但是,在自然界裡並非所有的都是具有活動的:就如植物、野獸、星辰、大風暴、怒濤急流的江河、奇異的磁石、擊石打火等現象。這不是很明顯、不可反駁的證明在我們周遭所有的運作(movements)存有一個巨大的本體(being)正在活動嗎?所以自然生態被認為是由靈所賦與生氣(animated by spirits),因而才興起相信萬物有靈的哲學(animistic philosophy)(拉丁文anima即靈魂,相信自然是賦有靈魂的)。
但是,因人除了他自己以外並不能意識到其它的魂,以人類靈魂的特徵來臆測自然生態也賦有靈性全然是屬邏輯的理論;而且,這些自然界的靈其超然的能力可以被想像是一種生命較高層強勢的形式,這些人類靈魂的特質也被歸屬于較高級強勢的層次。因而,就出現了魔鬼(demon)與神人(hero)之間的關係;魔鬼經由人進入了人的人格個性(personality),神人經由魔力成為超人(superman)。這是異教信仰對神觀點的主要本質。因此,異教徒是經由他自己的想像塑模出他自己異象中的神。(試比較創1:27的記載)。
在此,人類語言的能力就介入了他在宗教信仰觀念的形成過程,因為人類思維的特質自然而然,甚至常常在無意識中將靈性的與物質的同時看待,並將它們合併融和。於是語言將人外在的事物人性化了(humanizes),就如微笑的太陽(smiling
sun)、快樂的河流(merry brook),並且也以外在的形象來形容內在的,譬如:冷酷的美麗(cold loveliness)、活潑的個性(sunny character)或燦爛的喜樂(a radiant joy)。甚至更豐富的幻想:太陽的照射(arrow of the sun )、月亮的傷害(stabbing of the moon,詩121:6),天上的窗戶(瑪3:10),早晨的眼皮(早晨的光線,eyelids of the dawn,伯3:9)
只要人以自然形像的寫照用在他言語的象徵表達上,這該不會有任何差錯,但是如果以這個方式來粉飾強化他內在心靈的表達,就會出問題。但是,一旦他的心地因罪而變為昏暗(弗4:18;羅1:21-22),而且又受到魔鬼的誤導,他就會將他對現實幻想粉飾的寫照當成是真實,進而塑造出一個奉祀神明的(deifying conception)新世界,並且語言所談論的原則本質不外乎是在創造一個異教的信仰。更進一步的要形成一個奉祀神明的觀念,尤其是那些諸神的歷史(神話)和異教信仰對另外世界的意念與其驅策力互相效應使成的;譬如:出於畏懼和欲望的動機,報應的必要性,對世界起源的冥思、民間風俗和英雄傳奇軼事的追憶等。
文法方面有關性別(grammatical gender)也有關連:因為在許多情況下對神性的思考要用陽性或陰性時,性別也是個決定因素。
以上這些都證明在人類語言未被混淆之前,毫無疑問的早就有了因著邦國不同所形成的異教信仰。即使在巴別塔的審判之前,可能就存有著個人對自然神性(nature divinities)的觀點,而這個因著邦國形成的異教信仰在人類被分別為各個邦國時才開始的(申4:19;羅1:18-32)。
然而,在這同時撒但魔鬼的影響效力也發生了作用。因為異教信仰的神並非是空虛的想像(imagi-nation )。根據新約使徒的見證,太陽神(Apollo)、月之女神(戴安娜Diana)、愛之女神(Aphrodite)和伊斯塔(Ishtar)等,不論人如何稱呼這些神祇,他們不僅只是自然界能力的智性擬人化或只是那飄渺不定自然神性幻想的理想寫照,事實上,由背景看他們都是曾經實際存在的魔鬼邪靈,由玄妙神秘的啟示在各個邦國的神化粉飾下(有時以炫耀的詩詞著墨,有時以恐怖幽暗的妝扮)呈現給芸芸眾生。否則,那位向外邦人傳講信息的使徒(保羅)就無法奉主耶穌的名,在腓立比驅趕那算命的巫鬼(pythonic
spirit,徒16:16)這個附體于使女的鬼魂(python)就是太陽神廟裡傳神諭的巨蟒神。在特耳菲(Delphi;希臘古都)乙太陽神廟裡的神諭見稱,那兒由一位女祭司(女巫,參照撒上28:7-8;利20:27,隱多珥交鬼的婦人)所轄治著(pythia交鬼靈媒)。
就如保羅對外邦人的宗教信仰所作的評語:“外邦人所獻的祭是祭鬼。”(林前10:20)因此,那些外邦的多神教信仰(polytheism)帶有某些特定的本質。我們可以看看但以理書中所提到的波斯和希臘魔君(但10:13, 20)。異教信仰(Heathenism)總體而言不只是充滿了誤謬和虛詐,同時也是以靈魂法術為根基。
