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essianic Prophecies
整本舊約都是認為基督注一就是將要來的那一位。在神與人所立的舊約裡(Old Testament)意味著福音將要出現。“舊約聖經就如薄暮黃昏和晨曦。黎明拂曉(dawn)非太陽莫屬。因此,舊約非基督莫屬。”“舊約告訴人什麼是基督,新約告訴人衪到底是誰,如
此就很明顯的,人只認識這位元耶穌衪承認自己是基督,人只知道基督是誰,衪就是耶穌。因此,新舊約聖經將這位”救贖主”(Redeemer)主要的兩個名字相稱配合:舊約以衪的職事稱衪為基督,新約以衪個人的名字稱衪為耶穌,這兩個名稱都是出於同一聖靈的啟示,互為詮釋。”
因此,舊約對彌賽亞寫照描述,非常廣泛無所不含括。
它描述:
1.彌賽亞這個人:
衪的人性,有關的家世、地點、時間。
衪的神性。
2.彌賽亞的事工(work):
衪出身卑賤低微(lowliness)
衪榮耀的再來。
一、彌賽亞,這個人
(The Person of the Messiah)
早在衪成為人之前,基督己是救恩歷史的中心。衪在舊約所預期的顯現同時也是衪自我的顯現(self-presentation ),因為“基督的靈”早已在眾先知的心裡(彼前1:11)。基督前的啟示歷史就是衪來之前“基督的歷史”(history of Christ)。
(1)祂的人性(humanity)。舊約的預言,持守著既定目標,歷經數世紀向上擢升,它以極精密集結的真理亮光描述這位救贖主的人性,就如金字塔的尖錐指向高天。首先是
(a)祂的家世(family)。這位世界救贖主是人的後裔,衪是,“女人的後裔”(the woman's seed;創3:15)——
這是在亞當和夏娃的時代曾被提到的:約在主前4300)年:
由人類所有族類的後裔,衪出自閃族(創9:26)——這是挪亞的預言:約在主前2300年;
由所有閃族的後裔,衪出自亞伯拉罕的後裔(創12:1-3)——這是耶和華神自己說的:約在主前1900年;
由亞伯拉罕後裔的所有列國,衪出自以色列——由神與先祖立約傳承給以撒和雅各的誓約可以見證:約在主前1860年(創26:3-4、28:13-14);
由所有以色列的後裔,衪出自猶大——這是大約在主前1800年時提到的(創49:10;比較代上5:2;來7:14)。
事實上,流便本該有長子的權力。雖然如此,彌賽亞卻不是“出於流便的獅子”。因為流便犯了罪(創35:22),他長子的名份和他與彌賽亞有關的權利被撒銷了(代上5:1;創49:3-4)。他下麵的兩個兄弟,西緬和利未也被排除(創49:5-7),因為他們殘殺了示劍的男丁(創34:25)。
因此,流便長子的名份就被分配為:
雙份的產業(申21:15-17)分配給約瑟(以法蓮和瑪拿西;代上5:1-2);
祭司的尊號(出13:2,15),就如記載在出埃及記32:26-28,歸於利未(民3:12,45;8:17-18);
君王的尊號(創43:33;48:14,18-19)歸於猶大,雅各的第四個兒子(代上5:2)。因此,彌賽亞就是那位“猶大支派中的獅子”(啟5:5;創49:9-10)
在此之後,那些預言應許逐項的列舉陳述中止了有幾個世紀之久。誠然,大約在主前1500年摩西書寫了他的五經,也曾預言將有一位像他一樣的先知要興起(申18:15;徒3:22、7:37);而且更重要的,會幕和獻祭正是意表著基督就是祭司(出廿五至卅一;利一至十七;約5:46);但是摩西無法將這些應許成就到巔峰極點。
那位與摩西同時代的異教先見、巴蘭,同樣的,將他所預言那位將來的君王完全的局限在以色列的架構內:“我看祂,卻不在現時;我望祂卻不在近日。有星要出於雅各,有杖要興於以色列。”(民24:17)
並不是在拿單之前(拿單是大衛時代的先知,主前1050年;就是七百年後),先知預言的功能就重新開始。在這同時以色列國興起(由掃羅開始,主前1100年);這個人治的王國,在神的眼中(出19:5-6;申33:5)是倒行逆施的(撒上8:7),卻是神依從容讓那些心硬的人之要求(太19:8)。神的計畫絕不會因著人的對抗阻擾而受到挫折的。
這位神——人的彌賽亞君王將要出自以色列。因此,以色列人之中有人必是衪的始祖。但是,這位先祖由任何觀點看都不一定非是王不可。對這位彌賽亞其君尊的地位而言,並不須要是與屬地的王族有關,甚至根據神的計畫也沒有必要。任何猶大支派的平凡人都可成為這位彌賽亞的祖先。
但是這個人治的王國出現之後,(雖然這個國當初並非是神所屬意的,但事實上卻是神所命定的),神對人類錯謬差誤的否決反駁就是,現在神揀選彌賽亞的始祖並非出於平凡的百姓,而是一位信仰堅定配戴冠冕的人。
這就是神將衪救恩的計畫託付給拿單的任務(代上17:3-14)。拿單就按這些預言默示告訴大衛,在猶大支派裡神對彌賽亞的應許要加諸在他身上,耶西的後裔,加冕的君王(賽11:1)。從此,彌賽亞就是大衛的根(啟5:5)注二。
神的應許持續的應驗在大衛的皇室家族裡。由大衛的眾子裡(撒下5:13-14),有兩位是特別承受了彌賽亞預言的應許,就是所羅門和拿單,他們都是拔示巴所生的(代上3:5)。從所羅門傳下的後裔就是約瑟,主耶穌衪法定的(legal)父親(太1:6,16);從拿單傳下的後裔就是在室女馬利亞,主耶穌的生母(路3:23,31)。嚴格的說,基督並非出自所羅門皇室這一族系,而是出於拿單這支非皇室的旁系。所羅門這族系是法定的(legal),拿單的族系是血緣的(organic);血緣的比法定的較具有實質的意義。
馬太福音記載著約瑟的先祖族譜,路加福音記載著馬利亞的族譜,或者更正確的說,是記載她父親希裡先祖的族譜(路3:23),希裡是約瑟的岳父(路3:23;比較尼7:63)。猶太法典(Talmud)的記載也稱馬利亞是希裡的女兒。一些神學家如路德、本革勒(Bengel)、蘭格(Lange)、德里慈(Delitzsch)都作如此的解釋。
因此,隨著真理亮光逐漸的擴張普及,預言由一般性的(general)演變成特殊性的,由職事變成擔任職事的人,由屬物質的變成屬人的,就如由“基督”變成了“耶穌”。舊約就是“父神將萬物都服在聖子之下”就如新約是“聖子將萬物都服在聖父之下”(林前15:28)。
後來,屬地的王國終究滅亡了。大衛的王室西底家王失去了政權(代下36:11-20)。但是,儘管如此,大衛的王國其權勢和榮耀仍將持續(賽55:3),並且在末世,基督就大衛一樣要牧養衪的百姓和列國萬民(結37:24-25;何3:5;賽11:1-10;耶23:5)。“我的僕人大衛必作他們的王,直到永遠。”(結37:25;比較啟22:16)因此,雖然人得到他們想要的——屬地的王國;但是最後耶和華神仍然持守著衪既有的權柄——屬天的王國。
(b)祂出生的地點。就著彌賽亞家世的問題,在拿單告訴大衛的預言默示裡已經明確的回答了(主前1050年)。但是彌賽亞出生的地點和時間並未闡明。因此,有兩個重要的預言出現了,一個是大約在300年後(主前約725年)彌迦對彌賽亞出生地點的預言(彌5:2;比較1:1),一個是500年後(大約主前536年)但以理對彌賽亞出現時間的預言(但9:24-27;比較但一)。
伯利恒雖然是探子英雄迦勒(Caleb;代上2:50,5)的後裔所建立的,也是以比贊(Ibzan)在此作以色列士師七年(士12:8-10),在幾世紀前大衛的伯利“恒——以法他(伯利恒的古名;意為糧倉或多產)以不太名譽的風評進入了以色列的歷史,譬如:死亡哀慟的地方(拉結葬於此;創35:19-20),拜偶像(米迦;士17:7),罪惡淫蕩、同族內亂互相殘殺(士師記19-21)和饑荒(得1:1)注三。但是神就在這城屈尊降卑,為衪自己揀選了彌賽亞的始祖;這座大衛的城,伯利恒、以法他成為基督救主降生的地方(彌5:2;路2:11)。
先知預言愈來愈是精確。在彌迦預言了彌賽亞出生地(約在主前725年)之後200年,但以理(主前536年)預言
(c)祂的出現時間。這就是發生在預言所說的“七十個七”( seventy year-weeks),或者更正確的說就是在第七十個七前的第六十九個七。在此預言達到它的最高點,同時也是它的終結。
“你當知道、當明白:從出令重新建造耶路撒冷,直到有受膏君的時候,必有七個七和六十二個七。正在艱難的時候,耶路撒冷城連街帶濠都必重新建造。過了六十二個七,那受膏者必被剪除,一無所有。”(但9:25,26)注四
這個七十個七就是每一個是七年。像但以理這樣的以色列人對這個數字一定很易領會,因為根據摩西律法每七年要守聖安息年(利25:4)。因此7+62=69個七“直到有受膏君的時候”共為四百八十三年。