經由這些,再加上魔鬼邪靈的影響,異教信仰成為“他自己神的創造者”。五花八門多樣的外邦宗教本質,因而形成了他們各別多樣的宗教格言和道德觀。
希臘人說:人要知道(know)他自己
羅馬人說:人要管治(rule)自己
中國人說:人要改善(improve)自己
佛教徒說:人要消除(annihilate)自我
婆羅門教徒說:人要融入(merge)自然裡
回教徒說:人要使自己順服(submit)
但是基督說:“沒有我,人不能成就任何事。”
並且人要在基督裡
基督徒說:“我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腓4:13)
“在異教信仰裡,他事實上所表現出的是無神論的(godlessness)。這種信仰其實是一種罪,它反抗了第一個誡律,以諸神祇來取代那唯一的真神”;“這是人類對神違抗悖逆和他內在矛盾的最嚴重表現。”
在另一方面,即使這些神只(偶像)的觀念也是根基於人對真神的意念。這些對真神形像的扭曲損傷(disfigurement),這些假神只不過是將那唯一真神滑稽化了。在這假神的信仰裡,人是遠離了神;但當他在抱頭鼠竄時,他仍為神所扶持,不能脫離神的意念;在他否認神時,他仍為神的見證。異教的信仰其真實虛假、有價無價、虛偽謊言、混淆錯綜交織在一起。“因此,神的啟示對人類宗教信仰的關係,永遠都是有雙重作用;只要它是充滿欺騙和罪孽的,福音就成為他們的審判,破除了他們所相信的;福音將他們由溯源到誘導他們所形成的帶回原初的真理,也就是贖回(redeems)和成就(fulfils)他們的信仰。”
雖然如此,從整體看,這是多數人錯誤的途徑。過去幾個世紀以來,它轄治了整個人類。“自稱為聰明,反成了愚拙。”(羅1:22)因此,巴別塔的審判造成了無限大的後果。人類被分散在全地,造成合一族類的解散和人類思維意念交通的困惑混亂,其接續的後果就是宗教信仰的混淆,其嚴重的程度勝過人類口音言語的錯亂。
同時,在政治上也造成甚為嚴重的後果。
四、國際間普遍的緊張
(The
Universal International Tension)
從此世界的歷史存在於兩種勢力的衝突裡,世界帝國的向心力(centripetal)和百姓個人的離心力( centrifugal )。前者的代表譬如:寧錄、尼布甲尼撒、古列、亞歷山大大帝、拿破崙。後者的代表譬如:馬拉松(雅典東北方的古戰場)的鬥士、阿米紐斯
(Arminius,荷蘭神學家1560-1600
)、聖雄甘地(Gandhi),普遍的造成了邦國的興起和為了自由而爭戰。一般普遍的趨勢是那些世界征服者的向心力,常被個別邦國的離心力所挫敗。最常見的對立就是戰爭,因此戰事和風聲鶴戾的爭戰持續不斷,直到主的再來(太24:6)
但是儘管如此,人類被分散的審判(dispersion judgment)並非原初邦國形成的主因,而是造成各邦國在屬靈、信仰、語言和政治方面的分離。人類族群的結構是開始於洪水之後(閃、含和雅弗),而非始於分散的審判。而且在新天新地仍有邦國的存在(啟21:24、22:2)。神竭力將多樣種種的不同統合為一,那就是一個人類家族(a family of peoples)。
在這同時,這些歷史中相互衝突的勢力將會被歷史的至高神耶和華統管轄治(摩9:7;賽45:1-3)因此,人類的歷史就成為人類的審判(Judgment
of peoples )。“欠義使邦國高舉,罪惡是人民的羞辱。”(箴14:34)“所有的世代以信心統治,都會是輝煌和繁榮的”(歌德);但是,道德衰微的文明無可避免的必會滅亡。人類所得的福份,端賴他們對神創世歷史旨令遵行的程度而定。在這方面,就如邦國的悔改歸向神,記載在耶利米書18:7-8,和約拿書中的尼尼微全城的人信服神的悔改。
一個邦國就是一個有機組織體(organism,何11:1),因此,是被視為一個整體的單位。看那些先知向眾人訴求呼召時,常常是向邦國提出的,例如:摩1:2;賽十三至廿三;耶四十六至五十一。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同一模式中。因此,他們的後嗣承受了他們的先祖所應許的福份和審判。只有經由這些,整個世界如此大的緊張局勢才能得以自我詮釋,和那混亂世局的邦國和種族問,時起時落的文明。