剛開始的爭論議題是頒佈重建耶路撒冷的命令的問題(但9:25)但以理9:25中的出令並不是指古列(主前536年)下的詔令,因為這個命令主要是有關聖殿的重建(代下36:23;拉1:1-4、5:13-15、6:3-5),這是所羅巴伯、約書亞大祭司、先知哈該和撒迦利亞的任務(主前516年;拉5:1、6:14-15)。事實上,城的重建工作是在數十年後祭司以斯拉、總督尼希米和先知瑪拉基開始的。
他們動工的行動開始于波斯王亞達薛西(Arthasastha; Artaxerxes I Longimanus;主前465-424年)在位第七年時頒佈有關巴勒斯坦政治改革的的法令,正是主前457年的時候(拉7:25,7)。以斯拉重建聖城的開始就是這個七十個七的開始。幾年之後(主前445年)尼希米才能開始動工城牆的重建,因為剛開始城根基的開工受到敵黨嚴重的阻擾。但是,雖然如此這個第一個詔令就是開始,也是回去重建聖城的命令。
如果我們將457年加上所預言的六十九個七(即483年),就是主後26-27年,也正是路加福音3:1-2所記載的,施洗約翰之後基督開始傳講天國信息的時候。因為主耶穌公開傳道正是三十歲(路3:23)。而且衪正是出生在希律王的時代(太二),希律王死於羅馬年曆749年,正是主前4年;我們的主必定是生於我們所制定的西曆主前4-5年,也因此衪公開傳道的職事約在主後26/27年,正是衪30歲的時候。
我們都知道威克多林(Victorinus of Aquitania,死於主後465年)和羅馬的修道士狄奧尼修(Dionisius Exiguus,死於主後550年)在制訂西曆時弄錯了(有四至六年誤差)。西曆紀元(Christian Era)的第一年並不是羅馬年曆的753年,應當是749年,或者前後相差年。西曆主後26年就是“該撒提庇留在位第十五年”(路3:1),因為路加並不由提庇留統治的日期算起(即由奧古斯督死後算起,主後14年8月19日),而是由提庇留篡起加入共治的時期算起(即主後12年1月16日)。
因此,這些應驗更證實了預言令人驚異的事實,而且因著舊約對彌賽亞這位救主其人性、家世、出生地點時間如此準確的預言,同時也證實了預言如此完美的神聖寫照。
(2)對彌賽亞神性的先知預言(The Prophetic anticipation of The Deity of the Messiah)。彌賽亞的神性在舊約裡都有記載,即使是以隱蔽的形式和圖樣或謎樣的寫照表達。首先可以由拿單的預言相當清楚的看到:“我要作他的父,他要作我的子。”(代上17:13)根據大衛稱他的子孫為主(詩110:1;太22:44-45);而且這位大衛的意表,就如由他的寶座下來,將他的冠冕置於衪腳前,衪正坐在耶和華的右邊,衪就是真正的大衛(何3:5;結37:24-25)。而且,詩人也說道:“當以嘴親子,恐怕他發怒。”“耶和華曾對我說,你是我的兒子,我今日生你。”(詩2:12,7)這些意表在新約都影射在“耶穌的復活”意義上(徒13:33;比較羅1:4),這些就是表示僕人的生命高貴的擢升和衪得以進入榮耀尊貴的地位。
先知以賽亞更進一步的以“耶西的本必發一條,從他根生的枝子必結果實”(賽11:1)的描述來表達彌賽亞的神性,形容衪是“耶和華的苗”(賽4:2)和“奇妙的策士、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賽9:6)。彌迦說衪是“耶和華,祂的根源從亙古、從太初就有”(彌5:2);對先知耶利米而言,衪是“耶和華我們的義”(耶23:5-6);對瑪拉基而言,衪是“你們所尋求的主”和“立約的使者,就是你們所仰慕的”(瑪3:1)。
與這有關的,也可以由箴言8:22-31所記載的“永恆的智慧”所顯示的自我見證看到彌賽亞的神性(比較約1:1-3 )。以上的記述是根據歷史的先後次序。拿單與大衛的見證大約在主前1050年,先知以賽亞和彌迦約在主前720年,耶利米大約在主前586年,瑪拉基在主前430年。
二、彌賽亞的工作
(The Work of the Messiah)
眾先知對彌賽亞這個“人”的意象有著調和對比的見解,對衪的“工作”也是如此。對衪的人有“神性”與“人性”的對比,對衪的工作有“受辱”(humiliation)
和“擢升”(exaltation)的對比。“基督先受苦,後來得榮耀”——這是所有先知預言的兩個主要內涵(彼前1:11)。
(1)基督屈尊降卑來到人間(Christ coming in Lowliness)。在這絕對崇高的小事上,他們描述衪第一次的降臨,在那邪惡黑暗的背景裡衪那輝煌榮耀莊嚴的君臨。
衪出生在伯利恒:彌5:2;太2:1。
衪公開出現在加利利:賽9:1-2,6;太4:12-16。
衪是溫和柔順的:賽42:2-3;太12:17-21。
衪有熱忱的情感:詩69:9;約2:17;太21:12。
衪所行的神蹟和醫治:賽53:4;太8:16-17。
衪騎驢進耶路撒冷,亞9:9;太21:4-5。
敵人對衪的敵擋仇視,詩2:1-3;徒4:25-28。
衪被朋友背棄:亞13:7;太26:31。
衪因三十銀圓被人出賣:亞11:12;太26:15。
衪被釘在十字架:詩22:16;約20:25-27。
衪全身一根骨頭也不折斷:出12:46;詩34:20;約19:31-37。
他們拈鬮分衪的衣服:詩22:18;太27:35。
他們拿苦膽給衪喝:詩69:21;太27:34。
衪在痛苦中呼喊:詩22:1;太27:46
衪勝利的喊出“成了”,詩22:31;約19:30。
兵丁拿槍紮衪的肋旁:亞12:10;約19:34,37。
衪在第三天復活了:詩16:10;徒2:25-31;何6:2。
衪升天了:詩110:1;徒2:34-35。
借著以上這些,衪受患難和得勝成為“神的僕人”,衪代替罪人受死,完成救恩的大能,因而應驗了以賽亞書53章的記載,舊約聖經中最奇妙的預言(徒8:32-35)。
(2)基督榮耀的再來(Christ Coming in Glory主的再來也被活生生光彩奪目的描述。根據“先知預言的展望”(prophetic perspective)的定律,先知們對主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再來,常常將它們看為同一個寫照(賽61:1-2;路4:18-20)。
戴著王的金銀冠冕(亞6:11-13)照著麥基洗懲的等次(詩110:4),這位彌賽亞衪以公義和神七靈的豐滿統治著神的國(賽11:2-4)。
在這全盛黃金的年代,這些都是神的榮耀:
以色列國的轉變悔改和聯合:何3:5;2:17-19;賽11:9;番3:13;結37:15-22。
萬民列國的重生:番9:9。
萬民和平相處:彌4:3-4。
自然萬物得到祝福:賽11:6-8;何22:21-22。
日月之光加增:賽30:26。
因此,舊約聖經就如黑夜裡星光閃爍的天堂,就像新約陽光普照的白晝,“新約裡神的話語沒有一句不是回顧舊約的(它是早就預示的)……因為新約沒有一處不是舊約所默示的;就如人將一封閉的信箋最後將它開啟了”(路德,Kirchen Postille 1522)。在那新的誓約(New Covenant)剛出現時所宣告的(路1:5-19;神的使者向祭司撒迦利亞顯現所宣告的)正是應驗了舊約最後一個彌賽亞的預言(瑪3:1)。因為基督就是舊約的俄梅戛(Omega),是新約的阿拉法(Alpha)。
三、神的沉默(The Silence of God)
眾先知都說了預言了。幾近4000年神首先將衪自己向一般的眾人啟示,然後再特意的向以色列人啟示。尤其是自從摩西以來,神的預言信息是始終不間斷的。
後來,突然在瑪拉基的預言之後,神就沉默了。神回到衪的天庭,沉默不語,四百年沉默時期——靜默等候。
人在地上,在這塵世只有等候著應許的救主到來,等了幾乎半個千禧年!而且所有一切的都預言過了,在世界救主的來臨之前仍要重述!神在舊約時的啟示已經在基督誕生前四百年終結完成。
由瑪拉基時代到施洗約翰之間,這些以色列的信徒所渴望等待的要到何時呢?基督為何不在瑪拉基的時代到來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福音的預備不只是要經由啟示,而且也要藉由這個世界和人類文明來完成。這也正是在舊約和新約這段時期所成就的,尤其是借著亞歷山大大帝,希臘文明和羅馬帝國。因此,世界各個列國帶進了為著救恩的見地觀點,和神此時在啟示的沉默,同時就是為著世界史事的發展。特別是但以理書所記述在夜間所見的意象就是針對著這五百年的時期。
聖經裡所記載的救恩有兩段長的時期並沒有任何啟示:一段是由瑪拉基到施洗約翰的時期,一段是由基督到神國來臨的時期。前一段時期歷時四百年;第二段時期已經歷時二千多年。這兩段時期就是“外邦人的日期”(times of the nations,路21:24)。
這個第一個燈檯就是外邦人的先知,但以理;最後那引導的星就是啟示錄的約翰。但以理書是寫給在耶路撒冷第一次被毀(主前586年)到救主第一次出現之間,走在深夜的舊約聖徒。約翰的啟示錄是寫給在耶路撒冷第二次被毀(主後70年)到主的再來之間,走在深夜的新約聖徒。因此,它們相互隸屬;它們互為應對(counterpart),而且後者(啟示錄)是前者(但以理書)的完成終結(completion)。
注一:與這個動詞形態相同的Christos在主前三世紀時,也曾被那些外放在埃及的猶太人的聖經,七十士譯本(The Septuagint;猶太人將舊約譯為希臘文)所引用。見於詩2:2;撒上2:10;但9:25。
注二:“大衛”這個名字出現在舊約有九百八十次,在新約有五十次,總共有一千次左右。“耶穌”這個名字共出現約有一千次。注三:雖然這些都是間接的關聯。利未人約拿單,由伯利恒來到拜偶像的米迦家中成為家中的祭司(士17:7-10,1-5;18:30)。
注四:這個受膏者就是指基督(並非指古列,或馬加比二書7:34所指的大祭司Onias,他在主前172年時被殺),這是早期會堂信徒所作的詮釋,也是後來一些解經家,如:亨斯登伯(Hengstenberg )、奧伯蘭(Auberlen)和基爾(Keil)的解釋。
戊、為外邦列國作救恩的準備
The Preparation of
the Nations for Salvation
第十一章 外邦人的時期
(但以理的四個世界帝國)
The Times of the Nations
多民哄嚷,好像海浪匉訇。
列邦奔騰,好像猛水滔滔。(賽17:12)
由尼布甲尼撒王開始了外邦人的時期(路21:24),就是這個時期以色列落入了世界外邦人的權勢之下。這個外邦人的時期只有等到神國的來臨才會終結。
尼布甲尼撒王和但以理竟然有特權可以由這個含蓋所有歷史的預言看到世界帝國所褐露的權勢,但是他們因著個人的立場和救恩計畫不同,所看到的觀點也因而不同。
尼布甲尼撒王,這位異教外邦的統治者,看到了世界歷史外在的輪廓、人類的外貌,其人性,有機體的聯繫(一個大像),這個影像極其崇高、雄糾糾、壯麗;這個巨大的人像極其光耀(但2:31);對他而言,神國只是一塊出自山上的石頭(但2:34,44-45)。
但以理,這位政府的官員,同時也是神的先見(holy Seer),看到了歷史的真正內在涵義,其近似人類(sub-human),野獸的本性(但7:4-7),和人類之間相互爭鬥的殘酷、不和諧、四分五裂(但8:4, 6-7;11:2,4,11),壓榨淩辱(但7:7,19),誇大褻瀆(但7:8,25 );對他而言,神的國就是“人子的國”(但7:13,14,27),這也是首次提到在地上要建立一個合乎聖經的真正人類的統治。
第一個帝國是一個單獨的國(a unit)(巴比倫,有一個頭),第二個帝國是個雙重的(duality;瑪代波斯,獸有雙隻膀臂),第三個帝國是個四重的(fourfold;亞歷山大大帝之後的四個希臘帝國,就是豹,有四個頭),第四個帝國就是十重的(tenfold;即末世的第四個世界帝國;有十趾,十角,借著敵基督要聯合為一)。但是,最後當基督出現時要將它砸碎毀壞(但2:35;啟16:19;19:11-18;太21:44),並且主,就如人類的君王,要將所有萬民列國召聚在衪的名下合而為一(弗1:10;亞14:9)。
人類歷史的發展指向是由東到西就像太陽一樣——由早晨到夜晚。人要由上往下隨著罪孽世俗沉淪,遠離悖逆神。由精金往下到銀(但2:39),由銀到銅,由銅到鐵〔試比較奧維德(Ovid)所著的世界的四個紀元:Four ages of the world),一直到尼布甲尼撒大像半鐵半泥的腳(但2:33)。
大像身體的各個部位也依次序由上往下:
首先是頭,全身智慧的中心;
其次是胸,身體重要器官的所在;
其次是肚腹,身體消化功能的位置;
最後是腿,走在世俗塵土。
因此,最後腳被“砸得粉碎”(但2:35)。這個巨大的像被打碎(但2:35,45),獸的權柄被奪去(但7:12)。嗣後,突然間在漆黑的深夜裡,太陽升起來了。人子(son of man)由天而降(但7:13;太26:64)建立了神的國度。打碎這個大像的“石頭”變成一座“大山”並且“充滿天下”(但2:35),“國度、權柄和天下諸國的大權必賜給至高者的聖民。”(但7:27)
主前八世紀到六世紀的時代是世人的春天季節(spring-time)。在基督來到世上之前,沒有任何其它的世代能像這個時代產生有如此重大意義的人類文明。在東方的亞洲有孔子和老子,偉大的中國聖人;在亞洲的南方有影響印度至深的佛陀(Buddha,釋迦牟尼);
在波斯有祆教先知始祖瑣羅亞斯德(Zoroaster )。在亞洲的西方有以色列的先知精英,譬如:以賽亞、耶利米、以西結和但以理,在希臘有哲學的萌芽,如:塔列亞(Tales)、赫拉克利特(Heracleitus)、畢達格拉斯(Pythagoras)、蘇格拉底(Socrates)和古典詩人索福克勒斯(Sophocles)、歐裡庇得斯(Euripides)和埃斯庫羅斯(Aeschylus)。
但是,在政治圈裡卻面臨著春天的暴風雨。在主前650年的時候,尼尼微城仍然固守屹立著,當時正是亞述王統管著中東。到主前612年時,隨著尼尼微的淪亡之後,歷史事件像洶湧的急流接二連三的發生。幾個世紀之後,尼布甲尼撒的王國被古列(主前538年)推翻接著古列的王國被亞歷山大傾覆(主前333年)。亞歷山大死後,他的帝國版圖被割分為四(主前301年)最後羅馬帝國接管了一切。只有在羅馬帝國的統治下,才有幾世記沒有風暴的承平時期。
一、新巴比倫世界帝國(The New Babylonian
World Empire 612-588 B.C.)
“你是那金頭”,但以理向尼布甲尼撒解釋那個巨像的夢兆(即使在這之前的舊巴比倫,漢摩拉比的時代,主前1900年,也被視為是中東智識文明的首腦所在地)。但以理自己看到四獸的第一獸就是這個世界帝國。這個新巴比倫帝國就是那只帶有鷹樣翅膀的獅子(但7:4),因為金子在所有金屬中的價值就如頭是肢體最重要的部位,獅子是地上的走獸就如鷹是所有的飛禽一樣,新巴比倫帝國綜合了獅子樣的王者強勢(royal might)和鷹樣的敏捷強奪的特性。
這個帝國是尼布普拉撒(Nabopolassar,主前625年)所創建的,尼布甲尼撒(主前604-562)將它堅強鞏固,但是後來被波斯的古列所傾覆(主前538)。它歷時幾乎有70年,正巧是猶太人在巴比倫被擄的時期(主前606-536)。它的被毀正應驗了先知耶利米所預言的:“耶和華定意攻擊巴比倫,將他毀滅,所以激動了瑪代君王的心。因這是耶和華報仇,就是為自己的殿報仇。”(耶51:11,24;賽13:17)但是,這同時因著巴比倫的滅亡,閃族(猶太民族)也永遠的失去了對整個世界的管轄(主前538年)。
二、瑪代波斯的世界帝國(The Medo-Persian
World Empire 538-332 B.C.)
波斯王古列(Cyrus)在舊約裡被極力的稱許讚賞。在萬民列國的歷史裡,他是唯一在他生前幾世紀就被以色列的預言點名的英雄,就是在古列生前200年前先知以賽亞曾提過他的名字(賽44:28;45:1)。耶和華神因著衪的僕人以色列的綠故,膏了古列攙扶他的右手,使列國降伏在他面前(賽45:1,4)。衪稱他為牧人(賽44:28),衪所膏的,為的是要他行出衪的旨意(賽45:1),而且衪對他說:“我必在你前面行,修平崎嶇之地;我必打破鋼門,砍斷鐵閂。我要將暗中的寶物和隱密的財寶賜給你,使你知道提名召你的,就是我耶和華以色列的神。”(賽45:2-3)因此,舊約對這位亞利安族(雅弗支族)創始者致敬。
瑪代和波斯帝國就是相當於巨像的銀色胸膛,有兩隻膀臂(但2:32),是只熊旁跨而坐(但7:5),是只雙角的公綿羊,那只更高的角是以後才長出的(但8:3,20)
瑪代和波斯是兩個兄弟的民族,起先波斯是服在瑪代的統治下。但是在主前539年時,波斯王古列AnsanKurush(Kuras, Cyrus, Kores)將瑪代王Astyages推翻,以致瑪代成為波斯。這只熊旁跨而坐(raised itself up);即是瑪代服在波斯治理之下;即公綿羊的雙角,其中一角高過另一角。
尤其是在巴比倫傾覆之後(主前538年),波斯帝國的強權要向外衝刺。“我見那公綿羊往西、往北、往南抵觸。”(但8:4)在此,並未提到公綿羊往東,因為波斯王並沒有向東(印度)征的意圖。但是在其它的方向,這個貪得無厭的帝國狼吞虎嚥的一再掠奪土地擴大版圖:“起來,吞吃多肉。”(但7:5)在熊的口裡銜著三根肋骨,呂底亞(Lydian;主前546年),巴比倫(主前538年)和埃及(主前525年),並且吞併了一百二十七省將它們統管合而為一(斯1:1)。只因富強而激動去攻擊希臘卻不成功,波斯帝國終究崩潰滅亡落入長眠(但11:2)。
三、希臘——馬其頓世界帝國(The Greco-
Macedonian World Empire 333 B.C.)