當然,在此我們對神統治的奧秘仍然無法得到全然的啟蒙。我們只能看看亞美尼亞人(Armenian people)的例子。
神對創世、歷史,眷顧的法令條律:
婚姻與家庭是所有一切早期整體的萌芽。
社會制度(彼前2:13-14, 18;弗6:5-9;西3:22、4:1;林前7:20)。
血緣共生社區(羅9:3)、歷史、精神、語言、教育和風俗的共同生活體(Community )。
掌權統治者(羅13:1-6;彼前2:13),自從挪亞(創9:6)。
權柄(八uthority,彼前2:17;羅13:7)。與順服(羅13:5)。
社區生活與公義的執行;後者的刑罰是死(創9:6;羅13:4)。
神所制定的疆界(徒17:26)
愛自己的祖國(Homeland)和自己的至親骨肉(羅9:3)
尊重其它的國家。
五、救恩歷史的救贖目的(The Redemption-goal of the History of Salvation)
儘管如此,語言的混淆並非表示神反對各個人類族群的聯合。相反的,人類之間要有最親密屬靈和最廣泛的交通,才是神最明確的旨意(彌4:1-4)
但是,神所意願的聯合是要以衪為中心,即“在基督裡” (in Christ ,弗1:10;約10:16、17:21-22)基督,這位神子,衪已立衪為王(詩2:6;亞14:9)
但是,人類竟想要廢掉這位創造主的王位,自己掌權治理;這種出自血氣肉體的氣勢成為阻礙人類救贖的壁壘。因此,巴別塔必要倒塌,神施展了衪分散大能的手臂。這個魔鬼、血氣的聯合一旦毀滅,就是成全了真實、屬神、屬靈的合一。因此這個原初啟示對普世合一的廢除,其目的就是為了要確實達到最後的普遍救贖,因而,巴別塔的審判其實就是個恩典。
六、在歷史的終結神將要得勝(TheTriumph of God at the close of History)
但是,人類仍頑強的對抗著神的計畫。那挫敗、反抗的巴別塔幽靈仍在後續的世代苟延殘喘著;誠然,在末世時這個幽靈似乎將要達到它的目的並要得勝,而且敵基督就要完成寧錄的工作(啟13:7-8)。
這個巴比倫的歷史
其模式——像該隱所建造的城(創4:17);
其象徵——如巴別塔(創十一);
其最起始——由尼布甲尼撒所建立的(但2:37,18);
其發展——在世界的歷史裡(但二、七);
其完成——在敵基督下完成(啟十三、十七);
其終結——在基督的得勝下要被終結(啟十八、十九)。
因為在敵基督之後,基督要出現而贏得勝利(啟19:11-21 );並且戰勝大淫婦(啟14:8、17:1-8)雖然巴比倫向上天猛擊對抗,“新婦”(啟21:9)必將得勝,神的聖城——新耶路撒冷,要從天而降(啟21:10)。
注一:巴別塔(Babel, balbel)比較希伯來文balal,表示混淆(confuse ),和混合(mingle)之意。巴比倫楔形文闡釋Bab-ilu,表示神的門(Gate
of God ),但是它只是出於語源有關,其意義並沒有充份的根據,因為我們只知道它的拼讀Bab-ili, bab-ilam,而與巴比倫字——神ilu(希伯來el,阿拉伯文allah)無任何關聯。平奇斯( Dr. Pinches )(英國大英博物館,研究亞述學的專家)認為Babel是由語音衍化來的,就如英文的動詞呀呀學語(babble)與德文的babbeln, plappern,法語的balbutier相似。
注二:塔的建築( tower buildings)也是近東文明的一個特徵。譬如漢摩拉比法典(Hammurabis Code, 1900 B.C.)記載:“他在安南(An-na, Erech)建造了一個頂峰的廟塔……他是土地的保護者,他將Isin分散的居民招聚在一起。”在巴比倫城中有廟宇的地方就有一座塔,作為該地區的中心指標。即使在今天,在那塔上有遠古楔形文刻著—塔尖指往天堂。尼布甲尼撒將Etemenank的塔增高為的是與天相爭(compteted
withthe 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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