波斯帝國歷經206年(主前538-332年),其淪亡乃是由於馬其頓的亞歷山大,腓立比王的兒子。他的帝國相當於尼布甲尼撒夢中巨像的銅色肚腹和腰際,就是但以理夢中異象所看到的帶有四個翅膀、四個頭的豹(但7:6),而且亞歷山大他自己就是那只由西方來的公山羊兩眼當中的“大角”,這只公山羊將那只波斯的公綿羊觸倒在地用腳踐踏(但8:5-7,21)。
“公綿羊”(Ram)和“角” (horn)都是意表軍隊的領袖和君尊的權勢(耶50:8;亞10:3)。它們特別適用於波斯傳統習俗,特別是與亞歷山大的公山羊(goat)有區別。因為公綿羊比山羊溫馴,牠靈敏又能自衛,牠一旦性情變得鹵莽粗暴也比公山羊易於馴服;牠外身濃厚的羊毛象徵著富庶繁榮和安逸舒適——正是顯示當時亞歷山大時代波斯帝國的光景“而且,波斯王在校閱他的軍隊時,常常不戴王冠,而是戴著綿羊的頭飾(ram's head),在他們主要的省城Persepolis的牆柱上常鑲有綿羊頭的雕刻裝飾。
至於公山羊(goat)象徵亞歷山大大帝,Havernick曾如此評論:
在馬其頓的伊得赦(Edessa)城接受了加倫厄斯(Caranus)王的任命,將城命名為Aega(希臘文aix,aigos,即公山羊的意思),從此馬其頓稱他們自己為Aegeades,這是根據一些古典文學家的意見認為該城取用這個名字其用意是表示由於公山羊的緣故使王輕易的擄取該城。這座城,歷經了數位早期馬其頓的統治者仍沿用著這個名。亞歷山大與他的妻子羅薩娜(Roxane)所生的兒子就叫Alexander Aegus。我們也發現有些馬其頓的王將他們的硬幣刻上公山羊的觸角,公山羊也是他們軍隊的旗幟標誌。
亞歷山大勝利凱旋的行軍是古代極為壯觀的奇景場面。其瘋狂的速度,就如那公山羊遍行全地,腳不沾塵的快速(但8:5),如那帶有四翼的豹(但7:6),亞歷山大向著那豐腫肥胖的波斯大熊作出猛烈的突擊。在西小亞西亞(主前334年)的戈爾迪姆(Granicus)贏得了空前的大勝利,在近大數的西裡西亞的以瑟(Issus,主前333年)和尼尼微附近的高加未拉(Gaugamela),這位年青的將領打敗了大利烏(Darius Codommanus)的大軍。在高加未拉(Gaugamela)的戰役,亞歷山大的軍隊卻少於波斯軍隊的二十倍。“綿羊在他面前站立不住,他將綿羊觸倒在地,用腳踐踏,沒有能救綿羊脫離他手的。”(但8:7)幾乎不到三年的爭戰,這位二十五歲的年青將領成了二千年來遠古東方的統治者。於是王權歸於豹(但7:6);公羊“極其自高自大”(但8:8)
但是,悲劇竟然發生在這個壯麗的場景。正在他權勢最巔峰、少壯年華時,在世界的中心巴比倫,亞歷山大在一場狂歡的酒宴之後死於一場高燒。當時正是主前323年6月13日,他享年三十二歲。這是突然的死亡,他沒有後裔繼承他的王位。“那大角折斷了。”(但8:8,22 )“必有一個勇敢的王興起,執掌大權,隨意而行。他興起的時候,他的國必破裂,向天的四方分開,卻不歸他的後裔,治國的權勢也都不及他。”(但11:3-4)
他的屬下四個將領為了亞歷山大遺留的版圖互相爭戰了二十年,結果出現了四個王國:
(1)西流基(Seleucus)的敘利亞——巴比倫王國(即北方王;但11:6-7,11);
(2)托勒密(Ptolemy Lagos)的埃及王國(即南方王;但11:5,9,11);
(3)卡山德(Cassander)的馬其頓——希臘王國;
(4)賴西馬克(Lysimachus)的脫拉西——比西比王國(Thracian Bithynian)。
因此,在主前301年的伊普索(Ipsus; Pharygia)戰、役,應驗了主前六世紀時但以理的預言(但7:1,6、8:1):“這山羊極其自高自大,正強盛的時候,那大角折斷了。又在角根上向天的四方長出四個非常的角來。”(但8:8)
因此,這只豹不只有四個翅膀,而且又有四個頭(但7:6)
由這四個延續的帝國,其中與救恩歷史有關的兩個大帝國就是埃及“南方的王”和敘利亞“北方的王”這兩者最主要的仍是北方的帝國。對它們特別預言的細節記載在但以理書十一章。從主前301到198年,以色列是在埃及的統治下,然後在班尼亞(Panea)戰役之後則歸敘利亞的統治。
幾十年後,出現了世界文明和啟示之間的巨大爭戰,也就是安提阿古伊彼凡尼(Antiochus Epiphanes)與猶大馬加比(Judas Maccabeus)之間的爭戰。
由這公山羊的四角(由亞歷山大斷角的根上長出)之中有一角長出“一個小角,向南、向東、向榮美之地巴勒斯坦漸漸成為強大。他漸漸強大,高及天象,將些天象和星宿拋落在地,用腳踐踏”(但8:9-10)。“必有一王興起,面貌兇惡,能用雙關的詐語。他的權柄必大,卻不是因自己的能力。他必行非常的毀滅,事情順利,任意而行。又必毀滅有能力的和聖民。”(但8:23-24)
安提阿古四世,伊彼凡尼是北方的第八代王(主前176-164年)。因為他荒蕩愚昧,當時的人都稱他Epimanes(瘋狂),而不稱他Epiphanes(聰明)。雖然如此,除了他的瘋狂意念和殘暴的性情之外,我們可能無法描述他是個十足的野蠻人,而是對希臘文明蠻有熱衷的人物。在他父親安提阿古三世被羅馬人征服之後,他以人質的身份居留在羅馬十三年之久,也因而受到羅馬和希臘文明的薰陶,因此德國的歷史學家蒙森(Mommsen)曾稱:“他的職業正像是個羅馬猿猴”。尤其是在主前168年之後,羅馬政府勸阻他出兵攻打埃及(但11:30),他企圖利用宗教和政治的聯合手段加強他個人在國內的權勢。在巴勒斯坦地,他遭遇到了反對阻力。只是為了瓦解阻礙和完成他所提倡的口號:一個王,一個國,一個文明,他逼迫處決那些敬拜耶和華神的猶太人。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將希臘文明強加在猶太人身上,強迫猶太人敬拜希臘神宙斯(Zeus)和羅馬神朱彼得(Jupiter)。
因此,他禁止猶太人行割禮和聖殿的祭禮(但8:11、11:31-36),禁止守安息日和既定的節期,將民間所擁有的聖書沒收,焚燒銷毀,殺害那些訓誨人的領袖(但11:33)。因此,他掠奪聖殿裡燔祭的金壇、金燈檯陳設餅桌和聖所與至聖所之間的會幕(主前169年)。他同時又強迫猶太人吃豬肉(獻豬為祭),並且在主前168年基斯流月(Kisleu,大約12月)廿五日,即每年希臘神宙斯的慶典時,在耶路撒冷以燔祭向希臘神敬拜(馬加比前書1:20-24, 41-64節)——就是主耶穌在橄欖山向門徒預示世界的末了就像“那行毀滅可憎的”站在聖地(太24:15;比較但11:31、9:27、12:11)。正因為他如此的作為,他就成為使徒約翰所指的“敵基督”的代表象徵。因此,他也就是預言裡第三帝國的“小角”(但8:9,23),就如那個敵基督就是第四帝國的“小角”(但7:8,20,24-25)。
面對著這個違反猶太人啟示信仰的欺壓迫害,一群自由的英雄鬥士,馬加比家族率領民眾群起反抗安提阿古(主前168-141年)。“惟獨認識神的子民必剛強行事。”(但11:32)經過了數年的爭戰,他們贏得了宗教的自由(主前165年),最後贏得猶太國的政治獨立(主前141年)。在那個歷史的當時,他們對敵所作所為顯示了人類新紀元已漸漸露出了曙光。因為在安提阿古他當時的時代背景裡,他是受到束縛限制的(但10:30),在背後有一股東方列國所不知新的勢力興起——那就是羅馬。
四、羅馬帝國
(The Roman World Empire 201 B.C.)
西方世界帝國的勢力興起和東方閃族——亞述帝國的衰亡早在主前2000年前摩西時代的巴蘭就預言過了。“哀哉!神行這事,誰能得活?必有人乘船從基提界而來(即賽普勒斯島上的基提安城;參見創10:4;賽23:1,12;結27:6;但11:30),苦害亞述,苦害希伯(創10:21),他也必至沉淪”(民24:23-24)。一千二百年後,這事應驗在羅馬帝國。
在它剛開始時就如一裸小麥的谷粒——成為盛閞花卉的世界女王(rrustress of the world;即羅馬帝國)如煦日東升到西下:這就是羅馬的興起。在波斯帝國奠基興起時,它只是個義大利中部一個渺小的城,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都斯(Herodotus,主前484-42年)都不曾提過的,但是在主耶穌的時代,它卻成為世界交匯的中樞。
羅馬興起的原動力全是得自於希臘。羅馬人他們無法創造出他們自己崇高的藝術和哲學文明,他們的能耐只擅長於軍事、政治和法律。對國家遵守紀律的嚴明和忠誠是無人能比的;但是在他們最全盛的時期,在精神內在方面他們仍是屬於未開化的。可以從他們在競技場粗暴的場面,以恐怖殘酷的獸性行為作消遣娛樂看出他們的野蠻本性。誠然,羅馬帝國就是但以理書中所預言的“鐵”(但2:40)。它相當於尼布甲尼撒夢中大像的腳(但2:33 ),也是第四帝國興起的初期,但以理夜中異象的第四只獸,“甚是可怕,極其強壯,大有力量,有大鐵牙,吞吃嚼碎,所剩下的用腳踐踏。”(但7:7)
將尼布甲尼撒王夢中的大像(但2:31-43)和但以理夜中異象的四隻獸(但七)比擬為巴比倫、波斯、希臘和羅馬的象徵詮釋早在愛任紐(死於主後202年)、約瑟夫(Josephus)和猶太拉比時就有記載了。馬丁路德曾說:“這些異象詮釋和意義,讓我們看到所有世界的史事都是和諧的,這是得自歷史事實確實的證據。”當我們思想那位全知全能的耶和華神能輕易的將最遙遠未來的事和就近必成的事曉諭衪的僕人時,一切的難事在我們眼前都會隱沒消失。比較賽42:9、44:7。
起初(1)它是一個農人組成的小團體,因著人口的增加,渴望擴張領土被迫的只好向鄰邦侵略擴展。在主前300年時,它向鄰國(尤其是塞尼阿姆人Samnite,主前343-290年)進犯成功,羅馬成了(2)義大利的強權王國。由世界列國中崛起,它無可避免的要與列國對敵,尤其與地中海的對鄰迦太基(Carthage)匹敵抗爭。當它傾覆了當時最強勢威脅的敵人(尤其是在主前201年史奇彪Publius Cornelius Scipo在薩瑪Zama征服了漢尼拔),羅馬成了(3)地中海西岸無可置疑的領導強權,而且同樣的——即使它本無意要成為強權的帝國——羅馬無可避免的被迫去幹預介入東方列國的事務。
羅馬成了“能壓碎一切的鐵”(但2:40),能一再的打碎克制百物“四年之後,馬其頓被攻克(主前197年,在士每拿東北方的麥尼西亞Magnesia 的勝戰)。主前168年,在彼得拿(Pydna)的戰役,馬其頓完全被毀滅亡。主前146年,迦太基被攻取,北非成為羅馬帝國的版圖的一省,同年,哥林多被占,希臘被歸入行省。主前133年,奴滿提亞(Numanda)被攻佔,西班牙淪陷,別迦摩王國被擄,小亞西亞在主前129年被納入版圖。
因此,在主前第二世紀的主要事件都應驗了但以理所預言的:“必吞吃全地,並且踐踏、嚼碎”(但7:23),“鐵能打碎克制百物,又能壓碎一切”(但2:40)薩馬(Zama),麥尼西亞(Magnesia),基諾斯基法拉(Kynoskephala),彼得拿(Pydna),和奴滿提亞(Numantia)——這是羅馬興起成為強權帝國的五步驟。概括的說,羅馬帝國承繼了一切亞歷山大的所有版圖,而且自主前146年時,她被公認為(4)地中海東西兩岸的軍事強權帝國。“就如戰神的鐵腳踐踏在地上,每一個步伐造成血流成河。”
現在,正是人心動盪世局紛擾的到來時刻。羅馬的篡升充滿了暴戾兇殘。一時的(5)反抗革命必隨之而來(主前133-31年)。“但願我是個說謊者以慰蒼天,但是我所看到的羅馬,這個趾高氣昂的羅馬終將因著她的興隆而犧牲淪為衰亡。”(浦洛柏夏斯Propertius,主前第一世紀)
因著羅馬統治版圖的擴張,她成了世界的中心。所有列國的寶藏財庫都落入執政的人手中。結果造成無意、義的奢華、放蕩、揮霍、恣縱歡宴和腐敗墮落。早在主前190年時,正當年青的安提阿古伊彼凡尼寄居在羅馬時,當時有一萬多人被處以極刑。因著征服了世界,羅馬同時也正自作多孽自掘墳墓。原先羅馬是一個農人集結的團體,但是自主前二世紀開始,她成了整個地中海的世界強權帝國之後,一切都改變了。為了鞏固她龐大的版圖,羅馬平民必須維持極大的軍隊。因著從事長期的軍旅事奉,農民的房舍和田產都腐朽荒蕪,他們只好將產業售與富有的地主。因此,造成了一些地主擁有廣大的地產,他們借著奴隸為他們耕作。中產階級因而凋亡。農人被迫由鄉下遷徙到城市—逃離鄉村的耕地。造成了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之間的嚴重對立。因著鄉間地域的掏空,早先的徵兵制度就行不通,只有以外籍的傭兵代之。
這些被徵募的傭兵完全盲目的聽命於雇用他們的將領。誰能帶領他們行最大的搶奪擄掠和報酬,他們就聽從誰。那些群眾的煽動領袖卻是能改變形勢扭轉乾坤。那些頗具有野心的領導者,譬如:馬略(Marius)、蘇拉(Sulla)、凱撒(Caesar)、龐培(Pompey)、安東尼(Antony)和奧大維(Octavius;奧古士督)在內戰後,足足攪擾了羅馬帝國近一世紀之久(主前133-31年);內戰之後終於在基督的時代統轄在凱撒獨一的主權下。因此,羅馬進入了她的第六個階段,她成為(6)世界的軍事君主政體(從主前31年開始)。羅馬帝國的第七階段(最後)就是她的衰亡,這早就是巴蘭所預言的(民24:24);尤其是西羅馬帝國在主後476年滅亡,東羅馬帝國在主後1453年滅亡。
羅馬帝國的興亡史是很獨特的,在歷史上沒有其它列國能與她相比類似。第四只獸“與前三獸大不相同”(但7:7,19)。由這局限的強制裡,一件接著一件的事蹟出現。這位主宰世界的神衪的旨意掌管著羅馬的權勢和命運。為著基督的緣故,羅馬終將成就她所定意要成就的。誠然,羅馬帝國是“世界的強盜”,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掠奪強盜在救恩的歷史上承擔了一部份的角色。羅馬必須為人類的文明作貯備為的是要宣揚人類的福音。因此,這也是她的任務去“搜集,說的更明白,就是為著基督去搜集(to gather for Christ)。”
第十二章 時候的滿足
The Fullness of Time
及至時候滿足,神就差遣衪的兒子。(加4:4)
現在我們來到了主前323年。亞歷山大大帝就如那飛躍的豹(但7:6),他征服蹂躪了熊(但7:5)和公綿羊(但8:7)後,他現在變得體弱乏力。在主前334年的春天,他只有三萬五千的軍力卻能邁向勝利的長征;主前331年的秋天,波斯帝國被他打垮。他的野心凝視著西方。但是他卻在巴比倫尼布甲尼撒的花園因著猝死奪去他的生命(但11:3-4)。這枝“大角折斷了”(但8:8)。他的帝國也因而四分五裂(但8:8,22)。
雖然如此,亞歷山大在世界的歷史和神救恩的歷史佔有極重要的意義。因為他對他在軍事和政治方面征服了東方和西方這件事並不滿足,他計畫想將東西兩方的文明融合並聯合成一個王國。
他以希臘和馬其頓的軍事規則來訓練三萬的波斯軍人。他推崇宣導希臘文為當時世界交流的主要語言。希臘式的劇院、學院、運動場在所有古東方的城市林立,希臘的精神意念思維也因此向東方宣揚傳播。
相反的,亞歷山大也將波斯的習俗帶進希臘世界。在皇宮可以看到波斯人的裝束服飾、儀式,特別是敬拜皇帝的禮儀。亞歷山大自己就娶了波斯公主羅薩娜(Bactrian Princes Roxana)——東方的珍珠。他屬下的八十個將領和一萬個馬其頓軍人,照著他的榜樣,在波斯的書珊(Susan),以斯帖以前的居地(帖11:2),舉行婚宴為時五天,並收授貴重婚禮。
因此當時東西方的文明聯合成為所謂的希臘文明(Hellenism);亞歷山大帝國就像但以理異象中的豹,牠身上雜色的斑紋相當於歐洲和東方文明的混雜鮮豔的色彩。
希臘文明因此也就成了一個刻意計畫的政策產物。這是出自亞歷山大個人構想的文明。正是這個文明顯示出他在所有歷史有無與倫比的意義。在人類的共同意識之下,雖有半數的人不願同意,亞歷山大是所有人類的佼佼者,因而授與他亞歷山大“大帝”(The Great)的專稱。
亞歷山大死後,他的帝國被蠶食分割,但是他所遺留下的功跡偉業仍然持續。特別在主前二世紀時,羅馬帝國承接了他所有的基業。但是,很奇特的就是,就如先前所期待,羅馬人並未刻意的要將這先前的文明羅馬化(romanizing),世界一切的文明仍然持續的希臘化。因此,羅馬帝國成了希臘文明統一的貯備。它就如煦日東升到西沉,由尼羅河到蘇格蘭的泰茵(Tyne)湖泊,由直布羅陀海峽到伊朗的高地。而且,雖然羅馬是世界軍事和政治的支配統治著,但是在文明方面他們為希臘所征服,甚至他們優勢的意念思維和理性哲學也是屈服在希臘文明之下。
因此,在這世界出現了早期基督教的搖籃,“時候的滿足”(The Fulness of the Time)。它是具有下列六個基本特徵:
a.世界的中樞(World Centralization),
b.世界文明的合一(World Culture Unity),
c.世界的交易和溝通(World Trade and Inter-course),
d.世界的和平(World Peace),
e.世界道德的敗壞(World Demoralization),
f.世界宗教的混合(World Mingling of Religions)。
一、世界的中樞
羅馬人看他們的帝國比一切還高。他們理想的男人氣慨就是要對國家忠誠的奉獻。他們雄心的巔峰就是成為事奉國家的僕人。因此要成為羅馬公民就是要將個人完全摒棄。
羅馬皇帝凱撒將這種國家的意識具體的表現出來。他是整個羅馬統一的最高階層,“國家的第一公民”由凱撒向地方四處頒佈訓令,他統治了所有地中海周遭的世界。即使是神子,道成肉身時也是羅馬帝國隸屬的庶民(太22:21)
羅馬帝國也很重視對皇帝的敬拜(Emperor Worship)。這是對國家合一的宗教形式表達,尤其是從加利古拉(Caligula,主後37-41年)和多米田(Domitian,主後81-96年)皇帝開始。其主要的意義是政治的因素。他們宗教的信仰認同世界各個帝國內外的合一,這就是所謂的國教,因此一些其它個別的宗教在羅馬帝國也受到相當的容忍。羅馬皇帝有被尊封為“人類生命的神和救主”(猶流凱撒),“神子”(奧古士督),“主和神”(多米田),“大祭司”、“世界的救主”(奧古士督、革老丟、尼祿)、“萬王之王”。皇帝的訓令被稱為“福音”( gospels,好信息的意思),他的信箋被稱為“聖書”(Sacred Writings)。皇帝駕到被稱為“神的降臨”(Parousia, Advent),他的造訪稱為“神的顯現”(Epiphany)。也因為如此,所有這些皇帝的作為與早期基督教的意念無可避免的就發生了衝突,也就造成了基督徒的被迫害:同時這個第一世紀的帝國成了末世敵基督的象徵預表(獸戴著冠冕,上有褻瀆的名號,啟13:1)。
然而即使是皇上的旨意也得順服那位至高神的旨意。從地中海世界的權力中樞奧古士督頒下了一道旨令路2:1)給天下的萬民;但是在嗣後的分析才知道這不過是那位“萬主之主”借著這個方式將舊約有關猶大地那座伯利恒以法他小城(大衛的城)的預言應驗了(彌5:2;路2:1-7)。誠然,就在這“大”君王和“小”城之間,“小”的居然含有如此重大的意義。
二、世界文明的合一
在人類的歷史裡有多少的帝國其版圖比羅馬帝國分佈的更廣,其人口也比羅馬帝國眾多,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帝國能像羅馬將文明的民族聯合為一。這是文明的大彙集,這是宏偉的平衡和大熔合,這是借著將東方文明希臘化(hellenizing)和羅馬化(romanizing),和將西歐文明東方化(orientalizing)的結果。
(1)來自三個主流。羅馬帝國的希臘化主要是當時三個主要潮流的結合:即希臘的藝術、科學和哲學;羅馬的軍事、政治和法律;東方的宗教和神秘主義的崇拜。而且當時那栩栩如生的普救論(universalism)仍未出現;這是很令人感到失意挫折的,因為在遠古時除了斯多亞派的哲學(stoic philosophy;禁欲主義)之外,一般都缺乏“人道主義”(humanity)的意念;因而一般的共同意識就是指望擴展人類的“世界意識”(World-Consciousness ),使世界為基督救恩信息的普救論鋪路。
(2)希臘文成為早期基督徒對世界傳福音的主要語言。這個獨一國際性交際的語言是何等的重要。因為除了國家的語言和地區方言(徒14:11、21:40)之外,希臘文在當時整個世界是最為普遍通用的,所以稱為共同的語言(The Common Speech;希臘文koine)。
因此,剛開始的早期基督教福音工作,最主要的困難就克服了,也就是學習語言的主要問題不存在,因而傳揚福音凱旋的進展就比原初想像的更加倍快速,尤其在大城市、臨海的都市。保羅就是在大城市,主要的港都作傳福音的工作。因此,在神的護佑之下,經由羅馬帝國的發展史裡,希臘語文為舉世所通用,這事就是為著“早期基督教世界福音的語言”。
三、世界的交易和溝通
(1)世界信息的傳遞交通(World Communi-cations)。在每一個城市的市集豎立著有一塊里程碑標示離羅馬的距離。在羅馬的市場皇帝奧古士督豎立了一塊金色的里程碑記載著羅馬城是人類之脈動有機體的心臟中樞。在亞歷山大城和小亞西亞之間每天都有船隻來往(拉姆齊 Ramsay)。根據浦林尼(Pilny,主後23-79;羅馬學者)的記載由西班牙到羅馬的海港,歐斯提亞(Ostia)只要四天的路程,由非洲到羅馬只要兩天。有一個弗呂家的商人他的墓碑上記載他曾往返於希拉波立(Hierapolis;小亞西亞歌羅西附近)和羅馬之間不下七十二次,其間的距離有一千兩百五十哩遠。
如果沒有這世界信息的交往,早期基督教如此迅速的進展將是難以讓人相信的。海路的交通尤其重要,因為早期基督教福音宣揚的工作主要都是在海港都市,特別是保羅。“在那海風吹拂裡,你可以找到這位世界的使徒”。我們就看看使徒保羅如何在該撒利亞(Caesarea),特羅亞(Troas),以弗所,雅典,哥林多和羅馬的港都逗留傳福音。
而且,內陸交通的聯繫也很重要。即使最偏遠隔離的地區也因著道路橋樑的開拓而與外界有接觸。在當時整個羅馬帝國已經建立起相當完備的道路交通網,這些公路大道建構極佳,常有牆垣和要塞防守護衛。“條條大路通羅馬。”在這個帝國裡,這些福音的使者借著這些公路大道將這位救贖主將要再來喜樂的信息傳揚到世界各地。保羅他一個人就曾經為了傳福音走遍水陸一萬五千哩的路程。
(2)離散的猶太人(The Jewish Dispersion)。當然在那時猶太人也參與這個世界的交易溝通。在主前四世紀時,這些猶太人多半是不為世人所知,他們散居在巴勒斯坦以外的地區。這就是猶太人的離散(Diaspora;Dispersion)。亞歷山大大帝曾將一萬個猶太人遷移到他所建造的亞歷山大城(Alexandria );後來托勒密(Ptolemy)王朝和他的後繼者在亞歷山大城安置了十萬多個猶太人。在使徒的時代大約有五萬個猶太人定居在羅馬。在當時,他們最多定居在巴比倫和敘利亞的東部。在埃及他們占全人口的八分之一,在亞歷山大城他們占全人口的半數。在亞歷山大城五大區裡,至少有兩個區全是為猶太人所定居,而且其它三個區也有許多猶太人。當時的麥類穀物的交易幾乎全都是他們所經營的(徒2:9-10)。
(3)改信猶太教者(The Proselytes)。由於猶太人四處散居於世界各地,世界列國萬民開始認識了猶太的以色列人。外邦異教徒也開始接觸到他們的宗教。很多外邦人被他們質樸又崇高的——神信仰所吸引;誠然,猶太人他們在異教徒當中持續作宣教的工作,包括他們那些最狂熱的國家主義份子,法利賽人(太23:15)。那些外邦人改信猶太教的都是“加入”的(added;希臘文proselytes;徒2:11、8:26-40、10:1-2)。這些改信者都是借著行割禮和受浸而成為猶太教的信徒。
保羅到處傳教都是到猶太人四散分居之處(徒13:5, 14、14:1、17:1, 10、18:4、19:8……),如果沒有這些猶太人的會堂或聚會禱告的地方(proseuche,徒16:13),使徒傳福音的工作將無法想像該如何進行。因此,自從亞歷山大的時代,世界的交流溝通促成早期基督教福音傳播工作最重要的方式之。
(4)保羅開始的世界福音傳播旅行。還有就是保羅的福音工作該當感謝各處散居的猶太人,借著世界的交流溝通由他在東地中海的宣道中心將福音向外傳揚出去。這些都借著散居四處重生的猶太人他們的事奉,從居比路和古利奈人到安提阿基督教會的興起(徒11:20),當巴勒斯坦的猶太人他們與外邦世界無所接觸並且也不瞭解外邦人時,他們將福音帶進入了猶太人和改信猶太教的外邦人當中(徒15:1-6)。在保羅當時的安提阿,在這世紀以來充滿奢華罪孽的遠古世界裡,這座城曾被羅馬皇帝冠以“喧嘩之城”(The City of Carousers)——在那兒耶穌的門徒第一次被稱為基督徒(徒11:26)。安提阿古的安提阿(Antioch of Antiochus)這個第三世界帝國的“一個小角”,敵基督(但8:9-14、11:21-45)——讓人很驚異的發現它竟是基督教世界宣教的發源地。對這個世界君權神授政治是多麼不可思議諷刺的事(詩2:4)!誠然,這不就是“光照在黑暗裡”的情形(約1:5)。
(5)世界宣教任務的聖經。但是這一連串的思維意念在七十士希臘聖經譯本(Septuagint)裡達到了最巔峰。散居在巴勒斯坦地以外的猶太人早已忘記了希伯來——亞蘭文,因為他們活在希臘語言的世界裡。因此,幾代之後,他們覺得會堂的事奉必須要有希伯來聖經的希臘文譯本。幾十年後,希臘文聖經的譯本終於出現了。
這本聖經被稱為七十士譯本(Septuagint;拉丁文意為七十),因為根據猶太的傳統,它是在埃及王托勒密二世非拉鐵非(Ptolemy II Philadephus主前284-246年)的時代,由七十二位巴勒斯坦的猶太文士在七十二個房室內經七十二天完成的譯本。事實上,它是經由許多的譯者在亞歷山大城,於主前250年至100年時逐漸完成的譯著。它最後一部份被完成的翻譯是傳道書(可能在主前第一世紀)。
這本七十士譯本就成為神預備和發展早期基督教福音信息宣揚的利器。借著這本譯著,外邦異教徒就能認識猶太教(Judaism)啟示的真理。保羅和其它早期基督教的傳道者繼續以這本書作他們傳道的工具;誠然新約聖經的作者也多半由這本書引用他們舊約的經文,因此,這本原始的猶太翻譯本(翻成希臘文)成了早期基督教普遍性傳道用的聖經,到後來基督之後的第二個世紀,由於對基督教的反對,猶太人不再用它了,它甚至成為人所憎惡的。
四、世界的和平
這是羅馬皇帝統治下特別的碩果產物。因為羅馬是整個地球的統治者,人類的激情熱望也就較為和緩。當時曾有一時被讚譽為“羅馬治下的和平”(Roman Peace; Pax Romana)。雖然奧古士督時期並非全無戰事,但是至少經過了二百多年戰爭(自從主前236年),終於羅馬城的守護神殿(Temple of Janus;即戰神)在主前29年被封閉了。福音的記載見證了列國之間其戰爭與和平的史事,這對世界福音的宣揚具有極深重的意義。因此,這也為著未來福音的傳播鋪路。
五、世界道德的敗壞
但是在道德方面,整個文明世界其內在卻萌芽著死亡的氣息。自從大量的金銀財富流入帝國,尤其是在戰敗漢尼拔(Hannibal,主前2002年)之後,造成了這個世界帝國的政要生活變得奢侈浮華,行為變得猥褻汙穢粗俗,趾高氣昂自大自傲。那些上流貴族和無產階級的族群更是腐敗墮落。根據泰西塔斯(Tacitus;主前117-55年;羅馬歷史學家),蘇埃托尼斯(Suetonius)和猶維拿((Javenal)的記載,我們實在無法適當的描繪這些貴族和政府的官僚其道德操守有多麼的墮落,人心有多麼陰險邪惡。恣縱放蕩、貪婪、行賄、中傷、下流粗俗、不道德、不忠貞和淫蕩是當時世俗的常態,尤其在第一世紀的中葉。低層社會的市民也是同等的墮落。在一些希臘化的大城裡,尤其在義大利,沒有工作的市民造成社會更大的破壞和糟塌0panem et circenses——麵包和娛樂——是羅馬人民對政府的要求。白天他們無事閒蕩夜間他們群聚在競技場裡,觀賞那令人作嘔的羅馬式不人道殘酷的爭鬥。廣大的群眾對野獸的狩獵,鬥士的競技和模擬式的海戰有極迫切的需求,致使維斯帕先(Vespastian)和提多(Titus)皇帝在羅馬建立一座有五萬四千個座位的龐大競技場(Flavian Amphitheater;現在名為Colosseum,起源於中世紀;毫無疑問的其名出自競技場附近豎立的尼祿大雕像,Colossus Neronis),在其落成典禮時展示的壯觀場面歷時一百二十天,其間多過一萬二千隻野獸和一萬個鬥士在此喪生。
六、世界宗教的混合
這是羅馬帝國時期最後,也是最主要顯著的特色。
由埃及、波斯、巴比倫和小亞西亞出現了一些東方宗教的團體形成了一些秘密的社團,既所謂的“奧秘派”(Mysteries)
宗教很少有“時候滿足”的時刻。從埃及出現了農神(Isis)和陰府之神(Osiris; Serapis):從波斯出現了敬拜光與真理之神的祭祀(Cult of Mithras),尤其盛行於軍中。由小亞西亞出現的崇拜眾神之母(Cult of Cvbele)和事奉阿笛斯(Attis)的異教信仰。從東方出現了敬拜皇帝的習俗。
這些由東方來的神只偶像,各個宗教異端的混雜熔合,在巴比倫多樣神只的混淆是人類宗教歷史的一大特色。國家的神、希臘的神、東方的神、多樣混合宗教奧秘滲雜熔合成一龐雜多彩的主流。在宗教上,東方克服了西方。羅馬成了一個崇拜所有神只偶像的中心,其令人憎惡的怪誕,無意義令人困惑、拙劣病態的新奇幻想。整個地中海周遭的世界就像個五味雜陳巨大的鍋爐。東西宗教的大渾沌,史無前例的正在興起,遠古既存的所有宗教面臨屬靈的破產。就在這個當下,也揭示了神先前所預備的救恩要由這位救主的統治施行出來。
(1)各個異教神祇的等同性(Equations of Deities)。自從亞歷山大大帝以後,借著世界的溝通交流和混雜交往,人類之間學會了互相認知並且也對個人不同的信仰和崇拜有所認識。自然而然的就有個問題出現:到底誰的信仰才是正確的?波斯人說他們的神Ahura-Muzda才是真神;希臘人說宙斯(Zeus)才是真神;羅馬人認為邱比特(Jupiter)才是真神;巴比倫人說馬杜克(Marduk)才是真神;埃及人說太陽神(Ammon of Thebes)才是真神。但是如果這些神都是真神的話?如果這些神不過只是每個國家對神的稱呼不同,其實是同一個神的話?如果波斯神就是宙斯,就是邱比特,就是馬杜克,就是埃及的太陽神或其它的神?因而無以數計的神祇成了國際間各個神祇的等同性;人類對這些神只的意念造成的摻雜混淆逐漸的在他們的崇拜的儀式裡也混雜合一。
由此這些信徒首先都會引發一些宗教上的質疑,同時在全地上也形成了一個普遍的形式——就是有一個主要的神遠高過其它的諸神——開始成為普世的既定模式。越來越多的人就開始認為在整體上必有一個主要的最高神性本體,在衪之下的諸神不過是神的個別啟示和彰顯。因此在羅馬皇帝的時代整個異教世界的信仰過程中多多少少開始產生了對一神論的認知。誠然,人對這種一神的認知仍然模糊朦朧,只是止於理論和泛神的觀點(pantheistic);但是只相信只有一位神,不過仍含糊不清,儘管如此,就只預感有一位天地之間“未識之神”(Unknown God),不久之後,衪就是福音使徒向世人傳揚的那一位(徒17:23)。
(2)東方的“神秘宗教”。比這些同等的眾神只更重要的就是東方的宗教開始向世界各處傳揚開來。這些從東方來的宗教具有重要的意義。因為基督教也是來自東方。因此在當時世人對其出源地並不感到奇怪。他們對東方宗教的傳教士來到西方已習以為常,而且認可去聽信他們所傳的信息。
而且,大多數的東方宗教都有一個共同的信仰起源,就是他們相信一位自然神(A Nature God)衪曾死過又復活,因此他們敬拜自然界植物的凋亡和復蘇,或是日、月、星辰的升起落下。因此,在小亞西亞每逢春天(3月22-25日),都有為著自然神(Attis)再復活的慶典,在這天大祭司向人民宣佈“自然神復活了!為著它的再臨顯現歡呼!” 春末夏初的時候,在敘利亞人們向死去的搭模哀悼哭泣(Tammuz-Adonis;結8:14-15)。在每年11月13-16日,當尼祿河水位退潮時,當人們播下穀麥種籽後,就如種籽將死,在埃及他們為尼羅河神(Osiris)的死哀悼。在每年的12月25日,幾乎是冬至的時刻,在波斯將它訂為太陽神(Mithras)的生日(復活),也是敘利亞巴爾神(Baal)的生日。同樣的,希臘的神祇譬如:迪奧尼索司(酒神Dionyso;)奧費斯(Orpheus),海阿欣索斯(Hyacinthos);推羅的麥卡哈(Melkhart of Tyre)和大數的參旦(Sandan of Tarsus)。
雖然這些異教信仰其起源根基完全與基督教不同,也就是他們崇拜自然,尤其對自然生態在天地之間的生髮幻滅現象的祭祀,並非建立在如福音所宣揚的神所啟示的信息和救贖主受死復活的歷史事實(林前15:13-19),然而所有這些信仰自然神的觀念卻有助於異教徒瞭解耶穌在十字架上受死復活的信息。
然而所有這些宗教的主要本質就是救贖的宗教,因此他們都帶有哀傷的氣氛和渴望著一些不可觸及的事,這些就如在每個腐敗衰微的文明時期,充斥著羅馬帝國統治的時期。在古波斯太陽神(Mithras)的神話裡想要從世俗竄逃幾乎就成了悔改的自殺行為。
(3)渴望著得到救贖(Yearning for Redemp-tion)。人類產生對救恩渴望的需求感原因是出於世界的征戰,溝通交流和道德腐敗所造成的遠古世界人類生命的徹底革新所致。在此我們可以深深的領會到異教外邦世界已經準備接受福音的信息,這就是“時候滿足”的到來。
古代的人他們全部的重心都集中在這個宇宙的世俗界。人們所看到的世界才是實在的(the reality),另一個世界對他們而言只是個影兒(shadowy);因而在這方面人心傾向於外在的追求而非內在的省思。“因此人類對建築、雕刻、裝璜藝術、戲劇和各種奇觀異景的愛好熱衷追求,得意威揚將它們發揚光大。因此,人他個人的特有自主人格(free personality)也失去了,他不過只是個平凡的市民而已。”
但是現在一切都改變了。因著“由外在轉向內在,由這個世俗轉向另一個世界”,一個偉大的轉變(great transformation)正開始發展。總之,這都是由於羅馬帝國征服統治了地中海的世界,這些征服者對贏得的財富隨意的浪費消耗,他們對克服的列邦施與不公義的欺壓迫害,他們上層下層社會追求物質享受和道德的敗壞,加上世界商業的交易和溝通,到最後這些作為就使人類對他們虛華俗麗的外表引起了反感,至少那些對尊貴和真理仍持敏銳態度的人,他們的心裡是如何的失望和空虛。
如果在這世俗的一方無法尋得滿足幸福,人類的目光將充滿著熱望向另一個世界凝視;這個另外的世界就不再是像過去那個朦朧陰暗沒有喜樂的影兒,相反的,俗世的生命將是個影兒,而彼岸的世界將是個真實的存在。現在人們直稱“身體就如靈魂的牢獄”(the body as the prison of the soul),而死亡卻被讚賞為“解脫”(release),有如“永生的誕辰日”(birthday of eternity),這是斯多亞(Stoic)教師,尼祿皇帝(迦流皇帝的兄弟)的師傅,西尼卡(Seneca)所說的。
由現世轉向未來的同時,就是由外在轉向內在的當刻。誠然現在的世俗是可見的,但同時也是讓人失望的。因此,向著另一個世界的凝視就是望向那不可見的,也同時向著他那看不見(invisible)的內在(inward),就是他自己的內凡;那看不見的內在早已隱藏在那裡——人那內在不和諧(discord)的靈魂,美善與邪惡的衝突,現在更常被鑒察,而且常常成為人類可悲自我觀察(self-observation)的物件。人對罪的意識感就增加。尤其在主後第二、三世紀的時候,在那些初期羅馬皇帝紙醉金迷、縱酒歡宴的時代之後,人類對這地中海世界多少表現出了一種悔改認罪的心態。
人類在轉向那看不見的、內在的同時,也被吸引到超然昇華,奧秘神奇的境界裡;將對先前經歷所感受的失望寄託在那奧秘的悲戚憂鬱的傷感裡,而且在特定的情況下會提升到無限的恐懼進而試圖逃脫鼠竄,追求悔悟贖罪,苦修禁欲,甚至自我折磨(self-torment),自我殘害(self-mutilation)。所有這些行為都只為著求得心靈的平安。
因此人類從芸芸眾生中轉向東方的神祇,因為這些諸神應許人所渴望的解脫救贖(deliverance)。
生命受到壓抑和死亡本身就是活的人所要克服的,這也是東方宗教所要帶給人的希望;因為東方的神祇不僅是奉祀死亡的崇拜,就如自然生態的消亡,也是奉祀戰勝死亡,由死裡復活新生的崇拜。而且也將人看成是這自然生態的一份子,他能凋亡也能再重生復活。因此,人的解脫救贖必須合乎這個宇宙自然的定律;也就是——在異教將自然奉祀為神的意念裡——人與自然神其生死的奧秘聯合。
“老舊的”(the old)必須死去——也就是悔罪、禁欲苦修和自我折磨;而且新的必須重生——也就是聖潔的膳食(the holy repasts),神秘的階級(mysticaldegrees)浸禮(immersions)注一,神秘的入會儀式(secret initiation)。
克服了死亡、重生、不朽、永恆的幸福——這些救贖的福份都是東方神秘宗教所宣揚的目的。永遠的重生(In aternum renatus)——這是波斯太陽神忠實的信徒在他墓碑所呈獻的銘文。“要感到安慰,你們這些敬虔的,當神已得救贖,你們也必由患難中得救贖”,這是小亞西亞阿笛斯(Attis)宗教的告白術語。
(4)百姓的期望。但是,為此整個寰宇充斥著不久將有全備救贖到來的預感(presentiment),人類的眼目凝視著東方。從那裡將有救贖的出現,這些預感常以異教的衣著裝扮粉飾。一年四季輪回已完結。黃金時代(Golden Age)一過就是白銀的時代(Silver),接著就是鐵器時代(Iron)。這些都得循著既定行程周而復始。羅馬的農神(Saturn)將再一次的掌管一切,黃金時代將要再來。
但是,有時這些預感也帶著一些猶太人的色彩,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在以色列預言有關他們的出處。蘇埃托尼斯(Suetonius)和泰西塔斯(Tacitus;羅馬歷史學家)都曾提及有一則廣泛的傳言就是東方將必壯大,而且有一股強勢的時代潮流出自猶大支族。這兩位元歷史學家在主後120年時記載著在遠古聖書裡猶太的後裔將掌有世界的權柄。
最值得注意的就是在古羅馬詩人維哲(Virgil;主前70-19年)的第四牧羊人的詩歌裡的預感。在詩歌裡提到將有一位孩童為人類帶回來黃金時代(Golden Age;全盛時期;太古人類最為幸福的時代)。這個孩童是由天而降。天下要太平。不須任何代價,地將承受天賜的福份。牛羊與獅虎同寢相安無事。軛要脫離那耕犛的牛,采葡萄的工人不再汗流滿額。
但是這些都不及以賽亞預言所說的將來天國的平安(賽9:6、11:6-7);對那些外邦人聽起來很清楚就是彌賽亞預言的共鳴反響。
最後,出自東方,來自冉冉升起的太陽,出自見證人所傳講的,愈來愈強勢,征服世界偉大的宣告:
基督
是人類的救贖者,
是罪人的救世主,
祂是以色列人有意期待的那一位,
祂是列國萬民無意識下渴慕的那一位:
基督出現了!
因此,整個基督到來之前的救恩歷史是引領人類來歸向這位世界救贖主。以色列人因著歷史的啟示事先已準備就緒;列國萬民卻是借著政治與文明的發生來到衪面前。
舊約聖經是神的應許和人類的期望,新約聖經是完成和應驗。舊約聖經是為著糾合眾軍去為神作爭戰,新約聖經是那位被釘十字架者凱旋得勝。舊約聖經是晨曦的黎明曙光,新約聖經是擢升的太陽和那永世的高峰。
注一:譬如在小亞西亞(佛裡幾亞Phrygia)神話的眾神之母的異教崇拜(Cybele)的“血的浸禮”(Taurobolium)。受浸的人站在蓋有木板的坑內,在坑蓋的木板上一隻被屠殺的公牛,牠的血流由板罅隙間灌灑在站在坑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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